第 6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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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华峰在高台之上连叫了三遍,台下虽然有些背剑负刀手提武器的青年男子眼中流露出了想要挑战的神色,但最终还是没有人再上台去。

华峰眼神之中这时也露出失望之色,大声道:“咱们逍遥国的青年俊杰了只有这些了么,看来这场初试,只有提前结束了。”

郭天祥望着华峰的那柄长枪,也是紧紧的捏着拳咬着牙,听着他这么一说,就挥臂大声道:“谁说没有,还有一个。”

那华峰寻声而来,顿时见到了郭天祥的模样,脸上颇是赞许,微笑道:“这位少侠,莫非你想来试试,那就上台来。”

郭天祥高声道:“不是我,是这位赵英杰赵大侠。”

他这么一说。台上台下地所有人都向赵英杰望去,却见他虽然高大彪悍,气宇轩昂,相貌陌生,但皆不知道这个“赵大侠”是何来历。

这时坐在高台正中的“混元圣手”姜如山本来还气定神闲,但见到了赵英杰骑下高出众马半个头颈的黑魅,脸色忽然一变。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身,但很快就沉静下来,重新回到座位,但双眸却紧紧凝视着赵英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赵英杰见到这所有人的眼光都向自己望来,知道不上台是不行了,拍了拍黑魅的头,身形一起,在马鞍上一点,跃起了六米多高。然后身子一折,轻飘飘的落在了高台之上,面对着那华峰而立。

他这样地轻功,已非台下一众江湖人士所能比,顿时引来了阵阵的喝采。

那华峰见到这高大的青年男子露了这么一手,心中也是一凛,仔细打量着他道:“你叫赵英杰?”

赵英杰也学着江湖人士的礼仪,一揖手道:“正是在下。”

华峰道:“我问你,你有多大了。是那一个州的人?”

赵英杰道:“在下今年二十五岁,从小就被一位异人收留,一直在广州西山村外大山的山谷里习武。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来这演武场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些话,这逍遥国的驸马之选,岂会不弄清参选者的来历,他要蒙混过关,就只能找一个无法求证的身份。

那华峰又道:“哦,这么说你还没有入民籍,那你地师父是那一位前辈高人?”

他见到赵英杰的轻功极好,想来也应该是名师之徒。

赵英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也没有跟我说。”

华峰也是一愣。道:“你并无民籍,又不能说明身世来历,只怕并无应试的资格。”

就在这时,却听到后面有人道:“华兄,你就先试试他的身手也无妨,皇上在给咱们三人的圣旨之中,并没有求证身份一节,如果他过了这一关,自然有专门的官员来办此事。”

华峰回头一看,却见说话的正是”混元圣手“姜如山,这姜如山是右丞相司马轻鸥的弟子,一身武功内外兼修,在逍遥国的高手中绝对排得上前十位,而且官封二品虎平将军,一众大内高手与御林军都归他调度,这次地初试由他主持,他的话自然不能不听。

当下华峰就向姜如山抱拳一揖,表示领命,然后回过头来,将长枪一横,见到赵英杰的背上有一刀一剑,也大是奇怪,道:“赵英杰,你是用刀还是用剑。”

赵英杰这时却是心如电转,那”刀剑八式“他虽然还没有用过,但威力想来是非常地惊人,而自己若是风头太露,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还是先与这华峰徒手相搏,实在胜不过他,再使用刀剑吧。

当下向华峰一揖道:“在下略会些拳脚功夫,想向华大人讨教讨教。”

华峰也没有想到此人明明带有兵器,却要和自己徒手相搏,不由冷笑了一声道:“好好,你既有如此把握,本官倒想瞧瞧。”

他说着这话,将枪一举,作了一个起手式,然后大呼一声,就向着赵英杰地胸前扎来,这一枪又快又稳,倒也没有小瞧于他。”

赵英杰这时已经知道若是用拳脚功夫,在自己没有多少打斗经验之前,绝对不可以使得太杂,当下脚下错步一闪,就是泰山派“玉皇十八掌”中的一招“月闭山清”双掌作半月之形,右臂疾动,陡地一掌向着华峥的枪柄击去。

华峰本可以避开这一掌,但见对方不过二十几岁,想来内力也不过尔尔,暗自冷笑,有心让他出丑,反而将枪柄一横,向着赵英杰的右掌迎去,打定主意,只一招就将此人震下台去,不给他过关的机会。

他的枪柄与赵英杰的右掌霎时相触,正要继续摧动内力,谁知却感觉到对方一股如狂浪般的力道汹涌而至,他的内力竟不及发出,双手握枪地虎口大震,双臂顿时一阵酥麻,那长枪差点儿就要脱手而出,所幸他对敌的经验极是丰富,左手一松,用右手将枪借着赵英杰劈来的内力转了一个圆圈,然后又向他的腰间横划而去。

他这一招用得极是巧妙,旁人看了只会认为是他的枪势变化,就是赵英杰也看不出来,但后面坐着的“霹雳金刀”丁力群与“混元圣手”姜如山与他共事多年,彼此之间甚为了解,见到他用出这一招,皆知是被对方内力所,丁力群脸色忽变,而姜如山却是眼神蓦闪。

那华峰消了一掌之力,叫了一声:“好小子,果然有些门道,再接我几枪试试。”

说着将手中的长枪一展,那枪身顿时颤抖起来,发出了“呜呜”的巨响,那枪头也化一为二,化二为四,化四为八,不一会儿,便像是朵朵梨花一般,在赵英杰身体的前后左右,处处开遍。

原来,这华峰的枪法也并非无名,乃是大唐女杰樊梨花从梨山老母处得授,然后自己再在战场厮杀中不断完善,才创出了这三十六路“暴雨梨花枪法”枪势如暴雨,枪影如梨花,出枪如s箭,收枪如按虎,身子秀如猫,扎枪如斗龙,步走五行,身里身外,内外相结,端的是厉害非常。

赵英杰见到华峰将枪法施展开来,招式之精妙,还在那“天杀星”夏野生的狼牙棒法之上,一时不敢贸然进攻,便施展“仙鹤九变”的轻功心法,顺着他的枪势,围着他转起圈来,只是偶尔攻出一招,让他不敢过分近。”

左右闪展游走之间,华峰已经攻出了三十余招,仍然没有碰到赵英杰的身子,这样下去,也不过是个平手,若是另外的人,他或许就放之过关了,但这姓赵的来路不明,还是尽量让他知难而退的好。

一念至此,华峰忽然又大喝一声,身子向前一欺,竟离赵英杰近了一尺,让他没有那么容易游走了。

而他这么一近,赵英杰也得了机会,这“暴雨梨花枪法”的一些变化他也有了些了解,也是一声大喝,“玉皇十八掌”中的一招“翠叠千峥”已经使出,双臂挥展,幻化多端,当真有如千峰兀立,重重叠叠,一掌快过一掌,一掌沉过一掌。

华峰见到对方果然不与自己游斗了,却不想这一掌连着一掌的不停向自己击来,他枪法中的精华再也无法尽展,只好向后收缩,来阻住他的掌势。

赵英杰这时对“玉皇十八掌”已经用得越来越熟悉,一面腾挪,一面又是两招“暗云山”、“血阳映照”击去。

这两招都是“玉皇十八掌”中的用于攻敌敌的招式,赵英杰此时又灌注了全部的内力,华峰竟被他这一气的急攻得节节后退。

就在这时,却见赵英杰高高跃起,跟着一掌拍下,正在他对那夏野生用过的那招“泰山压顶”只要这华峰像夏野生那样竖起长枪挑他的小腹来解此危,那么下一招“风动苍松”就可以用以制敌。

谁知这华峰本是老江湖,见到他这一招,已经猜到下面还有杀着,并不去挑他下腹,而是身子极快的向前一滑,然后转身举枪就朝着他的背心刺去,正是一招“回马枪。”

第275章 扬威校场(2)

见到华峰用“回马枪”赵英杰这一招“风动苍松”已经无法用出,脑里不假思索,忽然一提气,施展“仙鹤九变”身子在空中也向后折出数尺,又在了华峰的身前,手臂一伸,已经抓住了他的咽喉,只要略一吐力,华峰就要颈断人亡。

但赵英杰此时岂会伤人性命,那掌心一碰到华峰的喉咙,但立刻后退数步,不再进攻。

华峰自然知道这彪悍的青年男子手下留情,心中一叹,也收住了枪,回过身来,道:“赵少侠,你胜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说着就向他一揖手,回到了左边空着的座位上,再也一言不发。

见到赵英杰击败了“破天枪”华峰,那就是说还有热闹可看,台下的百姓与江湖中人都纷纷喝着彩,其中叫得最大声的,自然是那郭天祥。

这时坐在中间的“混元圣手”姜如山凝视着赵英杰道:“‘玉皇十八掌’与‘仙鹤九变’赵少侠,你的武功倒还挺杂啊,只不过似乎还学得并不齐全。”

赵英杰知道瞒不过他,便含笑揖手道:“我师父的武功广博得紧,我这人太笨,只学了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倒是在这里献丑了。”

而坐在右边的那”霹雳金刀“丁力群此刻站了起来,向姜如山一揖手道:“姜大人,让我还试试这小子到底有多少斤两。”

说着一挥手中地金刀。就要向赵英杰攻去。

姜如山也起身离了座,大声道:“丁大人,你是胜不了这位赵少侠的,暂且退下,还是让本官来会会他。”

那丁力群也清楚自己与华峰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间,的确未必是此人的敌手,他虽然脾气烈燥。但也是一个老江湖,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被这么一个二十几岁的无名青年击败,那脸皮的确是挂不住,只是职责所在,又不能不上前应对,现在听上司这么一说,那正是心中之愿,就应了一声,退在了一边。

姜如山走到了赵英杰地身边。道:“赵少侠,你能够胜过华大人,照规矩是可以通过这初试的,不过本官见你内力惊人,一时技痒,想与少侠切磋切磋,不知如何?”

赵英杰知道这姜如山的身手必然非那华峰所能比,心中也是暗惕,道:“那就请姜大人指教了。”

姜如山微笑道:“下面还有些少年英杰有意上台。再比一场未免耽搁时间,那就这样罢,由本官攻你三掌。如果你能够接住不跌在台上。就可以通过初试进入官驿参加下一场的复试。”

赵英杰便点头道:“这样也好,就请姜大人出招吧。”

说着脚踏八字,凝神准备应对。

姜如山此时的脸来开始威沉下来,左手负在身后,右手缓缓提到胸前,道:“赵少侠留神,这第一掌来了。”

话音刚落,便是一掌向着赵英杰当胸击来,又快又稳。并没有什么花巧之处。

赵英杰见到他击来,也用自己的右掌击了过去,这两只手掌在空中霎时之间就撞在了一起,顿时发出了“啪”了一声震响,那掌劲产生了一道气流,两人的衣裳发鬓都为之一阵飘扬。

赵英杰只觉对方一股强劲的力道透过掌心向自己涌至,虽然来势猛烈,但自己完全能够抵御,但他此时还不想太过暴露自己的实力,反正此人说只要能够不跌倒在台上就行,便略退了一步。

那姜如山见他受了自已经四十年功力的一掌,也不过退后了一小步,心中也是暗惊,又道:“赵少侠内力果然不错,第二掌来了。”

说着一掌挥出,赵英杰再次举掌接住,两掌相触,感到他地力道比上一掌强了些,但仍然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就又退了一步。

姜如山这一掌已经用了自己的九成内力,还是只能将对方退一步,若是以年纪与江湖地位来说,他这样其实已经算是输了,当下再不留情,第三掌已经无声无息的发出。

然而他这第三掌却与前面两掌的快疾大为不同,而是缓缓而来,看似无甚力道,但赵英杰伸掌与之相触,顿时觉得那掌力忽强忽弱,忽断忽续,就如浪涛一般的层层叠叠涌来,良久不绝,而且对方的掌心还有一种奇异的粘力,仿佛是要将他击倒在地这才罢休。

赵英杰知道自己若是收掌,这姜如山的掌势必然要向前递进,他就算是不受伤,也会被击飞出老远,当下也不再让,大喝一声,气聚丹田,掌力顿时向前汹涌而出。

姜如山这一掌唤作“大天星掌”含着y阳之劲,极是难练,是他从司马轻鸥处学地绝学,浸y数十年,平生很少对人使出,此时已经将赵英杰视为劲敌,更想试出他的内力到底如何,便用了出来,听到对面的青年男子发出大喝之声,知道他要反击,这力道定然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大意,也是暗自将数十年功力聚于一掌之上。

两股掌力片刻间就撞在了一起,姜如山只觉右臂一震,跟着胸口之间一阵气血翻腾,也是骇然大惊,更是摧动内力死命抵抗,但只一会儿,他地脸就涨红了起来,胸间越来越窒闷,双脚也微微颤抖了。

那华峰与丁力群是素知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内力强劲地,听他提议要与赵英杰比内力,还准备着瞧这小子出丑,但看到前两掌只是将对方击退一步,还在大觉失望,不想这第三掌一使出,局面却是一变,瞧起来略逊一筹的赵英杰竟然一脸的轻松,而素以内力见长,掌管大内高手与御林军调度的虎平将军却大有不支之状,两人一前一后的“啊”了一声,然后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赵英杰此时一心想进入皇宫之中见到龙霄,那里会肯给自己多树仇敌,等到将姜如山的内力回,却故意大叫了一声,将右掌一撤,做出被他内力所激的样子,身子连连后退,直跨出七八步后才站稳脚,然后向姜如山一揖道:“大人好内力,在下真是佩服得紧。”

姜如山本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知道对方再加力一,自己立刻就要吐血受伤,没想到他会主动后退,而且还保住了自己的颜面,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惊恐,不过此事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向皇上禀告,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向他一揖道:“赵少侠内力之强,实在出乎本官意料,逍遥国地青年高手之中,只怕无出其右,那是足够资格去参加复试了。”

说着这话,他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色的天铁令牌,交到了赵英杰的手上道:“赵少侠,你拿着这块令牌,现在就可以到官驿去交给门官,他见到之后,自然会给你安排三日后的复试,咱们后会有期。”

赵英杰上前接过了那面令牌,给三名主试官行过礼,在台下众人的一片欢呼声中一跃而下,然后翻身骑上黑魅,郭天祥早料到他能够过关,连忙揖手向他恭喜,赵英杰向他打听了那官驿的所在,也不想再呆在这演武场,就向郭天祥告了辞,回到客栈,用了午饭,取了包袱,在街上又逛了一阵,才向官驿而去。

那官驿在京城之北,是用以专门接待各地高官与豪杰的地方,修建得极是华美,粉垣高筑,一带无垠,门首蹲着两个巨大的石狮,雕得是惟妙惟肖。

赵英杰骑着黑魅到了大门外,就见到了一阵身披盔甲的士兵持枪而立,而一名身着红袍,头戴乌纱的文官就坐在台阶上的大门处,右手却拿着一只茶杯。

瞧着赵英杰过来,立刻便有一名士兵上前大声喝道:“喂,你这汉子,这里是应天府官驿,可不能随便逛?”

赵英杰闻言,就跳下马来,道:“我是在演武场通过了初试的江湖人士,想进入官驿参加复试。”

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怀中掏出了姜如山给自己的那面黑色令牌来。

那士兵接过令牌,脸色顿时和缓下来,连忙跑上台阶,将令牌递给了那文官,那文官看了一眼,就走下了台阶,仔细打量了赵英杰一眼,面带微笑道:“嗯,看起来倒是条汉子,叫什么名字?”

赵英杰一揖手道:“在下赵英杰。”

那门官又点了点头道:“赵英杰,我便是这官驿的主事,也姓赵,叫做景宝,今天是初选的最后一天了,算你还赶得巧,跟我进来罢。”

说话间已经转过了身,上了台阶,赵英杰就牵着黑魅紧跟其后。

进了那官驿,却见宛若花园一般,曲廊透逸通幽,假山堆叠如屏,绿草如茵,古树苍绿,不时可见楼台亭榭掩映其中。

在绿树丛中穿行了好一阵,那赵景宝才带着赵英杰进了一处独立的院子,从p股后面掏出一大串钥匙来,掏出了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门。

第276章 再遇方百忧

进了院子,却是一排四间房屋,而且有单独的马棚,马棚旁有两间小屋,小屋旁边还有一口老井。

将黑魅牵进马棚里,赵英杰又跟着那赵景宝进了中间的房屋,那门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却见这是一个大厅,只放着几盆盆景,与几张靠椅,像是外界的会客室,而两边皆有门可通。

那赵景宝向右一指道:“赵英杰,那里面就是你的卧室。”

说着又指了指左边道:“书房就在那边,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我等会儿自会派一个小厮来专门伺候你,你要写信什么的,可以交给他。”

赵英杰连忙一揖手道:“赵大人,我这种山野中人,随便惯了,其实不用派人来伺候的。”

那赵景宝笑道:“那可不成,皇上对你们这种有本领的英雄豪杰最的敬重,早在这初选开始之前就让人吩咐我们要好生接待,何况复试有什么安排,都是要他通知你们的。”

赵英杰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不好推辞了,便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赵大人。”

赵景宝点点头道:“这都是皇上的圣恩,你铭记在心就行啦,可不用谢我。”

赵英杰道:“对了,赵大人,这次参加复试的一共有多少人啊,刚才一路而来,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那赵景宝道:“江湖上有名的各大门派送了十三位青年俊杰来,通过演武场上初试的到今天加上你一共十八位,他们与自己的师父或者长辈都住在独立的院子里,此时正在加紧练功,为三天后的复试作准备,所以你是看不见他们的,不过待会儿用晚膳。你自然就见着了。”

他说着这话,见到赵英杰虽然不甚俊俏,但长得极有气概,或许成为驸马地机会。有心结识结识,但堆着笑道:“赵英杰,咱们都姓赵,算起来还是本家了,在这驿馆里,有什么事。你只管给我说。我一定多照顾照顾你的。”

赵英杰也听出了这赵景宝的讨好之意,微笑着一揖手道:“那就多谢赵大人你了。”

赵景宝也拱手还了一个礼,又说了几句亲热的话。这才向赵英杰告了辞,出院而去。

他走了之后。”

没过多久,就有一名十三四岁地小僮走进了院,向赵英杰请安,言语间倒是挺伶俐的,赵英杰一问,才知道他叫福儿。

在院里只呆了一阵,赵英杰就走了出去,沿着一条林荫小道,四处逛着玩儿。

这官驿当真出乎他想像的大。直走了一个小时,还没有见到尽头,而且那树木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想来过去是一片森林。

赵英杰见到这里再没有什么建筑,而且落叶如毯,平时应该人迹罕至,心念一动,忽然不走小道,在林中穿行,没多久就找到了一块空地,双手一伸,已经拔出了负在身后的鬼头刀与长剑来。

原来,他过去练那“刀剑八式”只是以树枝代替,而现在有了真家伙,当然要试一试顺不顺手。

当下他右手持刀,左手持剑,从“刀剑八式”的第一招“人生长恨”练起,刚一开始,就感到这手中之物重量变化之后,力道的运用上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还要好好地熟悉才是。

等到将后面七式“断水云闲”、“怒涛卷雪”、“万整千岩”、“穿云破月”、“云无留迹”、“生死茫茫”、“英雄何在”全部练了一遍,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左右,他也有了些心得,见到天色渐晚,应该是用晚饭地时间了,就匆匆的从原路返回自己的那小院。

刚到那小院之外,就见到福儿正站在门口处东张西望,一脸地焦急。

瞧着赵英杰过来,福儿顿时跺起脚来道:“唉,我的大爷,你到那里去了,已经到用晚膳地时间了。”

赵英杰微笑道:“我四处去逛了逛,好,咱们去吧,你在前面带路。”

福儿就答应了一声,向着西面的一条道上走去,赵英杰就在他的身后跟着。

在绿荫间穿梭了一阵,就到了一长排碧瓦红墙的房屋旁,福儿带着他从一扇门走了进去,却见是一个足有三四百个平方的大厅,陈设就和外面的酒馆一样,约有百余张桌子,此时在里面用膳的不过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有一些身着蟒袍玉带的官员,也有一些神采飞扬,相貌俊朗地青年汉子,在他们旁边多坐着一两位气定神闲,面目沉稳的老者,这些人自然就是各大门派选来的本门最杰出的青年弟子和他们的师尊了。

赵英杰第一眼就是去捏寻方百忧,这一眼扫过,顿时在一个角落见到了他,却见他正和郭静观与孔安之坐在一起,不过三人都在用膳,他又剪了胡子,显得年轻了许多,都没有留意。

见到方百忧,想到他的y险与伪装,赵英杰的胸中就冲上来一股子怒火,双拳紧捏,差点就要冲上前去找他算帐,但他的脑中却立刻浮现起丁红烛下跪哀求自己的情景,而且自己已经答应了她,这一次就放过方百忧,岂能不遵守诺言,更何况他如今最重要的是进入皇宫接近龙霄,又怎可节外生枝,这方百忧,就暂时由他吧。

这时那福儿去向一位穿着棉袍长裳,看来是这里的主管小吏说了几声,就过来笑着道:“赵大爷,你自己选位置坐下来,他们自然会端上好酒好菜的,小的就先告辞到外面用膳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出去。

赵英杰等福儿一走,就走到一个靠墙的桌子旁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有一名小厮过来在他的桌子上摆了一付碗筷,然后道:“大爷,请问你想吃些什么菜,咱们有三个厨子,只要你能够报得出菜名,他们就可以做出来。”

赵英杰道:“随便弄两个菜来就行,另外给我来一壶好酒。”

那小厮答应了一声,就去了,过得没多久,就端着一个甚大的菜托过来,上面却是四样菜,一盘珍珠j脯,一盘酱炒鹿肝,一盘青菜、一碗八珍汤,另外有一壶用白玉瓶盛的酒和一个纯金做成的酒杯。”

赵英杰见到这几样菜做得皆十分精细,知道那门官说龙霄下旨要善待各路豪杰的话果然不虚,拿起玉瓶倒了一杯酒饮下,当时是满唇留香,其甘醇绝不在当日在泰山派所饮的那“雪里红”之下。

正吃着,他忽然感觉到旁边好像有人在看着他,抬头一看,却见一名身着传统白色长袍,面目俊朗,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凝视着自己,不是别人,正是当时与自己动过手的那青城派的大师兄陆兴庭,旁边一人五十来岁,身材枯瘦,背着负着一柄古剑,舱垂长须,一袭道袍,自然就是他的师父,青城派的掌门人了,那姚元忠终究还是没有争过这个大师兄。

赵英杰知道当时自己虽然留着虬髯,但身材五官却无法遮掩,这陆兴庭离自己如此近,定然依稀已经辨认出来了,便对着他微微一笑。”

那陆兴庭对那松林里的情景果然记忆犹新,一直在思索那个叫赵英杰的内家高手是什么来历,不想今日见到对面的一名青年男子容貌身形竟与那赵英杰极是相似,只是少了一脸的虬髯,正在疑窦之中,却见到他对着自己一笑,心中猛地跳了跳,就走了过去,一揖手道:“这位兄台,在下青城派陆兴庭,敢问尊姓大名,咱们好像有缘一会,不知是不是?”

赵英杰也笑着向他一揖手道:“陆大哥,在下赵英杰,的确是与你见过一面的。”

听到“赵英杰”这三字,陆兴庭顿时暗暗叫苦,这些天来进入复试的十七人他都知道来历,曾经一一的比较过,自己的武功与他们多在伯仲之间,要想夺魁引起皇上与公主的注意至少有两三成的把握,但此人一参试,那自己的这两三成的把握都已经没有了,真是倒霉之极,倒霉之极。

他虽然这么想着,然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反而露出了欣喜之色大声道:“啊呀,原来真是赵兄你,想不到你也来参试了,好啊,好啊,来来,快坐过来,咱们喝上几杯。”

他这声音一大,立刻引起了大厅众人的注意,其余的人都认不得赵英杰,瞧了一眼后,当然没有什么反应,然而这时方百忧、郭静观、孔安之三人也望了过来,几乎同时认出了赵英杰,三人的脸上皆是大变,只是所想却是不一样。

郭静观第一个说话道:“掌门师兄,你看坐在前面角落的那小子好像是赵英杰,你不是说他酒后乱性,对烛儿差点儿做下了……那事,悔恨交加跳了悬崖么,现在怎么到这里来了,陆兴庭称他‘赵兄’,但瞧起来比那赵英杰要年轻一些,莫非是他的亲兄弟。”

第277章 少女丑儿(1)

方百忧见到赵英杰,心中的震惊自然在郭静观之上,而且还见到他背上负的一刀一剑,眼神更是迭闪,脸色一阵y沉,不过他城府极深,很快就镇静下来,道:“师妹,我看这就是赵英杰那小子,他的胡子已经剃了,当然要年轻一些。”

郭静观脸色更是一沉,一拍桌子道:“这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他做错了事跳崖,烛儿为了他痛不欲生,呆在思过房里为他立下灵位日夜祈祷,他竟然跑来参加玉蕊公主的选亲之试来了,不行,我要过去问问他还有没有良心,不能让烛儿苦一辈子。”

孔安之本就因为丁红烛的事暗恨赵英杰,不过如果能够娶上无比尊贵,千娇百媚的玉蕊公主,也算是能够弥补心中之恨,不想此人又出现在面前,当日他在泰山派大战灭龙教的威风还历历在目,明白自己是万万比不上的,连忙也道:“不错,丁师妹那么美丽清纯,却差点儿被这小子玷污了清白,他就应该负责,郭师伯,或许这小子跳崖后侥幸未死,但并不知道丁师妹为他做的一切,你还是去告诉他,让他退出复试,回泰山派去找丁师妹。”

郭静观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又和缓了一些,点了点头,就要离座去找赵英杰。

方百忧一直在沉默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见到郭静观离座,才低声道:“郭师妹,你先坐下听我说。”

郭静观自然要听他的话,就重新坐下凝视着他。

方百忧道:“男女之事,本是你情我愿,半分也勉强不得,你要是这么前去质问,此时大厅里这么多的江湖中人。未免显得我泰山门下太低了,烛儿的事,我会找机会单独给他谈的,如果他并不愿意。”

还是要争这驸马之位,此人对咱们泰山派终究是有大恩,也只有随他了。”

郭静观冷静下来,想到当日要是不这赵英杰,泰山派的数百年基业已经毁于一旦,所有的弟子也难逃一场血腥地大屠杀。”

不由得长长的一叹。一脸黯然的道:“唉,如果那样,只是苦了烛儿啦。这个可怜又痴心的孩子,比……”

说到这里。望了方百忧一眼,后面一句“比我地命还苦”就没有说出来了。

方百忧却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只是拿眼望着赵英杰那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其实赵英杰也一直在瞥着方百忧那边,见到他们的目光与神色,就知道已经认出了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明白陆兴庭不会是真心相邀,但这面子上还要应付过去。”

就走到了他那一桌,陆兴庭当然不会给师父云阳子说起自己与师弟在松林相争之事,将赵英杰给他引荐,那云阳子听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神色甚是傲倨。”

赵英杰对陆兴庭并不投机,只略喝了一些酒,就开始用饭,不一会儿就结束了这一顿晚膳,去看方百忧他们,却已经离开了。

云阳子走在前面、赵英杰与陆兴庭一起出了大厅,就要分手各自回院,却听到一阵“轰轰”的声响,觅声望去,只见就在不远处有一个甚大的石磨,此时正有一个女子在拉磨推豆浆。

赵英杰此时只能见到这女子地背影,却见到她穿着一袭灰色陈旧地长裙,但秀发拖云,直垂腰际,身形婀娜苗条,有若江上嫩柳,风中飘絮,又显得有些孱弱,但瞧这模样,应该是一名美女无疑。

然而,当那女子推着磨转了过来,赵英杰心中一惊,跟着就连叫可惜,只见这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极标准古典的瓜子脸儿,颈、手处地肌肤倒是雪白如脂,但一整块脸上却长满了骇人的紫斑,便如一碗甜酱倒在了脸上一般,甚至让人已经瞧不清她具体地五官如何了,这样的容貌,只能用可怖可厌来形容。

就在这时,赵英杰却见到那女子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勉勉强强的越走越慢,等在磨眼儿里添了一次黄豆之后,却再也走不动了,却在努力的咬着牙拼命的推着那石磨的木杆,想让它重新转动起来。

瞧到这里,赵英杰将眉头一皱,自语道:“这里的人也真是,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来做这样粗笨的事。”

那陆兴庭就在他的旁边,哼了一声道:“赵兄,你不要理她,这丫头做事是笨手笨脚,脾气却又臭又硬,讨厌之极,前几天在饭堂端菜,经常打倒饭菜,我地一件新衣裳刚穿上身,就被她弄脏了,说她两句,她居然还敢顶嘴,真是太没规矩,现在被罚做这些粗活儿啦,哈哈,真是活该。”

赵英杰见到那少女此时还在奋力推那石磨,但那石磨好像是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心中一软,就走了过去,道:“姑娘,我来帮你。”

说着话就向那木杆伸出手去握住,只轻轻一推,那石磨就又转动起来。

谁知那少女非但不领情,反而在他身上猛的一推道:“滚开,你们这些臭男人,我不用你们来假惺惺的关心,快滚开。”

这声音倒是如黄莺出谷,煞是悦耳。

赵英杰被她这么一推,心中也是一愣。

这时陆兴庭见状,顿时就兴灾乐祸,道:“赵兄,我就跟你说过了,这丫头脾气古怪得紧,现在知道了吧。”

赵英杰这时已经更清楚的瞧到了这少女,却见她的一双秋水般的秀眸竟生得灵动清澈,出奇的美丽,鼻子似乎很尖挺,嘴唇似乎也很小巧红润,只是脸上这样大面积的紫斑实在太过让人恶心,只怕大多数的人只瞧她一眼就会掉过头去。”

赵英杰虽然彪悍冷硬,但心思却一向细腻,见到少女如此模样,猜想她过去说不定真是一名美女,因为脸上忽然长了这样难看的紫斑才会心牲大变。

他虽然对敌人向来绝不留情,但内心深处却有善良的本质。一念至此,顿起了怜悯之心,听着陆兴庭的话有讥讽之意,心中大是不快,道:“陆兄,你先走吧,我在这里还有事。”

陆兴庭明白他还想帮那少女,暗暗一阵冷笑,嘴上却道:“赵兄果然是侠骨仁心,惠泽众生,那在下就不再打扰你了。”

一边说着,就向他伸手一揖,然后离开了。

等到陆兴庭离开,赵英杰就从怀里掏出了丁红烛送给自己的那个香囊,将里面的天铁全部取了出来,却还剩下三锭,在逍遥国里应该够普通人一年之用,就递到她的眼前道:“姑娘,你身体瘦弱,做这样的粗重活儿可是不成,这些天铁你先拿着,看自己需要什么就拿去买,这驿站的人对你不好,你再呆下去也不是办法,过几天我另外还给你些,你可以去做点儿小生意,也比现在强得多。”

他说着这话,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两天到外面去想办法向一些富商“借”点儿钱来,帮一帮这少女。

但那里知道,他的手刚伸到了那少女的跟前,却见她一把抓起了那三锭天铁,使劲的扔在地上,道:“谁稀罕你的钱,我自己能够养活自己。”

想不到这少女的脾气果然就如陆兴庭说的又臭又硬,但她这般的倔强,倒一个有骨气的女孩子,赵英杰并没有生气,只是将那天铁拾起来,重新放入香囊中,道:“姑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做工,你的父母呢?”

那少女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兄弟,什么都没有,你快让开。”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又去推那石磨。

听到这话,赵英杰心中顿时一颤,想到自己小时候,虽然他一样没有父母兄弟,但至少还有窝都,还有奥多巴与索阁娅,而且衣食无忧,那是比这少女强多了。

一念至此,他暗自一叹,更加想帮一帮这可怜的少女,就又伸出手去,默默的推起磨来,那少女又不停的推他道:“说过不要你多事了,快滚开,快滚开。”

这一次赵英杰任她推着,却是一言不发,加快步法,将石磨转动得飞快,那少女跟不上他,只好在一边瞧着,却是冷冷发笑,一付不领情的样子。

赵英杰有与她相同的经历,知道这样的人常常会很孤独很不爱与人交流,再加上她因为容貌的缘故,想来处处遭人白眼儿,形成这样既自闭又自尊的性格也极为正常,有心让她感觉这个世上并不是人人都讨厌她的,见到磨心的豆子快光了,而旁边有两个木桶,一大一小,大的里面全是清水,而小的里面还有一半的豆子,便以一付朋友的口吻很随便的道:“喂,姑娘,豆子快光了,你快添添,谁说我在帮你,只是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推过磨,觉得好玩儿,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

那少女用一双美丽的秀眸好生凝视了他一阵,却什么都没有说,拿起大桶里的勺先给磨眼儿里浇了些清水,然后又添了些黄豆进去。

第278章 神秘的黄肖

赵英杰见丑儿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心中也大是高兴,将那磨推得飞快,那豆汁就源源不断的从石磨里流到了一个布袋里面。

等到少女又向磨眼儿里添豆子与清水,赵英杰道:“姑娘,我叫赵英杰,你啦,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不再看他,只是低垂着头道:“我的名字不好听,你不听也罢。”

赵英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哦,不好听,莫非叫小猪,还是叫小狗?”

那少女眼神中也掠过一丝笑意,摇了摇头道:“我既不叫小猪,也不叫小狗,也没有姓,从小别人就叫我丑儿。”

赵英杰这才知道她脸上的紫斑是天生的,心中更是一叹,脸上却笑道:“丑儿,这名字其实也不难听啊。”

谁知他这话一出,那少女丑儿的脸色却是一变,大声道:“这名字还不难听,你是不是在暗地讥讽我。”

赵英杰明白这少女的心思极为敏感,思索着如何能够让她觉得自己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便笑着摇头道:“可笑啊可笑。”

那丑儿顿时厉声道:“可笑,什么可笑,原来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英杰这时正色道:“我是可笑姑娘并不真正的懂得美与丑。”

丑儿道:“那你倒是说说。”

赵英杰道:“我听过有一句话叫做,山美不在高,人美不在貌,这个世上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人实在太多,别人笑着嘲你,那是他们目光肤浅,内心太脏,姑娘你又何必在乎自己容貌是美是丑。”

听着赵英杰地话,丑儿抬起头来,又凝视了他好一阵道:“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赵英杰点了点头道:“姑娘的身世与在下有同病相怜之处,姑娘的自尊我也深为佩服,我倒是觉得。如果姑娘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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