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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会儿杀不死我,而我只需掌力一吐,你立刻便要没命,可要想清楚了。”

莫予j心知他所言不差,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如此模样实在脸面全无,忙道:“小子,你先放我下来,咱们一切好说。”

赵英杰道:“放你下来倒容易,你快下令所有的人从泰山上撤回,再答应我治好方掌门的毒。”

莫予j道:“治好方百忧的毒没问题,但我若下令撤兵,血教主那里只怕难以交待。”

赵英杰听他不愿下令退兵,厉声道:“好,你到底答不答应撤兵。”

莫予j心知血弃子治教极严,这次是最大规模的将教众集中在一起,更煽动和威了害怕朝庭知道降罪地镇海、飞镰两帮,对泰山派志在必得,好借此骇破其它门派的胆,让朝庭失去江湖人士所助。自己此时若是下令撤兵,回到教中也难以生还,还不如死在赵英杰手中,落下个英雄好汉的名声。咬了咬牙,不去理他。

赵英杰见青裳老者仍在与灭龙教徒厮杀,心念一转,举着他忽然放步向镇海帮与飞镰帮的方向走去。

镇海与飞镰两帮人见到赵英杰用单臂擘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王”过来,威风凛凛,直如天神下凡一般,人人畏惧害怕,况且莫予j在他手上,更是投鼠忌器,故此等到赵英杰走到身边,全都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路来。

此时高台之上的泰山派弟子见到赵英杰居然擒住了敌人的首领,托塔般地将他举在头顶,尽皆喝起采来,这些泰山弟子压抑已久,声音此起彼伏,高吭不绝,响遏于泰山各道山谷、每株草木,似要冲破云霄一般。

赵英杰穿过人群,已来到蚁阵外,面对如密如黑潭的蚁群,手臂将莫予j举得更高,大声道:“姓莫的,如果你再不下令撤兵,我就将你扔入这蚂蚁群中,我倒想瞧瞧它们是不是认得你这个主人。”

莫予j知道这些黑蚁己饿了许久,自己虽可暂时控制住阵形不散,不去攻击别人,但若是有食物丢在眼前,那里还会客气。他深知这些食人蚁的厉害,那样的死法真是其惨无比,头皮不由一阵阵发麻,求生之意油然而起,深深叹了口气道:“好,姓赵的小子,算你厉害,我下令撤兵就是,你先放我下来。”

赵英杰右臂一缩,将莫予j放在地面,掌心却抵住了他的后背。莫予j心下一横,大声道:“灭龙教众听了,教主那里有我莫某一人承担,咱们先撤出泰山,日后再作打算。”

他说了这话,对赵英杰道:“你也快叫那两名疯子住手。”

赵英杰从怀中拿出青、蓝笛,用力吹了几响,那两名老者果然停下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灭龙教徒还剩下了百人左右,被两人这般疯狂的杀戮一番,早就是心惊胆寒,听到莫予j地话,又见到青、蓝两人停下手,不知是谁带的头,全都垂下了兵器,到队列向山下走去。

赵英杰见灭龙教徒虽撤了兵,但石坪之上蚁阵尚存,镇海飞镰两帮人也还有数百人之多,对莫予j道:“姓莫的,别玩花样,你的事做完了么?”

莫予j冷笑道:“镇海帮与飞镰帮的主我作不了,而这些蚂蚁我只会放,可不会收。”

赵英杰知道他存心给自己为难,心如电转,思索如何应付今日之事,斜眼瞥到那黑蚁群中c着贝面红色小旗,那指挥蚁阵的中年汉子就在不远处站着,手里也棒着十数面红色小旗,心中一动,暗想:“这些蚂蚁似乎要靠这些红旗掌控。”

只见赵英杰蓦地出手疾封莫予j胸肩腿弯几处大x,让他无法逃走,接着身子一掠,已到了那中年汉子跟前。那中年汉子便是莫予j的大弟子”催魂鬼“杨公明,见到师父给敌人制住,正在不知所措,忽然瞧到赵英杰到了身边更是惊慌,一时硬着头皮出拳向前挥出。

赵英杰用崆峒派“惊神掌”中的一式“烟轻树独”掌如轻烟,飘然搭住他攻来地手臂,这是专夺人兵刃的招式,极是精妙,只见他身形一进一滑之间,那杨公明手中便一紧一轻,十数枝红色小旗已被赵英杰夺在手中。

拿到红旗,赵英杰学着蚁群中红旗分布的样子,先掷在蚁群后部,见到黑蚁向红旗的方向爬了过来,心知所料不差,出手如风,将红色小旗一面面的扔在地上,竟是引向了镇海、飞镰两帮人。

镇海帮主喻知荣与飞镰帮主芮炜就站在赵英杰不远之处,两人适才见到莫予j被擒,灭龙教徒撤走,心中已没了斗志,但想到此次攻打泰山,帮中的弟兄损失极大,这般无功而返,方百忧定然要通知朝庭说出自己两派相助灭龙教的事,那就大大糟糕了,实是大不甘心。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忽见赵英杰竟将那些食人的黑蚁引了过来,一时骇得魂飞魄散,不约而同的转身就跑,两帮弟子见到帮主逃走,黑压压的蚂蚁奔了过来,全都乱了心神,哭着爹喊着娘向山下逃去,但数百人一齐奔走,不免有些涌阻滞慢,不多时便有二三十人惨叫着例在黑蚁群中。

第256章 许婚(1)

赵英杰提着莫予j纵身到了蚁阵之外,见到石坪之上,己无敌踪,只有那些黑蚁正在“沙沙”的啃咬食物,想到死在它们嘴里的泰山派弟子,心中也觉发紧。

此刻只闻到呐喊之声大作,原来是雷汉与孔安之带着泰山派的弟子冲下了高台。

赵英杰忙呼道:“雷大哥,穷寇莫追,你只叫些人远远的喊着跟在敌人身后,让他们全数退出泰山便是。另外再寻些火油来,咱们烧了这些蚂蚁。”

雷汉此时对他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声令下,让孔安之带人追敌,自己则叫了十几人去取桐油。

赵英杰将莫予j扔在地上,右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已解开他上半身的x道,喝道:“姓莫的,快拿方掌门的解药来。”

莫予j道:“小子,莫某敬你是条一诺千金的汉子,要解药也成,只不过你要答应我等到方掌门身上巨毒清尽后放我下山。”

赵英杰知此时救方百忧的命要紧,立时道:“好,我答应便是。”

莫予j不再使诈,乖乖的从怀中掏出个小红瓷瓶交到赵英杰手中道:“每日给方百忧服上一丸,要他不要乱动,十日之后,他的毒就解尽了。”

赵英杰料他也不会玩什么花样,顺手将解药递给身边一名泰山派弟子,照着莫予j的话对他说了一遍。等到那人匆匆去了,仍然封住莫予j的x道,又唤来一名泰山派弟子将他扎扎实实绑好。跟着身子疾纵,到大殿外去瞧铁铮是生是死。”

到了铁铮身旁,拿住他的手脉一摸,虽感到微弱不堪,却一时没有断绝,不由大喜过望。却见到丁红烛红着眼睛跑了过来,忙道:“铁前辈还没死,快找些药来治他。”

丁红烛在高台上见到两人沐血奋战,也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此时听到师叔没死。心中一喜,可跟着瞧到赵英杰浑身是血地蹲在一边,衣裳裂开,露着六七处伤口,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道:“赵大哥。赵大哥。你自己的伤要不要紧。”

赵英杰除了胸侧的枪伤稍重,其它并未伤着要害,微微一笑道:“丁姑娘放心,我这命贱得很,可没那么容易死。”

他说话里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丁红烛虽听他说得轻松,心中仍是莫名的一阵酸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瓶,倒了三颗黑色的药丸。递给赵英杰道:“赵大哥,这是本门的,止血补气丸,你先服着,我去找师父给你治伤。”

赵英杰见她满脸关切之色,也不禁甚是感动,接过药丸,仰头咽下道:“我地伤真的没什么,倒是铁前辈要赶紧治疗。”

丁红烛这才想起铁铮,脸上却是微微一红。心中只觉得好生害羞,暗道:“我怎么跟师父一样了,掌门师伯受了伤,她眼里只有掌门师伯,现在赵大哥受了伤,我的眼里也只有赵大哥了。”

她此时赶紧例了三颗”止血补气丸“来,交给赵英杰,让他捏着铁铮的嘴,强喂了下去。

正说着,见到雷汉等十来人每人提着两桶桐油奔到正啃咬尸体的蚁群边上,一阵泼撒之后,不知是谁点地火,石坪上霎时窜起一道烈焰,浓浓的焦臭味远远传来,那些食人的黑蚁想来已尽数被毁。

不一会儿,山下跑上来一队泰山派弟子,雷汉见领头的是七师弟明中原,眼中红红的似在流泪,急忙奔过去问道:“七师弟,山下地敌人走完了么?咱们还剩下多少人?”

那明中原个二十三四岁,身材矮瘦地青年,听到雷汉来问,再也忍耐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道:“四师兄、六师兄、八师弟、九师弟他们全部战死,十师弟受了重伤,山下只剽下二百六十七名弟兄,五师兄带着他们守在山下。”

方百忧入室的十名弟子朝夕相处,情谊极深,而其他的弟子又多数为雷汉代师传艺,可算是亦友亦徒,粗粗一算,包括石坪之上的,这次战役竟有五百多名泰山派弟子战死,想到一日前这些人还是生龙活虎,朝气蓬勃,转眼之间,便是生死相隔,人鬼殊途,来日不过可见到一怀黄土而已,雷汉禁不住也是潸潸落泪,悲痛万分。

赵英杰将铁铮抱在怀里,对丁红烛道:“咱们快去找方伯伯与你师父,瞧他们有什么办法救铁前辈。”

两人急步上了高台,到了炼丹房,一进门,便见到方百忧睁着眼靠着鼎脚半坐在地,郭静观则蹲在一边,手中拿的便是莫予j的解毒之药。

方、郭二人见到赵英杰抱着血人般的铁铮进来,皆是一惊,方百忧急道:“郭师妹,快扶我起来,我瞧瞧铁师弟的伤势。”

郭静观却道:“这……这可不行,你地解药才服下,还不能乱动,赵大侠,你将铁师兄过来放下,让掌门师兄瞧瞧。”

赵英杰瞧她对方百忧关怀备至,心中不由一叹,暗道:“郭前辈心里只有方百忧一人,铁前辈就是死了,她也不会有多伤心。女人啊女人,总只是被感情控制心灵”方百忧摸了一阵铁铮的腕脉,又翻开他的眼睛瞧了瞧,这才舒了口气道:“还好,铁师弟虽然流血过多,但所幸没有受到什么内伤,保住性命并无大碍。”

赵英杰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却闻丁红烛低着头在想什么,口里道:“奇怪,这就奇怪了。”

不由问道:“丁姑娘,有什么奇怪的?”

丁红烛道:“我明明在上面瞧到铁师叔给敌人团团围住,后来言师……姓言的叛徒冲了过去。狠狠地打了他几拳,铁师叔就例在地上,这姓言的叛徒拳头可不轻,铁师叔怎么没有受内伤。”

她这话一说,大家都是不解,方百忧更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对赵英杰道:“杰儿,你从大殿里带出来的两个人在那里。”

赵英杰道:“都在石坪上,方伯伯,这两个是什么人,好生厉害。”

郭静观适才守着方百忧。并未见到青、蓝两位老者,但已听到泰山派弟子禀告了当时地情形,此时也忍不住问道:“是啊,师兄,我在派中这么长的时间。怎地没听说过这两个人。”

方百忧摆了摆手道:“这事咱们日后再说。杰儿,你先去将他们带回原处,不要人知道。那关门的法子和开门一般。”

赵英杰知这件事必是泰山派秘密,不愿再追问,点了点头,便转身要走,却闻身后“噗通”一声,回头瞧去,却是郭静观朝他跪着连连下拜。急忙去扶道:“郭前辈,你这是为何?”

郭静观道:“赵大侠,你不顾自己地生死,救了泰山派,救了二师兄,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赵英杰扶起郭静观,诚恳的道:“我既然到了这里,灭龙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岂会袖手旁观。”

说罢,也不等郭静观回答,举步走出了炼丹房外,来到石坪上青、蓝两老者立身之处,忽地见到两人苍白枯干的脸上全都开了几条裂纹,显得极是可怖,他隐隐料到与那池中的药水有关,瞧到泰山派弟子都在雷汉的安排下忙碌着重新布防地事,大殿内除了灭龙教徒的尸体,悄无一人,便用短笛指挥着两名老者从原路而返,进入地底石室,他向药池中一指,两人齐身纵入,不消片刻,脸上的裂纹就开始平复。

赵英杰走上石室,在右墙的“泰山松柏图”后的小圆点上按了三下,那石d便又徐徐合上。

到了大殿外,正瞧到郭静观与几名泰山派弟子抬着方百忧与铁铮向大殿之后地一排房屋走去,丁红烛则带着雷汉跑过来道:“赵大哥,快随我回东厢房去,让雷师兄给你好好敷药包扎。”

赵英杰点点头道:“如此便麻烦雷兄了,丁姑娘,我地伤没关系,你还是去瞧瞧方伯伯与铁前辈他们。”

丁红烛甚是关心赵英杰的伤势,但想到给一名青年男子赤身治伤,自己若是在场实是多有不便。也不再坚持,轻声嘱咐了雷汉一声,深深望了赵英杰两眼,这才离开。

回到东厢房,雷汉给赵英杰上药包扎好,又留下了内服的丹药,因派中还有些大事要办,便向赵英杰告辞而去。赵英杰大战已久,身子又流了不少的鲜血,颇感疲倦,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了。

接下来几天,丁红烛一有空便往赵英杰这里跑,而雷汉则每日晚饭后过来替他重新换药,并告诉他两条消息,一是铁铮的伤势全然控制,尚无性命之忧。二是方百忧已经派人将泰山派的事通知了皇上,而且告喻逍遥国的各门各派,要他们千万小心。三是方百忧已叫人传令给当年散在江湖上与自己同辈的泰山派弟子,要他们抽调人手至泰山候命。

赵英杰与雷汉言语交谈之中甚为投机,各自觉得对方亲热。而许多地泰山派弟子也敬慕赵英杰的武功为人,纷纷自发来探望他,赵英杰向来毫无架子,又最喜欢交朋友,没多久便与这些泰山派弟子打成一片,如此一来,原本冷清清的东厢房当真是欢声四溢,笑语不断,只有那孔安之暗愤丁红烛对赵英杰嘘寒问暖,殷勤过甚,从来没有踏入过东厢房一步。

赵英杰体质此时与常人有异,过了十天之后,伤势竟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方百忧果然遵守承诺,不仅将全套的“玉皇十八掌”教给了他,而且还指点了他许多练武的诀窍,赵英杰的武功是照书而练,不免有许多不解之处,经方百忧这样的武学高手提点,他领悟力又极强,当真受益非浅。

如此过了一个月,这一天,方百忧派人来叫赵英杰到大殿商议如何处置莫予j的事,大殿上郭静观与雷汉等皆要将莫予j杀死,赵英杰当时对莫予j有过承诺,则极力反对,方百忧沉思良久,才叫赵英杰跟着雷汉去放莫予j下山。

赵英杰跟着那名泰山派弟子向山上行了约一盏茶地工夫,来到朝阳d绝壁边的一处山d,几名泰山派弟子拿着兵器在d口来回走动,便是泰山派关押重要犯人的地点了。

进到山d,y森幽暗中建着七八间用碗口粗的铁柱浇铸的牢房,走到最里面的一间铁牢,只见莫予j被绑成棕子似的关在其间,外边有十来名手持弓箭和暗器的泰山派弟子时刻注视着他。

雷汉叫过一人去给莫予j松了绑,莫予j冷冷道:“姓赵的,算你还守信用。”

赵英杰道:“你也用不着高兴得太早,下次见了面,我绝不会对你有丝毫客气。”

莫予j哈哈笑道:“好小子,好大的口气,下次谁会栽在谁的手里,咱们还要走着瞧,不过冲着今天的份上,老夫会给你留个全尸。”

两人带着莫予j到了泰山山脚,瞧得走得远了这才回山,赵英杰一路上见各个关卡虽然都已重新布防,但想到若是灭龙教卷土重来,以泰山一派之力,实是难以抗衡,不由得大是担忧。

回到中天门的泰山派总舵所在,已是晚饭时刻,老远便见到丁红烛在向山下张望,瞧到他俩,急忙迎来道:“赵大哥,掌门师伯在厅设了酒宴,说是要感谢你帮了咱们泰山派的大忙。”

赵英杰一听说有酒喝,顿时高兴起来道:“好啊,这几日嘴里正淡得吐清水,方伯伯倒知道我的心。”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偏厅,厅中已放好了一桌酒席,方百忧带郭静观与孔安之正等在那里,见到赵英杰到来,便各自入座就席。

第257章 许婚(2)

赵英杰见席间的菜肴仍如前次一般,酒还是那“雪里火”连连喝了数怀,笑道:“幸亏这酒还留了些儿,不然咱们今天就只有以水代酒啦,也不知酿酒的金老伯有事没有。”

丁红烛笑盈盈的给他满上一杯酒道:“赵大哥,你放心罢,金老伯没有事,只是受了惊吓,下山休息去了,掌门师伯那里也还有别的酒,只是性子比这,雪里火,还要烈,掌门师伯担心你的身子,暂时不给你喝,我说呀,你就是呆上十年二十年,咱们泰山派的酒你也喝不完。”

赵英杰听到还有比“雪里火”更烈的酒,口中不由大馋,笑道:“好啊,改日我一定要喝这酒,只怕方伯伯舍不得。”

方百忧微微一笑道:“杰儿,你替本派立了这般的大功,方伯伯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别说一坛子酒,便是泰山派最珍贵的东西,我也想要给你。”

赵英杰笑道:“好啊,不知方伯伯要给我什么好东西。”

方百忧微微一笑道:“杰儿,你瞧红烛如何。”

他此言一出,桌上除了郭静观含笑不语,其余的人皆是一阵惊愕,赵英杰隐隐猜到他下面的话,暗道:“糟糕,方伯伯似乎要将丁姑娘许配给我,可是我在外界已经惹了那么多的情孽,怎能答应。”

抬头一瞧,孔安之好像也已有所知,气得面色苍白,挟菜的手也颤抖起来。

丁红烛更是害羞。雪白的脸庞竟如要浸出血来,先是抵下了头,一想到不对,又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娇声道:“方师伯。好端端地你提我干什么。”

方百忧大笑道:“哈哈,我可没问你,你先别说话,杰儿,方伯伯想听你说说红烛如何?”

赵英杰无法回避。只得道:“丁姑娘秀外慧中,天性纯洁善良,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

方百忧又是一阵大笑,道:“这就是了,红烛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论为人是没话说的。论起容貌来,想来江湖上也是少见,可不是我泰山派最珍贵的东西么,杰儿,你是方伯伯仅见的青年英雄,日后地成就不可限量,这英雄佳人正该相得益彰,更难得的是你两人彼此有缘,情投意合。我和郭师妹商量过了。就将红烛的终身托付给你,想来红烛也不会反对,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英杰见方百忧与郭静观都凝视着自己,想是要等自己立即首肯,知道这段时间与丁红烛颇是亲热,让他们有了误会,正想着怎样婉言谢绝才不伤了大家的脸面,却瞧得丁红烛霍的站了起来。脸上娇羞更浓,偷偷斜了赵英杰一眼,顿足道:“师父,掌门师伯,你们好坏,谁说我要嫁给赵大哥啦,也不来跟人家商量一声。”

说着一溜烟跑出门去。

那孔安之再也忍不住,也站起身来,大声道:“师父,郭师伯,我反对你们这般做,赵兄弟是为咱们泰山派立了大功,但丁师妹地终身幸福又岂是让人用来赏赐别人的。”

郭静观默默的望着他,叹了一口气道:“生儿,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红烛,对红烛也很好,但她也是我最喜爱的徒儿,她的心思我怎会猜不到,你们两人终究只有师兄妹地情份,你就不要想着其他啦,你也是个好孩子,赶明儿我给你好好物色物色,凭咱们泰山派地名声,想来找个名门大派的好女孩子也容易得很。”

孔安之此时已知师父与师伯主意已定,心中当真是万念俱灰,不愿再说,含着泪水,大步跑出门去。饭厅里一时寂寞无声。

雷汉与赵英杰交好,倒甚是替他高兴,举起手中的酒杯向赵英杰敬来道:“赵兄弟,咱们泰山派这么多青年弟子,不知有多少喜欢着我这丁师妹,就是能见上她一眼,或是说上一句话,也能偷笑上半天,师父与郭师伯能将她给你,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英杰心知此时再不回拒,日后误会更深,站起身来对着方百忧与郭静观各自一揖道:“方伯伯,郭前辈,丁姑娘的确是天下间难寻的好姑娘,奈何小侄早就心有所属,两位这番好意只有心领了,况且小侄大仇未报,仇家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日后也不知生死如何,怎能连累了丁姑娘。”

方、郭两人没料到他会出言回绝这门婚事,皆是一愣,方百忧深深的望着他道:“杰儿,你说你心有所属,这事可是真的?”

赵英杰答道:“正是。”

方百忧又道:“你们已有婚约。”

赵英杰只得道:“不仅仅是婚约,我已经成婚了。”

他这话一出,方百忧与郭静观脸色都是一变,郭静观更是暗暗叫苦,忖道:“姓赵这小子年纪应该在三旬左右,我早就应该猜到他已经娶妻了,这件事真是提得太过孟浪,只是我那傻徒儿成天赵大哥长,赵大哥短地将他挂在嘴上,似乎用情已深,这日后如何是个了局。难道让她去给这小子做小妾么,哼,那可不成,而且这小子瞧来没那个心。”

想到自己对方百忧二十几年的相思之苦,而徒儿只怕要重蹈覆辙,心下不由酸楚黯然。

方百忧见状,也不再勉强,话峰一转道:“这事就算咱们没说,对了,杰儿,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英杰道:“方伯伯,我正要给你说这事,小侄在泰山派已久,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准备去应天府办点儿私事。”

方百忧闻言也不奇怪,道:“什么时候走?”

赵英杰道:“我的,玉皇十八掌,还有一式没有练熟,就三天之后吧。”

方百忧微笑着点了点头。

席间再无话可谈,不一会儿便结束了,赵英杰依旧回到东厢房歇息。以后连着两天都不见丁红烛的身影,想是知道了那日酒宴的结局,再不愿见到他。

到了第三天,赵英杰收拾好衣物行礼,他怕太过麻烦,用晚饭时才去找方百忧辞行,但方百忧并未到饭厅用饭,问明雷汉才知道他正在打坐练功。于是向雷汉说清原由,让他带着自己去找方百忧。

穿过饭厅后的两排房屋,到了一个独立清静的小院,便是方百忧地住所了。赵英杰见院中的站着两名泰山派的弟子,问道:“方伯伯练完功了么。”

一名泰山派弟子轻声道:“师父从早晨练到现在还没有收功哩。”

正说着,忽地从屋中传来方百忧的声音道:“是杰儿么,有什么事?”

赵英杰道:“小侄明日一早就要下山,特地来给方伯伯你说一声。”

屋中沉默了良久,才道:“也好,只是我还要练一阵子功,等一下我就叫红烛来给你践行,好坏你们也相识一场,咱们江湖儿女可不能学别人婆婆妈妈,你们就是做不了夫妻,能成为兄妹也好啊,大家坐在一起,将这事说开,日后自然可以坦荡而对。”

赵英杰对丁红烛大怀歉意,心中也想与她见上一面,说些话儿将一切不快化解开来,于是也道:“这样就多让方伯伯费心,小侄先回去了。”

说着便迈步朝着东厢房而回。

回到屋中不觉已过了两个多时辰,赵英杰放步走到庭院外,正是云影横空,月华朦胧,无数的花枝在清风中婆娑起舞,暗香飘渡,令人身心顿时一轻。

忽闻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到了大门外又停了下来。赵英杰已猜到是谁,暗思:“是丁姑娘来啦,她怕与我相见尴尬,正在考虑进不进来。”

便先出声道:“是丁姑娘么,我可等了很久了,快请进来说话。”

此言一出,听得脚步声又起,院门处人影一闪,丁红烛已走了进来。月光下,只见她穿着一条湖色罗裙,上盖着一件雪色绣花高领袄子,肩上衬着玲珑仿花云肩,容貌妍丽清秀,似花非花,似雾非雾,竟已比过了这一地月色,千枝花影。

赵英杰瞧她一手提着个食盒,一手提着一小坛酒,容光憔悴,眼角仿佛间还余有泪痕,怜惜之心不禁油然而起,赶紧一边将她让进屋中,一边道:“丁姑娘,多谢你还记挂着我。”

丁红烛一见到他,心中便是酸楚难禁,低着头不敢与他目光对视,轻声道:“是掌门师伯叫我来的。”

进到屋里,她将食盒与酒坛放在屋中的小方桌上,在旁边的木凳坐了,便又埋下头去。

赵英杰与她相对而坐,本来心中想了无数的话对她解说,但遇到这般情景,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两人默默而坐,过了一会儿,丁红烛眼圈一红,再也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赵英杰先前还自认坦荡,这时竟觉得自己成了罪人一般,低声对她道:“丁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辜负了方伯伯与你师父的一番好意。”

第258章 c药?冲动?

丁红烛听赵英杰说辜负了自己,使劲摇着头道:“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好,讨不了赵大哥你的喜欢。”

赵英杰心中更是黯然,凝望着她,声音微高道:“丁姑娘,你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儿,和我也很谈得来,但我对你真的是像妹妹一样的心疼,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便是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会保住你的周全。”

丁红烛闻言,知道他所言非虚,心中当真是半喜半悲,喜的是他对自己果然极是关护,悲的是他对自己唯有兄妹之情,自己的一片心意不免终是镜花水月,风流云散。

这时她也不好再矫情,抬起头来,对着赵英杰微微一笑道:“赵大哥,我是个傻姑娘,平时没事也能哭上一场,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听师父说你已经有了妻子,她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认识的?”

赵英杰立刻想到自己与龙雅萱在雅萱岛上那段甜蜜美好的回忆,不由得一脸柔情的道:“她叫龙雅萱,和你一样,是个很好的姑娘,对我情深意重。”

丁红烛见他说起妻子时一脸的温柔,心中又是一痛,暗道:“情深意重,赵大哥啊赵大哥,你知不知道烛儿对你也是情深意重。”

脸上却故意笑道:“那这位雅萱姐姐一定很美了,是不是?”

丁红烛确然美丽清纯,是天下少有的佳人,龙雅萱成熟雅丽,与她比起来。气质虽然各异,但应该是春兰秋竹,各擅其场,便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你和她都一般的美丽。”

丁红烛发了一阵子愣,提起小酒坛给自己和赵英杰都斟满酒杯,道:“来,赵大哥。你明天就要下山,我敬你。”

说着一饮而尽。赵英杰也举杯喝了,酒一沾唇,便觉这酒甘淳劲浓,当在五十年以上,一生之中当真没有饮过这样地老窖。心道:“方伯伯果然没骗我,叫丁姑娘带了这般的好酒来。”

丁红烛并不停歇。一口气与他喝了七八杯,她不善饮酒,这几杯酒一下肚。脸上便红飞霞染,双眸更显水灵。赵英杰本想劝她少饮,但瞧她如此愁哀,或许喝些酒能够稍有释怀,就不再说,只想陪她喝个痛快。

丁红烛酒性渐涌,胆色也大了些,深深的望着赵英杰,凄婉的道:“赵大哥。我知道你在骗我,那位雅萱姐姐比我漂亮许多,对不对啊。”

赵英杰不防她又提到这个问题,暗地想道:“女孩子总是爱关心自己的容貌,丁姑娘啊丁姑娘,你对我的一片厚意,我岂能不知,但我身上的情债实在太多。根本就无法偿还,只有辜负你的心意了。”

丁红烛见赵英杰迟迟不答,苦苦一笑道:“我真笨,你这么喜欢雅萱姐姐,她自然是强过我许多啦。”

赵英杰听她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慢,忙道:“丁姑娘,你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丁红烛却又端起酒杯仰首喝干,痴痴笑道:“赵大哥,你知不知道掌门给我这坛子酒地时候,再三咛嘱说这酒性子最烈,要我和你少喝些,从小到大师父都不准我多喝酒,但我今天好想醉,醉了真舒服,整个人像是要飞了起来,可以将一切全部忘记。来,赵大哥,咱们再喝一杯。”

说着将木凳向赵英杰身边一移,挨着他不过数寸,端起酒杯自己先不喝,却向赵英杰唇边喂去。

赵英杰虽知此举不妥,但酒已送至,匆忙间无法回绝,便一口饮下,两人近在咫尺,赵英杰只觉她满身清香,呼吸渐急,气息中除了几分酒香,还杂着几分兰花般的芬芳,再见得她呆呆望着自己,一脸娇态,媚眼如丝,不知怎的,只感到口干舌燥,全身发热,头脑中竟有些昏沉。

赵英杰的酒量向来极好,按说喝上这么点酒决不会出现这般现象,但此时越发觉得身体有一股暖流渐渐向小腹之下去,面对着鲜花一般娇嫩的丁红烛,那里竟有了一些反应。

他察觉有些异样,暗忖道:“这似乎有些像那天在石屋里中了那‘贞女y’之状。”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凛,慢慢感觉,过了一阵,又觉得有些不像,那日在石屋里他浑身热得只想发狂,而如今身子只有些发暖,并无其它异状。

此时他忽然想起那一晚,自己喝了酒误入叶楚倩卧室的事来,也是有这般地冲动,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是个情欲比较强的男人,否则也不会在l国做了一段时间地浪子,近一段时间来,在这泰山之上好吃好住,补品可吃了不少,其中有许多是益肾补气之物,如今他身子痊愈,再加上喝了不少五十年以上纯正绵劲的老窑酒,有这样的生理现象也是正常不过地事。

当下赵英杰也不多想,便要送丁红烛回去,却听她在自己身边喃喃唤道:“赵大哥,我好热,好软。”

说着身子再立不住,柔柔的向赵英杰胸间靠来。

赵英杰此时只觉血脉贲张,这少女温柔软和的身子偎在胸前,一时心旌狂摇,竟舍不得将她推开。

丁红烛的脸贴在赵英杰厚实胸膛,已可清淅听到他剧烈的心跳,一股浓浓男子气息钻入鼻中,更是难以自持,轻声呼道:“赵大哥,赵大哥,你抱紧我,就抱一下好么?”

赵英杰此时感觉到心中有一种冲动,小腹之下的反应更是强烈,心中只想和她更加亲热,闻言手臂一展,已将丁红烛紧紧抱在怀中。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肌肤皆是滚烫,丁红烛一把推开赵英杰站起来道:“赵大哥,我真的好热,象是要死啦。”

说着纤手一舒,已将云肩与雪袄解了下来,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春衣。

赵英杰见到她宽下裳衣,星眼朦胧,举手投足间甚是慵懒妩媚,身子里挥散出着无与伦比的少女兰扇般地体香,一时间情欲如潮水般的汹涌而来,猛的立起身,伸手又将她拉入怀中,见她粉黛沁汗,一张菱形的樱桃小嘴微微向上翘着,如同玫瑰花般的娇艳欲滴,忍不住用自己的嘴唇向上印去,丁红烛“嘤咛”一声轻哼,也向上迎来,一双玉腕,已挽上了他的头颈。

两人这翻天昏地暗的亲吻,赵英杰脑中只觉轰然一声,所有地理智全都给这决堤的欲念淹没了,喉咙里格格的响了两下,竟一把抱起丁红烛向床榻上走去。

丁红烛此时似乎也尽忘了礼义廉耻,将头紧紧贴在他的颈边,对着他的耳垂轻轻唤道:“赵大哥,你不要走,成不成,烛儿想做你的好妻子,一辈子,两辈子,生生世世的和你在一起。”

赵英杰此时只感到下腹越来越涨痛,胸膛狂跳,一颗心竟似要丛身子里蹦了出来,匆匆将丁红烛放在床上,口中低吼,“哧”的一声,竟将丁红烛的春裳从中撕开,露出一个绣着杜鹃花的淡绿色肚兜来。

灯光之下,但见丁红烛云鬓蓬偏,眼眸如波,肌肤赛雪,光艳润泽,淡绿色肚兜之外,隐隐透出半弯雪白的软玉,躺在床塌之上,当真如带露的海棠,笼烟的芍药。

赵英杰那里还按耐得住,臂动手起,已将那肚兜一扯而下,丁红烛上身l程,尽入赵英杰眼里,只瞧她玉体光润如脂,浑身竟无半点暇疵,此时春意酥慷,似眠非眠,似醉非醉,一貌欺花,透出万般娇态,更绝的是,酥胸坟起之处,豆蔻如鲜,小巧含苞,竟在室中清风的吹拂下,微微颤抖。

赵英杰如野兽般的吼了一声,也将自己的上衣尽数撕开,扑倒在丁红烛身上,两人贴体熨肌,又有一番不同,丁红烛在赵英杰的抚摸亲吻之下,已是香汗淋漓,身子开始扭曲起来。

赵英杰不知不觉间已把丁红烛的外裙除下,正要脱她的里裤,外面忽的有人高声道:“杰儿,红烛,你们都还在么,方伯伯来迟啦,哈哈,我的宝贝酒可还没有喝完吧。”

说话间这人脚步已近,赵英杰卧室的房门并未关上,人影幌动,方百忧便走了进来,屋中的情景顿时闪入眼帘。只见他愣了一愣,立刻气得浑身发抖,连声骂道:“畜生,首生,我好意叫红烛来给你践行,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说着疾步在墙角找到一盆赵英杰剩下的洗脸水,也不去瞧两人,算准方位用力泼去。

赵英杰给这水一冲一激,头里立刻清醒了不少,眼瞧丁红烛赤着上体躺在自己身下,心中骇然大震,只想道:“我这是干了什么。”

从床上一跃下地。

这时丁红烛也给这水弄清了些意识,心中惊羞之状,当真如天塌地陷,电闪雷鸣,慌乱之际,风声微响,身子已给一件宽大的长袍密密包裹住,却是方百忧除下了自己的外裳向她扔来。

丁红烛爬下床来,紧紧拉住方百忧的长袍,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但羞耻、委屈、震惊之心纷至沓来,顿时“呜”的一声大哭起来。

第259章 y谋(1)

方百忧冷着脸道:“红烛,你先回去找你师父将今晚之事详细说一遍,我有事要给杰儿说?”

丁红烛自觉没脸呆在此处,抬头瞧了瞧赵英杰,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便猛的一转身,紧紧的捂着嘴,哭着冲了出去。

方百忧显得很气恼的样子,在屋中渡了一阵步,才从怀中掏出一颗的白色的药丸抛过给他道:“赵英杰,这是我泰山派清心调元的良药,你先服下去,穿好衣裳跟我来。”

赵英杰这时真是百绪纷来,头昏思滞,听他说起才想到自己上身赤l,连忙将那白色的药丸一口吞下,入唇时果然感到一股清凉甘香,那欲念消了不少。

他服下药后,匆匆从行粪中取出衣裳换好,方百忧已走出门去。

两人一路行进,方百忧也不和他说话,但向着上山的方向渐行渐快,赵英杰此时心乱如麻,并不多问,只是紧紧随在他的身后。

走了大半个时辰,眼见道路越来越难行,越来越偏僻,到了最后,竟无路可通,穿过一大片乱石,就到了一个悬崖,悬崖边有数根酒杯粗细的葛藤向下垂伸。赵英杰站在崖边下视,只见巉岩突兀,黑暗之中也不知有多深。

方百忧率先拉着一根葛藤向下爬去,赵英杰此时已微觉奇怪,但方百忧仍冷着面不说话,便拉着另一根葛藤随着他爬下,约莫下行了一百多米,绝壁中忽的一空。龙唇虎口般露出一个两人来高的大dx。

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入这个dx,月光映照之下,幽暗寂静,但隐隐可见甚是宽深。方百忧从怀中取出火折子,一晃而燃,举步向里走去。

大约走了五十多步,d中豁然一宽,竟现出一个天然宽阔地石室来。方百忧对此处极是熟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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