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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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道君新开了个学堂,其承决定把茶茶送过去。

结果容源不同意,商商也不同意。

“你要是不喜欢,就还让茶茶跟着我和你爹,我们欢喜的很。”容源手下针戳戳的,抽空瞟了一眼儿子。

晚霞遍天的时候,商商终于带着茶茶回来了。

这两个也不知到哪里去玩了,这几天都掐着时辰回来。

其承旁敲侧击的问茶茶:“晚饭好不好吃?”

“好吃!”茶茶大声应了一声,嘴角吃的油滋滋拿起爹爹的袖口擦了擦嘴。

其承将袖口扯回:“你的牙还痛不痛?”

“早不痛啦,茶茶很乖的,都没有吃糖糖。”她摇头晃脑的,底气足的很。

“那明天想吃糖吗?”

茶茶不敢置信,张着小嘴:“爹,你给我吃糖啊……”说完反应过来又怕他后悔,急忙点头,“想啊,当然想!”

“如果你明天午后待在家里不走,我就给你吃。”

本来很高兴,听到这茶茶却犹豫了,小眉头皱着,似乎很为难。

很好,看起来真有什么事瞒着他。

容源和商商在外面说着话,不知说到什么向屋里喊:“茶茶,还没吃好吗?”

夏夜蝉鸣,习风阵阵。

茶茶从椅子上下来,筷子磕到碗壁,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回道:“吃好啦!”

小人卷着衣袖一眨眼不见了,其承收拾着桌子表现的和平时一样。

茶茶直接扑进了娘怀里。

小小的一团,商商使劲揉了揉她,逗得她咯咯笑。

茶茶香香的在娘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么可爱的孩子上什么学堂啊,商商想起幼时被上衡君支配的恐惧。

“茶茶才多大,也不是我不想让她去学堂,其承说的我也考虑过,只是还是觉得她太小了。”容源看着亲热的母女俩,伸手将茶茶的乱发抚平,将做了一上午的绣花拿给她玩。

商商应道:“就是,我们茶茶才一点点大,至少要再过几百年才能去学堂,你说是不是啊茶茶?”

熟料茶茶昂了昂头:“学堂?我也能去学堂了吗……茶茶要去学堂!”

商商被茶茶的积极怔住了,她伸出指头:“学堂可苦了,还要练大字。”

“真的吗,我也想写大字,爹爹写的可好看了,茶茶也要!”

“学堂还要不停的看书,背书!”

“娘亲,茶茶最喜欢看书了,学堂里都是什么书啊,一定很好看对不对?”

“可难看了,你看过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商商真情实意说。

“真的有这么难看?”茶茶迟疑了,不自觉的一点点扣着商商的衣带。

商商神色认真,重重点头。

茶茶摸摸脑袋,忽然又高兴起来:“那这样我更要去看看它有多难看了!”

商商默了,她将茶茶抱给容源。

她的崽崽被其承带歪了。

商商泪。

夜,吱呀门声,其承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

门关上,外面虫鸣声依旧听的清晰。

屋内竟还有个学虫叫的。

“吱吱吱吱……”商商靠着肩膀半躺着,一只脚落在地上一下一下打着声。

其承过来卡住她的脚:“鞋也不脱。”

商商的吱吱吱停了,嘴微微嘟着。

“其承,不要送茶茶去学堂好不好。”

其承打眼看她:“怎么,没人陪你玩了?”

商商忽然起身抱住他,讲理道:“其承~茶茶还这么小,在学堂里没有娘亲的陪伴她肯定会很伤心的。”

馨香在怀,其承的思维慢了那么一拍。

这不定是谁伤心呢,想着她们两个这几日不知道忙活什么。

其承假作犹豫:“可是学堂里基本都是同龄的孩子,茶茶很快就会有朋友的,况且真元道君讲学确实不错。”

商商不甘道:“在家我也能教她呀!”许是想起自己什么德性,还有些自知之明,“那你来教也行啊,做什么非要去学堂。”

做什么,非要……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人风风火火,一点大的小个头想抓住还不容易,一眨眼就到床边:“娘,娘,快来,我抓到么么虫了,还亮亮的呢!”

一听么么虫,床上那个大的也立马来了精神,刚刚脱下的鞋子又急忙套上,两个人都视一边的其承如无物,跑出的时候带起一阵风。

如此,就是做什么非要,白天黑夜,商商总是被茶茶霸着。

案头镇着的纸被风吹得动了动,其承踱步在案桌上坐下。

本来就没什么犹豫,这下犹豫更没了。

“幸闻道君办学,吾儿十分感念,欢喜之至……”

第二日午后,商商又带着茶茶出去了。

其承淡定的坐在屋中,偷偷尾随这种事他还干不出来。

所幸商商和茶茶一样没有丝毫防备心,面前风纹流动,他很快看到那边的画面。

茶茶还觉得跟着自己的蝴蝶特别好看,不停的绕着它转圈圈。

“娘,爹真的会喜欢吗?”

商商没注意打了个死结,正一点点要把它扣出来:“当然会喜欢。以前都是我过生辰,你爹送我东西,我还没有送过东西给他,这次就给他过一次吧!”

茶茶跑累了,终于蹲坐下来:“娘,我告诉你昨天爹答应我说我今天在家不出去他就给我糖吃,但是我还是没有答应他。”

蝴蝶轻轻落在她身边,翅膀颤了颤不动了。

“茶茶乖,等牙牙长好了,娘就给你买很多的糖吃。”

“好耶~娘,离爹的生辰还有多久啊,我都好久没有去找翎儿弟弟玩了。”

商商的死结终于扣出来了,一个玉穗子已然快成形。

再把小田黄拿出来一搭,好看极了。

茶茶一人在那里嘟着嘴说话,说着说着灵光一闪:“娘,你快生个弟弟出来陪我玩好不好!翎儿弟弟有其他的姐姐,我的弟弟就只有我一个姐姐,耶耶!”

不知何时,蝴蝶飘飘飞走了。

其承深叹一息,只看他眉眼含笑又无奈,低低道:“怎么没有送过东西,你和茶茶就是送我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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