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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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忍足侑士,本小姐似乎真被你蛊惑了呢。不过,本小姐是不是该谢谢那个小美纱呢?提前让自己看清事实呢。呵呵,昨天的那个电话就是她吧,那么娇媚,那么甜蜜,家里有根不倒的红旗,外面竟然还能彩旗飘飘。不愧是花心风流的关西狼呢!

“我说,蓝韵,你这是在干嘛呢?”幸村千幽搂上蓝韵的腰,调笑着,眼底却带着关心。

“只是,想到一句话而已。”蓝韵看了看千幽,其实,她还真是一个贴心的人呢,

“人啊,首先还是作为自己先存在的,而我,为了保护自己幼小的心灵,会斩断任何试图折磨心灵的荆棘,化身为勇敢的骑士!但是,千幽,你知道吗?为了你,为了美丽如朱丽叶的你,我会先化身为勇敢的罗密欧将你救出,让你用深情的爱意拯救深陷荆棘的我的心哦!”蓝韵深情地望着幸村千幽,夸张地坐捧心状,半真半假地朗诵着。

“天啊,你这女人,离我远点,不要跟别人说我认识你!太恶心了!”

“好啊!你竟敢说我恶心!”

“哈哈!——”

空旷的六楼实验室不时回荡着蓝韵和千幽银铃的笑声。

半个小时后,还是六楼的空教室,那时不时传来两个女子的交谈声,偶尔夹杂着的诡异的笑声,让空旷的六楼更加y森了。“嘿嘿,你看,这是这一期杂志的样本。”

“哇塞!正太,美型受,鬼畜攻,女王受,诱受,年上攻,天然受,年下攻……蓝……”

“闭嘴,轻点!呵呵,你看这些,都是在落月庄时剪辑下来的,不错吧!”

“天啊,就差那点没露了!哇哇!可爱系的绵羊和小猪哎,啧啧!”

“嘿嘿,还有蹦极时拍的,我全叫人剪辑好了,也已经联系了影音公司出成一张短片,准备私下出售给黄金会员们。”

“太棒了!这下资金足够了!我已经联系了其他好几个大学的负责任了,漫画部分,我们会连夜赶工的!俱乐部的事情怎么样了?”

“联系好了,正在装潢。”

“哈哈!——我已经看到好多钱在眼前飞了。”

“千幽,形象,你都成葛朗台了!”

“哼~不说这些了,这些我先抱回去看了!哈哈!——”

……

走向停车场的蓝韵,笑意涟涟的脸上略带无奈的摇摇头叹着气,幸村千幽,你这女人是彻底没形象了。

第21章

作者有话要说:属于蓝韵的治疗法——食疗法加上(美男)视觉系辅助疗法

女神和蓝韵会不会来电呢?

……呵呵,自己看喽

雨儿其实还是纯良滴,这章补完,精彩下章继续!

二十一、

东京的这两天,老是下着小雨,就像现在,点点滴滴的沾湿了那波西米亚的窗帘。窗外的夜好黑,雨夜的郊外格外静逸,静得好像能听见整座别墅熟睡时发出的轻声呼吸。灯光,柔柔的;雨细细的,咖啡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蓝韵慵懒地趴在床上,精致细腻的床单上放着一台本本,她那修长的纤指跳跃在小巧的鼠标上。雪白细嫩的脸蛋在屏幕下,如同花瓣一样。

呵,幸村精市,还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蓝韵浅笑看着一封封简短的邮件,他的邮件真的很短,有时甚至只有短短一句,早上起床一封,晚上睡觉一封。他们聊天气,聊时尚,聊经济,聊校园里的趣事,这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就像现在,蓝韵刚收到他的邮件,“记得小的时候,我坐在幼儿园的门口等着妈妈接我回家,突然有个小男孩走过来对我说,说是要在绿色的森林里为我盖一间红白相间的小屋,让我在里面过得如天敌灵气幻化出来的小仙女。可是,我怎么会是小仙女呢?那个小男孩哭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告诉他我是男生,他的梦破灭了……呵呵,蓝,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从小就这样。——幸村精市”

蓝韵笑得很夸张,她整个人趴在了抱枕上,天啊,幸村美人,谁让你从小就长得水灵灵呢!可怜的小男孩,一个纯真的美梦就这么破灭了。

可是笑声过后,却多了丝寂静。

蓝韵幽幽地望向床边那个精致的吧台,那里陈列着的棕红色的小提琴昨天已经寄过去了,算算时间,这两天也该收到了吧。那俏丽长长的睫羽缓缓地眨着,蓝韵轻咬着唇,这次她是真笑不出来了。就像幸村昨天的邮件里说的,她是在生气,甚至有一点难过,涩涩的,她不是早就从理论上説服自己了吗?谁知仍然让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大自然中的动物受伤后可以找一个僻静的处所自行舔噬伤口疗伤,但在现代城市里哪里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幸而,蓝韵有一处属于自己的治疗法。

“精市啊,小女子诚邀你去中国城,有空否?——蓝韵”手指轻轻一点,那封讯息转眼间就到了对方电脑上。

几秒钟后,蓝韵就收到了回复,“美女邀约,小生又岂会拒绝呢?时间?地点?——幸村精市”

雨后的清晨,空气是那么干净而清凉,法国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闪闪发亮,泡桐树紫色的冠状花朵散落了一地,微微的香气,混合在凉凉的风里。

一辆银蓝色的跑车静静地停在路旁。蓝韵悠闲地坐在车头,嘴里轻哼着小调,顺便看看周围。

走出门的幸村精市就看见那个有着翠绿色长发,带着优美纯净的笑靥,一副潇洒自得的别样风情。记忆里的那双犹如宝石般耀眼的异色双眸被一副浅绿的太阳镜遮着。

“小生,见过姑娘。”从一封封邮件中,才发现她对中国文化有多么热爱,幸村风趣地做了个倚,躬身问候着。

蓝韵满是笑意地回了个福,“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美人就是美人啊,刚才的问候做得是儒雅风流啊,真的好想看他穿穿儒服的样子啊!蓝韵眼球转了转,嘴角溢满笑意,呐,这不就去中国城吗?

望着大街两侧的中式建筑,熟悉的红檐绿瓦,还有是街口雄伟壮观的古牌坊上高悬着那块正楷书写的“中华街”巨幅匾额,蓝韵的眼里浮现着浓浓的感动。一旁的幸村浅笑,凝视着她因喜悦染上淡淡粉红的侧脸。

“呐,精市,今天你可得好好跟着我哦。”

“蓝,你不觉得我对这里更加熟悉吗?”

蓝韵俏丽地侧着头,上下扫视了一会,美眸在落到那双手时,微微一顿,扬起唇角,伸手示意,“精市,虽然你对这里地形熟悉,但是我们是来吃小吃的,你就收起你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好跟着本小姐!”

优雅地挑了挑眉,幸村看着伸向自己的纤手,呵,人家女子都不介意了,我又何必在意呢。

拉着幸村的手的蓝韵自然是嘴角含着得意喽。其实,蓝韵这女人老早就想牵着幸村美人的手,那双温暖,指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她在车里就瞄了好几眼。所以说,这女人表面上是故作大方,实则居心不良啊。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笔直整齐的中华大道走去,古香古色的店铺一家挨一家,那守护在门旁的石狮子,那挂在檐下的红灯笼,那飘扬在店前的货幌子,还有那随处可见的龙飞凤舞的石屏风、雕工精细的紫擅 椅、娓娓动听的中国音乐……

从烧麦到油条、从炸春卷到小笼包子……一条小吃街下来,蓝韵的手里早就拿着满满一手了,美眸略带不满地看着幸村美人一身清爽的模样,哼,嘴角扬起恶趣的笑意,“精市,你看我一个淑女都放弃形象了,你那么矜持做啥?”

幸村哭笑不得地看着蓝韵,无奈地接过一串冰糖葫芦,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坏。吃得欢的蓝韵,讨价还价的蓝韵,向老伯撒着娇的蓝韵,卷着袖子动手搓粉的蓝韵,将眼前这个热情洋溢的蓝韵与学校里她那优雅模样作着对比,呵,真是与众不同呢,这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蓝韵微敛着眸,她没忽略幸村眼底的光芒和那精致的俊脸上的笑容。不过,这里是中国城呢,精市,你不知道,每一个长年累月旅居海外的游子常常到这里寄托国怀乡情呢,在这里仿佛置身于华夏大地,置身于母亲的怀抱。这样的地方,不适合沉重,不适合伪装……

“蓝,你的美丽让人惊叹。”

突如起来的话让沉浸在思绪中的蓝韵微微惊讶,她以为,幸村是那种很含蓄的人的呢,不过,没有一个女人会讨厌那么俊美的男子对你的赞美,蓝韵也不例外。只是,这个女人的骄傲自恋似乎更深,“那是当然!那么美丽的皮相我可是爱的紧呢!”

幸村的额头隐隐浮现着一丝黑线,他设想的结果应该是害羞的脸红,再不济也应该是羞涩的笑笑吧!这个女人真是生来打击人的。

蓝韵很喜欢和幸村在一起的感觉,真的,这种没有压力,带着点温馨,又有着淡淡的粉红色的氛围,真的很好。

所以,当幸村拿起纸巾帮她拭嘴时,她也没有拒绝,只是那点女性的羞涩感终究是有的。幸村的动作很温柔,贴近的身体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种仿佛海藻的清新味道缠绕鼻息,他的眼神带着宠溺,带着温柔,带着点点不容拒绝的霸道,那是属于男子的味道,属于男子的性感。

只是粉红的泡泡还没冒完,幸村就顺着蓝韵美眸凝视的方向看去,那表情竟然和蓝韵一样是怔愣着。“精市,你还是掐掐我的手吧!我感觉自己产生幻觉了。”

幸村湛幽的双眸s出蓝韵熟知的名为恶趣的光芒,“蓝,不是幻觉,也不是错觉,看来这世界的奇迹还真不少啊!”

蓝韵重重地点点头,精致白皙的脸上笑得甚至比幸村还要深刻,“想知道他们进行到那种程度,最好的方法就是跟踪喽!”

两人的笑意让周围5米以内的人,都泛起j皮疙瘩,甚至连10米外的黑面神也似有警觉地回回头,只是这里是那里啊,是熙熙攘攘的中华街,又怎么可能找到祸水的蓝韵和幸村呢。

那么那个和真田大叔一起的女生是谁呢?

“想不到姐姐竟然喜欢真田,呵呵。”幸村扶着下巴,蓝紫色的眼里浮现着一层暧昧。

“精市,你确定?看你姐姐那副恬然的淑女样,什么害羞的模样也没有啊,还有真田弦一郎那一言不发的沉默样,那里是在约会啊,再说,你看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50cm吧,还不如我们两人来地贴近呢。”蓝韵揉了揉眼眸,继续拿起一把美人扇挡着脸,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幸村美人听到最后一句时嘴角狡诘的弧度。

“可是刚才真田他不是搂着千幽的腰吗?”蓝韵呐呐地嘀咕着,脑袋开始高速运转,恩,应该不是意外啊。

“你看他们俩的耳根……”幸村凑近美人扇,贴着蓝韵的耳边轻声说道。

“哎,这丫头竟然还会害羞,啧啧,”蓝韵掩着嘴娇笑着,顺手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这么好的照片不拍下来,岂不是对不起人家可爱的表情!”

一脸纵容的笑意,幸村的动作也不比蓝韵慢,拿出手机也是一张,数秒后,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地优雅地挑选着美人扇,仿佛刚才做出那种行为的不是本人。

店里的老板娘早就看着这对俊男美女了,这会子也是忍不住笑了。

蓝韵对这位身穿着旗袍的老板娘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好,一个年约40却风韵犹存的女人,温婉的气质不浓,更多的却是却是北方人的豪爽。“你们这对情侣,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倒真是有趣的紧呀~”一口熟悉的普通话也不管蓝韵他们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你就不怕我们不懂中文吗?”蓝韵拉着一头雾水的幸村坐在店里的沙发上,对着那个正泡着茶的老板娘说道。

“小姑娘,你们进门我可就看着了,瞧你手上那把扇子就瞧出来了,来这里的日本人是不会选这种图案的,你这美人啊,是花木兰,不知道那理的是不会选的,再瞅着你执扇的姿势,呵呵,不是我说,从你刚才看我这身衣服就知道你至少喜欢中国文化。小姑娘也不是日本人吧?”老板娘端起茶壶,熟练地倒了两杯。

“也别叫我小姑娘了,我都22岁了,我来自巴黎,叫我蓝韵就好了。”蓝韵接过茶,骨子里炎黄子孙的灵魂却是不争的事实,在心底补充着,一个人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忘了根在何处。这一坐,倒是没了跟踪千幽他们的兴致了。蓝韵打量了一下这家店雅致的摆设,从瓷器,到湘绣,从茶叶到壁挂,从国画到服饰,真是门类齐全呢,又扫了一眼身旁的幸村,忽然计上心头,“精市啊,你有没有兴趣试试中国的儒服,很适合你的气质哦!”

蓝韵又朝老板娘眨眨眼,偷偷地做了个拍照的手势,精明的老板娘眼珠子朝幸村身上一转立刻明白了蓝韵的意思。热情地带着幸村却了二楼的更衣室。

看着古架上的古筝,蓝韵有一种想要抚摸的冲动,可是,在触到琴弦的刹那,又收回了手。

蓝韵上一世层很爱听古筝,在她眼里女子优雅从容的抚筝时流露出的神韵,就像从仕女图里走出来似的,古筝轻灵的乐曲更是可以荡涤精华人的心灵。

可是,没有那种心,纯粹的心,是弹奏不出古筝的韵味的。即使在法国,她也只是拉拉小提琴,弹弹钢琴或是敲敲架子鼓,最擅长的还是小提琴。而古琴,就好像被尘封在记忆里,不是不会,只是没有那份心。想到这里,蓝韵终究是把目光移开了,可是,这目光一移,却是无法移开。

一直觉得幸村精市长得俊美,可是这身儒服,却真是适合他,温润如玉,儒雅出尘。这八字就能最好地概括了。眼带惊艳地欣赏着,还当真是美人如玉啊!回过神的蓝韵,在幸村还未反应过来前,就拍在手机里了。

“蓝,你……”幸村无奈地摇着头。

“老板娘,这件衣服您开个价,我要准备送我男友哦!”蓝韵抛了个调侃地眼神给幸村美人,收到媚眼的幸村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个蓝韵啊,真是不安分呢。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真实的愉悦。

“蓝韵丫头,李姐跟你投缘着紧,这身衣服给你包好了,钱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下一次你可要多带些朋友过来,中不中?”

蓝韵扶着李姐的手,笑点着头,“李姐,您放心,过几天,我还得去个宴会,到时候少不了您帮忙。” 蓝韵喜欢李姐,这个人情就得领。

“哎呦,这倒好!”李姐笑得合不拢嘴,满意地点点头。

回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这一天,蓝韵过得很开心,食疗法加上美男的视觉系辅助疗法果然不一般啊,原本down到谷底的心情早已恢复。

银蓝色的跑车行云流水般沿着车道向半山腰行驶着,车内的女子弯起的嘴角却在看到门口那辆熟悉的跑车后缓缓收起,他?

第22章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女人可以拒绝深情并着脆弱的男人吗?

来,看看小狼的深情陷阱吧。。。。

二十二 、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迹部景吾,大概很难相信那个不羁的家伙,他多年的好友,竟真的动了真心。

在西餐厅空等了1个小时,却仍未见到忍足的到来,手机,电话全都不接,闷了一肚子火的迹部上门想去问问,什么时候他忍足,连守时的基本礼貌都没有了。

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来开,迹部刚想离开,就看见钥匙好好地c在门上。这样的情况,太异常了。迹部推开门,找了个遍,找到忍足时,却看见他倚在阳台上淋雨,旁边还放着把棕红色的小提琴。平时的优雅不羁,在现在的迹部看来,竟有些落寞的忧郁。

后来的事情,真是不华丽呢。他迹部陪着忍足站了半夜,聊了半夜,又喝了半夜的酒,等第二天中午,他发现忍足的异常时,竟然发烧睡了。你让他这个从未照顾过人的大少爷去照顾一个感冒发烧又抱着琴弦不去医院的男人,那么不符合他迹部景吾的事情,怎么可能去做呢?

当他正要打电话找个医生来时,却听到他侑士嘴里低语的名字,一个他迹部景吾也熟知的名字。再联系昨晚的异常,大致原因,他又岂会猜不出来呢?只是,没有想到的事却是侑士的心动。

想到这里,迹部紫色的凤眸底布满了不知名的情绪,眼角的泪痣似乎更加流光溢彩,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带了丝怒意。

打蓝韵的电话,没人接,跑到学校找了一圈,还是没人,最后,才跑到她住的地方等。

瞧瞧,总算是见到人影了。

真是奇怪啊,迹部景吾那朵水仙花到哪里要得她家的地址啊?不过想到忍足那死狼也能找到她家,也就释然了。

只是这朵宛若喷火龙般的水仙花难道是喇叭花变的不成,不是一向自诩华丽嘛!这种类似于绑架的行径又算什么。蓝韵还未下车就被他揪出,塞进了他的车内,搅得人是火气只往上飚。可是,越是生气,这蓝韵的笑意也就越深,眼神也就越亮,她倒要看看,他迹部景吾到底要干什么?

“迹部,你到底带我去哪里啊?!”郁闷地问着一路上不只问了一遍的问题,蓝韵当然知道这里是东京有名的豪华住宅区,可是,现在带她到这里来干什么?偷偷望了望水仙,这家伙真是吃辣椒了,什么都不说,你让我怎么猜的到啊,水仙花,霸王花,喇叭花……

可是,那幢高楼公寓真的好眼熟啊,蓝韵托着下巴,轻点着自己的额角,蔚蓝色的左眼微微眯起,是什么时候来过呢?灵光一闪,蓝韵锐利地看向左边专心开着车的水仙,“迹部景吾,你和那家伙搞什么鬼?”

迹部轻勾起嘴角,湛幽的紫眸复杂地看着蓝韵清艳的侧脸,凝视了数秒,才将视线转回车道,“女人,钥匙在你右边,你上去。不要告诉你没来过。”那一天本想去找侑士,却没想到在电梯口和这个穿着侑士衣服的女人擦肩而过,呵,亏得本大爷好奇这个女人怎么会跑到东大才去查了查,得到的资料倒是有趣的紧。只是,那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展开,就被蓝韵的下一句话给堵住了。

“原来你没失声啊,”蓝韵听到水仙的声音想也不想就冒出这句话,可是,这水仙明明是话里有话,却不说清楚,你就那么肯定本小姐来过啊,还真是形影不离的二人组啊,嘴角带着讥诮,挑了挑了挑优雅的眉,不咸不淡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去打搅你们俩的二人世界的,你去吧,车留给我回家用。”

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这么会胡搅蛮缠,他一个大男人,和侑士那家伙搞什么二人世界啊,再说了,那家伙现在也没那个精力,想到这里,迹部将先靠在小区的门口,侧身盯着身旁的这个女人,紫眸闪过一丝温柔,一丝复杂,一丝犹豫,一丝苦涩,最后,却是释然,低醇的磁性嗓音缓缓逸入蓝韵的左耳。

“呐,蓝韵,本大爷似乎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你呢,呵……”带着淡淡的暧昧的气息缭绕在蓝韵的左耳,从来不知道迹部景吾会真么称呼自己,这样的真诚,这样的认真,只是,那丝苦涩却是为什么呢。

“但是,这个名字却是从楼上那个病的神志不清的家伙口中说出的,哼,那个家伙还真是不华丽!”仿佛想到了什么的事情,迹部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他浑身都湿透了,昨天陪他拉了一晚上的琴晚上淋雨了。晕倒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把琴弦,怎么也扯不下来。”迹部将自己复杂的眼神演掩饰在眼底,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蓝韵那双翻涌的美眸,转移至那早已没有了痕迹的耳畔……

听到那琴弦二字,原本不以为意的蓝韵竟是有了淡淡的负疚感,淋雨,拉琴,忍足那死狼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蓝韵微敛上那波澜起伏的眸,试图平静下自己跳跃的心。只是,那浑身的血y似乎开始似的,没有一个女人会不感动吧,她的心终是起了波澜。

迹部景吾倒也是人精,蓝韵的神色自然看在眼底,遂开口说道,

“侑士那个家伙,就交给你了,那么不华丽的地方本大爷就不上去了,你知道,本大爷对做保姆没什么兴趣!”迹部果断的一句话,却愣是让巧舌如簧的蓝韵开不了口。

望着迹部景吾离去的方向,蓝韵静静地伫立在这幢大厦的门口,湛幽着美眸,不是没有看见你眼底的复杂,话语里的隐忍,只是,她能对他说些什么呢?他和她,从未有过什么,也从未确定过什么,不是吗?……

对于忍足的住处,她只记得是间豪华公寓,设计利落男性化。可是,满室的灯光却从将这间颇为男性的风格染上既分暖色调的温馨。

在客厅没有找到忍足的身影,蓝韵自然地推开了那间她曾经睡过的卧室。熟悉的摆设,蓝色的主基调,配着白色、黑色的条纹,简单利落的点缀,可是,那张大床上不见人影。

人呢?不是说淋雨生病了吗?还神志不清呢?这会不是应该在床上吗?

蓝韵还未想来得及反应,就被身后的双臂拉入怀中,肌肤相贴着,隐隐传来的热度让吸引了她的意识,天啊,好烫的温度啊!

鼻翼间那熟悉的气息,那种带着淡淡的郁金香和着薄荷的味道,吸引着身后的人。忍足以为那倩影只是幻觉,可是鼻翼间真切的味道却告诉他,真的是她。

邪魅的俊脸上此时一脸迷茫,带着病态的苍白,似乎是刚冲完澡,那冰蓝色的发丝湿润润的贴在额前,洗澡?

蓝韵紧紧皱起眉头,她开始怀疑,他真的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吗?明知道生病了还去洗澡?

“你洗澡了?你还洗澡了!你生病了!”

“你怎么来了?”忍足扶着微晕的头,躺回枕头,闭上眼让阵阵头疼过去。他全身的骨头头在发酸,很明显是在发烧的缘故。

“你吃药了吗?还有,饭吃了没有?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蓝韵一点一滴地思索着生病后应该会出现的状况。

“我要你陪着我……”也许是发烧,虚弱的关系,忍足说出了心中真正的渴望。

蓝韵安静了,翡翠色的眸翻涌着,妖精色的眸色流光溢彩,他,说了什么?陪着他。。。

“呵~还是你以为生病的我对你会做什么吗?”脸上即使生病了也难以抵挡的魅惑笑容,眼底带着三分邪魅,七分戏虐地凝视着蓝韵,“算了,不会有事的,睡个几个小时就该去上课了,重感冒不会死人的。”这根本就是恶劣到极点的伎俩,吃定了蓝韵的在意。

的确,那个声音,好像被砂纸磨过似的,带着些许异状,再加上那体温,唉……三秒后,蓝韵果然答应了。

他可以认为她在担心他吗?只是,那笑容再看到蓝韵身后的那把棕红色的小提琴后,渐渐带上了苦涩。从来不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这一次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她还他琴的意思,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理解呢。

蓝韵扬起唇角,翡翠色的右眼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她一进卧室就看到那把琴了,不是无情吗?可是,生病的他,还真是有点迷糊呢,纽扣扣错了倒还好说,鞋子那么大的体积,竟也会穿反,啧啧,这要是真这么湿答答的睡,明天准得继续发高烧,算了,女人啊,就是容易心软。

蓝韵抽过忍足手里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冰蓝色的发丝。淡淡的温馨充斥着整个房间。

都说,这生病的男人比之往常,更能博得女人的同情,让女人心动,这话,蓝韵今晚上是体验到了。温柔地帮他擦干了头发后,蓝韵这女人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又被他占便宜了。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倒在她怀里的关西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蓝韵轻叹一口气,今晚的自己还真是心软的不像她了,啧啧,还真是比糊涂账。这家伙睡着了也是不安分的主,那颗头颅还使劲往胸口钻。

“忍足侑士?忍足?侑士?”蓝韵拍拍他的脸,“把药吃了再睡。”

蓝韵真觉得自己就像个唠叨的老妈子,揉了揉那家伙的脸颊,啧啧,这皮肤和她有的比了,“不用了……”忍足靠在蓝韵的身上,懒懒地睁开那双桃花眼,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忍足其实没有睡着,他只是喜欢她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时那种触感与温柔,只是喜欢她怀里清新的气味,这样搂着她的腰,仿佛就是一辈子。

对于一个不合作的病人,蓝韵一向是不会客气的。扣住下巴,把药片扔了进去,笑着低下头,对视着那双似乎有些迷蒙的蓝眸,“呐,生病的孩子要乖乖的,大姐姐才会给你糖糖吃哦!”

“你比我大那么个几岁,可这心里年龄却愣是比我少了许多,两个字,幼稚…”喝着水的忍足扯了扯嘴角,又闭上眼,这回是真困了。

真是的不可爱的嘟囔啊,蓝韵探了探他的额头,啧啧,看在他身娇体弱的份上,本小姐就暂不计较了。(不过,秋后算账,这成语倒是很得蓝韵这女人的心啊。)

都说忍足拿掉眼睛后和冰山有几分相似,蓝韵端详着,这张邪肆的脸,从他的眉,俊挺的鼻,弧度性感的唇,……尤其是那双已经闭上的桃花眼,那种曾经炽热的眼神……再看到那不正常绯红,长长一叹。她这辈子还从未如此照顾过谁呢,呐,忍足侑士,便宜你了。蓝韵从书架上选了本书,扫了一眼睡着的忍足,才把注意力放到手上的书。

就像八点档的电视剧,蓝韵一睁开朦胧的睡眼,疑惑的摸了摸面前的那张男人脸,额,男人?

奇怪,为什么他会在她怀里醒来呢?

醒来的忍足很用一种冷幽默解释说因为生病的他的“个人需要”,他决定要抱着她一起睡觉。

个人需要!老天啊,那是什么意思,蓝韵揉着有点疼的额角,哎,低血压加精神刺激又让她躺了回去啊,疼!

因为这头死狼……想要她吗?蓝韵发觉自己被他的冷幽默搅得头更加疼了。

忍足的烧是退了,身子是虚了点,但他的眼却是雪亮的。半夜是他拉她上床的,被子是他盖的,不过,人却不是他搂着的。天知道,这个女人的睡姿有多么嚣张!又是揉,又是踢,又是抱,昨晚上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她再怎么闹腾,他还不是都得负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样甜蜜的负担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的。

他早就醒着了,可是看着她的睡颜和眼底的y影,那种由内到外的感动,心灵跳跃的愉悦让他不忍起床,就这么搂着,被她信任的抱着,真的很幸福。

修长的手指轻按着她嫣红的唇,缓缓地摩梭着,忍足的眼渐渐深沉,带着一丝渴望和深情靠近,情不自禁的轻吻落在她的粉颊,脸畔,眉心,嘴角,她的唇……从浅浅的吻,到唇齿相交的吮吸,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睛,他的戏言,她的迷糊,呵……

半清醒后,蓝韵几乎是慌乱地滚下床的,再慌乱地躲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天啊,雪白的脸颊染上的娇媚的红晕,眼波流转间全是性感的风情,蓝韵抚上自己跳动的心,回想着那双溢满深情的蓝眸,她觉得,自己真的被蛊惑了……

第23章

二十三、

在蓝韵看来,一个女人,生命之中,有个像大树一样的男人固然很好,但是,没有却也不影响她的生活,恶趣如蓝韵,很懂得自己生根发芽,找准自己的躯干,继续肆意从容地生活。

某一天下午,蓝韵很突然地对坐在办公椅上百~万\小!说的忍足说起了爱情观。

她说,她的爱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花,不过,一颗种子的萌发需要人用心去浇灌。她很戏虐地告诉忍足,她的爱情有着一种执拗的洁癖,而想要走进她的心,就必须将自己剥干净,洗干净再消消毒。意思就是爱她,就是唯一。

说完后的那一瞬,蓝韵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那浓重的呼吸声。那时,忍足侑士的眼神很奇怪,闪着希冀的亮光,脸上的笑容很愉悦,蓝韵没有看到。不过,至少,给了忍足机会,不是吗?

而那把棕红色的小提琴两天后被邮寄到蓝韵的家里,只是,却被蓝韵放在了陈列架上,使用的却是那把从法国运过来的属于蓝韵的琴。

此后,蓝韵的邮箱里又多了些邮件,周围又多了一只狼。不过,她的生活还是很有意思的,先是幸村千幽和真田弦一郎的恋爱,再是,还有她和不良教练对网球社的魔鬼调教喽。偶尔拉着千幽去喝喝咖啡,亦或是和她可爱的学生们侃侃,很悠闲的生活啊。

不过,总有些事情是自己也无法预料的。

夜,蓝韵走出酒吧——迷夜之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老师们的聚会总是有些无趣,不过,毕竟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又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总是推拒总是不好的。蓝韵揉了揉有些抽的额角;告别了别有深意的伊藤拓也。

夜晚的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她的发丝。翡翠色的长发在空中狂乱地飞舞,遮住了她的面容,也遮挡了酒吧暗处的一抹玩味的视线。

迹部轻抚着眼角的泪痣,凝视着那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呵,笨蛋女人!”说罢,起身跟了出去。

悠闲的漫步着,仿佛信步庭中一般的欣赏着路边的夜景,蓝韵看了看手中的短信,“蓝,今天没看到你呢?明天有空吗?想请你吃饭,赏光吗?”是幸村精市的短信。

刚想回短息,就被一道华丽的声线打断,蓝韵不用回头也知道,到底是谁?!哎,真是,到那都能遇到网球王子啊……

迹部皱着眉头,眼底带着怒气,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深夜在这样的街道是很不安全的吗?

“我说,迹部大爷,你这是怎么啦,”蓝韵侧着头,眨了眨有些疲惫的双眼,“很晚了,迹部同学,好学生的你不是该乖乖在家带着吗?”

迹部看着灯下,她雪白的脸上因微醉染上的一丝红晕,说话时的妩媚,又想起今晚在酒吧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拼酒的场面,心底忽然涌上一阵烦躁,“闭嘴,跟我走!”

蓝韵一个踉跄,有些错愕地看着走在前面紧紧拽着他走的迹部景吾,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是平时,肯定是戏虐地嘲笑一番,那今天的这个水仙,额……

“还愣着干嘛?!你不会还想在这小巷里继续呆着吧!”迹部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蓝韵,切~她那是什么眼神啊,本大爷又没说什么,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

“呵呵——”蓝韵的笑声和张扬,寂静的小巷里甚至还能听到回声,只是此时在迹部景吾这么朵骄傲的水仙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

穿梭在小巷里,似乎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偶尔也能听到几声汽车的喇叭声,蓝韵由着迹部拉着,不急不缓地踱着步,只是,胃部的翻涌提醒着她似乎真得喝多了呢。无奈,只好拨开迹部的手,爬到墙边开始呕吐,可是却呕不出,难受啊。

微暗的小巷里,迹部景吾紧紧皱着眉头,紧握的右手,表示他的怒气似乎开始飙升,像是感觉到迹部的注视一般,蓝韵抬起头,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讶异。

“不想喝就直说,何必死撑呢,恩?”

蓝韵不语,伸手接过迹部的手帕,心情不由地有些郁闷,是啊,那些女老师早就看自己不爽了,今天晚上明显就是想灌醉她看她出丑嘛。

“还是说,你真对那个伊藤拓也有兴趣?”

“呵,你觉得可能吗?”蓝韵扫了一眼笑得肆意的迹部景吾,轻笑着说道,“喜欢那位的女教授多着呢,何必扯上我呢……”

迹部的心一动,这个女人就那么喜欢笑吗?凝视着眼前这双美丽而魅惑的笑眼,“走吧,我送你回去。”

没有拒绝迹部伸过来的手,任由迹部搂住自己的腰,带着自己走,“呐,迹部景吾,我是不是该庆幸晚上遇到的是你呢?”

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腰部的手臂紧了几分,蓝韵莞尔一笑。

“钥匙?”贴近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怀里的香味和热度,呵,这算不算自找麻烦呢,迹部摇了摇头,眉心皱起。而水仙俊美的侧脸就这么映入蓝韵的眼底,真的很奇怪哦,竟然会看呆了……把自己的失神归结于头晕,蓝韵才点了点头,手指了指自己的衣袋里,“钥匙在这里,车在前面路口。”

这已经是第二次坐迹部开的车了,只是,这一次坐的却是自己的车。

“你会调酒。”

不是疑问,是一种肯定的语气,蓝韵了然,看来,水仙花老早就在啦,连老师们没到前的事情都看到了,“恩,从专业上讲,我只是个业余的。当初在美国读大学时,除了主专业外,还选了调酒,很有意思。……”

“本大爷看你很熟练啊,恩?”迹部一边优雅地c作着方向盘,一边勾着嘴角笑着。

“呵,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调酒吗?其实是为了逃课呢……”蓝韵闭上眼睛,将座椅后放,不经意地又说道,“不过,后来才觉得,调酒真的很有趣呢,尤其是花式调酒,当剔透的酒瓶在手中抛起,接住,再看着自己期待的颜色,口味,缓缓呈现,直到自己满意,心动,很享受的feeling,恩,有时候,会觉得很刺激……呵呵……”

迹部看了看闭着眼一脸宁静恬然的蓝韵,呵,任性的女人……

“其实我的手艺,是在回到法国的时候才得到提升的呢,法国的男人,可是被很多人奉为浪漫之最呢!”蓝韵睁开眼看了看貌似专注地开着车的某朵水仙,眼里带着戏虐,不怕死地继续说道,“也够带劲呢!”

迹部自然没有聋,你瞧,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蹦出来了,呵呵,蓝韵啊,你是不是还嫌不够呢!迹部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忍住心底地怒气,自制力啊,呵,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女人,有了醉意,果然不能用常理判断。

而蓝韵觉得无趣,又闭上眼睛,将自己的侧脸留给迹部,自然,也就忽视了他眼中的深意。

半个小时的路程不远,银蓝色的跑车熟练地滑入半山腰的别墅内,流畅地倒入车库内。

“呐,你把车听这里,自己怎么回去啊?”客厅里,蓝韵懒懒地将重量压在迹部身上,对视着迹部那双明媚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魅惑,蓝韵嘴角带着些许调侃,说道,“不用看了,管家和佣人早睡了。”

“你的房间?”

“左转,上楼第二间客房,我的房间在你对面。”

“你就这么放心?”

“你会图谋不轨吗?”

“恩?”

“你不会,谁让你是迹部景吾呢!”

迹部锐利的眼底有着片刻的怔愣,半晌,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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