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1)

加入书签

走吧,谷姑娘,看来你得跟我一起上星云居去瞧瞧这桩家务事了。靳茗祺幸灾乐祸的邀她同行。

走就走!谷子蓉率先步出凉亭,心中暗自咒骂靳茗雷,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蹚这淌浑水。

靳茗祺看着不甘不愿步出凉亭的谷子蓉,不由得嘴角挂上一抹嘲弄笑意,跟在她的身後。

想来谷子蓉该是很喜欢大哥的,否则依她带刺的个性,怎么会毫不反抗的乖乖奉命前去,可惜她自己似乎还未发现。

当谷子蓉与靳茗祺先後步人星云居的大厅时,厅内已坐着靳茗雷、靳依君,靳正茗夫妇早已候着。

看到两人一同进入厅中的身影,靳茗雷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蓉儿,过来!他命令道。

大哥叫你!靳茗祺轻推了谷子蓉的肩头一把,没留意到一道不悦的目光直s向他推人的手。

知道啦!我又不是聋子!谷子蓉头也不回的回答,接着大方的走向靳茗雷,先发制人的开口,这是你们定北王府的家务事,叫我来做什麽?

靳茗雷伸手拉她坐在身边,才道:事情是你先发现的,也许有些事需要你来解释。

我只是尽到告知的责任,其他不关我的事。谷子蓉先声明。

靳茗雷深沉的看她一眼後才转向众人。

已落坐的靳茗祺抢先道:大哥,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如此慎重的把全家人都叫来?

靳茗雷挥退下人後才开口,令天我请你们来,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对娘下毒。

你查到了什么吗?是谁?靳茗祺性急的问,却因靳茗雷目光投向靳依君身上且问出的话而大吃一惊。

依君,你愿意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这麽做的原因吗?

一句话,当场在厅中掀起滔天巨浪。

靳依君脸色苍白如纸,靳正茗夫妇则是一脸不敢置信,靳茗祺因惊讶而瞠大眼,只有谷子蓉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犹如在看一场好戏。

厅中一时静寂无声。

良久,被众人目光齐聚的靳依君才吐出话来,依君……不懂大哥话中之意。

靳茗雷眼神一冷,之前蓉儿对你有所怀疑时,我尚且半信半疑,之後……他从怀中掏出一纸包,这包放在你房中衣箱底的东西,你该不陌生才是吧!

靳依君浑身一震,面色又雪白几分,眼神y沉不定的盯着靳茗雷手中之物,最後终於咬牙承认,对!毒是我下的!

全室哗然!

什麽?!真的是你?靳茗祺大叫出声。

君儿,你……你为什麽要这么做?靳正茗眼神震惊的问道,身旁的妻子只是凝看着靳依君。

你还敢问?!靳依君冲着靳正茗大叫,豁出去的神情表露无遗。当年你趁喝醉时强占了我娘,才会让她怀了不受欢迎的我,但若不是她怀了我,你还不肯接纳她呢!可是接纳她之後呢?你冷落她,对她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最後她才会因失去生存下去的意念而难产过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的手指指着苏云儿,而我只是让她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罢了!

君儿……唉!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些是谁告诉你的?靳正茗气急败坏地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时间过去了那麽久,就可以遮掩住你曾犯下的罪行吗?靳依君看着他的表情,更加认定他是做贼心虚。

我一直想补偿你失亲的遗憾,云儿也一直将你视为已出,从未有偏颇,为什么你……靳正茗叹息道。从小到大,君儿的个性就孤僻,不肯与人太亲近,而他自认已尽可能的照顾她了。

让我吃好的、穿好的,但就是对我不理不睬,这就叫做补偿?靳依 君冷笑道。

君儿,你……唉!是你不愿让人接近,并非我们不理睬你啊!靳正茗举起的手又因有口难言而垂下。

一只柔美握住他的手,是苏云儿,她温柔中带着无奈的看着视如己出的女儿。

君儿,你所说的这些,该是你的奶娘梅铃告诉你的吧!

你……靳依君讶然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当年的事,我们本不欲让你得知,因为事情只有你爹和我与你娘三人知道。苏云儿轻叹一声,续道:想不到梅毅竟然捏造出这些话来。

你的意思是,奶娘这些话都是骗我的?靳依君忿忿地说。

你是她带大的,相信她的话自是理所当然,只是当年的事她也只是略知一二,跟实际大有出人,而且……苏云儿顿住,眼神一转严肃,君儿,你真的想知道吗?我希望你别再误会你爹,也希望你别拿这件事继续折磨自已。

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事实来。靳依君的眼眸闪烁着逞强的光芒。

即使事实很不堪?苏云儿强调道,一方面希望事实能让她释怀,一方面又怕事实会令她承受不了而伤害了她。

靳依君一凛,咬牙道:我可以接受!

好。苏云儿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红儿,也就是你娘,她原本是我的陪嫁丫获,在我尚未嫁人靳家时,本想替她找一门亲事,可是被她拒绝了,坚持要跟我嫁过来。当初我并不知道,其实早在正茗来探望我时,红儿就爱上正茗了,当时不知是我太迷糊抑或是红儿太会隐藏,一直没察觉,当然正茗也是毫不知情。直到雷儿,也就是你大哥十岁那年,我得了风寒卧病在床,红儿竟趁正茗专心照顾我、不眠不休无防备之际,在正茗的茶水中下了药……药效发作时正茗占了她的清白。

苏云儿看着靳依君震惊发白的脸色,不禁一叹。

隔天,正茗醒来,他在大怒与羞愧之下向我坦白,而我在痛心之馀,也明白了红儿对正茗的爱慕之意,於是忍痛要正茗将红儿纳为侧室,可是一心在我身上的正茗却死也不肯,直到一个月之後,红儿有了身孕,不想孩子落个私生之名,正茗才勉强同意将红儿纳为二房,但他还是不谅解红儿对他下药的作为,所以除了吩咐下人尽心照顾外,他根本不愿见她,除了偶尔陪我前往探望,当时照顾红儿的下人之一就是梅铃。

红儿怀孕四个月时,开始三天两头到星云居来闹事,哭诉正茗对她的不理不睬,我们因她有孕在身也不忍苛责她,偏偏正茗怎麽也不肯对她假以辞色,以至於在红儿临盆前,她这种行为从未停止。红儿在临盆前一个月的某一天又上星云居来吵闹,但因情绪过於激动不小心跌了一跤而早产,生下你以後又因血流不止而过世,绝不是梅铃所言是因失去生存意念而亡。红儿骤逝,我在伤心之馀,也就没有反对梅铃自愿担起奶娘的职务,却想不到她竟对你撒谎。

苏云儿将往事娓娓道来,脸色哀伤,语气很是遗憾。

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将你视为亲生女儿,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如果我早知道你的心结,也不会让你痛苦这麽多年,这是我的失职。君儿,我不怪你会用这种方式替你娘讨回公道,只是我真的不想让你误会你爹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如今我说出事实真相,只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之心,过得快乐些。

靳依君看着苏云儿诚恳的眼神,理智上已相信她所说的话,可是十几年的心结又岂是说解就能解。

原来之前她所相信的皆是谎言……她不由自主的瑟缩发抖起来,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如此盲目,再见到两位兄长眼中谴责的神色,她终於崩溃大叫一声,转身冲出厅外。

君儿!苏云儿忧虑的急唤,起身欲追上前,却被靳正茗拉住。

云儿,先别去,她现在心情一定很乱,给她点时间,我们再去看她。说完,靳正茗唤来下人前往照料靳依君。雷儿,祺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了,反正你娘的身体也大致痊愈了,以後君儿还是你们的妹妹,懂吗?

是的,爹。两兄弟毫不犹豫的回答。

至於那个梅铃……

爹,梅铃早在半个月前即告假离开王府,如今想来,必然是知道东窗事发,才先行逃离,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回来自投罗网才是。靳茗雷回答。

好吧!反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处理。你娘也累了,我先带她回房。说完,靳正茗扶起苏云儿走入内室。

厅中三人,靳氏兄弟相视无言,眼中同样有着无奈遗憾。

而自觉看了一场如电视连续剧结局般的谷子蓉,心中却是暗暗咋舌。

想不到不论什么时代,女人争取优质男人的心仍是一样的不择手段,令她对於最近府里对她与靳茗言之间的传言而暗生警惕。

不可否认,靳茗雷是优质男人中的上选人才,随着两人相处的时日增加,她对他的优点也看到愈多,而心中的情怀更是随时日愈来愈加深。

可惜靳茗雷并非专情之人,加上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不少,也养成他不尊重女性的态度。而她在接受了十七年二十世纪的观念冲击下,怎麽也不可能接受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观念,更遑论是乖乖待在定北王府当他侍妾之一,开玩笑,即使她对他的感情再深,恐怕不出三天也受不了了。

我还以为依君只是个性孤僻了些,怎麽也想不到她竟然狠得下心对娘下毒。靳茗棋在一阵发愣後,终於有感而发的出声。

我也一直没有怀疑过她,看来经由第三者的眼睛,的确可以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些。靳茗雷意有所指的看着谷子蓉若有所思的绝色脸庞,心下暗自赞叹怎么会有如此眼光锐利又聪慧绝美的女人,心中对她的迷恋更增加几分。

谷姑娘是如何发现依君有嫌疑的?靳茗祺问道,打断了谷子蓉的思绪。

叫我子蓉吧!老是姑娘来、姑娘去的,你说不烦,我都听厌了。另外,你刚刚问的问题,我早已告诉过你大哥,你问他吧!我懒得再说一次。她心想,事情都解决了,还问这些,岂不多此一举,不过……

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靳茗祺有些不爽。为什麽这么大的事大哥没有先告诉他,害他被连吓三跳。

靳茗雷尚来不及回答,谷子蓉突然又开口,茗雷,这几天找人看住你妹妹。

你是说她会……靳茗雷扬眉,霎时明白她话中之意。

对,有可能。谷子蓉简洁回答。

你们在说什麽?靳茗祺一头雾水。

茗祺,找人不论日夜看紧依君,不可松懈。靳茗雷立刻交代。

为什么要看紧她?靳茗祺还是没弄懂。

人笨就要尽量藏拙,别老是露出一副蠢样惹人笑话。谷子蓉回答,叫人看紧你妹妹,是怕她一旦想通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时会想不开。

怎么可能!依她那种个性,应该没那麽笨,做出那种傻事。靳茗祺恍然大悟後却不以为然的反驳。

预防胜於治疗,以她那种报仇的方式,一旦发现自己犯了错,八成会选择自裁,所以先防着总没错,反正你们定北王府吃闲饭的人那麽多,随便派两个去盯着她不就结了。

你别老是一副府内无能人的样子好不好?哪有女人像你这般说话的态度。靳茗棋抱怨道,真受不了她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看不惯我的样子你可以选择不看,只要你不来找我说话,我也绝不会开口让你听见,行了吗?靳少爷!谷子蓉嘲讽道。笑话,他真以为她谷子蓉这麽多话啊!

靳茗雷好笑地看着他们,他先将谷子蓉拉入怀中,接着转向靳茗祺。

茗棋,先去找人看着依君,其他事我们再找时间慢慢讨论。

喔!靳茗棋不情愿的睨了在大哥怀里的谷子蓉,悻悻然地踏出厅外。

靳茗祺离去後,靳茗雷目光含笑的问着怀中娇小人儿,蓉儿,你很讨厌茗祺吗?不然为什么每次你们俩一见面就斗嘴?

谷子蓉依在他怀中打了一个呵欠。奇怪,光是看戏她竟然也会累?反正我跟他就是不对盘。她不在意的随口回答,茗雷,批斗大会开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怎么?不想我陪着你吗?你总不会又想溜回向星小楼睡觉了吧!靳茗雷半玩笑道。

答对了。谷子蓉挣脱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起身朝门外走,改天再让你陪,我要去小睡一下。

靳茗雷感觉怀抱一空的失落,有些懊恼於她变化剧大的心性,於是不假思索一个箭步向前,将已快踏出门外的人儿轻松抱起,紧拥在怀中。

你做什麽?谷子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环住他的颈项,不太适应身躯突然腾空的感觉。

抱你回房。靳茗雷垂眼瞥了她一眼,我陪你小睡。说完,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邪笑。

嘎?谷子蓉顿时愣住。她怎么不知道他有小睡的习惯?

禾扬水叮当049

辛琪《勾魂狂爷》kwleigh扫 alone校

本书版权属原出版社及作者所有,。。四月天会员独家ocr,仅供网友欣赏。其它网站若要转载,请保留本站站名、网址及工作人员名字,谢谢合作!

第六章

两天後,如谷子蓉所预料,靳依君在自责愧疚之下,趁旁人不注意时服了毒,意图自尽。

於是谷子蓉被急召至孤云居为靳依君救治。

她在靳依君的全身各大x道扎针,将毒导出後,又开了几帖药让她按时服用,好将余毒排出,才满身疲累的回向星小楼睡觉去了,心中则是暗骂那几个奉命盯紧靳依君却不尽责的下人。

三天後,谷子蓉前往探望靳依君身体复元的状况,一进房门就因靳依君将药汤摔在地上的行为而惹起心头怒火。

毒已排出,药汤也喝了三天,现在才摔碗,不嫌慢了些吗?谷子蓉嘲讽道,斜睨着靠在床头的靳依君。

你来做什麽?靳依君脑怒道,没想到自己不堪的行为竟被她看见,脸色愈发白了几分。

谷子蓉暂不回答,转向不知所措的侍女吩咐道:再煎一碗汤药来。待侍女退下後,她才趋前,执起靳依君的手,想先把脉一番,以了解她在服药之後的排毒情况。

你为什么要救我?何不乾脆让我死了算了!靳依君甩开谷子蓉的手,乖戾的嚷道,却在一瞟眼间,赫然发现对方眼眸中在瞬间迸s出怒光,登时噤声。

谷子蓉动了动有些酸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开口,可以,你想死我绝不会拦着你,待我将你治愈以後,随你要跳楼还是投水都不关我的事。

靳依君心惊於谷子蓉平静的语气,以及与冷静面容完全不搭的强烈目光,仍是嘴硬的说:你可以从现在起就不要理会我!

那可不行。谷子蓉再次伸手,强硬的将靳依君的手腕抓过来,开始把脉,口中边说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否则我干嘛自找麻烦来替你这个笨蛋解毒。嗯,还不错,再服个几帖药应该就可以了。

你骂我是笨蛋?靳依君惊怒的张大嘴,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笨蛋是什麽?谷子蓉放下她的手臂,从床沿站起身,俯首直视她,假如觉得自己做错事,何不寻求改正补偿之道,闹自杀是儒弱的行为,以为一死百了就没事了吗?而且苏云儿又没死。

你……靳依君看进谷子蓉满是谴责的眼,一时惊诧无言,半晌才颓然的垂下眼睑,我……当我恍悟竟然犯下如此大的错时……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有些哽咽道。

以死谢罪?谷子蓉不屑的撤撇嘴,所以我说你是笨蛋、白痴。

白吃?靳依君迷惘的抬眼。

那个不重要!谷子蓉挥挥手,据我所知,从小到大,令堂……呃,你的大娘就视你为己出,从未曾亏待过你,反而是你自己别扭不肯接受,如今事情既已发生,你选择了以死谢罪,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从小便疼爱你的苏云儿?既然她把你当成亲生的女儿,你忍心让她尝到失亲之痛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靳依君脸色惨白,久久才吐出话,可……如今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以及面对其他人?

假如你从小就不曾享受过亲情,且又被至亲之人在小小年纪时卖给别人而堕入另一个地狱时,你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才是,真是笨蛋!谷子蓉自嘲道,心中对面前这位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孩有一丝羡慕与嫉妒。一个人一种命,为什麽她日夜冀求不得的事,换成另一个人反而是推拒?

嘎?靳依君怔愣的听着,心中隐约有些明白谷子蓉说的这番话的含意。她是在说自己的遭遇吗?

怒气骤消,无意中勾起的往事回忆令谷子蓉的心情顿时低落。

别发呆了,我言尽於此,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还是决定要死,那就等我将你治好,届时你想怎么死都不关我的事了!谷子蓉说完,不管目瞪口呆的靳依君,便状似悠闲的离开。

想不到冷眼看世情、不管闲事的她来到这个年代,竟然当起生命线的张老师了,这是什么跟什麽嘛!

谷子蓉暗自嘀咕的踏出孤云居通往其他院落的拱门,却不料被等候已久的杜如玫堵住去路。

抬眼看着面前几乎高了她一个头的丰满女子,谷子蓉心中已隐的明白来人的身分。

谷子蓉观察着。嗯!她很美、很艳,丰唇微噘着,高耸的丰胸似要撑破身上丝薄透明的衣料,一个天生的波霸尤物,如果生在二十世纪,铁定是花花公子杂志的封面女郎不二人选,不过在这个时代也不错,是个典型令人喜爱的唐代女子代表。

你就是府里下人口中的那位神医谷子蓉?艳丽的杜如玫满眼妒恨的打量着谷子蓉白皙柔媚的绝色容貌,口中不客气的问道。

我是谷子蓉没错,你是……谷子蓉冷静的扬起眉,明知故问。

我是杜如玫。杜如玫咬牙回答,心中对谷子蓉那副天生娇嗲的嗓音更是嫉妒。既然你已是王爷的女人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住在红云阁的我或者是黎阡阡呢?

我是知道。谷子蓉不冷不热地说,并不加以否认。

既然知道,那你更该明白,我与黎阡阡乃是当今圣上御赐给王爷的,将来更是王爷的正室与侧室,而令你这个不知打哪儿来且身分低下的女人却丝毫没有将我们两人放在眼里,竟然连上红云阁一次也没有,别以为王爷现在对你很好、很疼宠,一旦他的兴头过了,你……

杜如玫,你令天找上我就为了说这些话?谷子蓉打断她意犹未尽的话,不疾不徐的问。

杜如玫闻言蹙眉,看着谷子蓉平静无波的脸蛋,被靳茗雷冷落许久的心焦终於再也隐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你别以为现在王爷很疼你,你就可以拿乔,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旦王爷厌了你之後,我杜如玫定要让你在府里一日也待不下去!她狠狠地撂下话,满心的妒恨令她失了理智,害怕失宠的恐惧令她完全忘了自身所受的教条教诲与身为一个千金小姐所应有的风度。

谷子蓉有些好笑的看着杜如玫突然撒泼变脸的态度,心中有些不能苟同她对自己的强烈敌视,而追根究柢,这都是靳茗雷惹出来的。她凭什么要代他的薄情受过!

谷子蓉有些气闷的责怪自己,当初为什麽要轻易的屈服在他的诱惑之下,而惹来令日被人漫骂的场面。

杜如玫,你跟靳茗雷之间的恩怨就该找他去算,喜新厌旧的人不是我,你找错人发飙了!

不要想撇清关系,我要你把他还给我并尽快离开王府!杜如玫叫道。

尽管夹去配,谷子蓉耸耸肩,请便!等靳夫人痊愈之後,我拿到赏金自会走人,你就别再对我叫嚣了,免得失了你大家闺秀的风范,ok?

杜如玫微张着嘴。她最後那一句是什么意思?突然她又一回神,真的?靳夫人病一好,你就会离开?她追问着。

对啦、对啦!谷子蓉不耐的对着地半信半疑的神情摆摆手,还有,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以後你别又来烦我!没事了吧!我先走了。不再理会欲言的杜如玫,她绕过她挡住路的身躯,潇洒的扬长而去。

眼睁睁地看着谷子蓉娇小的身躯远去,杜如玫心中仍是忿忿不平,却又对她的奇异言行有一丝迷惘。

原本她就是特意前来堵她,好郑重警告她的,想不到竟被她三言两语的打发,还坦言她不久即将离去,害得原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满腹妒火无处可发。

自从谷子蓉来到王府後,靳茗雷再也没有上过红云阁找她,而听府里的下人说,靳茗雷对谷子蓉极好,并且还时时在清晨时分看到他从向星小楼走出来。

凡此种种传言,怎不教她心惊,尤其靳茗雷从未在红云合过夜的事实,更是令她忧虑已快到手的地位就要拱手让人了。

哼!没关系,假如谷子蓉没有如她所言的离开王府,她也绝对会想办法迫使她不得不走。

沉浸在思绪中的谷子蓉,状似优闲的朝着向星小楼方向走去,浑然不觉在路途中碰到的下人向她打招呼时,却是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疏离气息。

不可否认的,当初她是对靳茗雷存着极大的好感与心动,才会同意且顺服的成了他的情人,当时自己是极有把握,待时候到了,她自然会毫不留恋的让这段恋情画上休止符,抽身而退,却不料在今日见到杜如玫之後,心中的感觉完全颠覆了自己当初自信的认知。

杜如玫的美艳外貌与谈吐中无法忽略的气质,让她知道社如玫并非是一个空有外貌而无内涵的美女,想必与杜如玫同样住在红云阁的黎阡阡应该也是不俗吧!

耳闻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才是令谷子蓉乍然领悟到自己并非如想像中那般提得起、放得下。

她再怎么冷静、成熟,终归也是女人,以往从未见过面的杜如玫只是一个名称,她并不觉得与自身有什么关系,也不在意靳茗雷在红云阁里尚有两名御赐的侍妾。

不过在今日,当她一见到美艳的杜如攻时,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想着靳茗雷也曾在杜如玫身上做着与她在床上缠绵的同样动作,内心一股难受的酸意竟直涌而来。

也许她可以在嘴上说着潇洒不在意的言谈,且精於伪装的表情也不会让人识破,但是只有自己最清楚,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受,犹如在口中含着黄连般苦涩,心头也泛起闷痛的感觉。

谷姑娘。

谷子蓉方才踏入向星小楼所属的院落,即听到右边传来一声娇柔的女性嗓音,她直觉的转头一望。

只见花丛步道间正盈盈站立了一名体态婀娜、貌美如花的女子,她有一对美丽的凤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温婉的笑纹,十分的赏心悦目。

谷子蓉心下一沉,立时明白这名女子是靳茗雷的另一位侍妾黎阡阡。

啧!来了一个又一个,她谷子蓉今天是走了什么运?还是犯冲?怎么靳茗雷的两名侍妾皆挑选今日来与她摊牌谈判!

她暗叹一声,静立原地,看着黎阡阡面露倩笑,步履轻盈的走来。

对不起,谷姑娘,我冒昧前来,没有打扰到你吧?黎阡阡细声温婉的说着,凤目打量着令靳茗雷久久不上红云阁,下人传言中绝美的谷子蓉。

没有。你找我有事?谷于蓉直截了当的问出,只想快快问出她明显的来意,然後快快解决,回向星小楼蒙头大睡一番。

黎阡阡一愣,没想到谷子蓉不仅态度疏离,且还直言不拐弯抹角,她再次挂上温婉大家闺秀的面貌,温柔的开口,谷妹妹,我可以这麽叫你吧!毕竟我们都是王爷的侍妾,再叫你谷姑娘,不免显得生疏,你说是吗?

谷子蓉全身顿时泛起一阵j皮疙瘩,觉得黎阡阡的语气似乎过於虚假客气,令她陡生警觉。

不对,我看你还是叫我谷子蓉吧!我并非靳茗雷的侍妾,你没必要纡尊降贵的委屈自已认我为妹,还是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

黎阡阡有些难堪的眨眨凤眼,一抹憎恶快速地闪过眼底,旋即被故作的欣羡神色取代。

谷姑娘快人快语的气度,令阡阡钦羡不已,那我就直言了。

谷子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女人也太虚伪了吧!明明眼底怖满对她的恨意,竟然还能与她谈笑自若,这种功力才真是令人敬佩哩!看来她在二十世纪所修行的功力还是太差了。

我令天来探望你,除了想认识服侍王爷的姊妹外,也希望私底下彼此之间不要太过生疏,毕竟服侍王爷并非一天、两天,假如大家私底下能和平相处,没有纷争,那不仅是王府之福,也更能尽心全力的专心服侍王爷,你说是吗?

哇拷!这个女人更有趣,根本就把自己当成王妃了嘛!谷子蓉好笑又带着酸意的忖道。

黎阡阡,我明白你今夭为什麽会找上我的原因,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用心放错地方了,我既非靳茗雷的侍妾,以後对你的地位也不会有影响。就如我刚刚告诉杜如玫,只要靳夫人病一好,我拿到赏金就会走人,目前我只是靳茗雷的枕边人之一罢了,你实在是不用担心我的。谷子蓉表明态度,心中的酸意更加泛滥,暗自咒骂靳茗雷那个罪魁祸首,让她陷入这种景况中。

黎阡阡眼睑半垂的听着,心中想着,凭她的三言两语就想蒙骗、敷衍了事!靳茗雷并非平凡男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女人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更遑论是一个身分低下的女子。不过,无论如何,定北王妃这个位子,她是要定了,谁也不能阻止她。

黎阡阡正正脸色,既然谷姑娘无意与我等结交,阡阡也不敢勉强,不过,如果谷姑娘改变主意,阡阡随时在红云阁恭候谷姑娘前来一叙。她停顿了下,见谷子蓉仍是一张冷脸孔,她只好讪讪地开口,那阡阡就不再打扰谷姑娘了,阡阡告辞了。

请便。谷子蓉如释重负的看着不太甘愿离去的黎阡阡走出向星小楼的拱门,才转身直奔楼内,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气。

该死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当晚,当靳茗雷踏人向星小楼二楼谷子蓉的寝室外厅时,立刻察觉状似优闲坐在窗边的她,周身散发着比平日更为疏离的不对劲气息。

他霸道的往她身旁坐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怎麽,才一天不见,又是谁惹得我的蓉儿不高兴了?他戏谑的点了点她的小鼻。

少来了,什么你的,少在我身上钉上所有物的标签!谷子蓉有些烦躁的挥开他的手。

她头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真实情绪,令靳茗雷有丝讶异。

看来真的有人把你惹火了。是谁?他再次伸手抚上她的白嫩芙颊。

谷子蓉惊觉自己竟然差点因烦躁的心绪而失控,於是转开话题,别乱猜了。对了,令堂的毒已解,身体也快要痊愈了,你几时才要将赏金给我?

靳茗雷一愣,有些不适应她骤然改变的态度。你很缺钱用?

当然!谷子蓉以看白痴的眼神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为了赚取赏金,我怎么会在王府住下。

拿了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做?靳茗雷好奇的问道。

做生意啰!谷于蓉也不隐瞒,坦白直言。

做生意?就凭你一个女人?靳茗雷再次惊讶於她的特别。

为什麽不行?你可以独立担起茗记商行的一切事务,而我只是小小的做个生意就不可以?谷子蓉斜睨他。

我没说不可以。靳茗雷失笑道,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女人满脑子想的竟是做生意,而不是找一个好人家成亲,在家相夫教子。

我不是其他人!谷子蓉断然道,接着像是增加自己的信心般地问,你什麽时候把赏金给我?

你真只想到钱?深邃的黑眸深处凝聚起火花。

当然,有了钱才能做我想做的事,难不成还赖在定北王府让人养?谷子蓉肯定的回答,末了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

让我养有什么不对?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只要我还要你,就绝不会亏待你的。靳茗雷理所当然的说,心中已有养她一辈子的念头。

可笑!谷子蓉嗤哼了一声,那如果哪天你突然不要我了,难不成到那时我就得乖乖自认倒楣的回家吃自已,然後落得一无所有?

即使我不再要你,你也可以继续住在王府里,我不会赶你走的。靳茗雷有些不自然的说着从未向任何女人许下的承诺。

更可笑!谷子蓉再次嗤鼻,到时我岂不是要看你脸色,求你施舍的赏我一口饭吃?

你为什麽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靳茗雷着恼道。从来只有女人千方百计的想留在他身边,即使没有名分也甘之如饴,唯有怀中这个小人儿,总是不屑於他对她的特别待遇,甚至还老是讲些惊世骇俗的理论!

难道不是,你靳茗言堂堂一个王爷,想宠谁就宠谁,想丢弃就丢弃,谁敢吭声?谷子蓉受到下午的冲击,馀波未定的有感而发。唉!想不到自己也沦落到与人争宠,被人唾骂的不堪景况。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讥讽过的靳茗雷冷下双眸。你在责备我没有给你承诺,给你一个名分?

谷子蓉看着他骤然森冷的黑眸,心中暗叹一声。唉!一千三百年的代沟,太宽也太深了。

算了。她摆摆手。要让一个古人了解男女平等,太难了。反正再过十来天,令堂就完全痊愈了,到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结束了。有过严超长期的训练,令她平静的道出打算离去的计画,因为她惊觉对他的情感已愈陷愈深,所以决定先抽身。

一股不曾感受过的恐惧不安袭上靳茗雷的心头!在乍然听到谷子蓉以着如此轻松口气说着决绝的言词,陌生的情绪一下子便充斥在他心中,深沉的怒气也扬起。

她竟然一点也不留恋,且迫切的想离开他!

你可以继续留下来!他断然道,深邃的黑眸暗沉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充斥其中。

谷子蓉眼尖的从他直视自己的眼眸底抓到一闪而逝的怒气,她蓦然一笑,身子一软,偎进他的怀中。

你舍不得我?她伸出纤纤玉指轻画过他的脸颊。

靳茗雷有些迷惑的看着她再次改变态度,尚未深思又马上坠入佳人的巧笑倩兮中,而她葱白玉指的动作,轻易挑起他深沉的欲望。

我是舍不得!黑眸浮现奇特魅惑的光芒,他低喃道,头一俯,霸道的吻住她娇嫩的红唇,铁臂一紧,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锁在怀中。

她想走,他有的是方法留下她!起码在他未准许前,她一步也不准踏离王府。

甜美柔嫩的唇瓣与软若无骨的娇小身躯,立刻引爆那种时时想占有她的欲火,靳茗雷一只手掌捧住她的头,舌侵入她的口中,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另一手按住她小巧浑圆的臀,一方面箝制地,一方面方便自己的揉搓摩挲。

热潮涌上,谷子蓉白皙的脸蛋如同抹上胭脂般的浮现红晕,她放任自己的心,努力汲取他温暖的气息,以供日後两人分离回忆之用,所以她主动勾起他的情欲,不想再因心中的不平而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和谐,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

她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努力回应他掠夺似的吻。

靳茗雷惊喜於她头一次的热情主动,炽热的舌更加不留情的在她的口中翻搅,良久才沿着她柔嫩的下颚下滑至她洁白的颈部。

你好热情啊!他粗喘的咬上她柔软的颈项,细细品尝嗅闻着她的味道,唇瓣在其上烙下一个个激情的红印。

他一只大掌袭上她浑圆的玉峰,隔着衣衫揉弄撩拨,引得她发出娇嗲低吟,令他更疯狂。

他隐忍不住的将她全身上下衣物褪除,只留下亵裤。

谷子蓉也不甘示弱的脱下他上半身的衣物,露出他壮硕坚硬的胸膛。

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因激情而泛红晕,高耸玉峰上的两朵红梅蛊惑着他的眼,大手在转瞬间已握住两只玉r,让它们充盈在粗糙的掌心中,再蓦然含住红梅,用舌尖舔舐弹弄。

嗯……她低吟喘气,甜媚的嗓音蚀人心魂。

甜腻的娇吟声刺激着靳茗雷的感官知觉,他腾出一只手下滑,隔着亵裤揉弄她两股间的花苞,引发她更加急促的娇喘与嘤咛。

他的手指隔着丝薄的亵裤轻轻搓滑,感觉她体内因受刺激渐渐涌出蜜汁,透过丝料沾湿他的手指。

他抽回手,快速将怀中的可人儿放躺在长椅上,褪下亵裤,两只大掌强蛮的分开她洁白无瑕的玉腿。

美得惊人的禁忌花园完全呈现在靳茗雷的眼前,黑林间微微露出的花核,因沾染了透明湿滑的体y而泛着光泽,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拨弄搓揉,来回滑动。

呃……她猛抽一口气,小腹轻颤,圆臀不由自主的轻摇款摆起来。

太美了。他啧啧赞叹,用两指拨开花丛,看见了另一种媚人的美景,令他的下腹更加抽紧,勃起的巨大隐隐作痛起来。

他的手指藉着滑y滑下,在内缝间滑动逗弄,直到她更加难耐的蠕动时,才猛地放肆的戳入!

雷!她突地呐喊,受不住刺激的花径不断涌出甜美蜜汁。

舒服吗?被欲望充斥的嗓音低沉传出,而她意乱情迷的嘤声回应。蓉儿,你好热又好湿……他沾满蜜汁的指头在紧窄湿热的花径中抽送起来。

湿热的花径,彷佛想留住他的手指般,频频抽搐收缩,夹紧他恣意抽动的手指,也撩起他更深沉巨大的欲火。

雷……啊……雷……她已是神志恍惚,难耐的频呼他的名,娇软的嗓音回荡在室内。

靳茗雷因强抑想一举冲入她体内的冲动而全身发热、热汗淋漓,他撤出手指,将她两只嫩白的玉腿架在自己肩上,头一俯,已埋入她两股间的秘密花园中。

灵活的舌尖舔舐着湿润充血的花核,层层的r瓣在他唇舌技巧的拨弄下颤动着,他啮咬着敏感小核,不住地旋转、吸吮。

嗯……啊……

酥麻的热潮一波波直涌上谷子蓉的小腹,她的纤白十指因紧抵身下长椅而泛白,口中逸出销魂蚀骨的娇咛,体内深处极度渴望充实的填充,她需索的蠕动雪臀。

雷……我受不了了……强烈的快感充斥全身,她呓语着空虚的需求,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下腹他那邪恶又肆意的舌尖上。

花径溢出大量的蜜汁,濡湿了他往内探的舌尖,他来来回回钻入迷人紧热的花径中,直到胯下的肿胀几乎爆炸时,火热的唇舌才离开她私密的女性处,沿着她的柔美曲线一路往上,再次攫住她硬挺的嫣红,双掌也覆住圆润柔腻的玉r把玩着。

他的吸舔吮弄,将谷子蓉直推上欲望高峰。

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