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夫君是个醋坛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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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云逸轩走远,妙音不禁心有余悸。

“原来这人也戴着面具呢!他竟然如此厉害!”

拓跋玹失笑,“这皇族里的人,有几个不厉害?就连被你玩死的赵天,也是堂堂赵家军元帅。”

“刚刚在来皇宫的路上,我还说阉了他呢!”

妙音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冷凉的后脖子。

“玹,你说……他回头会不会也像赵迎楠那样,着急杀了我?!”

拓跋玹狐疑地看她心虚闪烁的眼睛,不禁怀疑自己错过了什么。“你阉他做什么?他轻薄过你?还是你调戏了人家?”

“他没有轻薄我,我也没有调戏他呀!”

妙音无辜地说完,顿觉他这话不对。

“拓跋玹,你说的好像是我之前调戏过谁似地,空口无凭,你可别冤枉我!我除了热衷于调戏你,旁人可都入不了我的眼。”

拓跋玹揶揄地看她,“你调戏阿史那颐离和赫连翊时,我就在墙头上远远跟着你,瞧那样子,你调戏得十分起劲儿。”

“哈?!”

妙音在脑海中倒带,赫然想起自己大病初愈,去赵凉家做客的路上,先是赫连翊跟上马车对他宣战,然后阿史那颐离也跟了来,然后她就将计就计,反折腾了两个男人一顿,还撺掇阿史那颐离把赫连翊踹下了马背。

那日,画风的确有点猫腻的腥。

阿史那颐离的手感还不错,赫连翊别别扭扭,就差劲了些。

“那天我……”

“你可别不承认!”拓跋玹凑近她窘迫涨红的脸儿,笑看着她的窘态,“你还说要爬我家的墙。”

妙音顿时有些恼,“所以,你回来了,也不肯出现,还看着我在那边狼狈地出糗?”

拓跋玹顿时哑然,“我……”

妙音不等他辩解,忽地起身,闷头挤过两株竹子,径直朝着那一汪澄澈见底的湖水冲过去——

拓跋玹顿时慌了手脚,忙追上前挡住她,见她低着头,红着脸,一副要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顿时后悔说那番话。他也适才想起,在那之前,她大病初愈,还茶不思饭不想地经历了一场相思。

“苏妙音,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你分明就是在怪我,恐怕无数次腹诽,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否则你怎么可能敏感到突然就提到这件事?!”

妙音越想心口越是刺痛,“我若对旁人有半点心思,我能嫁给你吗?姑奶奶又不是没了男人不能活的……”

拓跋玹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抓住她的肩,却半点不敢松开。

“我承认,我都明白,是赫连翊故意拿我试探你,你为了打消他对我们之间的怀疑,才亲近阿史那颐离——我当时相信你不会喜欢他们!”

妙音无法相信他的解释,“拓跋玹,你像牛反刍一样地计较这件事,你的口气里,你的画外音,里里外外都是——苏妙音,老子迈不过这道坎,一旦你和男子有半点异样,老子都会想到那些事!”

拓跋玹心虚地忍不住挠了挠耳朵后面,虽然她这话直接地吓人,却该死的准。

“没错,老子就是迈不过去,老子凭什么要迈过去?”

他不羁地说着,眼底幽冷染了几分狷狂之气。

妙音被他吓得顿时不敢吭声。

拓跋玹知道自己生气时什么样子,无奈地背转过去,不让她看到自己失控的狰狞。

他眺望着湖面,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怒火,“就算我知道你的目的,看到那一幕,我心里还是会不舒坦。我素来不是大度宽容之人,相反的,我记仇,我于算计,我小肚鸡肠。不只是阿史那颐离、赫连翊,甚至包括雷承、陆随之他们,多碰你一手指头,我都忍不住想杀了他们。”

妙音心惊地吞了口唾沫,顿时想起,他不悦地计较她唤赵凉为“小凉凉”的一幕……

“你……你之前与你表姐暧1昧不明,我也有指桑骂槐地讥讽她。我也不是宽容的人。”

唯恐他还介意,她忙上前,与他并肩而立,却碍于眼睛只到他的肩膀,还是被他的气场威慑得底气不足。

明明她也没什么错呀,她干嘛要别扭呀,分明是他无理取闹才对吧!这个大醋坛子!

她沉了沉气,又打破沉静,“所幸,你表姐没有与我计较,所以,今天我才想帮她出头,就不小心……说了云逸轩几句。我见那男子胆小怕事,便警告他,让他多陪你表姐,还说,他若不听话就阉了他……当然,我也说了,如果他当了太监,那些着急对食的太监,一定十分喜欢他,谁知道——他竟深藏不漏,是个厉害的角色!”

拓跋玹突然绷不住想笑,“你说得倒也对,他那样满面桃花之人,男女通杀,那些太监定然扛不住他的魅力。”

妙音见他能开玩笑,这才呼出一口气。

拓跋玹伸手把他拥在怀里,安慰地轻抚了抚她的脊背。

“云逸轩平日是研读佛经的,他心底纯善,是这世上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依着我的揣测,他刚才传话无非是对他的主子说一说你的境况。”

“他的主子是谁呀?”

“我也不曾见过,只知是一个江湖人,专门集消息,与某些有需要的人做交易,是一位颇会做生意的人。”

妙音窘迫地扶额,顿时悔得肠子铁青。

她忙推开拓跋玹,“我好像还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

拓跋玹哭笑不得,“你还说什么了?若是像骂万林叶搅屎棍子那样的粗话,倒也没什么。”

“云逸轩自觉了不起,怀疑我调戏他,我就说,在我心里,你才是风华绝代之人,且能惊艳时光,能温柔岁月……”

拓跋玹怔愣恍惚,俯视着她娇态囧囧的脸儿,忽然挪不开眼睛。

妙音被他看得不自然,愈发自责懊恼,“唉!好像太太太肉麻了哈!我也全然忘了遮掩,万一他是居心叵测之人,恐怕会因此利用你威胁我,还可能利用我威胁你……唔……”

所有的未道出话,被灼热霸道的吻堵住。

妙音有些懵,完全猜不透这吻是因何而起。

她圆瞪着眸子眨了眨,对上眼前深沉霸道的眼睛,心尖儿禁不住轻颤,脑子也晕陶陶地,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身子也瘫软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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