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商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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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青峰道:“可能那些人怕尸体上留着什么证据……”说到这里,亚青峰顿了顿不说话了,难道那个假伏寿的出现是为了营救这几个被抓到的犯人?可是他们一直在一起,他也没机会啊。

“假伏寿肯定是为了人犯而来!他们连我这个活人都能操纵,在死人身上做点手脚也不是不可能。”伏寿愤愤不平。

“假伏寿?”文若轩听得咸里雾里,舞颜就把真假伏寿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文若轩道:“我方才从扈惊山那里过来,去看了现场,就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都能联系得上了。”

众人忙问怎么回事,文若轩说,前日夜里那个伏寿,应该是假伏寿特地去了放尸体的地方,守门的见是伏寿,也没有管他,他在里面待了片刻工夫就出来了,临走还让守门的看好尸体,这是其一,虽然守门的第二日早上来报给了他,他不知还有真假这一说,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他就是去动手脚的。

后来,扈惊山带走了尸体和两个活着的人犯,昨晚,那些人不翼而飞,他方才仔细看了人犯原来所在的地方,发现,看押犯人的几个狱卒都昏死了过去,身上却找不到外伤,牢房的门是被什么硬生生撞开的,木刺上有些残破的衣服碎片和肉末。

舞颜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三具僵硬的尸体一下一下撞击着牢房锁着的大门,直到撞得血肉模糊,牢门“吱呀”开了,三具尸体又护送两个活人出去的场景,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就你这心理素质,还当什么大夫!”伏寿恨铁不成钢,这就是她的一个缺点,胡思乱想。

“好点没。”亚青峰端过一杯茶递给她。

舞颜接过喝了两口,长吁一口气:“好多了。”

伏寿问起文若轩具体情况,又引得舞颜干呕一回。

后来,四个人商议怎么才能抓到这群人,他们可是有常人不及之处。伏寿想起一个人来,说道:“这事情不可小觑,文将军最好上奏皇上,再请些能人异士来。一来,多了帮手,事情就容易些,二来,皇上知道了这件事,若是再有什么变故,你也不必被安上什么知情不报这类的罪名。”

“这事情怕是谋划已久,不会轻易侦破。”舞颜听伏寿说的有理,也发表了一些意见。

“我们再来想想,能控制死人活人的邪术你们都有听闻吗?”伏寿环顾四周,问道。

舞颜摇头,文若轩摇头,亚青峰摇头,伏寿早就猜到会是这种情景,毕竟这种事情他是不感兴趣的,自然也不会去刻意关注。

“我马上写一封奏折,把这事上报,你们继续,最后告诉我结果就行了,我一定全力配合。”文若轩唯恐自己在场让他们不能畅所欲言,就先撤了。

“你会不知道?”伏寿怀疑地看着亚青峰,他师父一定知道吧。

亚青峰笑道:“我的确不知道这种邪术,可是……”

“可是?快说!”舞颜快要被他温吞的性格折磨疯了。

“我可以问问我师父。”亚青峰说道。

“那岂不是还要再不远万里回去?时间哪里来的及!”舞颜吐槽道。

伏寿道:“瞎操心,他一定有别的办法。”

舞颜又将矛头指向伏寿:“你说的能人异士来一打,你活这么久,不会连这类朋友都没有吧。”

伏寿摸了摸脑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灵海寺的道一大师听过吗?”

亚青峰先舞颜一步问道:“那个道一和尚?”

伏寿正色道:“和尚,和尚的多难听,他是大师。”

舞颜道:“我小时候还见过他,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他变什么模样了。伏寿,你去请他,他会来吗?”

来覆亡了,他们是来复国的。”伏寿猜测道。

舞颜点点头,伏寿跟她想到一处了。

“伏寿,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活着是很困难的事。”舞颜叹息道。

“说的什么话,你现在不是好好活着吗?”伏寿摇头笑道。

“要是没有你们这些贵人相助,我也不知道都见阎王爷多少次了。”舞颜想起往事,长吁短叹。

“说明老天爷还是非常厚爱你的。”伏寿笑着安慰她。

“还有你,青峰。”舞颜转向亚青峰。

“我?”亚青峰指着自己疑惑地看向舞颜。

“你们两个,都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舞颜拿扇子遮住整张脸,不好意思地开口。

不知不觉,三人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饭点。待用了饭,三人各自回房,想办法的想办法,请人的请人。

舞颜躺在床上打着扇子,想着还有什么能人异士能够助上他们一臂之力,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睡到自然醒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眼睛一睁开,盯着上面的蓝色床帐,因为文若轩是个男子,所以他的将军府里没有什么粉嫩颜色的帐子,目的是为了防蚊子。

透过窗子看去,前面的一片花丛洒下斑驳的日光,外面还是有点热。

舞颜看了看身上的长衣长袖,叹了口气,要是有朝一日她看到有人穿起了短袖,她一定也要把袖子裁短,裙子去掉半截。

不由得又想起那个道一大师来,小时候文康泰和蓝钰晴曾带着她去过几次灵海寺,大约是她四五岁刚记事的时候。

文康泰看起来好像跟他很熟络,两人一起谈古论今,她和蓝钰晴就坐在旁边喝茶,等她觉得闷了,蓝钰晴就带她去灵海寺后山玩儿,那里奇珍异兽神出鬼没,植被铺的漫山遍野,山下有条大河,河面上时不时跃出的鱼儿激起一朵朵水花。

舞颜想着那时发生的事出了神,道一大师是个很温柔很慈祥的和尚,现在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如果他有头发,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想到这舞颜不由笑了出来。

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自己八九岁的时候。那天,她的父母照例带她去了灵海寺,道一见到她时吃了一惊,文康泰见他如此,问是何缘故,不料道一见到文康泰的面容也惊诧不已。蓝钰晴觉得事情有些古怪,询问缘由。

道一只把文康泰和蓝钰晴请到屋子里,让她在外面玩耍,那一次,她独自跑到后山玩了很久,直到黄昏之时,蓝钰晴和文康泰才来寻她。蓝钰晴看她的表情都变了,那时她只觉得娘亲不开心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想来,那是一种隐忍的悲愤,刻骨的哀伤,文康泰抱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眼底也蕴着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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