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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春意 作者:baby

妈妈咪呀!这是何等怪现象?

她不过想去趟外蒙古,一圆她狂热的地理梦,

怎知……居然莫名的掉进什幺黑暗之d,

就酱子咚咚咚──来到了几千年前的唐朝!

她还没来得及收收心中的大惊,

就被县太爷当成爬云梯的工具献给什幺王爷的,

不但要她穿著极为凉飕飕的肚兜,还得跳民俗舞表演

美运当头的她自然被那个王爷看上了,

将她收入房内,一天到晚用那双黄色的眼晴吃着她,

更羞羞脸的强她共修爱情学分……

楔子

机翼穿过了云层,梅瑷玛雀跃的几乎要坐不好!她贴着窗户,将所有的景色收入眼底。

回去一定要告诉靖慧,这趟外蒙占之旅,她没来是个大错误,但也得感谢她的推辞,她才有这个捡便宜的机会。

忆起靖慧在出发前的忧心,她就想笑。

妳真的要去?靖慧听到消息,立即飞车冲至她三坪大的小公寓。

废话!难得的好机会,放弃的就是傻瓜。当时她正收拾着衣物,边道。

疯了妳!靖慧焦急不安的来回踱步,她手环着胸,双眼瞪视着她。不准!我不准妳去!靖慧倒出她的衣物,喝止她。

为什么?靖慧,妳明知我向来爱研究地理,都还这样子讲!妳不去,当然就由我顺理成章的去。瑷玛拉开她的手。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瑷玛,妳是我的好姊妹,我才告诉妳,这次飞行的路程排得不好,会出人命!靖慧神情严肃,期望能劝动她。

瑷玛只是笑个不停。妳在开玩笑。

靖慧板起脸,正经八百的道:我没有!

那总得有个原因吧?靖慧,地理研究是我的生命,妳也明白地理教师资格,我考了不下五次,就是考不上!这次是我扬眉吐气的好机会,我绝不放过。

瑷玛说完,又开始折叠衣物。

妳听我说,传闻中黑暗之d就在这次的飞行路径中!靖慧颤抖了起来。她无法想象乘坐二十人的小客机,会这么毁于一旦。

黑暗之d?那是什么?为了怕惹火靖慧,ok,她会尽量隐住窜起的狂笑。

一个无止尽的黑d!物体落入它的中心,不是消失,就是爆炸!

忍不住了。瑷玛遏抑不住的笑出声。靖慧,妳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啦!

瑷玛,不要去。靖慧转为低声哀求。

这传说毫无科学根据,靖慧太大惊小怪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瑷玛坚持。

靖慧惨白了脸。我说的是真的,妳会后悔……妳会后悔的。她颓丧的坐在沙发上。

瑷玛安慰着她,但一个星期后,她还是出发了。

闭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瑷玛漾出了笑。雪白的云层哪有什么异样呢?不过是厚了点而已。

回去一定要告诉靖慧,她这下子损失大了啦!她现在简直迫不及待的想投入外蒙古放牧的草原上,尽情奔驰挥洒精力。

突然,飞机有些摇晃,是遇到大气流吗?她努力的想睁开眼,却办不到。

见四周陷入黑暗,一切发生得太快,令人措手不及,而瑷玛则是沉睡了……

第一章

盛唐的贞观之治,是唐太宗征服民心的成功例子,他是人民心目中的天可汗,伟大英明,永垂不朽。

长安城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敬崇唐太宗,但内心更敬佩宋王爷,只因有他的协助,今唐太宗似如鱼得水般的轻松、快活。

他功绩显赫,屡战屡胜,封功论赏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的事,他的地位甚至比皇子们还高,可谓街头街尾人人称赞的一则传奇。

这时,唐太宗边批阅着奏折,边不断抬眼偷瞄宋漓膺──他最信任佩服的臣子。

放眼天下,能与天子同起同坐的人,只有他一人。

宋漓膺淡然的笑笑,手持着西方蛮夷进贡的海扇,左右搧动,故意漠视唐太宗别有深意的偷窥。

漓膺啊,你近来可真是人闲了。唐太宗终于开口。

皇上此言差矣,光突厥的事就令臣忙得不可开交。懒散的打回去,宋漓膺半睁着鹰眼。

表面上称君臣,但他宋漓膺私底下却不信这套,所以他行事百无禁忌,目光锐利慑人。

是吗?可突厥侵犯滋事大抵已在前阵子由你出法子消灭了,不是吗?朕可不是傻子,任你耍着玩。唐太宗冷嗤了声。

他倒宁愿皇上保持沉默,想来,皇上这一开口,铁定没完没了。

臣还有其它要事。

你老是这样推托!这次朕不让你逃了,大婚的事,指日可待。唐太宗动用了他王者的命令。

皇上,臣身子弱,唯恐承受不住这喜气。语毕,还佯装不适的直咳。

这招你用太多遍了,已经失效!你可有中意的可人儿?若没有,朕的公主多得很!唐太宗他,打定主意今儿个非得有个结果不可。

救命啊!他的那些公主们自己可无福消受。

臣的身子本来就弱。宋漓膺嘀咕。

那是之前的事了,在你五位娘亲的照料下,你不好才怪!如今你威名如朕般的远播,婚姻大事却始终未明朗,这象话吗?成体统吗?

五位娘亲?依他看,他会大病全是因她们五人而起!宋家只有他一个独子,所以,众人宠溺不已,自小他便活在她们争夺他的恐惧中,日久才会积成大病,险些一命呜呼。

幸赖雪山师父下尘,带他入山习兵习武,渐渐的,他的身子才好转起来。

臣很忙。宋漓膺另找借口。

再忙碌的事都要放下!古云:成家立业,你现在是王爷,是打败突厥的大将军,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你说,有无中意哪家的姑娘?唐太宗聚精会神的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他毫不在意的说。

唐太宗宽欣的笑开。那正好,朕将公主许给你!

难道皇上不怕人家说宋家高攀?

那是你自己认为。唐太宗轻嗤。

一张嘴快说破了。臣真的还无意于婚姻大事。皇上,巨龙先告退了吗?自西岳下山,还未进家门口。一思及此,他的头又要开始痛了。

迎接他的一定又是个大场面,他最怕他的五位娘亲了。他不禁怀念起在雪山练武的日子,那如神仙般快活的时光呀!

不打紧,三日后的早朝朕等着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是吗?他还不怕死的道。

唐太宗挥挥手,终于肯放人了。

他铁定要在三日后的早朝,与众文武大臣研讨对应之策,底定漓膺的婚姻大事。

★☆

宋王府的炮声自一个月前就连响不断,四处洋溢着喜气,只因宋漓膺征服刁蛮的突厥,凯旋归来。

宋漓膺挑夜晚时分返抵家门。

大家应该全睡了吧!他心里暗自期望着。

漓膺!一声尖叫,使他的头皮发麻,也让他的希望破灭。

只见原本暗黑的宋王府立即灯火通明,宋漓膺闻声更是脸色泛白,一副要昏倒的模样。

他苦笑着,四娘,妳还是没变!大嗓门。

你怎么回来得如此晚?我跟你其它的娘拚上命的赌今晚你会回来,果真让我料对了!

妳赌了多少?宋漓膺摇着头。

没多少,反正我会给你感谢奖便是了。她笑得合不拢嘴。

宋王府里的五位夫人,是全天下讨论的对象。本以为宋文世纳妾,子嗣会填满室,但二十几年来,这个期盼已经破灭,众人才将所有期盼投注在他身上。

大娘倩儿是他的亲娘,占有欲强烈,护他护得他想逃。

二娘花儿最爱和他亲娘争吵,时常因为他而对峙。

三娘青儿是公主,是太上皇收的义女,她的个性偏怪,老想有个女儿,却无法如愿,所以,成天拉着他与她学些女红。

四娘红儿是大嗓门,好赌成性,当年她是长安城的大赌摊掌者,专门用美色骗钱,纨子弟时常光顾她,没想到她最后却惨败在宋文世的手里。

五娘享儿拥有绝色的容貌,但她的审美观有问题,老是将脸蛋涂得大红大紫,真教人怀疑她的辨色能力。

不到一刻,所有人全聚到大厅。

漓膺!四个女人齐叫,而红儿则是得意洋洋的笑着。

宋漓膺闪过她们,正视他的父亲。爹。

宋文世泛着皱纹的脸夹带着威严,微微的指责道: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派人到济东门去接你,却扑了个空。

哎呀!老爷,您别骂他,漓膺会晚归,绝对是有原因的。青儿出声袒护。她是公主,高高在上,谁敢动她儿子?

妳……你们就是太宠他了!

宋漓膺抿唇,希望她们什么都不说,闭嘴就是帮他了。

皇上临时召我入宫,在那里坐了两个时辰。离开时又遇上了七皇子,聊得太高兴,一时忘了时间。宋漓膺解释,这才见父亲的脸色稍微平缓。

相揩去青楼了?

没,在宫中。

七皇子身分高贵,你不该常诱引七皇子出游,在青楼四处捻花惹草。爱之深,责之切,天下父母心。

老爷,那是七皇子不正经,是他找漓膺出游!倩儿蹙眉驳道。

就算如此,他也可以回拒。宋文世一挥手。

享儿也听不下了。老爷,漓膺他凯旋而归,您就不能高兴一些吗?他可是立功在身哪!

花儿点头赞同。本来就是了!您不是向来痛恨突厥的吗?如今他已将其灭毁,这全是漓膺的功劳!

宋文世这才略泛微笑,五旬年纪的脸上显得红光满面。

又闲聊了一会后,宋文世即回房休憩。

五位女人这才同时吁了口气。

漓膺,你别理你爹,他这人就是这样!倩儿靠上了他。

妳怎能这样讲老爷?他其实是很高兴的!花儿照例要和她唱反调。

又来了、又来了,连这事也能吵。

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妳想到哪里去了?倩儿轻哼。

看她一副不屑的模样,花儿不禁大为光火,两袖开始卷起,那妳到底要怎样?妳就是要跟我吵是吧?

二娘!宋漓膺伸手拉着她劝阻。

大厅里火药味浓厚,一触即发。

是又如何?倩儿高傲的抬高下巴,严阵以待。

花儿推开他。漓膺,你到一旁站着。

宋漓膺摇头,退了一步,转过身,瞧见青儿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瞅着他。

三娘!他最怕她了,她老爱将他扮成女人。还记得在他五岁上私垫那年,三娘将他扮成女童,使他受到嘲笑,回到府中,五位娘亲也跟着起闹不已,他才会翻腹吐血,身子从此虚弱。

漓膺,三娘告诉你,云州进了批满漂亮的丝缎,我已经吩咐下人制成罗裙了,过些时候再到三娘的寝房试看看合不合身。漓膺穿起来铁定漂亮极了。

三娘,我是男子身!宋漓膺强调。

红儿则双眼晶亮的来到他面前,一脸感谢他的样子。漓膺,看你要什么,四娘全买给你!

四娘,妳可真爽快啊!还好,现在他还保存一丝精力能容忍这混乱的场面。

你知道就好!红儿笑开,声音与倩儿及花儿的争吵融成一块,几乎要把屋顶给掀开了。

宋漓膺拍拍额头,终于明白他爹的容忍力为何是长安城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别理你四娘!漓膺,你久久才回来一次,你看五娘这妆化得如何?这

可是你爹向洋人买回来的,好不好看?享儿眨眨眼,雪白的颊上有两团明显的酡红。

天!他快要受不了了,再待下去,难保他不会崩溃。

五娘,妳还是白净着一张脸比较好看。他由衷的建议。

你这死小子一定是在撒谎!我现在可是握有你的把柄,你最好小心一点。享儿指着他道。

什么把柄?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能有什么把柄?

你爹要你成亲,这次回来,你c翅难飞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五姊妹也认为该是你讨媳妇的时候了。

五娘,我还不急。宋漓膺不厌其烦的道。

你跟我讲也没用!谁让宋家只有你这脉单传?你娶妻后,最好生十二个孩子!我们每人带两个,这样你娘跟你二娘就再也没有时间吵吵闹闹了,

岂不天下太平?享儿说得一脸轻松。

十二个?他的脸色泛白。

没错!享儿点头。

天,我头好晕!他低喃。

头晕?病又犯了吗?怎么会这样?不是许久没犯了吗?享儿大叫。

突然,四周全静了下来,随即又是一阵喳呼

我儿啊,你怎么了?倩儿立即呼天抢地起来。

娘,我还没死!宋漓膺忍不住翻翻白眼。

都是妳啦,漓膺一定是被妳气病的啦!花儿借机找碴。

我哪有?是妳,是妳才对!倩儿反驳。

你们别这样啦!其它三人劝阻。

宋漓膺摇摇头,叹气的消失在大厅。

他不要再待下去了,一定要策画个法子逃走才行。

★☆

四周一片黑暗,瑷玛只觉得好痛苦,她一直逃不出黑暗的深渊,也一直摆脱不了那四肢百该要支离破碎的感觉。

她到底怎么了?为何感到身子如跌下万丈深渊般的沉重?

老爹,她要多久才会清醒啊?刘大娘擦拭眼前美艳女子的额头,她不停的冒着汗。

我也不知道,大夫说要听天由命。刘老头着急的走来走去。

万一……她死了怎么办?我们为了救她,把我们的银两都花光了,要是她再不醒,那可怎么办?这可是人命一条啊!

我也正担心着,如果她死了,我们就把她埋在后院,好不好?反正这里是荒郊野地,不会有人知道的。

老爹!刘大娘忍不住战栗。

这倾城女娃睡了近半把月了,就是不醒。

近半个月前,这女娃昏倒在他家门口,穿著奇装异服,手脚还微微烫伤。他们不想惹麻烦,却无法见死不救,于是就一直照料她到现在。

唉!活不活得了得靠她自己,希望她可别是红颜薄命。刘老头长叹了口气。

上天保佑!刘大娘低声道。

嗯……一声痛苦的嘤咛自瑷玛口中逸出。

姑娘,妳醒了吗?能不能听到我讲的话?刘大娘惊喜的问。

她自己育有一女,本以为女儿够美,够令人神魂颠倒了,可一和这女娃相比,显然失色多了。

瑷玛努力挣脱那压住她的沉重。她一定要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怎么了?

终于,她缓慢的张开眼,柳眉蹙起。

谢天谢地,妳醒了!刘大娘感动的双手合十朝天猛拜。

她是陷入中东战火了吗?不然身子为何彷佛遭坦克车压过般?

对不起,我怎么了?这大娘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朴素,难道她已到了令人向往的外蒙古了吗?

妳受伤了!半个月前,妳昏迷在我家门口,是我家老头背妳进屋,治疗妳的伤的,妳的四肢都灼伤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瑷玛垂下眼,不适的感觉慢慢消退了。

姑娘,妳来自哪里?我看妳的衣着跟我们的不相同……妳怎么会受伤?她想到就问,毫无顾忌。

姑娘?现在都公元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用这样的称呼吗?瑷玛乌黑的眼珠蹲了转。这儿的摆设陈旧,贫乏得可怜,她一个台北都会女子已经够穷了,没想到他们更惨!就连简单的家具用品也没看见。

好怪异!瑷玛越想越不对,身子碰触到冰冷的床,是石子床!

大娘,这里不是外蒙古吗?我的其它伙伴呢?她不懂,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她最后的记忆只停在她坐在机椅上看着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层的那一刻止,其余皆是一片空白。

外蒙古?那是什么地方?我们只发现妳一个人,没有其它人了。光是她就快救不活了,拾到更多那还得了。

那……这里是哪儿?大娘的口音好奇特。

长安的城郊。

长安?她有没有听错?

没错!妳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现在的长安已经不是叫长安了吧?大娘,妳说错了。瑷玛纠正她。

我哪有说错,本来就是长安啊!不过这儿是人烟稀少的荒郊,没有长安城里的热闹。刘大娘语气坚持。

可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哪还有长安?太可疑了。

什么?妳说什么世纪?咱们现在可是万盛的唐朝,有名的贞观之治,没想到妳都不知道。刘大娘取笑着。呵呵,连她这个不识字的老妪都懂,

她却不知。

唐朝?!她的头皮开始慢慢发麻。

是啊!我们太宗皇上可是人人景仰的天可汗呢!

唐朝?唐太宗?天可汗?不……不可能!瑷妈的胸口剧烈起伏。

姑娘,妳怎么了?醒醒啊!刘大娘慌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只见瑷玛再度陷入昏迷,宁愿自己永远别再醒来了。

★☆

才五更天,宫中的早朝却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

宋漓膺在旁聆听,暗自嗤道,贞观之治是成功的,这点他在今天总算真正见识到了。天下若不太平,皇上不会无聊的把所有矛头都s向他。

皇上,宋漓膺屡次违抗圣旨,他早该罪该万死!盼望皇上能早日定他罪,以免他更目中无人。

又来了,他就这么惹人厌?那些守旧大臣只要每次他一出现,就定会奏他一本。

唐太宗龙颜平和,笑笑的道:爱卿,宋王爷目中无人之事,朕自会定裁,但今日要研议的是他的婚姻大事,其它的以后再论。

皇上,臣的婚事不必如此公开议论。干脆为他举办场拋绣球招亲不更好?宋漓膺神情嘲弄的想。

嗳,都已经是堂堂的王爷了,却还未延续子息!你不急,你父亲可急死了。哼!杀你个措手不及。

照这情形看来,他似乎已没有说话的余地,连反抗的权利也都丧失。

臣也认为这事确实要好好商讨一下。魏征这时站了出来。

他一出口,其它人立即点头。

看!连魏征都有话说了。唐太宗可乐了。

宋漓膺了一下眼。魏征?没想到他竟与皇上同一鼻孔出气。

前些日子朕曾问过宋王爷有无心仪的可人儿,他说没有!可将公主指给他,如此亲上加亲,又会有落人口实之嫌,这该怎么办才好?令人头痛啊!

彷佛当他宋漓膺是个不存在的人似的!皇上,臣宁可马上回塞北,那里的局势很有可能再度动荡不安。宋漓膺文不对题地说。

宋王爷,皇上正论及你的婚事,你的话未免转得太硬了。魏征调侃道。

怪怪,他宋漓膺是招谁惹谁了?众叛亲离不说,连这个老古板都要嘲笑他!

女人是用来玩的,像青楼里的那些妓女,只要有银两,就把客人服侍得服服帖帖!七皇子娶了土番公主,泼辣得很,难怪每次到青楼他都流连忘返。

那些妓女多听话啊!为什么一定要娶呢?

何况,宋王府已经有五个女人了,够吵了,没必要再添加麻烦。

塞北的事朕自当和魏征再议。眼前只需烦忧你的婚事。定要有个结果。

臣不敢让皇上烦忧。拜托,从古至今,哪个人像他一样歹命的在早朝上,被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一起商量决定婚事?这摆明就是婚嘛!

那就顺从些。朕问你,你中意哪一类型的女子?

目前还没定数。他决定反抗。

唐太宗瞠大眼,大拍龙椅,放肆!你这是在逃避。

皇上息怒。宋文世赶紧道。这不肖子,不要命了吗?

宋漓膺倍感进退两难。想逃,却逃不了。谁来救救他?

有了!臣倒有一个方法。魏征脑袋动得快。

爱卿请快说。唐太宗一脸雀跃的表情。

宋漓膺瞅向魏征。臭老头,真多嘴!难道他不知道皇上最听他的话吗?

不如将各个地方上公认的美女送往长安,在下个月初筛选,剩余的女子再由宋王爷挑选。美女如云,就不信宋漓膺不心动!

好法子、好法子!朕的殡妃大选也即将到来。睽可以让你先选,剩下的再给朕挑。唐太宗深深的笑了。够大方了吧!

皇上,千万不可。宋漓膺意图阻止。

然而,他的话如同轻烟吹过般的不受重视,只听见唐太宗决断的下令,就这么决定了,地点选在宋王府,由七皇子和魏征陪同。朕会即刻发布圣旨,举凡各地美女,一律上京任君挑选!退朝。

唐太宗等一伙人谈笑风生的离开了。

独留宋漓膺站在原地,不悦的抿着唇。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简直风云色变、天昏地暗。

★☆

已经过了三日了,但瑷玛的神志仍停留在惊吓当中,内心不禁感到五味杂陈。

欲哭无泪,痛不欲生……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不要!她不要接受这一切。

出口?回去的出口在哪里?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回得去。

瑷玛记起靖慧所说的黑暗之d,她一定是掉入那个d,才会时空逆转的回到唐朝。她下定决心要找到出口,她会回去的!思及此,她才稍稍安心。

突然一道尖锐的叫声由远而近的飘进屋内,瑷玛忍不住站在布帘后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爹、娘,救我、救我!

女儿,妳怎么了?刘大娘搂住兰蕊,只见她吓白了一张脸。

县太爷带着官兵在山岭上看见我就狂追!他说我是地方上的美人儿,要把我献进宫。兰蕊颤抖着,呜呜咽咽的道。

怎么会这样?刘老头抱住女儿。别怕,兰蕊,妳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兰蕊摇着头,泪如雨下。

县太爷为什么突然间要抓人?我们又没犯罪,这太没道理了!刘大娘抱怨着。

娘,我不要,妳要救我,要救我啊!兰蕊抵死不从,因为她已经有心仪的良人了。

兰蕊,妳别怕,娘一定会护着妳!妳别怕、别怕!刘大娘以话壮胆。

可是他们要来抢人了!你们看,他们来了!

兰蕊慌张的奔入房内,却冷不防的撞上了瑷玛,但她一声道歉也没有,一心只想要赶快躲起来!

刘老头,你女儿呢?县太爷领着官兵,跨入那会降低他格调的小屋。

县太爷,小女身体不适,在内室休息。请问县太爷有什么事?刘老头小心翼翼地道。

宋王爷招亲,皇上下旨,要将各地美女送进宋王府挑选。你女儿的容貌一等,我会挑上她,是她的荣幸,你们别不识好歹,快把她交出来!县太爷一脸恶霸的模样。

可是小女跟隔壁村的江小郎是郎有情、妹有意,恐怕她会不肯!求县太爷能另觅合适的人选。刘大娘哀求着。

你们两者可真笨,要是你们的女儿当上了王爷夫人,可是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居然还敢推辞!县太爷半点情面都不留。

不要啊!小女她……

啰唆!反抗的话是要砍头的!谁管你们愿不愿意。我今天一定要抓到兰蕊进宋王府!县太爷耐心尽失,懒得再多费唇舌。双手一举,将刘老头

推开。

哎哟……只见刘老头立刻跌坐在地。

老头!刘大娘泪眼汪汪的上前扶起她,却瞥见布帘后美如天仙的瑷玛,一股坏主意马上自她心中升起。

县太爷,您看她!她将瑷玛从布帘后拉出来,推到县太爷面前,

她叫瑷玛,是不是比小女漂亮多了?若您把她送进宋王府,宋王爷会更高兴的!

刘大娘知道那些富贵王室的妻子没有一个是过得好的!所以,她宁可自己苦些,也不要兰蕊痛不欲生。

我?!瑷玛震惊的指指自己。刘大娘出卖她。

我的天啊,真是绝世的大美人!县太爷眼睛一亮。

不,我不是!她不能啊!

她是谁?县太爷问刘氏夫妇。

她是我们救回的女子……我们家穷,正想法子要赶她走,这下县太爷您来得正好!你看,她是不是很美?你捉她、捉她就好!刘老头也和妻子一鼻孔出气。

瑷玛闻言内心一颤。

确实很美,把她捉起来!县太爷有点动心,可惜这个大美人是要送进宋王府的。

不要、不要,我不能!瑷玛摇着头。

真好,县太爷放过她了。兰蕊拍拍胸脯安下心。她一直嫉妒瑷妈的美,这下听见县太爷要抓她进宋王府,从此将过着可怜的日子,她就一脸的幸灾乐祸。

为什么不能?我选定妳了!兰蕊根本不能跟妳比。把她送进宋王府,铁定雀屏中选,那他就一辈子飞黄腾达了。

闻言,兰蕊咬牙切齿,冷哼。

刘大娘,妳快让你们的县大爷放了我!瑷玛无助的求救。

瑷玛,我们是妳的救命恩人,妳可不能忘恩负义。事情已成定局,妳就别再反抗了。刘大娘翻脸不认人。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天啊,真是求救无门!

这本来就是妳应尽的义务。刘老头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好了,你们什么都别说!美人,我要把妳献给宋王爷。依我看,妳呀,铁定是王爷夫人的命!说完,县太爷便命手下们抓住瑷玛。

放手,你快叫他们放手!她拚命的扭动被箝制的身子。她要尽快去找出口,没时间跟他们耗。

她不属于这古代,一定要离开。

这是不可能的事,本县太爷的前途全靠妳了!美人。来人,把她带走。县太爷一声令下,瑷玛便被拖走了。

放开我、放开我……声音渐行渐远。

这是给你们的赏赐。这美人果然长得倾国倾城,要是她命好当上了夫人或什么的,你们的赏赐会更多!

谢谢县太爷、谢谢县太爷。刘氏夫妻点头如捣蒜,跪在地上,巴结的直道谢。纵使他们的心中会感到些微的愧疚,也都在眼前的这袋银两中消失殆尽。

县太爷扬起下巴,得意地大摇大摆步出刘家简陋的小屋。他内心充满期待,若是那个小美人被挑中,他定会升官。思及至此,他不禁笑得眼睛都张不开了。

★☆

快放我出去!你们听见了没有!瑷玛抓着铁栏低吼。

此时,她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宛如是动物般的供人观赏,光是一整天的时间,看她的人便络绎不绝。

她无奈的坐下,红了眼眶。古代人真是蛮横不讲理。

县太爷闻声赶了过来。美人,妳在闹什么脾气?

瑷玛见他满脸横r,一副色迷迷样就反胃。

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快放我出去,否则我会剥了你的皮!瑷玛威胁道。

我不能放妳走,妳可是协助我飞黄腾达的人选!妳就别再这样大吼大叫了,宋王爷喜欢的是文静温柔的女子。县太爷为了私欲,罔顾她的意愿。

我管他喜欢谁?那与我不相干!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回去的出口!

这人是姓番名仔吗?一直同她j同鸭讲,她要气炸了!

怎能这样说呢?我要把妳送给宋王爷,未来妳可是金银珠宝享用不尽!县太爷诱之以利。

你说你要把我送给……什么狗p王爷?你快放了我,不然后果你自己承担。瑷玛十分着急,她不要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她要回去二十一世纪的台湾!

有谁能来救她?告诉她该如何找到出口回去?

女子说话的谈吐怎能如此粗蛮?县太爷丽眉,但看在她是被迫的份上,也就不同她计较。是宋王爷。他正在招亲,四面八方的美丽女子都得送到宋王府,任君挑选。

什么?你是要我去挤王爷夫人的位置?你疯了你!我不能去选。

不能?天底下没有什么不能的事!多少人想来争这个位置,妳就别再执拗了。我相信妳一定能排除万难,飞上枝头当凤凰。县太爷笑得眼睛都张不开了。

那是你在作梦。我……我迟早要离开!我不是唐朝人,你快放了我。

不是唐朝人?那妳是北方女子啰!那正好,宋王爷长期在外征战,可能比较喜欢塞外女子。他赞同的点头。

我指的不是那种意思!咬呀!该如何说……言归正传,你先放了我。她会感激不尽,这份恩德永记在心。

哈哈哈,妳当本县太爷是傻子吗?放了妳,妳就会逃走。他才不让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我会恨死你。她要想法子逃走。

妳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刘氏夫妇已经收了我的钱,妳算是被我买下了,要是妳逃走,我就腰斩他们,让妳成为千古罪人。县太爷威胁道。

我不是千古罪人,是千古衰人。她没好气的反驳。

哈哈哈,妳真好玩。他被她逗得开怀大笑,记着我的话没?可别乱试探我,我向来言行一致。随即双眼露出凶恶的光芒。

没大脑的人就是这样。瑷玛怜悯的摇头。

什么意思?县太爷一脸不解。

昨天他们这样出卖我,你还傻得以为我会顾虑他们的安危。她说着气话。

是吗?我谅妳也逃不到哪去。他顿了一下,妳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呢?宋王爷长得一表人才,有钱有地位。妳成了王爷夫人后,金银财宝可谓随手一抓啊!

谁希罕那些东西,不过是臭铜一堆。我要离开,去找黑暗之d的入口。运气好的话,应该回得去。

黑暗之d?闯遍大江南北的宋王爷可能耳闻过,届时,妳就可以去问他,让他带妳去,岂不一举两得?!嗯,他真聪明,懂得利用这点来吸引她。

宋王爷真的知道吗?瑷玛燃起一线希望。那个宋王爷会是她能回去的关键人物?

知道、知道!妳只要乖乖的入府,至于能不能见到宋王爷,就得凭妳自己的本事了。

上勾了、上勾了!他开心的暗笑在心。

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顺了你的意?她一针见血的指出。

妳真是坦白啊!假如宋王爷看不上妳,到时我纳妳为妾好了,本县太爷一定会疼宠妳的。

瑷玛一脸不敢领教的神情。那你不如杀了我。

这么荒唐的事怎么会发生呢?她好后悔没听靖慧的劝告,她好想她、好想见她。

县太爷拉下了脸。哼!不识好歹,本县太爷可也是多少姑娘芳心暗许的好人选呢!

算了,不与她计较了。他继续先前的话题,可我看妳的条件,雀屏中选的机率很大。

瑷玛讶然,还有条件?真是麻烦透顶。

哦!我忘了妳是塞北女子,不大知道我们唐朝的择偶标准。那些王公贵族,他们最爱胸大p臀翘、肥胖的女子!妳除了柔弱纤细了点,前两项都非常傲然,加以装扮后必会令人怦然心动。若不是她另有用途,他早自己享用了。

瑷玛扁扁嘴。果然男人是好色的,无论古今中外皆同。

你什么时候要出发?

明早起程。

瑷玛沈思着,宋王爷似乎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或许真了解些什么也说不定!

我去了,就一直住在那边吗?

没错。我会另派专人替妳打扮,铁定让其它候选的女人黯然失色,西施只能靠边站!

你这人真是大老j!他无非是要利用她,使官途之路更好走罢了。

忍住、忍住,她可是有利用价值的。本县太爷气度非凡,不同妳这小女子计较。若是平常,刁蛮介民如此斗胆冒犯,早赏嘴赐板了。

不谈那些了。我问妳,妳的父母呢?妳姓什么?该改造一下她的身分背景。

父母?我……在这里没有父母,我姓梅。父母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台湾。

没有父母?那就是自塞北转徙到此地了?既然如此,我就将计就计,即日起,妳就自称是我北方的亲戚,投靠未果才来找我。县太爷打着如意算盘。

这样等于是伪造身分。欺骗他人。

只要妳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我的话妳有在听吗?提高妳的地位,别人才看得起妳,王室不会要个身分不明的女子,妳知道吗?

知道了。她无奈的接受了。

宋王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光是这几天,她就要忍不住快起狷了!这古代真不是人活的地方。她悻悻的想。

第二章

进入宋王府落定已经过了三日,瑷玛发现,长安城真的很繁华,那些历史课本并没有夸大。

宋王府里涌入来自四面八方的美丽女子,大家都想争这个飞上枝头的位置。

县太爷说她除了胸大、p股翘之外,其它的都不能跟人家相比,她也颇有同感。那天,她绕了宋王府一圈,所见到的女人,全是肥胖得可以,她怎么跟人家比?她不过是皮包骨而已!

唐朝的男人,酷爱肥胖的女人,或许这样……抚摸起来比较有触感吧!

到了第四日,也就是各地美女进入宋王府候选王爷夫人的截止时间。

众美女都拥有两名专人,负责竭尽所能的为她们妆点着,欲掳获君心,而今晚的献舞即为正式的选拔。

妳真好命!我们可是长安城化妆化得最好的,若不是县太爷同我们熟识,我们早去化别人了。李秀一脸为她化妆是她的荣幸的表情。

那我真是太幸运了。瑷玛言不由衷的回答。

可不是吗?话说回来,他可丢了个棘手的麻烦给我们!妳什么都好,为什么这么瘦?柳莲看着她的身子,摇头叹道。

对不起,我吃不胖。她们摆明了损人。

幸好妳有张雪白如凝脂般的脸,够引诱得了人!但问题是,宋王府给我们的束裙太宽松了。柳莲对着手上的束裙皱眉。

束裙?这倒是引起了瑷玛的好奇心,忍不住往那束裙看去。

这一看,她险些没昏倒,所谓束裙,就是一件类似韩国女子所穿的传统裙;它的上半身只有两条细肩带,胸口……老天,胸口的正中央竟是空的!

这穿起来岂不就露出r沟?而且由右至左、从四方八方都隐约可见……

我的妈!她拒穿,她绝对拒穿。

她活了二十二年,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她的穿著向来保守,岂能接受?

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妳没见过这种平常的家居衣吗?哦!我忘了塞北姑娘是不穿这个的。李秀笑着道。

家居服?古代的女子不是不轻易露出肌肤吗?怎么唐朝的女子恰恰相反?唐朝女子的作风果真令人瞠目结舌。

我……是没见过!她吶吶的回答。

现在不就见到了。快脱衣服,我们要为妳换装,这身行头需花费半个时辰呢!经由我们的巧手装扮后,今晚妳肯定迷倒宋王爷。县太爷承诺要分三成红利给她们。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换就可以。这一连串的打扮下来,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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