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清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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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兰一看这何安醒了,高兴的笑着,何安的眼前还有些模糊,没有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脑袋好像停止了运转。

何安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喉咙中有着一股苦味儿,而且还干的说不出话来。

翠兰看着何安张了张嘴,一副痛苦的样子,拿了一些清水给何安喝下,何安身体无力,一只肩膀还钻心的疼着。

何安记忆断了篇,头撕裂一样的疼。

翠兰看着何安难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扶着何安躺好,何安缓了一会儿问道:“我这是在哪。”

翠兰,看着何安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脸上有一丝的希冀,凑到何安的旁边。

“大小姐,你......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何安的眼前模糊的不得了,这注意力也很难集中,看着眼前的妇人许久,似乎在回忆着,突然像是恍然大悟,微笑着说。

“你不就是那卖饼的妇人么。”

何安的语气虚弱的不得了,但是还是说出了这个妇人是谁,翠兰没想着何安还会记住自己这么个小人物,这被认出来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何安躺在床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凝重严肃,突然转过头来就对翠兰说道:“朱少阳呢,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么。”

翠兰对何安的问题感到疑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一眼外面,踌躇的站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白公子刚走。”

何安一听白公子就知道自己得救应该是因为白玉凉了,何安还想问些什么问题,但是翠兰几个快步就到了门口,开了门,对门外的忌行说道。

“大小姐醒了,你要不进来吧。”

何安应该是第一次见忌行,但是忌行已经不止第一次见何安了。

进来的人何安并不知道是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翠兰帮着何安稍微坐了起来,何安一点都不敢动弹,一动就会牵连肩膀疼痛。

忌行来到何安的面前,正要介绍自己,何安先问道:“朱少阳呢,他人呢。”

忌行欲言又止,只会让何安更加担心,何安开口说道:“你们知道了?”

何安还想着要赶紧的告诉别人朱少阳的消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已经醒的太晚了。

“那你们找到朱少阳了么。”

在何安的心里,非常担心找到的是朱少阳的尸体,接近崩溃的何安还是想要知道。

忌行这次倒是没有犹豫,说道:“还没有找到。”

何安的眼前闪现出朱少阳胸前的那把刺穿他胸膛的剑,心口一疼,说不出话来。

忌行倒是对何安说出接下来的安排,现在可没有时间悲伤了。

“甘来和郡主正在来的路上,他们一到就先送你到王爷府中,郡主已经知会了王爷,那里很安全。”

对这样的安排,何安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合不合适了,脑子里都是浆糊,何安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翠兰提及的白公子。

“白玉凉人呢。”

忌行马上回答:“去见二皇子了。”

面对何安,忌行没有对这些问题隐瞒,而是如实相告,现在的情形,现在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小姐就安心的等甘来与郡主。”

忌行没有多留,怕是何安再问出些什么来,自己不好回答,朱少阳下落不明,忌行是不相信朱少阳会这样丢了性命的。

何安没有拦着忌行,现在何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朱少阳的身影。

何安伸出那支没有受伤的手臂,改盖在自己的眼前,偷偷擦拭着溢出来的泪水。

翠兰看出来了何安的难受,不知道该怎么暗卫,也只能没话找话说。

“这,郡主也要来?当朝唯一的郡主?”

何安被翠兰引导的说起了郡主。

“对,这样一来,是麻烦你们了。”

何安刚说完这句话,就考虑到,这件事对翠兰一家人的影响,这以后,也是把这些危险的事情带进了翠兰的家中。

不能从翠兰的家里出去,这是何安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何安强撑着身体的不舒服,坐了起来,这可让翠兰吓了一跳。

“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声惊呼,让忌行提着刀就闯了进来,破门而入的响声让何安还有翠兰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翠兰想要扶何安躺下,但是何安却对忌行说道:“忌行,现在趁着郡主还没有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忌行皱了眉头,这又是要做什么。

翠兰也赶紧的拦着:“大小姐,就在我这好好休息,不碍事的。”

何安体会到了翠兰的心意,还有心底的顾虑,笑着拍拍翠兰的手。

“我不是不愿意在这里休息,只是郡主以来,你们一定会被敌人所熟知,那样就是害得你们陷入危险,想要我死的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何安说的有理有据,忌行似乎也被提醒了问题的关键性,这时候从偏房之中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翠兰凭着母性的本能,就要去看看,走了两步停住了脚看着何安。

何安笑着:“你还有两个孩子呢,我就更不能让你们卷进来,若是将来一切风平浪静,我一定亲自来,尝尝你做的饼。”

这是那天这妇人对何安说的话,一下子想起那天早上突如其来的大雨,还有那个无奈却勇敢的何安。

没有想到何安还记的那天的话,还有这一张饼的缘分。

何安没有等翠兰说话,就让忌行扶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靠着忌行的力道走出房门。

翠兰看着何安的背影,眼中溢出一层泪水,这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人,却时时刻刻为自己这个小人物的安慰着想。

翠兰的丈夫也从屋里出来了,这时候已经看不见忌行还有何安的身影。

在夜晚的密林之中,秋风似乎也不放过何安,冰冷的寒意让何安瑟瑟发抖,没有停下过,眼皮越来越重,看不清前面的路。

一时模糊之中,感觉好像忌行把自己的外袍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下子把自己背了起来,何安实在没有了力气,去管旁的事情。

沉沉的睡着,睡得又不安稳,梦中是魏琰把自己抓在悬崖的边上,而对面,朱少阳身受重伤的掉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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