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得了两个好孙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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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怎么能仗势欺人,你知道你这一掌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么?”

青年义正言辞的盯着已从地上爬了起来的袁虎喝道。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有一种带着磁性的醇厚味道,让人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已的眼睛与耳朵,因为听这声音,又让人有种将他认作成年男子的想法。

袁虎心中震撼,惧怕不已,呢喃着讲不出一句浑全话来。

他才不管这青年是个什么人。

对他来说,他只需要知道自已不是人家的对手就行了,远远不是,虽然看样子这青年的修为最多也高不过他三个阶别。

区别就在于人家真气的凝实程度与控制方面。

虽然他还是将那多事的女人误伤了,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已不能划分为乱打一气的范畴。

他胆战心惊的僵在那里,心中早就跟自已狂吼着要逃了,但他不敢。

就连正要离开的许镜民也吃惊的看着,手足僵硬,只是小心的护住了许镜候,似乎是在怕这青年对他们出手。

月影忽然心中一动,再次忍着疼痛仔细的观察起这青年来,心中的有些记忆浮上脑海。

这青年脸庞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那神色中有些放荡不拘的模样却与他的言行完全相逆,特别是那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更是让人不敢小看。

剑眉,桃花眼,每当他眯起眼的时候,便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刀裁的鬓,厚薄适中的嘴唇泛着一抹淡淡的血色,那唇瓣开合之间,晶莹雪白的牙齿便露了一些出来,闪闪发光。

他的身上也是穿着一件黑色长衫,袖口宽大,颇具儒雅之风。

一双黑色快靴上干干净净,地面上扬起的尘土根本无法抢扑上去,给一股无形的力量无情隔开。

月影认出这个青年来了,但还有些不确定。

这些记忆是原主人的,她现在还能记得自已并不是原来的那个沐月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叫云开,是清河镇大户之家云家庄的大公子,他应该还有个弟弟,好像叫云帆,只比他小一岁。

只是,空中那个和他一起的蒙面人应该不是。

月影记得,云开兄弟俩的体形应该是差不多的,这三年虽然没见,但从小他们就差不多,想来变化也不应该有这么大。

“另外……他不是在道院学习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月影不再盯着他看,心中疑惑。

而且,回家的话,他不是应该和他弟弟一起么,但身边这个人明显不是,为什么?

清河郡的道院有两座,一个在中心清水城,一个在清水郡东部边缘的乌梢城。

而月影记忆中云开兄弟两个都是在位于乌梢城的那所道院之中,不管是传送阵还是直接行走,他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方向。

“是我认错了,还是……”

她没有吱声。

云家可说是清水郡一流的家族势力,如今虽然有些没落了,却也能与清水郡的郡主平起平坐。

因为他们原本是天罗帝国核心层的家族,曾经出过一位帝国长老,只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云家的地位虽然还在持续的滑落之中,但这一代云家家主云通海虽没有生出个好儿子,却是得了两个好孙儿。

云家崛起之机,就在云开与云帆身上。

云家不得不离开天罗都城的时候,便选择了清水郡,这与大多数清水郡的家族一样,看上的,就是清水郡边上的落龙山脉。

是以清水郡既可以说是天罗帝国最富饶的地方之一,也可说是最混乱之地。

其实沐月影家也有类似的关系,只是达不到云家的那般高度,而且年代还要久远,只是沐镇宗从来不说这个,沐月影与弟弟沐天仇也并不清楚。

两个当事人都不开口,云开认为是他们太过惧怕自已这一身修为,微微一笑,便说道;

“有什么矛盾,可以好好说嘛,千万不要以为自已有了一些修为便好勇斗狠,好了,无关的人都散了吧,有什么问题跟我说,我来处理!”

在他心里,认为月影之所以有伤,也一定是跟人比斗所造成的,因为这么多学员中大多数都是只带个包裹,只有她以及不多的几个是背着剑的。

而且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这里强出头,他不喜欢。

要出手便是雷霆一击,这才是他欣赏的风格,否则,最好不要逞匹夫之勇。

有了他这指向明确的话语,堵在路上的人们开始分开,有车辆的已经开始出发了。

青年看向袁虎与月影,微微皱了下眉头,因为这俩人还是无动于衷。

而许镜民已拉着弟弟快步离开了,步行。

在他们之后,原本坐那老者马车的几名学员互看一眼,也怏怏的带好行礼,步行上路。

“怎么回事?”云开问道。

月影并没有认错,这青年就是云开,他好像执意要将这桩公案断明,再次动问。

袁虎心中一动,便抱拳道:“这位前辈,在下的马车正行的好好的,却因这老者的马车突然坏掉而撞坏了,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全凭这车子养家,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我那马夹在他这车里,救马时不小心推了这人一掌,小人学艺不精,没掌好力道,所以……就这样了,至于这姑娘么,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竟说是我行凶,小人生气,所以想跟她交手……“

云开一直看着他,也顺着他边说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倒在路边的伤马,觉得他讲的基本属实,便回过头来看向月影,眉头又皱了起来。

因为月影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是向那老者走去,只是,她这新裂开的伤口却让她的行动明显太过艰难,几乎是一步一拖的走过去的。

这时,她坐的那马车车夫叹了口气,也过来了,想扶又不敢扶她,伸手递出六枚铜钱道:“姑娘,您这伤也不能再坐我的车了,车钱退给您,我,我还有事……”

另外几个坐他车的人看看月影,又看看云开,那眼中也说不清是喜欢,还是惧怕,但有一种情绪却很是明显,就是希望月影收钱,然后让他们离开。

没人是傻子,这位帅哥固然修为高强,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他和他朋友走后,这个青衣车夫要再发作起来,哪个能挡,当然是赶快离开为上策了。

在这种情况下,连这个美男也顾不上去暗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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