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慕云生现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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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慕云生现身

寒意森森的短剑悄无声息地向他的胸口滑了过来。他能够看见那锐亮的剑身后面,一个恶鬼投来满怀恶毒的眼神。

“叮”!

剑被打落,舞木手臂上的压力也一下子减轻了。红拂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平时怎么甩也甩不掉,总不会在关键时刻没踪影!”

“还有心情说笑?小心背后!”

其他恶鬼张牙舞爪地向红拂扑了过来,罗天凌转身挥拳,拳头带着火焰狠狠打在靠近红拂的恶鬼下巴上,将其击飞。

虽然天一的到来缓解了很大的压力,但战况还是很惨烈。这些恶鬼完全不想自保,疯狂地以命相搏。整个银达城里弥漫着浓雾和血腥味。浓厚的雾气深处还隐藏着什么,谁也看不到。

“恶鬼道,正好试试我的道法,”天一看到这些恶鬼,嘴角上扬,道:“你们这群丑八怪,到处撒野,也不看看站在这里的是谁,没办法,那我只好让你们再死一次了。”

天一挡在三人的身前,吸引了所有恶鬼的注意力,恶鬼们咆哮着,像饿狼一样扑向天一。

天一毫无惧色,他的双手泛起金色雷霆,在虚空画符,口中默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伏魔,道气长存,急急如令令。”

数道带有金色雷霆的道符出现在天一身前:“雷灭符,破!”

道符应声飞出,钻入冲过来的恶鬼们头中,而后爆开,伴随着恶鬼们的惨叫,金色的雷霆不断的摧毁着恶鬼们的身体,只不过眨眼的功夫,聚集在神台之上的几十只恶鬼全部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地灰烬。

“哼,不堪一击!”天一自言自语道。

“你还会道术?”红拂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天一转头看着舞木和罗天凌,说:“别用刀剑砍了,用内功和秘术。”

“尸魂入土,万变无常,异法驱鬼,百鬼夜行!”一个阴森的男子声音从雾气中传出。更多的恶鬼从浓雾中冲出,咆哮着冲向众人。

“等你很久了!”天一的手上凝出太极,狠狠地拍向地面,“神鬼无形,诛天绝地,破煞阵,启。”

整个祭坛都泛起了冲天的金光,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太极,金光散去后,祭坛内的雾气也消散了,所有的恶鬼都被禁锢住,一动也不能动,神台之下,慕云生面色狰狞。

“慕开,该收手了。”天一跃下神台,走向慕云生,“北阴金阙玄冥帝君,赐吾威力,诛斩鬼精。”

慕云生咆哮着,但身体却无法动弹,天一手指上金光缠绕,在慕云生的额头轻轻一点,一道浑身血迹的白衣男子便从慕云生的体内冲出,想要逃跑,但在破煞阵中却无路可逃。而慕云生则是软软的倒下了,不知是死是活。

“慕开,别白费力气了,在你的妹妹面前还要继续下去吗,你已经忘了曾经答应她的事了吗?”天一一步一步的逼近慕开。

“我没忘,我永远也不会忘。是他们逼我的,是那些不肖子孙逼我的,我封赏他们的祖辈,给了他们贵族的地位,而他们呢,竟然还想取代我慕家在双生岛的地位,真是该死,罪该万死!”慕开狰狞的咆哮着。

“你已经死了,后代的事情已经轮不到你来插手了!”

“死了又如何,我要一直守着慕家,让慕家永远是双生岛的主人,一但有人妄图动摇慕家的地位,他就得去死。”

“执念还真深,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今天你肯定是要死的,去见见你的妹妹,然后我送你上路。”天一重新跃上神台,“拿着黄铜钥匙,去打开神像,机关的位置在神像的额头处。”

舞木闻言,便向神像走去。

“等等,”天一叫住舞木,道:“把手伸出来。”

天一手指一划,便在舞木的手心划开了一道口子,道:“只有你的血才能让机关显现,现在可以去了。”

舞木高高跃起,站在神像的肩膀上,将手掌按在了海巫神像的额头上,在一种奇异的光芒后,一个小巧的钥匙孔出现在神像的额头,舞木将钥匙轻轻的插入,只是片刻,神像便发出了声响。

随着破碎的声音越来越大,神像慢慢的开始崩塌,一个年轻女子的尸体被极寒水晶包裹着,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女子笑着,梨涡深深如醉,但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这是?”红拂问。

“慕千羽,双生岛初代城主慕开的妹妹。”天一看着慕开的残魂,道:“该结束了,几百年了,你过来看看你妹妹,如果你还忍心看着你妹妹永世被囚禁在这神像中的话,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慕开的残魂缓缓的靠近慕千羽,极寒水晶中的慕千羽依旧美丽,慕开隔着水晶轻轻抚摸着慕千羽的脸庞,然后转头看着天一道:“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杀了双生岛的所有人,然后带着千羽离开这里,而不是牺牲妹妹,让他们活着,他们不配活着。我拼死将他们带到了这里,让他们都活了下来,给了他们安稳的生活,他们竟然还要反对我。”

“那现在呢?你决定好了吗?”

“当然,在你们这些人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要结束了。”慕开笑道。

幽蓝色的火焰在他的脚下燃起,不断吞噬着他的灵魂。

“你这样做会是魂飞魄散,无法转世的,”天一道,“而且你不准备见你妹妹一面吗?”

“不见了,就这样结束吧,对于千羽来说,我还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希望她来生遇到一个好哥哥。”慕开的灵魂在幽蓝色火焰的灼烧下,以极快的速度消失着,直至最后整个灵魂彻底消散。

“人心最可怕,不是无情,而是利用感情。”红拂自言自语道。

“掌权的第一年,他总在四下无人时,宣念着变革的决心,看着昔日同道,以嘲讽的语气,恭喜这成为城主的他;第二年,耳边常回响着不谅解的声音,一道道回过身去的背影,他们说“错看了,无法认清你了,原来你是这种人。”这是必然的过程,为什么还是会对这过程耿耿于怀,权利乘心吗?他不由自问;第三年,在惊涛骇浪中。他如愿掌了舵,但掌舵的手,却从此有了一股涤洗不去的腥味,他时常为这股血腥,而浅眠、而惊醒。这一年,一切如愿,嗅觉却出了问题。从此,他只反复的记着这三年,眼里、心里、却再也看不清。”天一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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