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神秘女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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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神秘女子

现在舱内只剩罗天凌,瑜缙云和信爷,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丑陋女子。

“罗大哥,咱们怎么问?”在罗天凌不故意气她的时候,瑜缙云对他还是很尊重的,瑜缙云看着地上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这女子好像是个哑巴,我刚才问了半天,她不开口也不出声,只会一个劲儿发抖。”

“她骗了你,”罗天凌目光如电,“她不是哑巴,长得也并不丑陋。”

“不丑!?”

信爷抹了抹眼睛,再次看向地上的女子,就在他疑惑难解的时候,罗天凌径直走到女子面前,在手中聚气,往女子脸上轻轻一挥。

“散。”

罗天凌轻声一喝,手上顿时闪起白色雾气,在这团白色雾气包裹之下,女子脸皮不断跳动,皮下似乎有气体在四处飞窜。

信爷只听“啪嗒”一声,一张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应声落地,再看眼前的女子,早已不是面目可憎的丑陋丫头,而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老大!这他娘的……”信爷愕然望着那突然由丑陋变得美艳的女子,明眸闪亮,朱唇颤动,一时语塞。

“易容术,很高级的那种,”罗天凌表情淡然,盯着改头换面的美丽女子,“要不是舞木给我展示过很多种的易容术,我也险些被骗过。姑娘,你从何而来,请如实相告吧。”

但女子却避而不答,只是眼神僵直地喃喃自语。

罗天凌眉头一皱,身体略向前倾,凝神静听女子的低语。

“罗大哥,她在说什么?”瑜缙云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说的不是好事……”罗天凌听了很久,转过头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她说天命祭无法完成,海巫神已经震怒,恶鬼将从土地中苏醒,双生岛要化为永远的废墟。”

“恶鬼?废墟?”

“信爷,”罗天凌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去拿奇行蜂吧,这件事,我们必须要通知舞木和海龙。”

奇行蜂是原产于华夏东陆和北陆草原的奇异昆虫,外形酷似黄蜂,大小仅有婴儿半拳,口中能吐出坚硬的蜜蜡,用以筑造容身的巢穴,这种巢穴奇行蜂一生只会筑造一个,所以无论它们离巢再远,都一定会穿山越海,千里还巢。

北陆人深知其习性,所以常将奇行蜂捕捉,每当将去遥远之地放马牧羊,就会以小笼将活蜂带走,并将蜂巢置于家中,若遇到风暴沙尘,无法如期归家,便书写讯息卷在此虫后腿,再将之放飞,等到奇行蜂还巢之时,就能将消息传达于亲人。

这是双生岛未见的生物,龙吟号上却存在一只。

至于蜂巢,就在大副李海龙的怀中。

信爷将奇行蜂放飞之后,小虫只用了至多半个时辰,就已飞到李海龙身旁,当时的李海龙就站在狻猊兽之前,等待慕云生从兽尸上割取神圣的血液。

所有人都凝视着慕氏城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小小的飞虫钻进了李海龙怀中。

李海龙当然明白,船上必定有大事发生,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和其他人一样紧盯着慕云生走下观礼的高台。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死亡造就了冰冷的庄严,慕云生的脚步十分缓慢,他不发一语走下阶梯,踏入校场,一身及地的朱红长袍,在沙地上拖曳出浅浅的印痕。

终于抵达校场中心。

等待已久的侍长铁衣,立即为他递上银刀与玉碗。

银刀放血,玉碗为器。

双生岛世代沿袭的传统,这是只有金陵城主拥有的特权,在鲜血饮尽的那一刻,斩兽筑城的初代城主,双生岛最伟大男人的意志,将在后人的身体内延续。

“主上,请取血!”铁衣半跪于地。

“主上,请取血!”校场中的侍卫高声呼喊,连声跪倒。

慕云生却摇头。

“我没有资格取血,”年轻的城主转过头,用瞳色奇异的眼睛看着舞木,“是你带来的猎手诛杀了狻猊兽,兽血,应该由你来取。”

“城主,你是在说笑么?”

舞木环视着跪地的侍卫们,这些男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惊讶与屈辱,他们将城主的举动当成了讽刺,对他们懦弱与无能的讽刺。

“我没有说笑,”慕云生的声音却很平静,“越良有句话说得对,有些规矩,是应该改变了。”

舞木没有回答。

但银色短刀已经递到他的手边,明亮的刀身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他们终究会懂的,”年轻的城主再次开口,“真正伟大的东西,不是血缘。”

“你确定么?”舞木看着慕云生的双眼,“有些路踏出第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

“我确定,”慕云生点头,“早就不能回头了。”

舞木终于接过属于城主的银刀。

舞木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在双生岛割取兽血的外来者,在他完成血饮之仪不久以后,这项残忍而古老的仪式被永久废除,甚至连恢弘的金陵城,也不再拥有旧日的城主,有人曾问过慕云生,为什么将最后的辉煌让给尚且无名于世的舞木。

“同类之间的嗅觉吧,”慕云生回答,“我和他一样,都是想对抗世界的疯子,他所牺牲和付出的一切,让他配得上这份荣耀。”

正午,风微凉,浓雾如帘,日悬当空。

舞木在双生岛权力的中心,众目睽睽之下,饮下了玉碗中殷红的兽血,他嘴角残余的血痕,昭示着双生岛剧变的开始。

“主上!大祸临头了!”

无名的下人从大门口奔跑而入,宽大的袍袖让他的动作显得十分可笑,他惊恐的喊声打破了校场中的沉闷,侍卫长立起身子,猛地拔出佩刀:“狗东西!城主的血弑之祭,也是你敢乱闯的么!”

乌黑的长刀离下人心口只有两寸,胆小如鼠的男人不禁后退半步,跪在地上如捣蒜一般磕头:“是小的该死,是小的该死,请主上恕罪……”

慕云生推开铁衣的长刀,用靴尖碰了碰下人的膝盖,声音听不出喜怒:“说吧,有什么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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