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草原雨落 | 第19节、有多少不一样(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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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的一个电话,让男人家走廊里迷漫着的温情散去了不少。原因就是关于叶家的事情叶楣和思帆太过于关注了,而让这场本来以她们为力军的温情聚会,在她们那过度关注的时候,使这样高涨起来的情火适度地降下来了温。

男人的电话刚放下,母亲和大姐苏兰还有老姨也走了过来,不过在她们的身后是小妹陪着的头很低,脸色绯红的叶凤也跟着一起走来了。

母亲是最近叶家发生转变的导者,她老人家就在叶楣母女关切的眼神中来到了儿子身边后,半依进了儿子的怀里。

儿子一只手环抱着依进怀里的母亲,另一只手非常自然的解开母亲的轻薄的上衣后,就摸揉着她的一个乳房,再伸头过去吧她的另一只乳房的乳头含在嘴里吸吮了起来。

母亲的头微微后仰了一点,一边方便着儿子在自己乳房上的抚摸和吸吮,一边伸手过去抓揉着儿子拿稍稍软了一些的大鸡巴。

叶楣和女儿思帆对视了一眼,叶楣就来到了半躲在小妹苏荷身后的叶凤身边,思帆也站起身朝着走廊里面的一个房间走了过去。

看到思帆走去去的方向,叶凤下意识的刚要张嘴说的什么的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叶楣已经及时阻止了她。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阻止了自己说话的叶楣,而叶楣也用不容商量的眼神看着叶凤。两个叶家的女人,都背负了许多,本来不该她们来背负的东西的女人,彼此这样的对视着。当无奈和更多的心痛在叶凤的眼睛中涌动的时候,思帆也在她刚进去的屋子里,一手拥着一个的拥着两个头更低,脸更红的女孩走了出来。

紫藤,是原本在山野间自然生长的一种藤本植物。在山野中,她们虽然是攀援于高崖峭壁,也或许缠绕着参天古木,但最少她们还有选择自己生存方式的权利。

是什么时候起,在山野间自由生长的紫藤被人移栽进了花园里?也就是在这一天起,这移栽进花园中的紫藤就只能按照花园人的意图,在他搭好的支架上生长,在他的喜好中被摆弄出各种的形状。

紫藤依旧如往昔一般的美丽,只是在别人搭好的支架上,在为别人摆弄出的风姿里,她再也无法承受花园外那山风暴雨的考验了。

叶凤看着被思帆拥着走过来的十四岁的女儿和十六岁的自己姐姐的女儿,她眼帘慢慢地垂下,有些惨白了的脸上除了嘴角在不住的抽搐外,其他的都是一片的死寂。

她狰狞了的手紧紧攥着叶楣的手,泛着青涩的掌指关节上似乎能听见吱吱错动的声音。巨大的疼痛从被叶凤紧紧攥着手上传来,叶楣一声不响的忍受着的时候,也轻轻摇动着叶凤的手臂,示意着她睁开垂下的眼帘。

叶凤那想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睁开的眼帘,终于慢慢的张开了。她的眼前被思帆拥过来的女儿和外甥女,现在都被母亲一左一右的,头低低地倚在母亲的怀里。

母亲在柔声细语的问着她们的名字和年龄,也问着她们都喜欢些什么,也问着她们在哪里读书,女儿只是低低着头,答母亲轻柔问话的任务都是她的姐姐来完成的。

一会儿母亲的问话完了,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艾儿和朵兰我就认下做女儿了,她俩以后就和呢喃姐妹一起跟着我了。”

叶凤带着这俩孩子来,母亲是能体会到她这样做为的是什么。只是母亲也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告诉叶凤,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不都是在交易下才进行的。

能让叶家人带出来见人的不论是女人还是女孩,绝对都是在里挑一以上才走出家门的。男人是喜欢欣赏美丽的,不过这样美丽的欣赏是有差别的。如盆栽牡丹的艳丽,男人也会去欣赏,不过那仅仅也就停留在远远地欣赏上而已。又如许姐,说她是美女的人一定不会很多,可是她的那份娴静却让男人有着一份独有的爱怜。这样由心而生的爱怜,已经不止是欣赏所能包含的了。

一家人或坐或站的在走廊的地毯上围成了一个圈儿,除了有些心不在焉的男人,其他人都在为男人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行程说着自己的看法,也说着由谁来陪着男人一起出去。

香秀是男人家和村里走动的联络员,男人这次出去虽然很想带着她,这朵盛开着的黄土高原上的向日葵出去四处走走,但是她的联络任务又实在是让她脱不开身。不过在和男人同行的人都确定了以后,母亲见到了香秀的妈妈。

事情也不是很复杂,是男人在香秀领去的那个崖洞里香秀操的大呼小叫的时候,香秀的妈妈也在这个由她先发现的崖洞里。不过香秀的妈妈在崖洞更里面一点的地方休息,男人和香秀刚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是女儿的叫声把她给弄醒了。

让香秀做男人家和村里的联络员时,叶楣已经把一切的可能都跟香秀的妈妈和村长做了说明。叶楣为香秀的以后做了保证,再加上叶楣和男人来了以后为村里做的那些事情,也更是在某些家族的传统意识的支配下,香秀的妈妈同意了叶楣的建议。

只是同意(因为同意了还不一定发生)是一事,可事情真的发生了又是另外一事了。看到自己的女儿真的走到这一步,做妈妈的在为女儿伤感的时候,更多了些心痛。原本跟叶楣说好了不过问香秀在男人家的事了,可是在女儿和男人走了以后,更加挂念女儿的妈妈左思右想了一番后,就不顾当初她和叶楣的约定,来男人家看自己的女儿了。

听说是香秀的妈妈来,母亲就赶紧出来见见这刚结成的亲家。这一搭一唠的,来见女儿的妈妈却也母亲和梅玉聊的很是亲近。消除了彼此间的生分和香秀妈妈的拘束后,母亲就想起了男人这次的出去。于是,母亲就征询了香秀妈妈的意见,让她来做家里和村里联络,让香秀和男人一起出去走走。

莉雅和男人在前面轮流开着车,香秀和抱着自己女儿的玉莲坐在车的后面。

第一次走出了山里的村子,香秀就一刻不停的紧盯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多彩的世界总是在前面吸引着人的视线,当你也被这样绚丽的色彩所融了以后,原来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还能留下多少?

男人也是一路看着的色彩从蔚蓝色的草原中走出来的,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样多彩的世界里还有留下多少原来的自己,他也无法去知道,这世界变幻着的色彩还有多少是自己没有看到过的。他只是想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不论世界上色彩再如何的变幻,他都要在自己的心里,为原来的自己留下一方天地。

淅淅沥沥的雨点洒落到车窗上,来摆动着雨刷器让被雨点迷蒙了的车窗又清亮了起来。在这样的雨中走了两个多小时,莉雅开的车由公路转向了一条砂石路上。

几公里长的砂石路很快就到了尽头,一个黄土高原上特有的,由窑洞群落构成的村庄也出现在了眼前。

淅沥着的雨和它来时一样悄然地停了,踩着被雨水刚刚浸润了的黄土地,男人拦下了一个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孩子打听了起来。

好奇的孩子见到生人有些腼腆,而男人如大哥哥一样拍了他的肩膀做出的感谢,更是让他的脸上有了害羞的红色。

这样的淳朴里的童真,留在男人心里很深的印象。许多年以后男人再一次来到这里,那深留在他心里的淳朴与童真,已经如飘过天边的云彩一样,无法再来了。

在错落有致的窑洞所组成的村落中穿行,时不时都可以看到窑洞前那些好奇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越野车开到了一个带着院落的窑洞边停下,男人和车上的女人们也都从车上下来了。

围着窑洞的院落,只有不到半人高的篱笆墙。篱笆墙围成的院子里,种着这里常见品种的各色蔬菜,不过这里最吸引男人他们这一行人视线的,是几棵绽放着火红花蕾的石榴树。

据记载,这原产于西方的石榴树,是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上来来往往的商旅们,从遥远的西方一路种过来的。如今,是凡可以适应石榴树生长的地方,我们基本都可以看到它那火红的花蕾和味美多汁的果实。

汪汪……一只高大的黄狗,炸着颈间的黄色闪亮的鬣毛,从窑洞上的土坡边一路喧叫着蹿到了院落的篱笆门前,守着篱笆门向男人他们这一行人彰示着它的存在。

跟着,土坡上出现了一个走的有些急,也用清脆的声音呼喝着的身影。而这个时候,黄狗那尽力的喧叫,也让院落中的窑洞打开了。

从土坡上急急走来的身影,抱住了喧叫的大黄狗,打开窑洞门的人,也走到了篱笆门的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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