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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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样能遇到,一样被惊吓,却不能拿到应有的积分。

虽然一直吐槽“游戏”刻板,但也正因此,“游戏”做不出这种事儿。玩家们在关卡中的表现,和积分挂钩。至于所谓的隐藏通关条件,邵佑没摸到,但可以想见,同样和积分有关。

季寒川想了下,“有道理。”转向王兴平,“可能也没那么玄乎,就是纯粹的概率触发。一群人同时进入,只有一个被盯。否则要怎么办?一个头,也不够那么多人梳。”

王兴平听了这话,想象出女鬼脖子上长了八个头的场景,把自己骇得哆嗦。

季寒川:“但这么大一片湖,光是一个梳头鬼,还是有点少。”他沉思片刻,看着湖上岛,旁边的石舫……

邵佑说:“去校医院看看吧。”

季寒川说:“好。”

校医院还在北边。

留明湖边是东操场,旁边又有体育馆。往北,是外语学院和经济学院。校医院大楼与这两个学院毗邻,旁边还有一座高楼。

这块儿没多少人,几乎僻静。王兴平停好车子,就见邵佑的手搭在韩川肩膀上,说:“那边还有个酒店。”

季寒川挑眉,“学校里边?”

“对,”邵佑说,“算是学校里边。”

季寒川考虑了下,转头看王兴平。

王兴平立刻吹着口哨往校医院走。

邵佑笑了声,对季寒川道:“兴平之前说,要准备药品,话是没错。”

王兴平人背着身,耳朵却数着。听到这里,他停下脚步,转头看身后的两人,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但是?”

邵佑介绍:“关卡是‘刷新’,所以之后,如果受伤、生病,总之遇到需要来医院的时候,都可以过来刷关。因为有这个需求的同学比较多吧,校医院的情况,大家都摸得比较熟悉。”

“哦哦。”王兴平明白了,“你有攻略!”

邵佑:“可以这么说。医院关卡也是所有关卡里升级最快、次数最多的一个,还囊括了几个‘服务器’——一起进医院的人,不一定被分到同一个‘校医院’。”

“还有,因为药品的必须性,而且‘超市’并不会出售这些,所以之后,很可能衍生出一个专门的职业。有人专门每天刷医院,用拿出来的东西换食物。但是这么做的人多了,药品也会贬值。”

王兴平听得眼花缭乱,但还是感慨:“不错啊,照你这么说,也没那么黑暗?”

邵佑微微笑了下。王兴平看着,莫名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写满了“小朋友,你真幼稚”。

王兴平默默闭嘴,有点后悔前面的多话。

邵佑总结:“不管怎么说,如果之后有类似需要,我不一定能带你们走全场。还是现在就进去,熟悉一下地形,也知道哪里会出什么问题。”

王兴平深呼吸,神状态饱满,摩拳擦掌:“行,我好好记!”

虽然来的一路上,邵佑说的那些楼名、哪栋楼是什么学院,王兴平已经忘了七七八八。但这会儿,是真的生死攸关的大问题,他有自信!

然而王兴平很快就发现,邵佑的介绍,的确很认真。

但那是对韩川。

而且吧,那两人实在太默契了,有时候邵佑不用说,韩川就“嗯”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跟在两人后面,忧伤地看一眼窗外。

王兴平留意到什么,看一眼手机。

他开口,“等等,十二点了……”

有大批学生,正走出教学楼。

第409章 校医院

认真说来, 酒店、校医院与真正校园之间,隔了一道小东门。但在“游戏”的规划里,学校封闭的时候, 将小东门敞开,同时在原本对外营业的悦来酒店与校医院外加了一堵围墙, 将其与外界街道隔绝。

“但是?”季寒川问, “如果连酒店住客、校医院的病人……这些都在学校的话,于章应该会和我提一句吧。”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身侧科室。六点多开启游戏,意味着医生同样没开始上班,走廊上的一扇扇门都锁着。

“对, ”邵佑肯定了他的想法,“这个场地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这两个场景。”

季寒川明白了, “后来为了‘闯关’,才加上, 不过没有把这里的人囊括进来。”

邵佑回答:“就是这样。”

医院门诊部和住院部分开。门诊部共有四层,外加一个地下室。挂号处和药房都在一楼,两侧有楼梯、电梯,可以往上。

“可能是觉得玩家拿药太方便了吧,”邵佑说,“一开始的时候, 还按照原本的布局来。但到后面, 进门的时候, 玩家会被随机传送到各种地方——总之, 是离需要的东西越远越好。”

季寒川没什么表情,评价:“正常。”

“游戏”就是这尿性,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眼见学生大批下课,他们在窗口处看了会儿,王兴平起先紧张。

他们和最近的门之间,只隔了一个操场。王兴平眯着眼睛,遥遥看去。那不是他们刚刚负责的地方,离得远,好在他实力不错,能看到墙壁上隐约贴了纸张。似乎有人在门口守着,但太远了,实在分不出是否是刚刚在超市门口遇到过的玩家。有学生走近,在门口停驻,场面一时混乱……

季寒川说:“走吧。”

和那会儿的骑车的时候一样。

王兴平最后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视线转回。

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他甚至很诧异,自己为什么要管npc如何。但不管怎么说,到现在,事情如何发展,已经不是他们三人能决定。所以王兴平深呼吸了下,默念:冷静、冷静。

听邵佑说:“也是为了可持续发展吧,总之,宿舍楼里只有很零星的几个‘关卡’。开水房、淋浴间……”学校里一共几十栋宿舍楼,他们那栋情况还好,有独立卫生间、洗手台,另外每层楼都有浴室,一次可以容纳四个人洗澡。

但有的楼,厕所、水房,都是整层共用。

“‘游戏’也算保障了基本生活?不会让大家没东西用。”邵佑说。

王兴平觉得他在讲冷笑话。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韩川真的笑了下,说:“那我还要说谢谢了?”

他们花了两个小时时间,大致走完校医院。其中大半时间都耽搁在住院部里,一共十八层高的大楼,里面有零星学生。在这儿的学生都颇困惑,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周边空无一人。

至于医生。他们在急诊部碰到几个,是值夜班的医生,大都是医学院的老师。一觉醒来,天翻地覆。

季寒川颇为耐心,花了点功夫,和他们沟通。学生还好,总能住宿舍。至于老师,按照邵佑的说法,两周以后,这里会成为“关卡”,无法居住。那也只能建议他们,尽快找到落脚的地方。

“这倒是还好,我们几个都住梅园,离得近,否则也不会上夜班。”

医生这么说。

梅园和莫文昭住的芍园一样,也是一组公寓楼。不过这里是教室宿舍,就在留明湖以北、校医院和悦来酒店西边。骑车过去,只要几分钟时间。

王兴平听到这里,略觉放心。紧接着又莫名其妙,想:我为什么要在意几个npc有没有地方住?太奇怪了。

之后,他们去酒店。

酒店的状况与医院相似。夜里留守的人不多,可六点多,已经是厨房上班、第一批早餐备齐的时候。原本这批厨师、前台正慌得团团转:没信号,交班的人迟迟不来。这都还算小事,可有人想要提前开溜,却慌张回来,告诉诸人,面向光北路的酒店入口竟然被封住了!

这话如同惊雷,把酒店工作人员炸得浑浑噩噩。往后,又慢慢发现,怎么几乎没有客人下楼吃早饭,明明是普通用餐时间。他们组了个“敢死队”,起先是个客房打电话——如果在平时,这么做,少不得被客人投诉。可非常时期,管不了这么多。

没有人接。

“敢死队”干脆上楼,一间间房间看过去。最后发现,的确还有客人在,但那只是零星几位。大多数房间里,客人直接消失了。

这之后,一批人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去外面探查情况。可回来后,相互聊聊,实在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最多看到门口贴着的“通告”。去看的人看了个一知半解,回来转述,其他人听得如坠雾中。

见季寒川三人出现,工作人员赶紧拉住他们询问。但一番交流后,他们依旧将信将疑,不过提到:“同学,酒店这样子,我们原本打算在大堂打地铺了。夏天,也冻不死。可既然你们说,宿舍那边没什么事儿,没人消失,那梅园呢?能不能住?”

他们深刻觉得酒店有问题,不敢多留。

季寒川想到刚刚那一批急诊部医生,回答:“可以。”

酒店工作人员相互看看,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忧虑。

他们一齐说:“感觉像是在做梦。”

“对,一点都不现实啊,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一场噩梦吧。”

“没准儿待会儿就醒了。”

季寒川接着建议,如果他们要去梅园,那干脆把酒店库存的各种食水也一齐搬走,省得浪。

工作人员们相互看看,觉得这话不错。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没被鬼吃了,就先把自己饿死。

梅园说是教师公寓,但很多屋子都是空房,无人入住。只有一点问题:等这群人搬进去了,他们没有钥匙,只能直接撬锁。如此一来,往后的安全却得不到保证。

季寒川听他们忧虑,想了想,慢吞吞说:“其实……”

酒店工作人员:“嗯?”

季寒川:“一般家庭住宅的锁,挺好开的。”

酒店工作人员:“???”

王兴平看着这些,叹为观止。

他和韩川、邵佑一起行动了两天,走过学校里的各个角落,也听韩川在第二天中午,走进广播站,对所有人广播,大致阐明情况,请所有同学稍安勿躁,等待第十四天到来。

学生们年轻,有热情,也有反骨。播报的时候,有人来广播站询问,其中甚至有已经抉择出来的“学生代表”。季寒川有点惊讶于他们的效率,但仍然按自己的节奏行事。

他按照先前的说法,把无法解释的事情,都推到一个叫做“深渊”的存在身上。也提到,那天看到“深渊”给出的信息的,不止有自己,还有其他人。如果哪位同学在昨天早上去了各个门口,那应该已经见过这一批人。

在他广播的时候,莫文昭、云鸿才……这些玩家,驻足细听。

不用季寒川多说什么,“深渊”在众人心里,有了另一重含义:代表那天所有看到血字的人。

等到第三天,王兴平回了宿舍。他扪心自问,觉得不太想和韩川、邵佑分开。奈何邵佑看自己的眼神,“嫌弃”两个字简直要溢出来。自己作为电灯泡,简直发光发亮。王兴平捉摸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不是抱大腿,而是找仇人。

所以他还是和两个舍友短暂告别。总归,等“关卡”出现后,那两人还要搬回来。

王兴平在路上时,独自一人,提心吊胆。学校气氛压抑,但他一路骑车过去,出乎意料,虽然有少许混乱,但整体来看,依然算是平稳。

王兴平开宿舍门的时候,隔壁学生听到动静,拧门探头出来。

王兴平被吓了一跳。

那同学正是前面与他搭过话,问他怎么穿拖鞋站在门口、魂不守舍的男生。

此刻,对方犹豫一下,说:“兴平,昨天广播的人,是韩川吗?”

王兴平按在钥匙上的手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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