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检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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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如闻天籁,瞬间手脚利索的爬起来道:怎么不早说一抬头看到陈云正的脸,吓的立刻改了口:那便好,那便好,待我再给夫人诊诊脉也许不妨事呢。

曼曼表现的很冷漠。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敢再对这孩子报什么奢望了。从有了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一个好心情,这五个月也没有什么营养,更是接二连三的见红。如今又服了打胎药,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没有副作用。

要是这孩子就此流掉了,倒也罢了,可万一他挺下去了,却又有了残疾呢这个时候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他到底健不健康,光靠大夫把脉能有什么用

老大夫很快诊完了脉,他在那里发呆。也许视线是落在了曼曼脸上,却根本没入到眼睛里去,茫茫然的早就神游天外了。

陈云正却瞧得眼睛冒火。这个老不修,要不是还等着他给曼曼看病开药,他保管把这老男人的眼睛挖出来踩上几脚才解气,他在那直瞪瞪的瞅什么呢

当下便上前挡住了曼曼,对老大夫道:如何

老大夫满眼的青色,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陈云正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忙道:呃,尊夫人的脉像还算稳定,但具体的,现在也说不好,还要等两个时辰以后

那就出去等。陈云正毫不客气的撵人。

老大夫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的提了药箱就走。

这会屋子早就收拾干净了,也点了淡淡的茉莉香。陈云正俯身问曼曼: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曼曼挑衅的道:我哪儿都不舒服。

陈云正抿了下唇,道:苏曼曼,别跟我较劲,你以为我相信你了你就没罪了

你你有病。我没让你相信,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不用你假好心,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曼曼气的小脸通红,陈云正倒气平了,道:你还这么能喊能叫,可见身体没什么大碍,别胡思乱想,如果他真是我儿子,就一定不会有事,否则,哼哼,那就肯定不是我的种

曼曼差点气昏过去。这是什么歪理这孩子健康平安就是他的,脆弱多病就不是他的

陈云正掀开曼曼的被子,动手去褪曼曼的亵裤。曼曼尖叫着拨拉着他的手,口不择言的道:你要干吗陈云正,你这混蛋,都这时候了,你还只知道欺负我,你不是人,你这禽兽

陈云正也不生气,只沉默的固定住曼曼的双腿,那双沉沉的眸子里逐渐带了些热度,手指沿着曼曼嫩白的腿直往深处蜿蜒,呼息微微有些急促,强行压制着道: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真的乱来。

曼曼绷紧了神经,吓的一动都不敢动。他这混蛋又无耻又无赖,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曼曼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摒住呼吸,压抑不住的胸脯一起一伏,到最后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她只得颓然的闭上了眼。

清晰的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抵在了桃源洞口。

曼曼不由自主的紧缩。

陈云正却没再进一步动作,他抽回了手,松开了曼曼的双腿,只是仍盯着那处若隐若无的风光,低低的嘲讽的笑道:明明你自己都很想要。

你,你胡说。双腿得了自由,曼曼伸腿就踢。

一脚踢空,却被陈云正捉住了脚踝,他刮刮她的脚心,轻松的道:没再流血了你可别再乱动,不然伤了孩子,你又该胡赖到我头上了。

曼曼抽搐的往回一缩,脚趾都蜷成一团了,又羞又愤的道:我自己知道,谁让你来检查的。他又不是大夫,凭什么大喇喇的不经她同意就动手动脚这个色胚。

曼曼被抱回到床上,便死活不肯睁眼。陈云正也不理她,一会吩咐人端上大夫开好的补药,一会端上来热水,一会又吩咐人端上早饭。

曼曼烦不胜烦。

可他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一副你不喝我就用别的法子让你就范的模样,到底不敢跟他硬碰硬。

吃饱了喝足了,曼曼重新躺回床上,陈云正也消停了。半天听不见他出声也不见他有动静,曼曼悄悄的转过身隔着眼缝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正坐在桌旁,手里把玩着一枚荷包,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看得见他一张侧脸,还是那么稚嫩青涩,却因为一夜不曾安眠而显得有些憔悴。可偏偏这抹憔悴,让他增添了几分成熟。

曼曼呆呆的瞅着他,心里竟泛起酸涩的疼来。他比她小那么多,又一向是金窝银窝里养大的娇公子,猛的就当了爹,有了孩子,换谁谁都会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了吧也亏得他竟然还有心情照顾她。

是照顾。曼曼不得不承认,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从最初的见面,他盛怒之下也还是处处顾及着她的肚子,他痛恨之下也没有彻底放弃她,他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冲击巨大,却没有一味的沉浸在慌乱和骇怕之中,反倒是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一系列的事,真不像个不足十四岁的孩子。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他自己尚且需要照顾,说的再难听点,这会儿还是在爹娘跟前撒娇撒痴的年纪。

刚才她又说的那样刻薄恶毒,万一这孩子真的没保住,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欢喜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亦或是害怕多一点,烦恼多一点。也许是兼而有之吧。

曼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隐隐的觉得腹疼,唉哟一声便惊醒了。手边触到坚实的胳膊,莫名的有些心安,睁开眼才发现是陈云正。

她软软的问:你怎么在这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陈云正熟练的替她穿好亵裤,又掖了掖被子道:你睡了一个时辰,饿了还是渴了

曼曼有点恍惚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陈云正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曼曼满心的仓皇,尽管明知道他未必值得依赖,还是不自禁的把他当成了依靠,有些娇娇的道:刚才忽然觉得小腹有点疼

陈云正的眼里就闪过一抹愧疚的慌乱,却没事人一样的道:你瞎紧张什么,说不定就是做梦了,一切都很好,大夫不都说了没事。

曼曼扁扁嘴,委屈的道:他说没事就没事他知道什么光凭号脉就能知道孩子在她肚子里什么样他又没生着b超眼。

时间过的这么慢,她都睡了一觉了才过了一个时辰,也不知道那汤药她吸收了多少,又会有多少效用。

曼曼有点害怕,又有点难过,还有点没着没落的感觉。

陈云正一把就握住了曼曼的手,将她的手从腹部拿下来,合拢在掌心,不耐烦的道:你可真烦人,说你一无是处你还觉得委屈,都是要做娘的人了,遇事除了哭哭啼啼就是伤春悲秋,你就不能想些有建设性的法子转移一下注意力的吗

被小屁孩子训斥了,还训的灰头土脸,不知自己最近为什么忽然多愁善感的某人瞬间红了眼眶,没眨两下,就没出息的流了一脸的眼泪。

是啊,她怎么这么没用啊做人失败,做母亲也失败。她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虽然做娘是头一回,可这方面的知识也多少懂些,怎么连一个点知道都不懂的小屁孩儿都不如了

处处被人照顾固然是好,可也更显得她没用。

越发觉得没用的人愈加自卑,自卑的人就越是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负累,那眼泪就跟水龙头坏了一样,打开了就关不上了。

她越哭越觉得丢人,越丢人就越是想哭,可是又不肯哭出声音来,憋又憋不住,结果就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又一个的打起嗝来。

见她哭的伤心,陈云正倒不再数落她了,伏下身在她一旁躺下,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还腾出一只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曼曼正枕在他胸口。这里又温暖又结实,衣料又轻又软,还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香,泌入口鼻,觉得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曼曼哭累了,就只顾闭着眼躺在他怀里发呆。

陈云正扯扯她的头发,嫌恶的道:真没出息,你个爱哭鬼。都说孩子随娘,小心孩子生下来天天哭,吵死你。

曼曼没理他满是恶意的话,只吸了吸鼻子,道:你哪来的这么多歪话,都是从哪听来的倒好像你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一样,怎么我不知道

陈云正的手顿了顿,有点脸红。他能说他这几天跟稳婆取经学了不少关于如何照顾孕妇、如何照顾孩子的知识吗

绝对不会。

也就只有苏曼曼这女人又蠢又瞎,除了看到她愿意看到的,就是惯会歪曲他的好意,诬蔑他的真心,对他永远都抱着不屑、怀疑的态度,而从来没有真正的设身处地的替他着想过。

这个自私的女人啊,偏生他就是放不下她。她到底有什么好这个问题,问的陈云正自己都魔症了,可他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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