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踩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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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心不在焉的端着酒进了屋。

这会不论是热闹的兄弟,还是含羞美艳的迟氏,亦或是微醺并且得意的陈云方,都激不起她的兴趣来,她只是在心里不断的念叨着一个人名:陈云正。

陈云正六爷。六爷就是陈云正,他就是那个曾经和自己有过婚约,少年成名的陈云正。她本来应该嫁给他的,就像今天迟氏出嫁一样,风风光光、欢欢喜喜。

可是她却只是不受陈云方待见的平妻。

到底哪儿出错了呢

陈云正生的要比三爷还要好看。

尽管在灯笼的红光下,她瞧的并不真切,可是那份气势,是陈云方所没有的。陈云方其实也很英俊帅气,只是他远远没有陈云正的气质。

陈云方传说中是风雅之极,可其实他沾染的只是酒色财气,外面和气、儒雅、风流,其实就是一个色胚。

他在这不大不小的清凉居里就跟个土皇帝一样,如果不是他的银钱上总也不凑手,只怕他也就该酒池肉林了。

自从她变成陈云方的平妻,祁家把嫁妆送过来,他便有了作天作地的底气。他一边作践着她,一边逼她拿出陪嫁来供他花天酒地,这简直就是个变态的疯子。

可祁氏没办法。

她不堪与之为敌。

如果她胆敢与陈云方作对,他有很多种方法来折磨她。她就亲眼见过陈云方约了朋友过来,把跟在他身边四五年的通房丫头扒光了衣服供他们一起泄欲。

那场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绝望的神情,血迹斑斑,垂死的模样

陈云方威胁她,如果她不从,他就让她和那个丫头一样。

祁氏不敢不听。

她后来知道那丫头叫夏阳。曾经一度是陈云方身边最得宠的大丫头,为他流掉了好几个孩子。可就是这样深的情份,也阻挡不了陈云方祸祸她的决心。

更何况是自己呢

祁氏知道,陈云方从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否则也不至于第一夜就把她折磨的昏死过去。

她绝对相信,陈云方能在她身上做出更令人发指的事。

陪嫁的确是她的,陈云方不敢明目张胆的抢,可那又如何她根本没有控制权,就算她能抓着不放,也没法否认她要想在清凉居里安生的活着,必须得指望陈云方。

陈云方时不时的就来她房里,不分时候,有时候是早晨,有时候是午后,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就是吃饭的那么一会,随时随地,只要他想,他就能把她按住,长驱直入,毫不怜惜的冲撞进她的身体里,死命的进退,在她身上又是啃又是咬,不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绝不罢休。

甚至不分地点,也不分场合,以至于清凉居里的下人们都习惯了,即使他压着衣衫不整的她光天化日之下宣淫,也能目不斜视,无动于衷的走过,甚或是就在一旁瞅着,等着陈云方完事后服侍。

祁氏活的一点自尊和颜面都没有,对外还有个好听的名声,是平妻,可内里这清凉居里到处都弥漫着腐朽和淫糜的气息。

她死心了。

她活着,那些陪嫁还能给她带来点好处,那就是陈云方拿了她的钱,起码能给她一点安生。她死了,那些钱财她也带不走。

还不如散去。

因此祁氏出手很大方。她早想开了,什么时候散尽了这些陪嫁,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可今天她突然遇到了如此温柔的陈云正。

他对她说别怕,他对她说他来会来救她。他就像个救她于水火的英雄,让她看见了光明和希望。

祁氏活到十四岁,对她这般温柔多情的,也只有陈云正一个。单只这么一面,这么几句话,不管当初陈云正是如何想方设法的毁了这门亲事,她都原谅他了,甚至,她对他只有感激,感激他让她看见了希望和温暖。

祁氏想:一定要活下去,他说过会来救她,那就一定会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笃定的相信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祁氏坐在灯下托着腮发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她似乎觉得周身上下都有了力气,做起事来也不像从前那般木讷。

她不再害怕黑夜,也不再害怕阳光,她看着每一样没有生命的事物,从前觉得阴沉的颜色都觉得心情豁朗、愉悦。

夜已深了,她还没有睡意,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味刚才与陈云正的一点一滴。她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再多说几句的,再不然,他说话时她也该有所回应,而不是像块呆呆的木头。

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自己。

大概真是,变傻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

门忽然被推开了,九月已是深秋季节,凉风扑面,灯就在风影里跳了几跳,便扑的熄了。祁氏也才来得及站起来,问:谁

笑意还没褪尽,已经换成了惨白。

酒气直袭面门。

祁氏被一双大手捉住了纤腰,带着浓烈酒意的嘴就罩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她闻见了酒臭味。这不是她头一次闻见,带着她厌倦到麻木已经习惯了的男人的气息。祁氏一声儿都没出,身子不自禁的就软在那人的掌控里。

这是习惯,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如果不这样,她只会承受更多的疼。

嘴唇都木了,陈云方才离开她的嘴,又啮咬着她的耳垂,满意的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这才用唇舌舔着她的耳朵,道:怎么,你今天很高兴

是啊,她是很高兴,自从进了陈家,她好像很久都没高兴过了。可早不早晚不晚,竟然在今天这一时刻高兴,太不合时宜了。

不合时宜的高兴,就是对陈云方的触犯。

祁氏惊恐的想明白了,便骇然的摇头:没,没有。

我都瞧见了,你在笑,对着灯影。这屋子里还有谁陈云方从来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他敏感到能够从一丝一毫中发现端倪。祁氏不敢反驳,又不敢不辩驳,只是摇头,求乞的道:三爷,妾身一直一个人在,不信你问丫头们

陈云方很不满意祁氏的回答,在她耳垂上狠咬了一口,疼的祁氏直吸气。可下一刻她便不是吸气,而是大口的往胸腔里叨气了。

陈云方的手指钻进了她的衣襟里,捏着胸前小巧胸乳的顶端就是狠命一掐:我警告过你,别对我撒谎,看来是谁给了你反抗的勇气,让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祁氏又疼又怕,在他怀里哆嗦成一团,没命的摇头:妾身不敢,妾身只是遇见了两位爷,不知道是哪房哪院的

陈云方简直就不是人,而是个魔鬼,她心里想什么,她做了什么,他就跟亲眼见到一样清楚。她真的不敢撒谎啊。

陈云方轻笑,道:你还真是不乖啊,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不问,你就当成秘密了。你不说也不要紧,我知道是谁。

他语气平静,透着漠然,祁氏便哦了一声,道:是,是谁啊

陈云方没给她任何明示暗示,回答她的是衣服碎裂的声音。祁氏条件反射的双腿并拢,却依然不能阻挡从赤着的下、身里传来的冷意。长而尖利的手指穿透软嫩的阻碍,直接刺进她的身体深处,她竭力的往后仰着头颈,便将胸前不算太丰满的胸部暴露在了清凉的空气中。

陈云方上下其手,很快祁氏便在他的怀里又是痛苦又是快乐的呻吟起来。

借着窗外的灯光,可以看见祁氏的身子被陈云方按在春凳之上,他按着她的腰背,站在她的身后凶猛的进出,把她撞的前后晃荡,几乎不能站稳。

就在这剧烈的冲撞之间,陈云方冰冷的声音直刺进祁氏的心底:他叫陈云正,是你亲亲相公的亲亲六弟,他合该叫你一声嫂子,你该回她一声六叔。可你这生性的贱人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是该死。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我就是要让他看得到却得不到,他越是喜欢的人,我越是要往泥地里踩踏。

祁氏呜呜咽咽的哼哼着,不时的喊着疼,她不敢辩解,又或者是不愿意辩解。陈云方最擅长的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的狰狞丑陋,她不愿意把心底里唯一剩下的美好让他掏出来毁坏的一点不剩。

陈云方岂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他一边大力挞伐,一边残忍的道:你以为你怎么会成为我的人那都是陈小六儿一手做下的好事,他为了一个低贱的丫头,毫不犹豫的便舍下了你。他用金银收买了你爹,让他心甘情愿的把你交出来,否则你怎么会无知无觉便坐上了花轿你以为他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么别做梦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到现在为止,他接近你也不过是报复我而已。让他报复吧,我不在乎,我只是可怜你,别人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当成了阳光,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之极的蠢女人。你如今恨着我欺凌你,却不知是他欺凌你在先,没有他,你也落不到今时今日的地步,要恨,你就恨他吧,否则,我只会让你越来越恨

祁氏忽然发疯一样的扭着身子,迎和着陈云方,很希望自己变成他残杀自己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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