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对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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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最近很消停,因为他从陈云端那得到消息,曼曼找到了。

果然家里人没有为难曼曼,大哥亲自去看的曼曼,送了许多吃穿用度的东西,还了她的自由之身。

陈云正松了口气。尽管他还是没有人身自由,但曼曼不再是奴婢,离他的距离就又近了一步。

陈老爷最后也承诺,只要他来年得中,可以让曼曼回到他身边来。

陈云正便重新拿起书本,开始发奋苦读。

陈夫人心疼他夜夜晚睡,便特意打发了两个丫头在门外守着,替他端茶倒水,准备点心。知道他嫌烦,这两个丫头很是乖觉,不经传召,根本一步都不进去。

他的饮食越发精致。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发展。但不知为什么,陈云正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安。也许是从有一天晚上,突然床边多了一个衣衫薄透的丫头开始的

陈云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的那么沉。其实从与曼曼分开,他已经有许久没有睡过整夜的觉了,可那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丫头和他同睡一床,他竟无知无觉。

但一醒来,陈云正连这丫头的模样都没看清,就直接一脚踹了出去。敢爬他的床那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不管是谁指使的,都休想。

陈老爷知道了气的暴跳如雷,指着陈夫人的鼻子骂:你瞧瞧你生的好儿子,啊长本事了,上赶着给他送的人他都敢踹出来,他好大的胆子。

陈夫人只得劝:这孩子就是个宁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

陈老爷道:你就由着他的性子吧,只怕十年八年他都不来动的,他替谁守着呢还不是为了那个贱丫头。告诉他死了这条心吧,不收房丫头,他就休想从那屋里出来。

陈云正听这话只是微微冷笑。先前说他小,防女人爬床跟防贼似的,生怕他会被女人勾引。可如今倒好,主动给他送。他还偏是不受这个摆布。

但陈老爷的手段层出不穷,甚至在陈云正的饭菜里下了春药,将生的俏丽妩媚的丫头和他锁死在同一个房间。

陈老爷发狠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刚烈到什么程度。

陈云正初时还在冷笑,到最后才发觉身体的异常。一股一股的热潮在周身涌起,只朝着某一处奔腾。尤其是看着眼前这几乎露着雪白的女子,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爆体而出。他特别想扑过去把那女人按在身下,找个能发泄的出口,去掉这浑身的躁热。

越来越忍不得了,陈云正大汗淋漓,他都要虚脱了。偏那不识趣的女人还腆不知耻的不断的往上凑,娇声软语,尽使出妖娆手段来磨蹭着他几乎没了力气的身体。

眼前是一阵一阵的模糊,甚至有几次陈云正都把眼前的女人看成了苏曼曼。他撕扯着她身上本就不多的薄纱,将她按到自己身下,喃喃道:曼曼,我受不住了,你帮帮我。

曼曼,他要曼曼,他清晰的记得她的羞涩,她的动情,她的妖娆,她的美丽,她的紧窒,她带给他的快乐。

他只想要曼曼。

可这身底下的女人不是曼曼。她的腰肢一样柔软纤细,她的皮肤一样雪白滑腻,她的腿间也早就湿润了也一样紧窒让人可她不是他的曼曼。

陈云正吼叫着,粗鲁的把女人推出去,不停的用拳头擂着门扇,用脚踹,用椅子砸被钉死的窗户。整整一夜,这屋里闹腾的跟战场一样,到处都是木屑,到处都是碎片。

到最后陈云正一巴掌扇过去,把那女人打晕了,被他捆在了桌腿上,自己才昏沉沉睡过去。

陈老爷也不急,对陈云端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饭菜里的春药一天天加大剂量,到最后换着法儿的给他用。陈云正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老爹竟然会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逼他就范。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跟别的女人有了什么首尾,曼曼也一定会原谅他的吧。可他就是不愤父亲的卑劣。他是他的亲儿子啊,他就非得强势的逼他屈服他都已经答应了,一年之内不见曼曼,一定考取功名回来,怎么还这样

越是强势逼压,他越是不肯服软,宁肯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他也坚决不碰那些女人一下。

大夫替昏迷的陈云正把了脉,沉默的退出去,跟一旁的陈云端道:这药不能再用了,否则六爷就得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死。

他提笔写了药方,无耐的摇了摇头,转身告辞。

陈云端盯着药方上龙飞凤舞的小字,浓眉蹙在一起,半晌都没动弹。

陈老爷怒气冲冲,又有点疲惫的问:现下怎么办

陈云端笑笑,道:六弟好定力,坚韧如此,何愁将来大事不成爹尽可以放心了。就听大夫的,把药给他停了吧。

就是因为他如此坚韧才让人发愁呢。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苏曼曼永远都不会放弃了

陈云端道:爹不必忧愁,那边已经传来了好消息,苏曼曼嫁人了。

苏曼曼嫁人了,对于陈老爷和陈云端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已为人妇,她总得有所顾及,就算小六再缠着不放,也不能不顾律法强抢民女,而苏曼曼不能不顾礼义廉耻,背弃夫家再和陈云正有什么牵扯。

可对于陈云正来说,这几乎就是个灭顶的消息。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才从药性中昏沉沉醒来。那股躁热还在血液里流动,集中到下腹,让他莫名其妙的颤栗。

感官被放大无数倍,因此他清晰的听见了大哥陈云端的声音:苏曼曼成亲了,就是住在他隔壁的张家大儿子,小名叫做牛儿的

陈夫人点评道: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陈云端感慨:是啊,小六为了她,也算是连命都豁上了,她却这么急着嫁人那牛儿有什么好就是蠢笨粗俗的一个乡下汉子。他有哪一点能跟六弟比

陈云正咬着牙冷笑。他恨啊。恨苏曼曼的水性杨花,她怎么就这么着急嫁人才离开他多长时间一个月两个月一个粗蠢的乡下汉子,是怎么把她勾到手的她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她不信他,怎么就敢相信那个什么牛儿,怎么就敢把她的终生交到那人身上

他还恨大哥的口是心非。这会儿拿自己和那乡下男人比什么比自己再好,陈家不允,曼曼和他就没有一点可能。曼曼嫁人了,他们又假装替自己鸣不平。

阴谋,彻头彻尾的阴谋。

他们不过是挑拨他怀疑曼曼,不过是想让他彻底放手曼曼。

他怎么会上当他怎么能上当

陈云正闭着眼,嘴角抽搐,紧紧握着拳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可是陈云端的声音还在,就跟夏夜里讨厌的蚊鸣声一样,你用力的挥舞,却找不到它的踪迹,无法把它扼死,可等你松懈了,它就又不屈不挠的在你耳边骚扰。

他还在讲述曼曼成亲时的细节,细微到她穿的什么样的嫁衣,村子里有多热闹,那个叫什么牛儿的一脸傻呆呆的神情,摆了多少桌酒席,席上都是什么菜

就好像他亲自去过了一样,讲述起来,是这般生动逼真,让人如同身临其境。陈云正从不知道,大哥有这般好口才。

他想,曼曼一定是被逼的,她一定是不得不被压上的花轿,就像上次让她嫁给三哥一样。

只是上次还有自己跳出来搞破坏,这次,没有了。

自己果然太自负了,还以为能够救得了她,可是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她还是落入到了别人的阴谋里。

他好恨啊。

这些明明是他最亲的亲人,可为什么像野兽一样,张牙舞爪,非要揭了他的皮啃食他的血肉才肯甘心

屋子里传来碎瓷落地的声响。

陈云端和陈夫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推门而入。

陈云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下,原本近在咫尺的茶碗就摔碎在他的头旁,但凡他稍微动弹一点,那碎瓷就要扎进他的脑袋里了。

陈夫人掩嘴啊了一声。

陈云端已经抢步过去,伸手探了探陈云正的鼻息,松口气道:言直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他将陈云正弄到床上,吩咐人:去请大夫。

陈云正再度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他身体里的药效已经消失了,就像打了一场大仗,浑身虚脱,没有了一点力气。

他呆望着帐顶,听着由外而内的脚步声,道:我要见老爷。

脚步声停了停,是个柔软的女子的声音:奴婢这就去请老爷。

陈老爷来时,陈云正已经沐浴梳洗过了,也换了衣服,看上去和从前无异。只是他瞧着自己的眼神里带了些冰冷的疏离。这小子,他是恨上自己了吧可自己都是为了他好。他现在不懂,早晚会感激自己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一个柔软的小动物长成了牙尖齿利的小野兽。动不动就耍小脾气,朝着自己龇牙咧嘴,低吼咆哮,妄想用他现有的力气来对抗自己。

真是不自量力。

陈老爷大步进来问陈云正道:听说你找我

陈云正迎着陈老爷不无得意的眼神,压下心中的不甘,顿了顿,道:是,儿子都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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