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无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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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方没给任何人希望,他啪一下将柜子盖阖上,沉声对众女道:你们别猜了,我拿这些银子有大用,不劳你们惦记。

众女面上都有些讪讪,忙道:奴婢们哪敢惦记,只是替三爷欢喜而已。她们是什么身份陈云方手里有再多的银子,除非他开口,否则哪里有她们的一分一毫除了他的正经妻子才有替他打理钱财的资格,否则旁人也只不过眼睛里冒冒火,过过眼瘾罢了。

夏娆心里泛酸,却面上做出清高的姿态,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别耽搁三爷办正事。

陈云方的确有自己的打算,心里也略微有了些初步的计划,只不过还需要再仔细认真的考虑,更还需要他身体力行的去办。

众莺莺燕燕都退出去了,他坐在那里一直沉思。半晌,睁开眼,屋子里已经黑了,咏芳悄没声儿的进来点上灯烛,见陈云方坐在那里还在凝神,不欲打扰,便打算退出去。

陈云方瞄着她的背影道:站住。

咏芳像一条狼狈的小狗,挨了几步上前,可怜兮兮的道:三爷有什么吩咐

自从进到清凉居,在陈云方跟前也不是特别得宠,又因为身子的缘故,更是不尴不尬。既不敢请大夫公然挑明这桩喜事,又不能再近身服侍陈云方,他待她又清清淡淡,她早就六神无主,心忧如焚了。

可她哪有什么资格影响陈云方的爱憎和决定她不敢像夏娆等人那样公然堂而皇之的去跟陈云方献媚讨好,就只好溜边,希望有一日能重新得了他的青眼。

尤其是白天那一幕,看着那一柜子的雪花银,她的血液满身的突突,有一种急切的叫做渴望的东西在她的脑子里喧嚣。

可她不敢伸手,不敢去肖想,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可如果她有了其中一锭银子,是不是就可以保下这个孩子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肆无忌惮的滋生、长大。不管她她何狠狠的骂自己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可是对这个世界有限的认知让她以为有了其中一锭银子,她就可以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生出来,老爷和太太就不会不承认,好歹也是陈家子孙,好歹也是三爷的亲骨肉,只要生出来,他就一定会喜欢的。

到那时,自己就能被提拔成姨娘,那么,从前想的一切就可以变成真实,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不再是梦想了。

可她不敢,越是想要,越是不敢去看,可越是不去看,越是想要,这个念头像是一条粗麻绳,将她死死的捆住,勒的她窒息,呼吸无法顺畅。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魔障,整个人都陷进了一张大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脱身出逃。听陈云方这么一唤,她浑身一个激灵,竟似突然解脱了。

她害怕着陈云方的敏锐,可同时也欣赏他的敏锐,他这一开口,她已经明了他看出了她的反常。

她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只得心甘情愿的把命运和未来亲手交到陈云方的手里。

陈云方温和的笑了笑,勾勾手指头。咏芳便再往前蹭了一步,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爱意。陈云方猛的伸手一拉,咏芳没立稳,整个人都扑跌在地,堪堪跪在陈云方的身前。

咏芳脸色发白,战战兢兢的恳求道:三爷

陈云方一勾她的下巴,迫她仰着头,问:咏芳,你可怨恨爷吗

咏芳艰难的摇头:奴婢不怨。

当真不怨陈云方还是温和的问,视线落在咏芳有些仓皇的脸上:这些日子,爷可是冷落你了。

咏芳眼睛一眨,两颗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不无可怜的道:是奴婢没用,不能服侍三爷,奴婢不怨

陈云方用手指粗暴的揩着咏芳的脸颊,道:你后悔了吧

咏芳还是摇头:奴婢不后悔。

陈云方面色越加柔和,手上却越加用力,咏芳脸都白了,忍不住道:三爷,疼您轻点。

你还真是贱呢。陈云方没有一点怜悯,两根手指就像一把钳子,毫不顾惜会不会把咏芳的下巴捏碎:稍微一勾引你就上钩,给你点好处你就脱裤子,不是贱是什么今天你能背叛小六,明儿个就能背叛我。我给你十两银子让你抛弃一切跟着我,就能有人给你一百两银子来谋害我。

咏芳呆呆的瞅着陈云方,有点不相信一向温柔的三爷居然能说出这样刻薄和难听的话来,她又疼又伤心,语无伦次的辩解道:不是的,奴婢不是,不是贱奴婢冤枉三爷,奴婢怎么会背叛你呢奴婢不会的,死也不会。再说,奴婢也没有背叛六爷,奴婢是真心喜欢三爷,是太太,不,是曼曼拖累了奴婢,才阴差阳错的跟了六爷,否则奴婢一早就是要跟着三爷的。奴婢跟您之前,可一直清清白白的,这您都是知道的呀

陈云方却似全然没听见,只逼问道:你是不是后悔跟着我呢要是你现在留在小六儿那,说不定握着银子的就是你了,就算你和苏曼曼一人一半,也有一百两,可是在我这,你一个子都捞不着。

不,不是咏芳伸手去掰陈云方的手,哭道:三爷,奴婢没有后悔,不管再多的银子都不能换奴婢的心,奴婢对您的心思,天地可鉴,您要不信,奴婢发,发重誓。

誓言陈云方微微冷笑: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吗

发下再重的誓言有什么用,这一世用不到,还会报应到未必存在的下一世吗就算是真有所谓的不得好死,死都死了,还在乎是好死还是赖死吗

咏芳见他不语,还只当他不信,纵然不信,可他给她机会,她便迫不及待的表白着自己的忠心:奴婢没读过书,说不来凄惋动人的诗句,奴婢只知道,这一辈子,眼里心里就只有三爷一个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着她震震有词,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陈云方忍不住呵呵呵的笑起来,真的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八个字啊,一猜就中,还真是没趣味呢。

陈云方摇摇头,道:我不信。

不,不信三爷怎么不信奴婢,奴婢是真的。咏芳的眼睛左右四顾,似乎很想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心意一样,她忽然福至心灵,道:是,奴婢办事不力,三爷怪罪,奴婢无话可说,但奴婢对三爷是真心的,奴婢明儿个就再去约曼曼只要是三爷交待的,奴婢愿意做任何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陈云方此时才点点头,追问了一句:任何事

咏芳重重点头:任何事。

她一直觉得,自从喜欢上了三爷,自从跟了三爷,她的日子就没有哪一天是安稳的,总似悬在纤薄一线,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坠落深崖。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喜欢一个人,被人喜欢,不应该是很幸福很快乐的事吗好不容易她和三爷过了明路,可是三爷似乎不信任她也不喜欢她了,没了三爷的信任和喜欢,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不是任何事都肯为他做,只要他还肯喜欢和信任她,这是她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陈云方心情愉悦了些,他松开了钳着咏芳的手,却胡乱的将她的纤腰一拦,将她整个人按跪在自己身前,笑道:枉我喜欢你一场,总算没让爷失望,是你说的,愿意为爷做任何事。脱

尽管他微笑着,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命令却带着刻薄的寒凉,但咏芳已经没有余地去考虑了,只慌乱的解着自己的衣服。

她不受控制的羞红了脸。已经,有些许日子没和三爷在一处了,其实,她是有些怀念从前那些欢娱时刻的。这是不是说明,三爷心里还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陈云方见她胀红着脸,脸上是又羞又怯又欢喜的神情,小腹一紧,原本的作弄竟然化成了他自己的。

他看着那粉嫩肌肤上的一层淡粉,如同上好的美玉铺上了一层云霞,他忽然就将咏芳按在地毯上,伸手猝然扯下她的亵裤,在咏芳低声惊叫中,毫无前戏,狠狠的将又硬又肿又烫的物什强挤进她的身体。

咏芳抖动着身体,双手紧抓着地毯上的绒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很快在陈云方的驱驰下享受到了被驾驭的快乐,可是陈云方太强壮,精力太旺盛,过了有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他还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驰骋,最初的欢快已经变成了痛苦,最初的呻吟已经变成了折磨之下的哀鸣,可陈云方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他不停的拍打着她的俏臀,不停的变换姿势,唯一不变的只有在她身体深处不住搅动和撞击的凶器。

陈云方喘息着道:再替我,做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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