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 第三卷(0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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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尘第三卷天阙长歌第1章又见佳人作者:二狼神2019810字数:8400自本卷起,定性为脑洞大开卷。

彻底胡扯,彻底瞎说,全无逻辑,不讲道理。

事先提醒,不喜误入

自本章起,一连几章不会有肉,只有脑洞。

慎入慎入慎入

每个繁华的州府总会有家客栈叫做高升客栈,京城也有,甚至不止一家。但这间新开了才没几个月的高升客栈似乎有点不寻常。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这家客栈总是门庭若市,高朋满座。

因为高升客栈并不只是一家客栈。前堂的酒楼里有最好的厨子,只要花得起银子,就算是深更半夜也能享受到美味佳肴。吃饱了喝足了,也可以到旁边的聚宝楼中玩两把,赌客若是赢了钱,聚宝楼绝不会为难,无论多少,马上兑现。但往往赢了钱的赌客,才出了聚宝楼又一头扎进了边上的回春楼里,那里的姑娘不但美,而且最懂得伺候男人。

饮得醉了,玩得累了,就去客栈后面的上房歇息。店伙计殷勤周到伺候着,让有些脸皮薄的客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口袋里若是没有银子想到高升客栈投宿也没关系,从小门进来,有冬天烧得火热、夏日铺着竹席的大通炕。只要三文钱就能睡上一晚。

这样一个地方,汇集京城之中三教九流,不仅过往客商都爱在此住宿,就连京城那些达官贵人时常来此间宴饮玩耍。故此这家高升客栈,开业不到一个月名声就传了出去。

听人说这家高升客栈还有左右的青楼赌坊的老板都是一人,一个外地来得小寡妇。可这一个妇道人家怎敢在龙蛇混在的京城之中坐起这般大的买卖原来小寡妇并不简单,她手下一群打手如狼似虎,早把街面上敢捣乱的地头蛇收拾得服服帖帖。

事情闹大了,官家出面也不管那群打手,倒把几个挨揍的夹号示众。这小寡妇竟也已经把官府打通了。此后出入酒楼的尽是高官显贵,又再有几个敢来这里闹事的。

这个小寡妇就是邱思莹,她终于能独挡一面,带着玉湖庄拨调的重金,带着飞彪卫派出的得力干将,不多久就将一个高升客栈做得风生水起。

邱思莹本是婢女出身,能得玉湖庄主夫人赏识收做弟子,可见她为侍奉伺候有多周到,为人处世有多圆滑。玉湖庄火并,明辨利害,不但全身而退,更立下大功,得新主褒奖,特许她独自掌管京城暗桩。

邱思莹把她做婢女时学得的手段全使了出来,训练出的小二伙计一个个规规矩矩、极是伶俐。她又照着冯百川调教那些供他淫乐的婢女的样子,调教青楼中的姑娘,使得这青楼也是名声鹊起。

这样一个繁华所在,怎不能汇得大量消息崔明掌管的利剑堂部下每隔三日就要到此一次。

今天,庄里又来人了,却不是崔明的部下。

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停到了客栈门外。

其中一人下了马,也不管门口小二殷勤招呼,径直走到掌柜的面前,掏出一块腰牌,递了过去。

掌柜的仔细端详一番,点点头道:“早准备好了,我们当家的一直恭候着,叫兄弟们都进来吧。”

一群骑马壮汉簇拥着马车径直进入了后院,身着华服,满头珠翠,模样端庄俏丽,作个少妇打扮的邱思莹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十几个壮汉翻身下马,分立两侧机警戒备。

马车车帘一掀,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从车中下来。正是玉湖庄庄主祁俊。

邱思莹见了祁俊,赶忙过来见礼,恭敬俯首道:“属下见过庄主。”

祁俊温雅一笑道:“思莹姐姐,不必如此,自家人。”转头又对那些警戒大汉道:“自己的地方,没必要这么小心。”

有个一直跟在祁俊身旁的随从道:“庄主,夫人吩咐下来的,小心没有过于的。”

邱思莹立直身体,脸上笑容灿若春花,也随声应和:“这位兄弟说得是,我这里的人手不比庄上训出来得精干,还是多小心些好。”

祁俊道:“你们三人一岗,换班休息吧。一路也辛苦了。”

“是”

祁俊只带了十八人入京,这十八人便是当日从五运斋调出,为祁俊近身护卫的十八名健将,如今已成祁俊近卫。

此番离开玉湖庄叫祁俊颇费了一番心思,金童玉女剑夫妇算计白雅,已然暴露那个神秘的门派暗中谋划玉湖庄宝物的机密。宋岳消失,他定然把这个消息带了回去。

冯百川和朱小曼是否已死并不重要了,那个神秘门派随时可能对玉湖庄下手。

出来之前,祁俊已经与诸家头领密议,做好了迎敌准备。他们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一但神秘门派向朝廷揭发,引来大军征讨,立刻揭竿而起,杀出一条血路。

留在玉山府中的人马和家眷全都撤进了山中。多年储备下的盔甲、箭矢分发到战士手中。粮仓已经全开,辎重汇集到了壁垒最森严、地势最险要的猛虎营一处,大军也全部在此驻扎。

滚木礌石堆积如山,三军将士枕戈待旦。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祁俊在众头领面前郑重道:“在我离开的日子,以雷震彪为将,皮忠勇为辅。”

众将皆惊,难道庄主这时还要离去么只有三江堂主理解他的夫君,她没有拦阻,只是在散会之后,温柔地提醒祁俊:“一切小心。”

祁俊对季菲灵道:“对不起,我实在”

季菲灵笑笑说:“我懂,若是我,你也一定会去的。虽然我也不愿雅儿有事,但是我还是要说,不要强求。”

得到季菲灵季菲灵应允后,祁俊又见过了最是难过自责的祝婉宁,他请求祝婉宁一件事,将广寒弟子全部调入玉湖庄。祝婉宁没有推辞,这个时候,她必须要帮助祁俊度过难关。论起武技,广寒弟子要比玉湖庄的人马更高一筹。

祝婉宁本想跟着祁俊一起入京的,但是祁俊拒绝了,玉湖庄高手不多,对付江湖中人吃力,他需要祝婉宁坐镇。

祁俊最后一个单独见过的是雷震彪,他亲笔写了一封信,上面的意思很明白,若是祁俊此行有差池,由雷震彪接任庄主之位。雷震彪不是祁俊最信任的人,但是他是最有能力掌管玉湖庄的人。

这一封信和齐天盛留下的行军图册一同交给了雷震彪。一旦开战,那份图册必有大用。

安排好一切之后,祁俊上路了。京城离着玉湖庄并不太远,齐天盛选得这地方实在太巧妙,既是灯下最黑之地,叫人不易怀疑。又能随时遁入玉山群山之中,借助地形与官军周旋。

祁俊离开了,不几日就到达了京城,落脚的地方当然是邱思莹的高升客栈。

消息早就传了过来,邱思莹都已经备好了。

将祁俊请到房中,邱思莹亲自汇报,她也知道祁俊此行是为了白雅而来,她也早就叫人打探义王萧烈的王府动向了。

“白姑娘应该没入王府,最近京城也没有大乱,听不到有刺客的消息。”邱思莹知道的并不多,传令的人只是叫她留心王府,尤其是白雅是否进入王府行刺。

祁俊道:“消息确切么”

邱思莹道:“应该没什么差错,回春楼里有个叫金宝儿的,她其中一个相好是王府的小管事,他说王府最近没有新进的女子,也没人到王府闹过事。”

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祁俊又迷茫了,白雅若不入京,她又去哪里了呢难道她已蛰伏在京城,伺机行刺么以白雅的性子,她多半会如此。

她不会冒冒失失的就去暗杀义王的。

祁俊本来并不知道他来京城能做什么,现在他知道了,他必须阻止白雅行刺,他要告诉白雅,无论她怎么了,她都是他永远不会放弃的爱妻。

“思莹姐姐,辛苦你了。”祁俊由衷地感激邱思莹,她提供的消息很有用处。

邱思莹微微一笑说:“本就是属下该做的对了,庄主,别叫我思莹了。

我现在是个扮成个寡妇,人家要么叫我邱寡妇,要么叫我邱娘子。”

祁俊奇道:“好端端的,干嘛弄这么个身份。”

邱思莹莞尔一笑,并不答话,她只是说:“我去叫伙计把饭准备了,不请庄主用宴了,免得太张扬。”说完,邱思莹走了。她心里明白,既然已经不是处女之身,反而以寡妇的身份现身更有用处。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怕是非,招蜂引蝶,能让她得到更多的消息。

不大功夫,一桌丰盛的饭菜被送了过来,邱思莹亲自陪着,她吃的不多,总是在照应祁俊。

可祁俊又哪有心情吃得下去。

辗转一夜过去,祁俊心里烦躁地像是被油煎一样。一大清早就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立得像钉子一样的铁卫整整把守了一夜。

“我出去转转,你们不要跟着了。休息去吧。”祁俊挥了挥手,叫侍卫退下。

其中一个侍卫道:“庄主,夫人吩咐过的”

祁俊一笑,心想也不知菲灵怎么训得这些侍卫,竟然一步都不敢错眼地紧盯住了他,“我就是出去走走,你们几个,凶神恶煞一样,还不叫人生疑放心吧,我又不去哪里。”

“是。”两个侍卫退下了。祁俊独自离开了客栈。

毕竟是京城繁华所在,一大清早,街面上就有不少人了。做买做卖的沿街支起了摊子,商家店铺也都纷纷卸下了窗板,挑担的小贩边走边吆喝,清亮的嗓门能传出几里。

祁俊可无心欣赏这些繁华景象,他忧心忡忡地漫步在街头,望着宽阔的大路心中惆怅,“雅儿,你到底在哪里”

走着走着,离得客栈远了,就听远处几声铜锣敲地山响,举着“回避”二字大牌的小吏在先,后面八名轿夫抬着一顶豪华大轿,又有随从仆众若干,招摇过市。

祁俊见了,心有所动,他暗道,何不到王府附近转上几日,说不定能碰到白雅。

祁俊也知道此举实在渺茫,但他没有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向街人打听王府所在,竟然离着高升客栈不远,祁俊脚力快,不大功夫就到了王府附近。

高墙之内,高脊碧瓦亭台楼宇一重又是一重。绕着红墙走了半天,竟然比客栈到此用时还要久,才绕到大门前。

汉白玉雕成的台阶直通两扇朱红大门。石阶之上,旗牌官分立两侧,威风凛凛。几个手扶刀柄的金甲武士来回巡逻,虎视眈眈。

石阶下拴马桩立了大排,靠近大门又立着块铁牌,上书“文官落轿,武官下马。”

看着气派,便知义王萧烈有多受宠。祁俊更对这般戒备暗暗惊心,若是入了这种地方,当真插翅难飞。雅儿啊雅儿,你可千万莫要自寻死路。

从此之后,祁俊每日都像个没头苍蝇似地在义王府外乱转,有时直到深夜才能肯离去。明知是大海捞针,他却也要一试。但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呢

家中还有大事要他住持,他必须走了,在第十日的时候,祁俊下定决心离开京城,他会嘱托邱思莹叫人接替,直到白雅现身。

这是他在京城中的最后一日了,他还要去苦守一天,虽然他不抱任何希望。

从天刚蒙蒙亮,看着义王萧烈的车辇离府上朝,到再看他回府,祁俊几乎已经掌握了义王萧烈出行的规律,只是今日有点特别,和他一起回来的并非一乘马车,另有一乘华丽马车紧跟着萧烈的马车停在了门外。车上没有下来人,反而是萧烈的马车上先后走出了两个人。

先下车的中年男子身材瘦高,穿着四爪蟒袍,头戴镶着鸽蛋大红宝石的束发金冠。看面相,那人狼目鹰鼻,唇薄如纸。想来这就是义王萧烈了。他没有进府,转过身子,迎了另一人下车。

再出来的,是个女子。

祁俊只看一眼背影,就惊呆了。

是雅儿,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雅儿。祁俊怎会忘了他心爱雅儿的背影。

祁俊心如刀割,他的雅儿还是落入奸贼的手中。他死死咬住牙关,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陷入肉中,刺破皮肤,滴出鲜血。祁俊堪堪强压住冲上前把雅儿夺回的冲动,他不敢因为一时的冒失,让整个玉湖庄陷入困境。虽然他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走那一步。

白雅一直没有转身,一直再和萧烈交谈。离得太远,祁俊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另一辆马车被招了过来,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马车走了,只剩下萧烈目送马车离去,白雅不见了。她竟然不是随着萧烈进入府中现在的白雅和萧烈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这对祁俊来说是件好事。只要白雅没有进入戒备森严的王府,他就可以寻到机会和白雅说话。

祁俊立刻跟上了马车。幸而之这是京城,街上拥挤,马车走得不快。祁俊脚力又好,一直没让马车离开视线。

祁俊跟着马车,他甚至幻想,雅儿一定是去采买东西了,进了店家,他就带雅儿离开。

可是他失望了,白雅乘坐的马车走了不远,就进入了另一座深宅。

那座深宅虽然不如王府气派,但也辉宏阔大,大门外也有官兵把门,这又是个要员的府邸。

祁俊一眼都不敢错开,生怕白雅再从这座大宅中离开。他又在这座深宅外守候,时间过得比前几日还要难熬。

那时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现在他找到了白雅,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边。祁俊对那句“一入豪门深似海”终于深以为然。

他已心乱如麻,心中想着,无论白雅变成什么样,他也会不离不弃。更想着,哪怕用生命也要唤回白雅脱离苦海。

越等心里越乱,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一瞥,看到的是否是白雅。又疑惑白雅是否坐着这乘马车来了这里。

她会不会从后门离开了她是不是被义王萧烈藏在这里的千头万绪,理也不清。

此时,祁俊比白雅更要仇恨萧烈,是他把他的爱妻害成这样的。

可是,祁俊也知道,要想复仇,除非想爷爷那样夺了天下。否则他以一介平民身份,永远无法接近这个奸贼。

祁俊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只看见太阳变得血红,沉入西方。天色变暗了,祁俊冷静了下来,既然怀疑白雅进入了这里,既然没有看到她离开,既然这里没有王府那般戒备。

他势必要进入此间探查一番了,他在等,等着天黑。

夜深了,人静了,祁俊开始行动了。

他绕着这座大宅赚了整整一圈,又飞身上树,看清周边地势。才准备秘密潜入深宅,寻找白雅踪迹。

像一只灵巧狸猫,祁俊窜上了丈许高的高墙,他并不直接进入院落。俯身在墙头,借着月色观察深宅中的地势。

但见这大宅之中竟然装饰如此清幽静雅,小径回廊曲折蜿蜒,亭台水榭别致有序。看来此间主人倒是个文雅之士。

他在墙上潜伏了许久,也见了几个佩刀兵勇巡夜走过,看来此间并非全不设防,但这几个小兵,祁俊还是有把握避开的。

无声落地,机警潜行,祁俊借着夜色深沉,躲开巡夜家丁,连走几重院落,四处张望,大宅之中只有几处房间还透出灯光。

祁俊一处也不肯放过,一一探访,看过之后才知道,都是些值夜的婢女仆人,和护院家丁。

只剩下一处小楼还未曾查过了。那二层小楼,一层一片漆黑,二楼灯火通明。

想来是此间主人的居所。祁俊蹑足潜踪,慢慢接近。

到了近前,一个冲天式,直飞上房檐。

待他要用个倒挂金钟窥伺室中的时候,就听个稚嫩声音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又吃醉了”另个女人的声音冰冷冷的,果真是白雅的声音。祁俊的心脏都要从喉中跳出。可是他心里又一阵剧痛,怎么雅儿成了别人的夫人了祁俊不相信白雅会移情别恋,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嗯,醉醺醺的。”稚嫩声音应道。

“把他扔到柴房去醒酒。”雅儿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这给了祁俊一丝希望。

也许,那男人没有碰过雅儿,她对他那么冷淡,肯定是不许他近身的可是,雅儿毕竟是她的夫人。但雅儿又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大官。

除非是义王萧烈安排的祁俊的心起起落落,不住的胡思乱想。但是他坚信,只要他寻到雅儿,雅儿一定会和他一起离开。从此再不分离一阵混乱过后,那个“老爷”叫骂着被轰走了。

声音并不苍老,似乎是个年轻人。

祁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那个丫鬟还在,祁俊该现身么他想再等等。

“夫人,这么晚了,休息吧。”稚嫩声音小心翼翼地道。

“你去歇着吧,不用管我,我再看会儿。”白雅在读书么她是在打发时光吧。

听着房中许久没了动静,只有书页翻过的声音。祁俊跃下了高楼。左右观察许久,他进入了楼中。

一间透出灯火的房门半敞着,灯火下,白雅,半侧的俏脸还如以前那般精致。

祁俊没有看错,这就是白雅,他朝思暮想的白雅。

他推开了门,还是没能惊醒正在苦读的雅儿。

“雅儿,随我走吧。”祁俊颤声道。

白雅娇躯一震,倏然惊醒,猛然抬头,一脸惊讶,满目疑色。柳眉倒竖,星眸圆睁。瞪了祁俊半晌,厉声道:“你是何人”

也就在白雅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祁俊也惊道:“你是何人”

祁俊绝对能够肯定,眼前这个和白雅一模一样的女子绝对不是白雅。白雅绝对不会用这种目光看她。

他想要立刻逃走,可转瞬见又想到,这女子难道“你把我当作另一个人了么”女子开口了,她没有尖叫。目色深沉,两道凌厉目光逼视祁俊。

祁俊道:“你是白雅的姐姐”

女子道:“我叫白诗。你还没说你是谁”

祁俊从来不多问白雅一句关于她家中的事情,那是她心中的最痛。祁俊只知道白雅有个姐姐,已经失散了多年了。白雅没提过,祁俊也没问过这个姐姐到底比她年长几岁,现在祁俊明白了,只可能是一胎双生,才有可能造就出这样一对声音容貌无一不同的如仙女子。

可是祁俊对眼前和白雅一模一样的女子并无好感,这女子太过盛气凌人了,她看着祁俊就像看一只蝼蚁,带着轻蔑的鄙夷。

祁俊道:“我是白雅的夫君。”看在她是白雅唯一亲人的份上,祁俊给她留了几分颜面。

“哼,你敢闯到这里来,不怕杀头么”白诗冷笑一声,一个女子,面对轻而易举闯入她书房的男人,毫无惧色,白诗也算有几分胆识。

祁俊道:“我是来找白雅的。”

“你可以走了。”白诗不多看祁俊一眼,又拿起了书。

一个平民百姓夜闯官家私宅,足够将祁俊擒拿斩杀了。白诗轻易放过了他,祁俊却不走了,他戟指白诗道:“雅儿,在哪儿你把她还给我你让我见她。”

一个女人听到失散多年妹妹的消息,不闻不问,波澜不惊,绝非常理,除非她早一步就见过白雅了。

祁俊猜得没错,白诗竟然连他的名字都知道。白诗又偏过头来,依旧带着嘲讽的冷笑,“祁俊,我不怕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休想见到雅儿。我放你离开已是开恩,你再不识抬举,小心我灭你九族”

这白诗真好大口气,她到底是什么人的夫人,竟然能定人生死可她对她夫君有那么尖刻。难道她是萧烈的情妇,看她和萧烈关系,绝非敌对。那是她灭门的仇家啊。

祁俊也只能往此处想了,他放下身段,恳求道:“我只求将我妻子寻回,还请你成全。”

“马上离开。”白诗再不拿正眼看祁俊。

祁俊并不死心,深深一躬倒地,“我只想见我妻子一面。还请你成全。”

白诗突然暴怒,恨声道:“你再啰嗦一句,我马上叫人将你拿了。”

“请你成全我和雅儿。”祁俊俯身不起。

白诗又发冷笑,道:“白雅已然不愿见你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祁俊道:“我知道,我只想见她一面,表明心迹,她若不愿,我马上就走。”

听了这话,白诗终于有了些许缓和,她迟疑片刻,又板起脸冷冷道:“她此时正在萧烈府中,你既然能找到京城,就该知道白雅的目的。”

“你”祁俊倏然起身,横眉立目瞪着白诗,他咬牙切齿颤声道:“你既是白雅同胞姐妹,为何要眼睁睁看她陷入火海”说着,他扬起掌来,恨不得一掌碎了眼前贱人。

白诗丝毫不惧,淡淡道:“你敢动我么”

祁俊忍了又忍,才放下手掌,颓然道:“看你是白雅唯一亲人,我饶你一命。”

说罢,转身就走。

白诗道:“站住,你去哪里”

祁俊道:“我去救我的妻子。”

“等一等,我有话对你说。”白诗唤停了祁俊。

祁俊只是驻足,并不转身:“你还有何话说”

白诗道:“义王府好似铜墙铁壁,萧烈门客三千,高手如云,你不怕么”

祁俊知道白雅下落后,只一心去营救白雅,听了这话,也思量一番,贸然营救只能双双沦陷,但是他若不救,白雅也是死路一条。

“这不用你管,我自会去想办法。”他的声音低沉哀痛,因为他已然心碎,太难了。

“你就算救出白雅又有何用,她在萧烈府中,你以为萧烈会放过她么”百事的话又狠又毒,简直就是在祁俊心口剜了一刀。

祁俊不明白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心肠的女子,自己的妹妹不但不救,反而尽是恶毒言语。他转过身来,蔑视白诗,冷冷笑道:“我与雅儿早有约定,无论她如何,我也不离不弃。你何苦要嘲讽我。”

说完,祁俊又转身了,他迈开大步之前,白诗在她身后道:“白雅很安全,她没在萧烈府中。”

几番波澜,祁俊全然懵了,他诧异回头,白诗也没了那高傲模样,但她诚恳道:“祁俊,我见过白雅了,她提过你。但是我希望你也有自知之明你走吧,你们两个做不成夫妻了。”

“为什么你让我见雅儿一面,我和她说清,她一定会和我走的。”祁俊急急道。

白诗微笑摇头,道:“我知道你对雅儿是一片真情。但是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让我见见雅儿”

白诗又犹豫了一下,才道:“雅儿不在我这里。”

祁俊见白诗不似作伪,疑惑道:“那雅儿现在到底在何处”

白诗道:“我是看你真情才告知你雅儿平安,她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但我不能告诉你。”

祁俊再度恳求:“我真的求你,你让我见雅儿一面好不好”

白诗似乎也是十分为难,她想了更久,才说:“我能让你们见面,但是,不是我不提醒你,你若想把雅儿带走,你全家老小都会有灭顶之灾。”

祁俊心惊,雅儿如何如此重要了,若不是义王萧烈,还有什么人有如此权势霸住雅儿不放

他不由得问道:“雅儿是被什么人”

白诗摇头道:“我说过了,雅儿很安全,没人会把她怎么样,只是你和雅儿做不成夫妻而已。”

白诗越说,祁俊越迷茫,他真的猜不透白诗到底有什么玄机了。

他只能点头,道:“我信你,你何时能让我和雅儿见面”

白诗道:“尽快吧,我也不知是何时。”

祁俊离开了白诗府中,对于白雅这个神秘的姐姐,他太疑惑了。

重回客栈,邱思莹已经急坏,深更半夜的,祁俊还未回来,她真怕祁俊出了什么事情。

一见到祁俊,邱思莹就问祁俊去了哪里,祁俊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朝中有个叫白诗的女子,是谁的夫人”

邱思莹竟然知道:“你问这人作甚谁不知道她是当今太后眼前红人,朝中唯一的女官,她嫁了头几科的状元郎都是太后赐婚的。”

祁俊当然知道时局,庙堂之中子少母壮,当朝皇帝不过一黄口小儿,真正大权都在太后和萧烈手中把持。白雅的双生姐姐竟然得了太后宠信,怪不得她有那般大的口气。

祁俊也暗自放心,既然白诗有如此强大实力,他倒不怕有人能害白雅了。但只是,看白诗样子,似乎并非铁石心肠,她为何在他和白雅之间横插一杠呢

难道不是她难道另有阻力

白雅此时到底在哪里

离开白诗府中之前,祁俊已经讲明每日都会到府外等候,白诗点头,告知祁俊有了消息自然派人叫他。

祁俊只有继续等下去了,等到白雅出现的一日,才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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