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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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刷白了脸色,仍不肯松口道:你老拿她开我玩笑,真是天大的笑话!

清,你也知道我从不爱夺人所好,如果你真对她有意思,千万得直言,否则我若真的带走她,你可会欲哭无泪啊!

端木煜审度犀利的眯起一双眼,邪气轻笑,回荡在两个男人之间汹涌的暗潮似乎已拍岸而来。

煜,你千里而来是想找我吵架吗?趟清眸光一黯。

哦,这我倒不敢。端木煜摇起纸扇,笑容诡谲,奇怪,这屋裹还真热啊,有股火爆的味道,我看我还是去外头逛逛,凉快些。语毕,他已优雅恣意地翩然离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午后,轻风徐凉,端木煜已决定离开了。近日他父亲老派一些追踪术精湛的驿户尾随著他,不仅令他烦不胜烦,连带影响了清王府的安宁。

为避免给赵清带来困扰,他决定依原来计画,趁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驿户发现之前离开清王府。

不过在临行前他决定向赵清打声招呼,於是来到他的寝居。

才要进入苑内,端木煜突然看见那位扰乱赵清心神的小婢女正鬼鬼祟祟地在苑门口徘徊。

小怜,你怎么站在这儿,听说你病了,应该在床上躺著吧。他步向她,仍是那副恣意潇洒的姿态。

我……我……札答怜见了他,突然灵光一现,怯柔地问道:端木世子,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你说。

帮……帮我离开这儿。她低垂脸蛋,不知道他到底愿不愿意帮她这个忙。

你想离开?端木煜淡淡一笑,端详著她堪怜的面容。

她凄迷地点点头,我想这对您而言并不困难,就看大世子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你不後悔?他盯著她问道。

札答怜愕了下。她後悔吗?应该是她没有余地後悔,天天看著自己心爱的男人满怀恨意地对待自己,那种椎心刺痛已不是单单一个痛不欲生可形容了。

我只能说这是我唯一的一条路。她淡漠地说。

他扬高一道眉,我想这不是你唯一的一条路。放你走了我担心清会剥了我的皮,不如这样,我驭马车载你出去走走,也许散散心你会好过些。

可……她要的不是散心,而是彻底的消失。

别激动,听我的劝。那走吧!

端木煜毫不迟疑地带领著她步出清王府,上了一辆马车,载著她出游。

☆★天长地久的踪迹

马车直往昌山而去。

昌山景色唯美,是端木煜每每来到中原不可不到之处。他本欲离开清王府後一人前往,此刻有个伴倒也不错。

只是愈近昌山,天色却骤变,原本万里晴空的天色竟转为暗黑,刹那间已刮下狂风暴雨!

端木世子,风雨好大,您在外头没关系吧?札答怜掀开布帘,一阵雨势立即斜飞而入,淋得她一身。这场雨势还真不小……

没事,虽湿了一身,但也凉快。端木煜一边驾驭马儿,一边笑说,但隐约已察觉底下山石不稳,似乎大势不妙。快!你快坐稳!

怎么了?札答怜难得见他有惊惶失措的时候。

就快山崩了,糟!

瞬间,前头山移土动,马儿随之长啸,开始出现不稳状态。

端木煜眯起眸子,立刻拔刀切断与马联系的链带,抓住札答怜跃下马车!

您为什么这么做?眼看马儿一获自由,立即逃逸无踪,天地又动摇得厉害,彷似惊天动地般,这下子该怎么办?

如此它才有活命的机会!抓紧我,快走。

端木煜立即运足内力,拔高身形,紧搂住札答怜的腰往昌山顶狂奔,唯今只有到达山顶才得以获救。

此时,风势更狂、雨势愈强,山间碎石不断砸下,划破了端木煜的手臂。

札答怜闭住眼,紧抱著自己,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了,过了好久,她才感觉自己落了地。

端木世子,您没事吧?她猛地睁开眼,发觉自己已栖身在一间木屋内,但也惊见端木煜手膀子上有个好大的伤口!天!您受伤了!我替你包扎。她直觉内疚,若非她的要求,他也不会受伤。

别慌,我没事的。端木煜淡笑,只是愁著张脸,看向窗外。

奇怪了,好好的怎会突然间天地变色呢?小怜又被他带来这儿,看来趟清那家伙肯定会急坏的。

不行的,您血流太多了。札答怜赶紧撕下自己衣摆,为他包扎。

在她的坚持下,端木煜只好同意了。

突然,木门夹带著风雨发出巨大的撞门声!

端木煜抬头,看见赵清怒气勃勃地冲进屋,竟扯唇诡异的笑了,怎么?火气还真大。

札答怜只是低著头,颤著手,一直不敢对视赵清的眼。

你为何一声不响的把她带走?赵清靠在门边,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好友。

一声不响吗?我记得那些侍卫都看见了。端木煜低笑两声,看著札答怜说:小怜心情不好,我不过带她出来散散心,哪知道会遇上这见鬼的大雨。

是……是我不好,害了您。

哪儿的话,能为佳人受伤,是我的荣幸。端木煜看著脸色已发青的赵清,笑得颇富玄机。

赵清从容不迫地走向他们,煜,我收回我的话。她,我不能让给你。

哦?端木煜慢调斯理地漾出一抹诡笑,那就还你吧。

谢了。赵清看向躲在端木煜身後的札答怜,跟我回去。

我不——她好不容易才脱离王府,脱离他的箝制,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再做他的禁裔。

於是她求救地看向端木煜,希望他能替她解围。

跟清回去吧!端木煜嗓音低柔地鼓励著她。

可……

没有可不可,他已经不要你了。赵清冷沉暴戾的眼直盯她那张泛白的脸蛋。

清,你此话差矣,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她本就属於你的。端木煜忽而站起,走出木屋。

马车已毁,你去哪?赵清喊住他。

以天地为屏障,去哪儿都行。他已打算就此浪迹中原,除非找到娃娃,那个合该属於他的女人。

生得见人,死要见尸!

见他这般坚决的神情,赵清不再多言,只在端木煜临走时说了句,我会尽力为你挡下广怀王派来的那些驿户的追踪法眼。

谢了。他潇洒一笑,随轻风起步。

该做的他已尽量做了,希望能唤醒赵清这个大木头,可千万别像他啊。

丝丝悔恨又涌上胸臆,只恨当时他的不察与大意,以及对娃娃不足的信任……

第八章

说也奇怪,当端木煜离开昌山後,原本狂暴的风雨居然乍然停止,但山径小路却已走位,脚下每一步都充满湿滑的水气,他那双上好金貂鞋也沾满了泥泞,几乎是寸步难行。

就在他决定再度施展轻功由树上飞跃而过时,突闻不远处的沟壑中传出小孩大喊救命的声音!

他止住了动作,随手拨开密蔽倒栽的树丛,一步步困难地接近发声处,果真瞧见一名孩童落在沟壑凹陷处,小小的身上已被碎石与藤蔓压覆缠绕,无法挣脱。

端木煜向来就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大可以一走了之,或者从开始就不理会这突兀的叫喊声。但不知为何,这孩儿的救命声彷佛会对他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让他无法故作漠视。

他立即放低身子,长臂一伸,开口喊道:抓住我,我拉你上来。

小男孩睁大圆亮亮的眼看了看他,突地止住哭声,叔叔……谢谢。说著他便伸出手。

当端木煜握住他柔嫩的小手时,心头竟微微一动,隐约泛起一股让他说不出的悸动!

他闭上眼,刻意忽略这种奇特的感觉,随即猛地一拉,男孩已顺利被拉了上来。

叔叔,真的很谢谢你。男孩再次向他道谢,霍然又皱眉道:你有没有看见我娘?

你娘?端木煜边说边拍拍身上的泥。

我陪娘来山采草药给外公治病,可是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山突然崩了,我就摔倒了……可是娘呢?他四处张望著,已泛泪的眼眶却始终没有掉出泪水。

端木煜一眼便瞧出这男孩年纪虽小,却十分好强,怎么也不肯在外人面前哭泣。

他蹲在小男孩面前,仔细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君儿,快满五岁了。他眨巴著大眼。

君儿……端木煜沉吟了会儿,你娘一直和你在一块儿吗?

小男孩抿抿嘴,点头道:嗯,刚才我娘爬到山腰采草药,要我在下面等她,可是才一下下就下起大雨,雨好大……又有石子垮下来,我娘就跟著那个石块一块儿滑走不见了!

孩儿说话清晰,圆圆的大眼、小小的嘴,一副聪明样,长相十分讨喜。端木煜发觉自己愈来愈喜欢他了。

滑下去?他指著沟壑旁那道较深的山沟。

小男孩点点头。

你乖乖站在这儿等我,我下去看看。端木煜突然为自己的多事感到好笑,却又无法任小男孩自生自灭。

得到他的保证後,端木煜立刻跃下山沟深处,他慢慢地挖开碎石与沙土,一寸寸翻找。看来这山沟并不深,如果他娘真在头,要找到她并不困难。

只不过是生是死却是个未知数。

就在瞬间,他突然瞥见一角鹅黄色的布衫露在一堆碎石外,他立刻上前察看,果真有个女人被压覆在碎石烂泥堆。

他使劲救起她,抱在怀定睛一瞧,刹那间他彷若被电殛,身躯发生强烈战栗,重重一震!

是她!真的是她!这张脸他早已是刻骨铭心……忘也忘不了!

他找了她五年多……整整五年……任何重逢的画面他都想像过,可从没想过会在这种胆战心惊的情况下见面啊!

娃娃,醒醒……你醒醒……他急促地叫唤著。

久久,见她仍无反应,端木煜再也等不及的将她抱出山沟。更意料不到的是,当小男孩一见是她,立刻哭叫著大喊了声娘!

她是你娘?!

端木煜猛地转过他小小的身子,眯起眼注视了他的双目好一会儿,眼眸渐渐覆上一股灼热。

眼前虽然有谜团,但已逐渐清明了,因那孩子的眼瞳。

小男孩哭哭啼啼地说:我娘她怎么了?为什么她都不睁开眼睛抱抱我?

端木煜蹙起眉,担忧不已地把了下娃娃的脉象,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不碍事的,她只是暂时昏了过去,我得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更重要的是得将她这身湿衣换下。

小男孩睁大漂亮的眼睛,露出一抹仰慕的神情,叔叔,你是大夫吗?

端木煜撇开嘴角,端视著眼前这位眉宇神情与他如出一辙的小男孩,淡淡牵扯一抹笑意,我不是,只是对汉学医理有点研究罢了。说著他已抱起娃娃,心想唯有先返回木屋再说了。

小男孩乖乖地跟在他身後,紧抓著他的衣服下摆慢慢行过堆堆沙砾。

当他们平安进入木屋,端木煜才发现赵清和札答怜已经离开了。那个心急的家伙!他心中不禁暗啐一声。

他先将娃娃抱上床,然後又到木柜中翻出多年前搁置在这的几件衣裳,将其中一件短袄递给君儿,有意试探,君儿,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姓玉,玉念君。小男孩天真回答。

端木煜沉吟,念君……这代表什么?思念他吗?

想到伤心处,他眼眶又泛起热酸的感觉,猛回神,他转而说道:君儿,把湿衣脱了,将这件短袄换上,虽然大了些,将就一下吧。

嗯。君儿听话照做。

对了,我记得木屋後面不远处有个山d,几年前我曾在那儿放了几捆乾柴,现在应该还在那儿,你去帮我取来,你娘需要温暖。

好。一听可以救娘,君儿连忙点头答应,小巧的身形便奔出木屋。

端木煜返回娃娃身边,打算为她换下衣裳。

当他一颗颗解开她胸前襟扣,露出大半雪肤时,他的手竟会颤抖!扬睫望著她依旧清丽绝美的容颜,五年来刻画在她脸上的除了妩媚与风情之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痕迹。

看来老天是厚爱她的,可惜他却狠心将她抛弃!

虽然当时他是被蒙在鼓并不知情,但如果他对她有充分的了解、完全的信任,也不会因为一场烂戏而误解她……

他根本是个与爹娘一块戕害她的刽子手!

当上衣褪去,肚兜也卸下後,他立刻被眼前高耸浑圆的白玉双r给弄得心神不宁了!

这些年来,他的生命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几乎是完完全全在思念她的心情下度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早已无情无欲,没想到如今一见著她,他胯下便自然绷紧,已是灼热难当!

顷刻,娃娃呓语了声,眼睑也轻扇了下,徐慢地睁开了眼。当眼前男人的影像逐渐变得清朗时,她一双杏眼也愈睁愈大,直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你还好吧?

端木煜优雅醇柔的语句戳破了娃娃的梦,她浑身一震,恍然发觉这是在现实!

不!她急著逃开,才低头竟发现自己上身全部赤l!啊——你想干什么?她双臂紧抱著自己,不停往床襄蠕动。

你说呢?端木煜眉眼带著抹笑。

娃娃警戒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慌张大喊,君儿!我的君儿呢?她想下床,却整个人被他给压覆住。

端木煜沉著嗓说:别紧张,他马上就会回来。

如此近的距离,他热腾腾的胸膛紧贴著她毫无遮掩的酥胸,他一个低头,便能吻住她的奶香。

娃娃眼露仓皇,嗓音低哑道:君儿去哪了?他没事吧?

此刻她眼底蓄满了母爱的泪水,这模样看在端木煜眼底更是自责与愧疚。倏然他捧起她的小脸,轻声问道:有了他为何不告诉我?五年前你又怎能走得如此潇洒?难道你心底当真没有我?那你说我人生中这五年来的空隙该由谁来弥补?

呃……她又是一恸,我不懂……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真不懂?

端木煜眸光倏沉,幽炽的深瞳攫住了她的灵魂深处。下一瞬间,他便低头噙住她嫣红的唇,大手拂上她的娇胴,放肆又狂妄地掠取她的柔软。

嗯……

娃娃猛然窒住气。五年未与男人亲近过,此刻他那纯男性的体味依然能简单地擒住她全身感官,那感觉仍是这般霸气撩人……

霍然一道星芒闪过脑海,她猛地推开他!

不可以!她突然大声怒喊,由急促不歇的呼息中释放出被他挑起的熊熊欲焰。

为什么?我能感觉得出你也要我。他温柔的眸子泛出诡魅邪光。

不!你胡说……娃娃找不到蔽体物,著急地四处搜寻,把我的衣服还我,我还得去找君儿,他不知是生是死——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他很好,他没事了!他猛地抓住她妄动的身子,毫不考虑地以大手覆上令他思念已久的胸脯。

呃!你……你骗我……放手——娃娃在他怀中奋力抵抗,极力想摆脱他带给她的一股不安的灼烫。

他是我儿,我怎可能不顾及他的安危?端木煜目光灼然地凝视著她的脸庞,低头亲吻她的酥胸。

他不是你儿子……她的确受了惊吓,立即反驳。

不是吗?哪有不是父子还会如此相似,鬼才相信她的话。

我说的是真——娃娃梗住了声,他使坏地轻嚼她的茹晕,这么个小小的动作竟让她发出呻吟!

反应这么大?!端木煜嗤笑了声。

别这样……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君儿不是你的儿子,信不信由你。娃娃一双藕臂直抵在他胸膛,费尽吃奶的力气也要推开他。

却不知她这种推拒的动作对已久不近女色的端木煜而言,是种爱抚与撩拨的混合感受。

我是不信。他撇开唇笑,深吸了口气想稳住胯下浮动的欲望。

不信是你的事,走开——她悲愤地啜泣。

你已不爱我了?他眯起幽邃的眸子,黑瞳闪烁利芒。

五年前就不爱了。娃娃闭上眼,拧著心说。

五年前王爷和王妃容不下她,如今他应该已娶妻生子了,与公主生活和乐的他为何还来纠缠她?

这几年来她已不知是如何熬过的,由原来的心伤、失望、痛楚一直到得知自己有孕……她转移了思念在君儿身上,悉心教育照顾他。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回头望著枕畔娇小的身形和愈来愈酷似他父亲脸庞的念君时,心头的思与念便泉涌袭来,几乎冲溃了她好不容意筑起的坚强。

既不爱,又为何要将君儿取名念君,你分明还念著我!端木煜勾起一丝暖意笑痕,刻意压低嗓音,语意带著浅浅缓缓的柔意,试图一点一滴化解她的冷倔。

娃娃立即别开发白的脸蛋,微颤著唇,居然不知如何推翻他的自以为是,只能慌张地说:你胡说八道,又管我取什么名!滚开……滚回去……

她好担心,他会不会挟此理由带君儿走?

不行,君儿是她的所有……她不能失去他!

冷静点儿,我们的君儿回来了。端木煜耳细得听见轻巧的脚步声,面带微笑地拿起搁在一旁的乾净衣裳为她穿上。

娃娃傻住地任他摆布,当她瞧见君儿抱著捆柴进入屋内,这才破涕而笑。

君儿……她已顾不得一切地下了床,将君儿抱个满怀。

娘,您没事了?君儿一见母亲能够起床,莫不开心地哭出声。

端木煜眼神幽然地一凝,并未阻止他们母子俩的相依,只是淡淡地说:君儿,将柴给我吧。

君儿拭了拭泪,快乐地咧开嘴,好的,叔叔。

当他将柴薪交予端木煜时,娃娃这才发现君儿竟穿了件超大的短袄,再看看端木煜身上的,两人居然穿同一款式的!

相似的脸孔,相近的肢体动作,一对父子分明摆在眼前,难怪端木煜不相信她的说词。

当柴火生起,端木煜突地淡笑吟说:君儿,你该改口了,我可是你——

不!求你不要……不要……娃娃立刻跪在他面前,神色紧绷地看著他,眼底满是祈求。

他颦蹙眉眼,久久才转首回睇柴火,拨弄著火苗,撇嘴轻笑道:给你三天时间对他说清楚,否则……逾时不候。

当端木煜满含灼热温醇的眸子再度凝望她的眼时,娃娃整个人垮了肩,神色仓皇又无助地看著在一旁游戏的君儿,心头的疼又渐渐发作……

☆★天长地久的踪迹

当初娃娃离开广怀王府後,便前往莲花团找爹爹,怎知他们早先一步启程往汉土了。在无计可施、孤立无援下,她只好一人前往,沿途探访了。

哪知道才人关,竟遇上北方乾旱,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她也因此陷入了朝不保夕中。平日能采撷的野菜野果也因旱而短少不再有,她往往一饿就是数日,再加上思念郎君日深,又找不著爹爹的情况下,她几乎是了无生趣了。

有天,她终於是体力不支倒卧在路旁,凑巧的是,对门便是莲花团暂居之所,也因此她就这样被人发现,重返团内。但从此她坚持不再抛头露面,况且得知有孕後她只是在後面帮忙团内杂物。

数月过後,娃娃产下一子,为了给外孙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玉司伊毅然决然作出决定,带著娃娃与外孙离开莲花团,将戏班完完全全交由徒儿承接,改名露华园。

离开戏班子後,玉司伊以木工为生,於半年前才搬到昌山山脚下,但也因年纪渐老,身子骨愈来愈差。

娃娃就此接下所有家计开销,日到镇上店家帮忙,晚上又替人裁衣,生活虽困苦,却也怡然自得。

尤其是看著君儿日渐成长,那面容和端木煜愈来愈相似,心头似冷如暖交集,她明白就算再苦,为了君儿及爹爹,她也要撑下去。

外公,我们回来了!君儿一接近家门,立刻连跑带跳地奔进屋。

君儿!你们还好吧?

已在门口站了大半天的玉司伊才刚进屋就听见君儿的喊声,又快步走向门际,抱起街进他怀的小身子,老泪已泌出眼角,方才雨势好大,风也好强,你和你娘都好吧?我……我快急死了!

君儿没事,你看,娘也回来了,我们还带回来一个叔叔。天真的孩子指著身後的一男一女说。

叔叔?玉司伊抬头,当望见端木煜那张依旧帅气狂野的面孔时,他猛然震住!

好久不见。端木煜颔首笑说。

呃……是好久不见……玉司伊看了下娃娃,发现她整个人被端木煜给搂在身侧,於是说:你这次是认真的?

我对娃娃从没虚晃过,是她耍诈。端木煜撇嘴一笑,转首看向她,箝在她腰侧的手猛一捏紧。

娃娃身子一弹,紧张得蹙眉不语。

好,记住你说的话。玉司伊郑重地看了端木煜一眼,随即弯腰对念君说道:刚刚才下过大雨,咱们去後面看看那些j有没有事?然後由君儿抓一只最大最肥的给这位叔叔当晚膳,怎么样?

好耶、好耶!我喜欢叔叔,就让他吃我养的土j。君儿欢喜的抓著玉司伊的手出了大屋。

听见没?君儿喜欢我。当屋只剩下两人时,端木煜忽而带笑地说,浑身充满致命的危险。

他谁都喜欢,你别太得意。娃娃扭了扭身子,怒视他道:别这样,放开我。

真要命,一碰了你我就热情如火,想要的不止这些。端木煜邪魅又深邃的眼直望著她怯然的柔美容颜,你的房间在哪儿?

呃……不……娃娃乍红了脸蛋,猛一推开他便节节後退,别过来,不准你再碰我——

她急速回身,冲往右後方的小房间……

端木煜凝唇一笑,快步追了上去。

啊!你出去……门还来不及上闩,他已挤身进入小房间,漂亮的眸子在房内巡视了一圈。

当他瞧见她枕畔另有一个小枕,不禁蹙起剑眉,君儿一直和你睡在一块儿?

他是我儿,本就该和我睡。她提防地看著他,心下微颤。

以後我会另给他一间房,他该独立了。他独裁地说,沉冷的眸子不放松地掠取她愕然紧拢的五官。

不!娃娃惊慌失措地拉著他的衣袖,放过他,你如果真要孩子可以要公主帮你生,求你别抢我的君儿,求你……

她误以为他有意分离她们母子,要回君儿!

我不要别人生的孩子,我只要你。他狭长的黑眸闪过一道星芒,低沉的语调中融入一丝让她心悸的柔意。

可是公主——

我尚未娶妻,生命中除了一个叫玉娃娃的女人外,没有什么公主。当时若非一时失察,被一个女人的演技所骗,我也不用流浪中原长达五年,不敢回国。他一步步欺近她,直视她脆弱的眼神,刹那间他已握住她似柳纤腰,含住她轻颤的红色芳唇。

方才在木屋因担心君儿折返撞见,无法好好品味,但此刻他不会再放过她。

娃娃两肩一缩,感觉他的强肆掠取,心也在此时一点一滴撤了防。

端木煜瞬间将体内翻涌的欲念纳入她嘴,大手不带一丝犹豫地滑向她的衣领,扯阔襟口绳结,探上两只娇软玉,揉捏那美妙又带著弹性的滋味。

娃娃呻吟了声,潜意识想推开他,怎奈脑海仍盘旋著他刚刚那句话。

他尚未娶妻,没娶公主……这怎么可能?!

端木煜男性的体温直冲击著她的身心,她居然会害怕这种过分狂狷的气味!

湿滑的长舌直窜她小嘴裹,舔舐著其中每一寸柔壁,舆她齿间的芳郁;当他逐渐往下舔蠕,来到她敏感的酥胸、粉红色的蓓蕾时,她的身子赫然抽紧,俏尖的r蕾因而轻颤,弹抖出美妙韵律。

嗯……她羞红著脸,身子徐徐软化。

你好美……依旧让我痴狂……端木煜盯著她潮红的脸蛋,薄唇勾起一弯柔蜜笑容。

别说!求你……娃娃气息不匀的别过脸,不安又羞怯得令她无地自容。

我说的是真的,为何不能说?他撇唇轻笑,恣意欣赏著她赤l红润的娇胴。

不要——她捂著耳、闭上眼,发觉他无意放过她,厚实的掌心更是拢上她的胸r,逗弄狎玩著她敏感的r蕾。

他眼转氤氲红气,手指放肆的渐渐往下移,撩过她的柳腰、小腹,倏然掌住她的丰臀!

她睁开水蒙蒙的大眼,眸底掠过一抹焦虑!

端木煜挑起眉,眼神变沉、目光转炽,嗓音禁不住痦,我要你,现在。

他倏然褪下她的亵裤,手指想温柔却又急切地揉弄她的s处!可知一个正常男人五年未曾发泄过,此刻将是如何躁急。

他恣意揉转著她x前小小的花x,疯狂地探索,逐渐加速手上的劲道,令她承受不住地蜷缩在他胸膛前,痛楚地娇吟。

何止是他,她那个嫩密处也为他保留至今,生涩的痛感又重返心头,使她忍不住又是一颤!

天,你还是那么紧!

他悍然探入指头,深戳娃娃脆弱的柔嫩,搜索著她最美的深处、最娇柔的地带。

疼……娃娃s处一阵紧缩,强力排斥著入侵者,不自觉咬住他的肩头,在肩上落下一个个齿印子。

走开……放开我……她哭泣出声。

我已经很克制了,否则早就冲进你体内,但我不想吓坏你,你懂吗?另一手抬高她的右腿挂在他手臂上,好方便他更狂浪的掠夺。

娃娃深吸了口气,紧抓著他的臂弯,感觉他指头以缓慢的速度前後滑动,摩挲著她柔滑的甬道。

啊——

紧接著,端木煜又强行c入一只手指,进出的节奏逐渐急促起来,一会儿深陷她柔软的紧窒中,享受她的幽x紧缩吸附他手指的快感,及隐隐传出的悸动!一会儿抽拔至湿濡的x口,狎玩yy蚀指的快意!

该死!

他喟叹了声,直觉胯下莫名紧绷,就快忍不住了!

五年来你曾想过我吗?他沙哑地问。

我……我好想你……

她想他,也要他,这五年来不是没人上门求过亲,但她连人家正眼都未瞧一眼,一心把最贞洁的自己留给他。

明知道他们重逢的机会遥遥无期,但她就是不肯再让第二个男人碰他。

不能说她没私心,她仍希望能与他再续前缘啊!

见她挣扎羞赧的模样,端木煜忍不住笑出声,放纵自己在她身上寻回失去五年的温柔。

说你也要我。

他粗糙的指头揉捻她敏感的小核,不时拉扯、磨蹭,拧扯出让她激奋高亢的快感。

啊呀……娃娃娇柔的身子泛出酡红的颜色,已瘫软在他挑情的炽热手段中。

快说!揉旋的速律加快,他焚火的眼直盯著她微启的小嘴。

啊——煜……我要!她已捺不住诱惑,气喘吁吁地喊著他的名字。

端木煜邪肆地扬起一丝笑影,解开裤头将她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娃儿,你真热情!让我再也无法自持了!

腰杆猛地一挺,他挤进她紧窒的y户内,这股冲劲儿让娃娃疼得快晕眩过去,他於是心疼地止住动作,强忍欲火焚身的煎熬。

你还好吧?他拂去她额上的汗水,亲吻她紧抿的檀口。

好痛……你……好大。

她秀丽的五官皱成可爱的表情,令他是又好笑、又心疼。

好大?!蓄了五年的热情,哪能不大?

温柔地抚弄两人交接的热处,沾上点儿她的滑y揉上她的蒂尖,重新唤醒她高c的快慰,看著她闭上眼喘息不休的神情,他明白她已放松了自己。

须臾,端木煜不再自虐地直捣进入她燠热的花心,这次他要让这个已缠绕在他心上长达五年的女人再也离不开他……

☆★天长地久的踪迹

端木煜轻拂去娃娃沾黏在额上的发丝,怜爱地问道:弄疼你了?

娃娃窘迫地低下头,羞红的脸颊轻晃了下,像似摇头,又像似默认。

端木煜扯唇一笑,低沉性感的声音轻缓地滑过她耳际,你还是没变,依旧那么容易脸红,我真怀疑五年前你决定离开我时,脸不红、气不喘演出那场负心戏要花费你多少功夫?

娃娃抬睫,专注他无涯似海的眸光,突然问道:为什么?我牺牲那么多,你为什么还不娶她?

你是指乔敏公主吗?端木煜额一皱,眉间的线条夹了丝冷锐。事到如今,你还要把我往外推?枉费我来中原辛苦找了你五年,而你依然要离我远远的,难道你心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爱意?

他再也忍受不住地转过她的身子,灼然的目光紧盯著她瞧。

娃娃被他误解得欲哭无泪,不,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害怕……好害怕、好害怕……王妃告诉我,若你不娶公主便是欺君,欺君罪只有一死,我怎么忍心——

傻丫头,你真是好骗,我与公主从来没有婚约在,那只是国王与我爹私底下谈论的,即便他俩说好一切,我也从没答应过。他专注地看著她的眼,忧郁的眸子映著她的泪海。

就算他真会因她丢掉一条命,他也不会娶乔敏,他已无所求,只希望她能了解他对她的爱有多深。

当时他说不出口,但这次他定要她了解。

真是这样吗?就算我不走,不设计欺骗你,你也不会因此断送性命?娃娃愣愣地问著。

但回头想想这也没什么差异,毕竟广怀王和王妃都不能接受她,迟早她还是得离开他啊。

我想国王也舍不得,至少我还有用吧!他肆笑。

煜,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将君儿带走,他是我仅有的依靠,求你别那么残忍。一股抑制不住的悲伤令她泪眼满眶,再也禁不住地啜泣出声。

既然你要跟我回去,君儿当然必须一道了。他理所当然地说。

不!我不回罗俐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不要再回去成为众矢之的,人人亟欲消灭赶走的可怜人。

他的眸子陡变忧郁,颦眉蹙额问道:怎么,你仍不愿和我一起回去吗?

端木煜的心彷若一下子落空了,空到底,再被失望、愤怒一寸寸地填满,他的瞳仁闪烁如火炬。

她不明白他找她找得有多苦吗?她怎能用这几个字就断然拒绝他?

不是的,你难道没想过王爷跟王妃根本不会接受我?娃娃伤心欲绝地反驳,气他的口没遮拦。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接受,你可曾尝试和我一块努力?你根本还没开始就放弃,使我不得不怀疑这只是你驱离我的藉口。他冷著嗓说。

我……娃娃正想解释,却突闻玉司伊在门外大喊的声音,状似急切!

不好……娃娃,不好了……

娃娃心口一窒,连忙披上衣裳冲出房门;端木煜眉一拢,立即紧跟在後。

爹,怎么了?什么不好了?娃娃急切地问。

我和君儿刚刚一块儿在j舍,哪知道突然闯入几个身穿金色皮衣的男人,他们居然二话不说就把君儿抓走了!玉司伊懊恼不已地又道:他们究竟是谁?咱们在这一向安宁,从来没惹过这些人,他们为何要带走君儿?

只见端木煜脸色丕变,表情露出了不豫,沉著声说:是他们……是他们带走了君儿。

谁?告诉我是谁?娃娃心急不已,浑身紧绷得像要裂开一般。

端木煜狂乱的眼神出现了愈来愈多的y霾和冰冷,冷著声一字一句地说:我爹派出的追踪驿户!一定是他们看见我和君儿在一块的情景,所以劫走他,打算迫我回去。

娃娃闻言头一眩,根本来不及听完他所说的话,已经瘫软在他怀襄!

第九章

娃娃,你还好吧?

自从娃娃昏过去後,端木煜便一直待在她身边照顾著她,并用冷巾敷上她的额头,果真没多久她便清醒了。

君儿?君儿在哪?我要见他——

她一睁开眼,就惊慌地喊著君儿的名字,忧烦的心情溢於言表。

别慌,他没事的,相信我,君儿一定会没事的。

端木煜温柔语音低低穿过黑夜微微冰凉的空气,温柔地安抚著娃娃焦虑不安的心绪。

煜,你刚刚说君儿是被王爷和王妃派来的人抓走的,真是这样吗?那他们会不会加害君儿?

娃娃内心隐隐的全是君儿的安危,心头更有著说不出的慌乱。

这些年来全是君儿在支撑著她,每每她有寻死的念头,第一个放不下的就是他。是他给她活下去的勇气,而如今他居然不见了,又是生死未卜,这种煎熬与折磨又岂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我是这么猜测的,不过你放心,如果君儿当真是被那些人给带回罗俐国,我反而放心了。他轻柔地笑了笑,气质依然是如此优雅。

为什么?我不懂。她蹙紧眉心,不明白儿子不见了他怎么还能维持一贯的潇洒自若。

当年王爷与王妃对她有著诸多恨意与不满,甚至用尽方法教她离开煜,如果让他们知道她又和煜在一块儿,不知会不会将满腹的怨气发泄在君儿身上?

一思及此,她已不知该如何冷静了!

端木煜轻抚著她的发,唇角扬起一丝笑意,难道你没听说过亲情乃属於天性,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磨灭。我爹娘可是君儿的亲爷爷、乃乃,他们疼他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加害他?

娃娃怔茫地看著他,似不能苟同他的解释,眸中又堆起了深沉的忧虑,你说来轻松,可是他们不知道君儿的身世,如果他们只以为他是我的孩子,会怎么对付他就不得而知了。她的心再一次揪紧,心坎彷似被万头蚁啃噬著,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俊容浮上淡柔的线条,手指轻拂她撩人的唇,我说过了,这是天性,不需要任何解答,我相信我爹娘感觉得出来,就和我当初的感觉一样。

娃娃愈听愈不明白,猛然摇著头,我还是不放心,带我去……带我去找君儿,求求你……我一定要见著他,好不好?一

她如焚的心情无法因为他这两句话而释然,他愈是漫不经心她就愈惊心动魄,一股捆锁著自己的忧和恼,唯有在见到君儿才能获得解脱。

放心吧,我一定会回去把君儿要回来,你就别在担心了,好好睡一觉。可知她方才一声不响地昏厥在他面前,可要比天塌下来还令他惊心。

不,在君儿还没有任何消息之前我哪睡得著!娃娃挣扎著要起身,此刻就是连躺也躺不住了。

听话,否则我可不带你回罗俐国了。端木煜压覆住她,语气含著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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