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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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完全的回归中刘贝拉激动地发现,两个女人在一起居然会产生如此让人刻骨铭心的感受!居然会如此水融情投意合!她陶醉了,面对佳妮梦幻般的表情,幸福以泪水的形式满溢而出……

可是,就在刘贝拉慢慢习惯了那种神秘快乐的生活,并尝试着把自己的爱完全倾注到佳妮身上的时候,佳妮却被一辆逃逸的汽车从胸前碾过……

办完佳妮的丧事之后,贝拉的心一下子空了。她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直到一个月以后才慢慢恢复元气。然而一种深深的自责却已植根心中。她觉得佳妮的意外死亡是老天对她们那种不能公开的感情的惩罚,是因为她们两人之间有了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上天才从她身边把佳妮接走的。若是她能够控制自己,在感情发展到水深火热的时候紧急刹车,也许佳妮和她都能够走出婚姻的y影,重新抬起头来投入火热的生活。可是她没有能力控制自己,她将对男人的失望乃至绝望寄托在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放纵自己在她温柔细腻的怀里哭泣欢笑,并且以为的确如佳妮所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才懂女人。

可是她最终获得的却是流不尽的眼泪!

30

仿佛是为了向陈教练显示什么似的,马霓裳是开着她爸爸的出租车去驾校的。尽管她握方向盘的双手汗水已经流成小河,两条胳膊僵硬得像绑了两条木g,整个后脊背麻木得几乎血脉不通,她还是咬着牙硬撑着。她的父亲,一个高大的出租车司机,气急败坏地坐在副驾坐上,不停地吸着烟。

“方向盘打多少就得回多少,不能打完就算了!那样不是要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吗?”

出租车司机将香烟叼在嘴上,粗鲁地抓住女儿的小手向左一拽,那辆别克在路上倏地拐了个s,惹出后边车辆一阵阵愤怒的喇叭声。

“挂上档扶着方向盘走就是了,我就不信开个车能比做几何题都难!”

出租车司机不满地瞪起眼睛,恨铁不成钢地叫道。

马霓裳咬着牙,满脸都是汗水地紧盯着马路,连路上的一块小石子都像是跟她做对,想绕过去偏偏就压上去,她将车子开得像只受伤的癞蛤蟆,在路上又蹦又跳。但她还是紧闭着嘴巴坚持着。

在陈希礼勒令她下车,让蔡琴心开车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就在心里对蔡琴心起了狂怒的诅咒。一瞬间,因为美貌而让她羡慕的蔡琴心,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角色。她发誓一定要练好车,好让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见了女人拉不动腿的烂教练看一看,是婊子的头脑聪明悟性高还是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职高生领悟性快!

出轨俱乐部(29)

蔡琴心在她心目中一瞬间就变成了“婊子”,虽然没有根据,但她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个坐台的j。最初的羡慕无条件地被嫉妒和因为嫉妒带来的愤怒所代替,这个小姑娘几乎已经跟蔡琴心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了。

现在,父亲的责备挑剔也被她看成了蔡琴心的罪状之一,她认为若不是因为蔡琴心,教练就不会罢免她练车的权利,也就不会出现此时这种尴尬的场面。

愤怒使这个原本天使般的小姑娘几乎失去了理智,恰在此时,蔡琴心开着她那辆黑色的奥迪,带着刘贝拉从后面赶了上来。

蔡琴心原本就会开车,只是还没拿到驾照。在她刚认识那个综合公司大老板华雪峰的时候,就已经从他那里学习了点皮毛,后来峰哥如愿以偿地带着她为他生下的儿子消失掉了,如黄鹤飞走般杳无音信。这原本就是事先说好了的,峰哥给琴心三十万,琴心为他生一个可爱的儿子,若是女儿则减半。琴心将儿子生下来的时候,她的父亲,一个一夜可以输掉老婆孩子的恶g,兴奋得几乎要抱着女儿的脑袋当金疙瘩亲吻了。他用那双抚摸麻将的手指,拨弄着婴儿裆里那小铃铛一样的设备,眉飞色舞地叫着:

“三十万哪,这点东西怎么就值那么一大笔钱?真他妈的……”

可是,华雪峰走掉后,蔡琴心却一下子病倒了。那些日子,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可怜的儿子,闭上眼睛还是那个粉红色的胖嘟嘟的婴儿。她像着了魔一样日思夜想着自己的骨r,可是她知道,她和峰哥之间的契约随着儿子的出生已结束了,他们再也不可能相见了,这一切原本就是恶g父亲赚钱的一个手段,如果她不答应,就只能到夜总会去坐台。

恶g父亲将商人带到她面前的时候,像牲口贩子一样扳着她的小脸,谄媚得像卖国求荣的章宗祥。他对华雪峰说:

“看看吧,多水灵的姑娘!生下的孩子还能有错吗?我是可以跟你订合同的,要是孩子生下来不称你的心,我们一分钱都不要!不瞒你说,不是急着用钱,我才不会把这么漂亮的女儿给你当生孩子的工具呢。前些日子一个泰国大款找上门来,一个孩子五十万美元!美元哪,人家当场就预付三十万的订金我都没答应!”

蔡琴心已经受够了恶g父亲的凌辱,可是要想跟他脱离父女关系就必须答应他这个条件。为了以后能清清静静地生活,琴心咬着牙同意了。十月怀胎,当她生下儿子之后,峰哥感念她的好,在带走儿子的时候将那辆黑色奥迪留给了这个逆来顺受的女人。琴心实指望满足了恶g父亲的要求后,会得到自由和一点做人的快乐,可是这些日子,那恶g将钱输光后又来纠缠她,并且又给她带来了一个需要孩子的中年男人!

蔡琴心彻底失望了。为了排遣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和苦难,她从网上找到了一家叫做“出轨俱乐部”的公司,希望得到别人的援助,但是,她又怕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胡乱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并且随意编造了故事情节。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那个出轨俱乐部并没有能够为她提供多少安慰,也没能帮她见到日思夜念的儿子。痛苦郁闷之余,她报名来学习开车。这一点倒是跟刘贝拉相似,只是在听完琴心的叙述的时候,刘贝拉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无耻的父亲!她被震惊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出轨俱乐部(30)

坐在琴心空旷得犹如坟墓的大房子里,刘贝拉没有拒绝琴心依靠过来的冰凉的身子,她就那么紧紧地搂抱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到天亮。

蔡琴心的车子擦着马霓裳的车子飞驰而过的时候,马霓裳正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她下决心要给蔡琴心点颜色瞧瞧。当她看清了琴心的车牌号码之后,一股恶毒的怨气自脚底升起,她咬着牙,恨恨地暗叫:走着瞧吧,婊子!31

下午,蔡琴心跟刘贝拉商量,要在海天大酒店宴请教练陈希礼。

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蔡琴心发现陈希礼其实是个心肠很软的男人,别看他表面冷漠,那是因为他一上班就必须坐在车里,每天都要重复千百遍的挂挡加油刹车,机械的工作将他的表情也机械化了。可是他的确是个很负责的教练,虽然有时侯太苛刻,那也是为学员负责。

琴心原本觉得开车挺简单的,可是,到了驾校才明白,会开车虽然很简单,但要开好就不简单了。

比如她原来开车遇到拐弯的时候,总是将档位摘空,让车子借着惯性滑过弯道,可是陈教练说,那是最危险的,车子摘成空档就没了约束,一旦遇到危险根本没有补救措施。所以拐弯时是不能摘成空档的,只需要轻点刹车,然后待速度慢下来后踩住离合减掉档位即可。

再比如,琴心开车需要变更车道的时候,都是猛地打好转向灯,随后就斜刺里换到另外的车道上,陈教练说那样是不行的,因为后边的车辆不知道你要变更车道了,所以就会紧跟在后边,此时若你猛变车道,后边车辆没有防范,必定会全速冲过来,发生追尾的惨剧。因此,要想变更车道就必须提前一百米打转向灯,提示后边车辆,让其保持合适的距离,才不会有危险……

蔡琴心发现,开车原来还有着那么大的学问呢,感念于陈教练的认真负责,就萌生了请他吃饭的念头。

刘贝拉当然没什么意见,虽然她觉得陈教练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有些死板,而且对那些悟性高的学员明显地怀着偏袒心理,可她还是很敬佩陈希礼。

到了她这个年龄,看问题也好,看人也好,已经不再像马霓裳那种小姑娘那么单一,她更多的时候是怀着一种理解的心情来看待事物的,这种品行使她保持着良好的做人心态。

征得贝拉的同意后,蔡琴心又跑去征求其他驾友的意见。

“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请他吃饭还不如给他送点东西实惠呢。”

善圣芳皱起眉头,面无表情地说。

“听说陈教练的老婆是酒厂的工人,一个月才发四百多块钱,他女儿在街道小学读书,想上市里的重点都没钱来交,你说,请他吃一顿饭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大伙儿凑点钱,给他老婆或孩子买点东西。”

“到海天去吃饭哪?那儿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去得了的,没个千儿八百的怕是出不来吧?叫我说呢,不如咱们周末请陈教练去郊外做一次短途旅行,咱们可以自己带炊具和食物,既省钱又浪漫,多好!”

纪美慧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你想得倒美!周末人家教练能有时间陪你玩儿?你以为这是在大学里念书呀?想上就上不想上就几个人跑到外边浪漫去。人家可是有家有口的人,还是个男人!上了一周的班,周末还要占用人家的时间,人家陈教练同意咱们都不忍心!”

小白讥讽地望着纪美慧,想想又嬉皮笑脸地加上一句:

“要是你实在想过把郊游的瘾,不如这周末我陪你去怎么样?就我们俩。”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出轨俱乐部(31)

“癞蛤蟆想吃天鹅r呢!你陪我去郊游?你算老几?”

纪美慧睁大眼睛气愤地嚷叫着。

“我算老二吧,别装得跟个纯情少女一样好不好?昨天周子超用摩托车驮着谁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来着?是谁把手伸进人家的衣服里盲人摸象来着?他都能陪你我为什么就不能?要不我们俩都去陪你吧,怎么样?”

“死去吧!”纪美慧红了脸,呸地往地上吐一口唾沫。

“人家蔡琴心计划着请教练客呢,你们俩这是干什么?不嫌r麻!要打情骂俏也得等没人的时候!”

一直坐在旁边沉默的马霓裳突然尖声叫道。

“琴心姐姐可是为咱们大伙儿出力呢,哪儿像你们俩,净想着自己!”

“霓裳妹妹,这么说你也是同意的喽?”

蔡琴心惊喜地叫起来。自从那天教练固执地要琴心代替马霓裳开车,马霓裳就几乎不再答理她了,这使琴心非常难过。她来学车的主要目的是散心,而不是跟谁闹矛盾,她不想将心情弄得糟糕透顶,那样的话来学开车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是啊琴心姐姐,只是我有个主意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意。听说咱们陈教练是整个驾驶学校的教练中最负责任的了,咱们其实早就应该请客表示一点心意,现在你挑了这个头,我们还能不支持吗?只是我觉得咱们只请这么一次,对陈教练来说太微不足道了,不如咱们轮流做东,多请教练几次,这一次就以你和贝拉姐姐为主,我们大家谁想去做陪就去,没工夫的概不强求,大家说好不好呢?”

马霓裳乜斜着眼睛,满脸深不可测的表情。

“好是好,可是人家蔡姐姐是大富婆,请客等于喝粥吃小菜,我可不行,我学开车的钱还是做了一个学期的家教好不容易才攒够的,哪里去弄钱单独做东!”

纪美慧丧气地垂下眼睛,没精打采地说。

“傻瓜呀,琴心姐姐和贝拉姐姐一起请,你就不能和小黑小白一起请?你要没钱就让小白小黑赞助好了,刚才不是还嚷着要周末请你去郊游吗?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今晚就看琴心姐姐你的了!”

马霓裳一脸诡异的笑容,突然站起身,一跳一跳地跑去驾驶室,将正在练习倒桩的善圣芳一拽。

“善阿姨,你别装糊涂啊,每个人倒三次,你已经倒完三次,该轮到我练习了!”

马霓裳说着径直跳上驾驶座。快考试了,她可不想让陈希礼再次弄她难堪!

晚上,蔡琴心约上刘贝拉开车直奔海天酒店的翠竹厅。她已经电话预定了那个房间,并且告诉陈教练和所有的同学,七点钟准时到那里集合就是了。

可是,到那里一看,蔡琴心立刻疑惑了,翠竹厅偌大的一个房间,居然只有陈希礼一个人坐着!所有的同学都没有来!她明明跟大家说好的呀,怎么回事呢?

琴心愣愣的,与刘贝拉面面相觑。

服务小姐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走过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端着茶壶,莺声燕语道:

“小姐,请问几位?”

“这……”

蔡琴心一时无语。

“暂时先三位。”刘贝拉急忙冲着小姐解释,“一会儿来几位再加几位好吗?”

然而三个人等到了八点多,仍然不见一个同学的影子。看看天色越来越深,刘贝拉示意小姐上菜。

琴心已经完全没了情绪,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她搞不清楚大家为什么不来,她跟大家说得非常清楚,而且那些人也答应得好好的,即使临时有事也不可能大家一齐有吧?就算大家有事情,总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怎么一声不吭地全部不来了呢?这不是耍弄人吗?想着喝着,琴心禁不住一阵委屈,眼泪就悄悄地流了下来。

刘贝拉本不善饮,陈希礼又不善言谈,所以三个人各自闷着头喝酒,场面十分沉闷。

琴心喝得有些过了,话开始多起来。她双颊潮红,面色如酒,端起酒杯举到陈希礼面前,非要跟他喝个交杯酒。

刘贝拉默默地看着琴心闹,一点都不想制止。她知道琴心不好受,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肚子苦水!原本想借学车排遣心头的郁闷,想不到在那小小的一群人中,她们仍然是不被理解的另类,仍然不受大家欢迎!难道跟大家融洽地相处就那么难吗?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理解和宽容?就让她闹吧,把心里的苦处吐出来吧。

琴心端酒杯的手瘦得可怜,除了一层透明的皮肤,就只剩下坚硬的骨头了。她几乎站不稳当,扶着椅子望着陈教练傻呵呵地笑着。

“陈……老师,听说你有……有一个美丽的女儿,是不是?你知……知道吗?我也有……有漂亮的……我生的孩子比我还……还漂亮,你相信不?不信的话,我……我给你生一个让你看看……”

正在这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粗暴地踢开门冲了进来。

“陈希礼,你果然在这里!老娘在家里忙着给你带孩子做老妈子,你倒好,跑到这里左拥右抱!你还有没有良心?”

陈希礼没想到妻子会突然出现,他举着酒杯的手在妻子y沉的叫声中颤抖起来,深红色的y体撒了一身。

他诧异地抬起头来,正看见他的老婆双手卡腰,凶神恶煞般地耸立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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