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庆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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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寒咧忽然问了一句,“姑妈,你手上拿的酒是?”

如果不是寒咧提起,童诗涵还真没有注意到李郁琴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李郁琴看了一眼手中的褐色酒瓶,眉飞色舞地解释说:“这不是给你为了庆祝公司重新回归嘛。我特意从地窖里拿了一瓶八五年的葡萄酒。怎么样?还满意吧。”

话音刚落,寒咧接过了李郁琴手中的葡萄酒,咋眼一看,他一贯平静无澜的眼眸里顿时大放光,连连惊叹道:“这就是老爸酒窖里年代最久的那瓶葡萄酒啊。今天终于有缘品一品了。”

说实话,寒咧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小时候无比贪玩淘气,很多次曾偷偷跑进父亲的酒窖里玩。因为这瓶葡萄酒被放在最高最豪华的地方,所以好奇心旺盛的他时不时想去偷拿下来尝一尝。

当然每次的结局都是被父亲抓到,五次三番下来,葡萄酒没有尝到,反而屁股上挨了好几巴掌。这么多年来,这瓶珍贵至极的葡萄酒深深地铭刻在了寒咧的心里。

“是啊。记得你小时候,因为这瓶葡萄酒,没少被你爸打过。”李郁琴一边感叹道,一边伸出手飞快地打了一个响指。

登时,房间里的3d环绕音响放出了欢快愉悦的曲子,从门外的两侧喷射出了无数五颜六色的带,寒宅的窗外,成百个气球飞升上天。

侍女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推着香气扑鼻的餐车依次走进房间。

李郁琴打开第一辆车上的三个盖子,笑眯眯地说:“喏,你们看,这三道菜可是我心准备的。 ”

“噢,我的天。姑妈,这是您自己亲自下厨做的吗?”望着眼前致美味的菜肴,寒咧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了。这可是我耗了一个下午时间,努力揣摩与钻研出的结果,这三道菜是满汉全席里最经典的三道,名字分别是……”李郁琴目光炯炯,开始喋喋不休地介绍。

这一餐饭可谓是少有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童诗涵被逗得时不时放声大笑,寒咧也很开心,甚至哼起了几首流行歌曲。

晚餐过后,寒咧提出去市区一家新开张的电影院看电影。寒咧前日到了电影院的邀请函,可以享受贵宾席的优质观影效果。

寒咧下意识地邀请李郁琴也一同前去。可李郁琴笑着婉拒,“我们别墅区距离那个新开的电影院要半个多小时车程呐,那么麻烦。我还是不去了。我啊,留在家里看看电视连续剧就好了。”

虽然李郁琴没有明说,但寒咧和童诗涵心中都心知肚明——李郁琴是不想打搅他们年轻小两口的甜蜜生活。

在寒咧与童诗涵离开之前,童诗涵和李郁琴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也正是这一段时间,让童诗涵意识到自己果然是太单纯了。

为了躲避寒宅前门处记者的纠缠。在寒咧去露天停车场开车出来时,童诗涵正站在后门大门前的楼梯上等他。没想到李郁琴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李郁琴的笑容是令人捉摸不透,可这样的笑容却让童诗涵有些不寒而栗。

“明小姐。”她开口叫住童诗涵。

“怎么了?”

这时,寒咧的车已经从花园的右侧开了过来,明亮刺眼的灯光映得寒宅的后门前一片亮堂堂的。

在这片光亮之后的阴暗里,李郁琴站在童诗涵身后,启唇缓缓说:“明小姐,我相信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你忘不掉,当然我也忘不掉。别以为这样便是你赢了。你终究不属于这个家庭!”

童诗涵猛地一颤,旋即自嘲地笑了。

她没有回击李郁琴,而是转头直接露出了一个自信张扬的笑容。

“童诗涵,快点过来。你和我姑妈还在聊什么呢?”寒咧见童诗涵还没有下楼梯,便降下车窗,往这边大声叫道。

“来了来了。”

童诗涵三步并作地蹦下楼梯,坐上副驾驶座上后,她下意识地望向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在灯光无法照到的黑暗里,一个雍容华贵、心思深沉的贵妇身影,宛若雕塑般矗立着。即使是相隔这么远,童诗涵仍旧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似乎是感到童诗涵目光里的奇怪,寒咧问:“怎么了?你东西忘带了?”

童诗涵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回答:“没什么。”

感受到身侧寒咧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童诗涵在这一瞬间忽然想通了。

别人对自己的偏见与怨恨有那么重要吗?她爱的人是寒咧。打算永远在一起的人,也是寒咧。而她想要的真心,也已经得到了。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夜里十点钟,两人肩并肩地从电影院门口出来。但两人并没有回家的意思,因为用童诗涵的话来说,就是:难得来一次这附近,一定要逛一逛再回去。

实际上这个时间点,路边的店铺几乎都已经关门了。只有几家还未打烊的小吃夜宵店,亮着明晃晃的灯。

童诗涵看了直嚷着想尝一尝,于是寒咧每种小吃都买了一点。寒咧一边柔声叮嘱童诗涵别吃太急,一边愕然地发现一个事实。

那就是童诗涵的身体状况与心理健康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恢复。这个明媚如阳光的女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的食欲了。

如果说建立,接手一家公司只需要上一辈累积的财富和出生起就含着金钥匙的运气,那么经营一家公司就远不止于此。靠一时意气抢走的财富终归是根基不牢,只需要足够沉重的外力施压就会湮灭。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寒咧若有所思地扫过桌上整齐的资料,指节敲击桌子的声音格外清脆。

只凭借一点小心计,也许一时可以趁虚而入,但如今他们得意的样子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没有才干的人,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了王冠,也只会被那重量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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