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谷云天是个恶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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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还不行,你得知道错在哪里,还有我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童诗涵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大有一副你不说出事情的真相,我就不会饶了你。

寒咧在她身边的位置缓缓落座,握着她的小手,放在手掌心揉捏着,说道,“那你可得做好准备,因为我准备向你坦白从宽。”

童诗涵好奇地看着他,“快说快说!”

寒咧敛了敛眸,一副沉浸在过去回忆的神情,“那一年我十岁,我爸将谷云天带回了寒家。”

他说到谷云天的时候又特地观察了童诗涵的变化,见她只是很认真地听着自己讲话,他接着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拿着99分的试卷回家,结果被我爸训了一顿,我被罚站了一个晚上,并且还不能吃晚饭,我妈为此和我爸吵了一架,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心情有多糟糕!”

他讲得云淡风轻,而童诗涵却一瞬间就被他触动了心弦,为了一张99分的试卷,就罚站孩子,还不给饭吃,寒风真的是够心狠手辣呀!

“我就站在客厅,看着佣人们端着饭菜忙进忙出,肚子咕咕地叫,我爸和谷云天就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期间谷云天注意到我,虽然年轻时候的他长得相貌堂堂,可在我眼里,他那副嘲笑的嘴脸就和我爸一模一样,他把我叫到他跟前,说是要替我爸教育我,实际上他只是在我伤口上撒盐,我可以不在乎他说什么,可是我妈妈听到了之后,她就气势汹汹地跑下来,那天晚上她不该下来的,她和我爸在斗气,她没打算下来吃饭,可是她听见了谷云天对我的羞辱,她下来了,还一把将我从谷云天手里扯回到她的怀里,我当时差点就把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了,从小到大,所有的温暖只有妈妈能给我。当我从谷云天的手里挣脱出来的时候,我瞬间觉得我的世界又回暖了。可是……”

他哽咽着说不出口,“也就是那个时候,谷云天悄悄地盯上我妈妈,想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是真的漂亮,她果敢坚强、善良体贴,她就是我的天使,我的女神,可是谷云天……”

寒咧的脸色骤变,拳头握得紧紧的,胸口发出剧烈的疼痛感,他知道这并非是生理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疾病,只要他想起那件事,他就会不由自主的难过,好像呼吸将要被夺走一样。

“咧,别说了。我知道了,别再说了。”童诗涵不敢再让他说下去,她已经知道了,不用多说她就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谷云天,那个混蛋!

他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他怎么那么残忍!

“不,小猫儿,我要说完,我知道这是我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可我不想再退缩,我要勇敢面对。”他已经被这块心病折磨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这辈子他都要活在那个阴影底下,那么痛苦的将永远是他。

既然他已经选择和小猫儿坦白,那么他就应该将此事说完整,就当作为此事做一次永久的了结。

“你不知道吧,我爸和我妈妈的婚姻根本就是政治婚姻,我妈是名门望族的小姐,而我爸年轻时不过是个穷小子,看似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阴差阳错地结合在一起,当年我爸在我外公手下当一名普通的助理,但因为长时间的接触,我外公发现我爸是个可造之才,于是就强迫我妈妈和我爸结婚,我妈妈当然不乐意,她当时本来有个很相爱的男朋友,后来不知道我外公耍了什么手段,那个年轻人就出国远走他乡了,从此和我妈断了音讯,而我爸就顺理成章地娶到我妈妈,因为那时候我妈妈已经怀了我,无奈之下就只好答应我外公的安排,婚后不久就有了我,起初我爸对我和我妈妈都还不错,可是日子一长,他发现我妈妈对他很冷淡,他也心生厌烦,久而久之他就出去外面花天酒地,全然不顾家里我们两母子的情况。”

他接着说,“尽管婚姻带给我妈妈是不幸的,可是对于她来说,她拥有我就像拥有了一切,她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我,我……”他死死地咬紧下唇,“我也曾……曾经那么快乐过。”

童诗涵不知不觉已经掉下了眼泪,是啊!曾经那么快乐过,他的童年也不仅仅只有分数,也有快乐,可是这个快乐的源泉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扼断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每天都好像过得平淡无奇,但也算和谐,倘若寒氏不是突然和谷氏有合作,往后的日子也许还会有惊无险的过着,可是这一切注定是一场阴谋,谷云天就是那场阴谋的开端,他是撒旦。有一次,他趁我爸去外地出差的时候,竟然堂而皇之地进到寒家,并且指名道姓地要和我妈妈商讨事情,当时我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人面兽心的一面,而且那是在我们自己家,谁会想到……”他懊悔地捂住脸,“都怪我,我不该出去踢足球,我以为我爸不在家,我以为我可以享受足球的快乐,可是当我回到家里,要去找我妈妈的时候,却在妈妈的房门外听到谷云天轻薄我妈妈的声音,他那猥琐狰狞的面孔,他说着肮脏污秽的言语,我眼睁睁看着我妈就这样被他凌辱!”

他就站在门口看着,看着,一直看着,直到那个恶魔结束了一切,当他看到小小的寒咧站在门口看着他的时候,他毫无羞愧之心,并且依旧是那个冷嘲热讽的笑,他害怕,他全身发抖,他只能恐惧地躲在门板后面,他不敢去面对妈妈,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就像……就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她……”抬起头,他早已泪流满面,“妈妈的眼底再也没有了光,她朦胧得像一片雾,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别人也看不清她抵达内心深处的灵魂。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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