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买凶刺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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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平谈事向来忘时,今日也是一样,客人们来了走走了来,桌案上的茶水都换了好几批,前来相贺的人却依旧没有减少的意思。

他从不低看任何一个与他交好的人,但凡是前来道喜的客人,不论官阶大小全都亲自接待。以他的官阶和爵位完全可以眼高于顶,可却待谁都是十二分的客气,引得那些穿青色官服的官员感激涕零,直到沈季平的好。

若是忽略了倚在宁王殿下身上呼呼大睡的姑娘。

白日里跑了一上午,下午又陪着沈季平一起待客,陆千凉早已经累得找不到北了。一人出去的空挡,沈季平端起茶杯洇了洇喉咙,对她道:“你若是累了便倚着我靠一会儿,一会儿我唤你起来。”

她着实累得不行,听他这话便听话的倚在他的肩膀上眯了眯,哪想,这一眯便没能醒过来。沈季平环着她谈事情,若是来客的声音大了,他还会比个噤声的动作,指一指怀里微微张着唇睡得正香的姑娘。

第二日,陆千凉自卧室中醒来,摸了摸身侧已经冷了的半边床铺,这才反应过来她昨日干了什么蠢事。果不其然,今日一早便有两个消息传满了京城。一个是新宁王宠爱娇妻,夫妻二人琴瑟和谐莫不静好。一个是宁王身边的未婚妻子好不规矩,尚未行祭天礼便和宁王殿下搂搂抱抱,还公然在他的怀中入睡,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然而对这些传言,陆千凉向来是不感冒的。反正她迟早是要嫁给沈季平的人,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那些人传出去的话更是没有道理,她与沈季平两情相悦,郎有情妾有意,提前作些逾矩之事又有何不可的?

这个地方的人就是这般不讲理,将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当做最肮脏的东西,唯恐别人谈及起来,甚至避之不及。然而却又将传宗接代当做女儿家嫁人以后的同等大事,谁人不知,若是没有鱼水之欢如何身怀又孕孕育子嗣?这些人的脑袋莫不是被门挤了?

时间一日日的接近了,好在宁王府算是当朝大户,成婚所需要的东西也不用自己准备,只消放出消息去,便有人忙不迭的将最好的东西送来府上。

越到邻近的日子陆千凉便越紧张,近些时日来,连原本沾了枕头便会睡着的技能都已经消失了。夜间,陆千凉翻来覆去的我在沈季平怀里,脑子里想着二人的婚礼,想着婚宴整套做下来的规矩与宫中老嬷嬷教她的宫宴规矩。婚后休沐三日,三日后她得独自进宫参拜皇后娘娘和诸位嫔妃,届时便没有沈季平陪在她身边了,她总不能去给他丢脸吧。

“睡不着么?”沈季平声音轻轻的,生怕吵到她一般道。

陆千凉转过身来,长而秀美的手臂撑起,帮个身子都撑在他的身上:“季平,我还是很还怕啊,若是婚宴当天我真的做错了怎么办?会不会被人笑话是乡巴佬啊。”

沈季平将她拉下里盖好被子:“想的那么多作什么?按着你喜欢的做便是,没有人能够管你,也没有人敢笑话你。进宫面见皇后娘娘之事也不必担忧,皇后娘娘面善心慈,不会给你使绊子的,放宽心便是。”

陆千凉应了一声,心中却也不曾好过多少。

第二日一早,宫里教习规矩的嬷嬷早早地便来了。陆千凉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披上衣裳随便摸了两把脸便去学规矩。面见皇后不比旁人,一站一座饮茶用膳之时皆是规矩,宫中都是金贵到了极点的人物,稍不留心便会叫人记上一笔,由不得她不用心。

半日下来腰酸背痛,午间时分,沈季平也放下手上的东西来陪她用膳。她还穿着广袖,提筷夹菜多有不便,一使劲劳累了一天的委屈便都涌了上来。沈季平见她情绪不好,夹了筷鱼肉剔刺放在她的碗中笑起来:“谁又惹恼了你了,好好地何必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陆千凉甩了甩自己的大袖筒,翻了个白眼:“也没什么,只是累得急了,我缓一缓便好。你下午有事么?下午嬷嬷不来,我想出去逛一逛。”

沈季平想了想,起身走开几步唤了暗卫来说了几句话,这才应答她道:“走吧,正好再去置办些你喜欢的玩意儿放在房间里,平日里我忙时还能给你解闷儿。”

陆千凉听了这话,立马开心起来:“那我想要我前些日子看上的那一套风铃,你买给我吗?”

沈季平也笑:“带你出门也不要些好东西。”

“我就喜欢这些啊。”

有些习惯是改变不了的,比如说富贵之人很难再适应贫困的生活,普通人也很难适应这样骄奢淫逸的日子。二人一直逛到傍晚,再回宁王府时,府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外出寻二人的小厮侍女完美的避开了二人,直到回府二人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宁王麾下又一名悍将姓穆,多年来喜银钱好美婢,因为同当朝皇后沾了些亲戚总是想取宁王而代之。老宁王埋身边境,怕是少不了这人的从中作梗。

然而皇后并不喜这位堂表兄,纵使是老宁王不在,也没有想要帮这位堂兄升官近爵的意思。而今沈季平承袭宁王位,这人竟三番四次的买凶刺杀沈季平。

而今日下午的暗卫,便是沈季平派遣出去,不声不响的提回那人的人头的。哪知那人不仅有足够的银钱买凶,竟还请了两名护卫贴身随侍,饶是沈季平的暗卫都不得近身。

陆千凉自告奋勇的去将那人解决掉了,一来一回未超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被粘腻腻的血水染脏了自己的新裙子。

穆姓将军被她轻而易举的做掉了,甚至是不吹灰之力,更不曾看到那两名被雇来的暗卫。然而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做起来便不那么困难了,纵使是溅了血也无甚感觉。

在剑术之流上,她本就是这其中的王者,想要这世界沉浮不过是一剑的颜色。沈季平不大喜她杀人,这次她私自替他做掉了那将军,沈季平也是恼了恼,更是守了她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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