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两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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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是西施,你是褒姒妲己,还是祸国殃民的那种。”陆千凉笑得不行:“沈褒姒?沈包子!”

“我是包子你是什么?狗不理?”沈言璟拍了拍她的头,眼底带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小豆丁,你这个身高只够小笼包啊。”

陆千凉怒气冲冲的赏了他一脚。

这两年的时间,足以够三人改变良多。沈言璟的个子拔高了不止两节,原本便俊朗的五官更是多出了几分棱角,一双桃花眼眼角高高挑起,墨色瞳孔映出她的影子,高挺的鼻梁刻画出坚毅的轮廓,凉薄的唇微微抿着,一抿一笑尽是风情。微乱的长发下,他的耳尖与颈侧的皮肤是宛如女子肤色的雪白,偶一望去,给人一种美若好女的感觉。

陆千凉也不遑多让,两年来她也长高了半头,纵使不如沈言璟与沈季平,个子在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了。长而顺的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柔顺的好似段子一般。皮肤也越发的白皙细腻,似是一把就能掐出水来似的。

她的模样本就生得好,继承了母亲的柔美又不失父亲的坚毅,站在人群中身高和容貌都是及其出挑的。只是站在这两个妖孽身边,便有些黯然失色了。

与他们两个相比,倒是沈季平没什么变化。习剑两年来依旧是曾经的儒雅气质,丝毫未沾到沈言璟的痞气。

作为一个舞蹈弄棒无所不能的奇女子,陆千凉最羡慕的便是沈季平这样的文人,偶然站在他身边都会给人一种如沐春光,春暖花开的感觉。

更何况,沈季平模样生得好,轮廓温润大有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既视感。他生的白净,而且好洁喜着蓝衣,正是陆千凉喜欢的模样,这两年来陆千凉也多喜欢同他在一起,不大搭理沈言璟。

比过剑后,沈季平解了衣袖上的系带,绣了大簇将离花的衣袖直垂到腰迹。他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轻轻拢在衣袖上自成一脉风骨。陆千凉伸手替他离平衣袖上的褶皱,嘟囔道:“还好季平没被你带坏了。”

“你说什么?”沈言璟也是解开衣袖,手臂抻平后另一只手拉住袖角一抖:“我这叫雅痞,你懂么?在读书人的眼里,比他还高一个层次呢。”

陆千凉反唇相讥:“那我怎么只看见了一个痞字啊!”

“雅被我藏得比较深,若是谁都读得懂,还要那雅字做什么?”

“不不不,这只能说明读书人的审美眼光都不太好,有一句诗怎么说的来着?对,百无一用是书生!”

沈言璟动作一顿,微微偏了头笑开来,朱红色的发带将他的长发高高竖起吊成马尾,整个人神清气爽干净利落。他双手抱臂,突然问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你知道这句诗的前半句是什么么?”

陆千凉一顿,沈言璟一脸无奈的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满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她:“十有九人堪白眼啊,千凉,你的学问还有很大的进益空间吗。”

陆千凉又赏了他一脚。

陆父站在一旁看着三名弟子玩乐打闹倒也不生气,看三人歇够了,这才起身道:“今天下午庄上有客人要来,千城不在,就当给你们放假了。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换衣裳吧,你们师娘今天给你们炖了百合山药梗。”

陆千凉乐的直呼万岁,直接拖了两个人回去换便装。

再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便是陆千凉的生日了,去年陆千城未回来,只是差人给她带回了礼物,也不知今年哥哥会不会回来给她过生日。

说来,陆千凉也只有在父亲有事时才不希望哥哥在家,这样便没人看着她练剑了,幸运的话可以轻松上小半个下午。也不知道父亲下午要接待的是什么客人啊,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陆千凉换好了衣裳,沈言璟二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沈季平偏爱广袖,也偏爱蓝色,可这一次他却换了素白色的窄袖长衫,腰间玉带悬有美玉荷包,窄袖上致的卷云纹以银线心绣制,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他这人儒雅可亲,可对吃穿用度却是一等一的挑剔,不洁的食物从不入口,不舒适的衣物也从不上身,身上每一件儿东西都是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

反之,沈言璟便随便了许多。

他不管东夏春秋,总是一成不变的黑衫,白色的里衣露出一指宽的白边,叠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衬的整个人都俊美优雅了起来。陆千凉曾有一段时间怀疑,沈言璟是不是所有的衣裳都是黑色的呢?为何从未见过他穿旁色的衣裳?

沈言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素色衣裳不好搭配,他上了这剑山庄学艺,身边没有替他打理穿戴的丫鬟,索性便全部做了黑色的,倒也方便。

陆千凉想,信了他才有鬼了!

折剑山庄不比别的武学组织,陆父淡泊名利坐下并无太多弟子。几人一路上只遇到了零星的几个师兄,擦肩而过时打了声招呼便再无下文了。

一路向东,终于来到了陆父陆母居住的院子。人还未至,陆千凉便先嗅到了饭香。

庄中没有侍女,什么事情都是要母亲亲力亲为的。陆千凉自幼粘母亲,纵使是离得远也每日跑到爹娘的院子里来吃饭。陆母想着做一个人的是做,做三个人的也是做,便索性将沈言璟二人的饭也带了出来。

陆千城不在家,他们五口一起吃饭倒也热闹。

陆千凉从不闲着,练了一上午的剑早就饥肠辘辘了。此时闻到了香味也不顾及什么矜持淑女了,直接飞扑上去,从身后搂了母亲的脖子撒娇道:“娘,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言罢,便伸手去拿盘子里的猪耳丝。

陆母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温柔且略带责备的道:“先去洗手,吹了一天的风也不嫌脏。”

陆千凉吐了吐舌头,赖在母亲身后好一会儿,这才去打水洗手,坐在桌边托着脸眼巴巴的等着娘亲的饕餮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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