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他曾想向你求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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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年只能在小餐馆刷盘子的她,到如今可以出入电视台做实习生。

在电视台工作,工资自然还算不错,虽然只是实习期。

从学校离开,回到那个她租住了五年的地方,倒了一杯红酒,宋清晓趴在窗户边上,看着这个她生活了五年的城市,不知为何,心脏的某个角落竟然空荡荡的。

自从五年前来到这里,她便得了一种很奇怪的毛病,那便是呆呆站在窗前发愣,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仿佛把心给弄丢了似得。

朦胧中,似有一双粗粝的大掌将她紧紧桎梏在怀抱中,灼热的气息是那样真实。

“不许离开我,否则,我会恨你。”

是谁?

谁在说话?

宋清晓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一样,有种撕裂的疼痛,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低沉质感的嗓音来自地狱,要将她扯入无尽深渊。

就在此时,“笃笃笃”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将她从噩梦中惊醒,宋清晓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竟是倚在窗前睡着了。

她前去开门,却看到了很久未见的朋友,韩琪。

“你……”

“宝贝,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还不赶快让我进去!”韩琪仍旧是那么热情,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你毕业了吧!”

“没错,毕业了。”宋清晓将毕业论文拿给她看,俏皮一笑,“我今天刚刚答辩结束。导师那边的反应是还不错,我觉得毕业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况且我的学分都已经修够了。”

“嗯,那就好。”韩琪坐下,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是白小墨的开学典礼?”

宋清晓一愣,好像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垂下眸子,淡淡一笑,“当初白夜琛这么着紧这个孩子,想必应该对他很好吧!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的。”

“什么无所谓!”韩琪听到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这几年,宋清晓变得很是奇怪,当年明明信誓旦旦说要变强大,再回到白夜琛身边,可这五年来,她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整个人都变得沉寂下去,每每韩琪提及远在t市的白夜琛,宋清晓都是猛地神色肃然,好像她说起了什么可怕的生物。

这个疑问始终缠绕在韩琪的心头,挥之不去。

心思百转千回间,韩琪已经回过神,想起今天过来主要是想问问宋清晓接下来的打算。

“清晓,现如今你已经毕业了,是不是也该回到他的身边了?”

“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白夜琛啦!”

“白夜琛……”宋清晓一提到白夜琛,眼眸中闪过那么一丝晦涩。

脑海中回荡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他从没爱过你,他一直把你当做复仇的工具!

宋清晓眸中闪过一抹惊痛,咬唇,不语。

“你知道么?就在你打算走的那几天,白夜琛是打算向你求婚的。得知你离开后,他疯了一样找你,清晓,我想了五年,还是觉得这件事你做得有些过了。”

“求婚?”

宋清晓脸上露出一丝愕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到韩琪那一脸认真的小模样,她不禁勾起一抹自嘲地笑,无奈摇头。

韩琪一定是为了安慰她吧?

白夜琛,怎么会向她求婚?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想等五年后,挽回白夜琛的心,现在,怕是会有些难度了。”

宋清晓闻言一愣,她有说过这些话么?

脑子忽然一阵剧痛,耳边再次回旋起那个烦人的声音。

他不爱你,他只把你当做复仇的工具。

可伴随着声音而来的,却是男人温柔的眉眼,关切地话语,以及霸道滚烫的怀抱,许多陌生的记忆纷至沓来,几乎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逼仄窒息。

宋清晓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五年来,她始终忍受着这样的折磨——冰冷阴厉弃她如敝屣的男人,以及霸道柔情捧她在掌心的男人,不断在她脑海中交替出现。

相似的容貌,却是迥然的气息。

她分不清孰真孰假,神极尽崩溃。

猛地一个激灵,回神,澄澈的眸子里,有一丝碎裂的水光。

宋清晓再次想起五年前,她从小黑屋里醒来的时候,来使对她说的话。

“白总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定位,不要给他找麻烦,乖乖呆在美国哪儿也别去,更不要回国。”

说到这里,那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毕竟白家小公子的亲生母亲是个私生女,外婆是个交际女,这样的事实很是影响孩子未来的声誉。”

她当时如遭五雷轰顶,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来到美国,唯一记住的便是那句不能回国的话。

那日之后,她生了一场重病,一下子忘了很多东西,后来韩琪来找她时,两人谈及过去,才发现出现了不少记忆偏差,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清晓?”一双葱白的玉手在她眼前摇晃,韩琪打断了陷入沉思中的宋清晓。

女子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回过神来。

贝齿咬住淡粉色唇瓣,宋清晓看着对面的韩琪,喃喃道,“这件事情你容我考虑一下,毕竟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过去的一切,再给我一些时间。”

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的心不再那么痛的时候……

“清晓,如果你真的想把过去给扔掉,那你也把我一起扔掉吧!因为我也是你过去的一部分!”

韩琪有点气愤,五年来,她和白家走得亲近,心自然是偏向小墨那孩子的,所以对宋清晓的逃避越发地感到不满。

她真的是越来越不理解清晓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话我也带到了,今天就不在这儿多逗留了,你好自为之!”

韩琪的语气有些重,丢下这些话,便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来得突然,去得也是那么的决绝。

直到楼下传来一阵计程车的响声,宋清晓才深吸一口气,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痛苦地揪紧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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