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5|第六章 不情之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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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一万两银票

周围鸦雀无声,所有的赌桌都停下来,人等全部围拢到这桌,就连四周的打手都伸长了脖子,一起观看这开业以来从未有过的超级赌局。

秦惊羽瞟了一眼,便知他所言非假,当下把钱袋掏出,又将桌上所赢的钱财推出来,再转向周卓然:我手头上可没有这么多现钱,你也凑一份吧,等下分红不会少你的。

周卓然已经对她崇拜上了天,她一声令下,立时将身上银票尽数掏出,又从同伴身上搜刮来两只钱袋,勉强凑足了数量。

那好,开始吧,那姓什么的小子

鄙人姓秦。秦惊羽含笑回答。

轩辕祁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嗯,秦小子,你先来还是本王先来

自然是王爷先来,王爷请。

好,本王就不客气了。

轩辕祁正要伸手,就听得秦惊羽面带不解道:请问王爷,这比试怎么才算是赢呢

只要你等下摇出的点数比本王的点数大,就算你赢。

秦惊羽笑嘻嘻道:只大一点也是赢吗

那是自然。

轩辕祁轻应一声,见都是年轻小辈,赌金又是分散凑成,心里已存了轻视之心,看了看那骰筒里的骰子,单手持起,慢慢摇晃。

秦惊羽面带笑容,听他将骰子摇得滚动激荡,点数不住变化,最后往桌上重重一跺,大吼一声:成了

这轩辕祁长相粗犷,嗓音响亮,方才这一声更是震耳欲聋,在场的行家都是听出门道来,他吼这一声也是颇具深意,以自身吼声盖住骰子在骰筒里翻滚的声音,意在让对手听不分明,处在下风。

不过这也就是对普通人而言,遇到秦惊羽这样的神耳,不起任何作用。别说是平地一声吼,就是四周山崩地裂,只要她愿意用心聆听,同样能听出混在其中的最细微的声音。

这骰筒里装有三颗骰子,轩辕祁摇出了两个五点,一个六点,总共是十六点。

轩辕祁十分自得,摊手道:秦小子,该你了。

秦惊羽笑了笑,接过赌保奉上来的骰筒,随意晃动几下,感觉有戏,立时停手置于桌上:我也摇好了。

轩辕祁狐疑看她,有些诧异:这可是万两银子的赌局,你不多摇几下

秦惊羽正经摇头:王爷神技,我再摇多久也是无用。

这话轩辕祁听得舒爽,哈哈笑道:赌了这场你就回家去吧,今后只要本王在这场子里,你有多远躲多远,本王绝对不会再为难你。

秦惊羽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多谢王爷,请王爷开筒子吧

轩辕祁胸有成竹,微一点头,那赌保揭去骰筒,高声唱道:二五一六,十六点,大

话声刚落,全场掌声喝彩声不断,须知摇骰子十八点乃是最大,十六点已甚为难得,运气十分好才能摇出。

周卓然抹一把额上的冷汗,转向秦惊羽,却见她双手拍得啪啪响,大声叫好:好,真好,王爷技艺超群

轩辕祁得意洋洋道:该你开了。

秦惊羽哦了一声,朝赌保递个眼色,那赌保也不在意,轻巧揭去她面前的骰筒:二六一五,十七点赌保瞪大了眼,声音都有些变调,十七点大

全场一片哗然。

胜负已定,只恰巧多摇出那么一点

轩辕祁脸色发白,死死盯着那骰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惊羽摸着脸颊,嘴巴张得大大的:哇,十七点耶,刚好比王爷的十六点多出一点来难道我赢了,赢了王爷

轩辕祁懊悔得面色发青,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对上秦惊羽似笑非笑的眼,不服气道,真是见鬼了,我们再来再来

秦惊羽将桌上钱财归拢一堆,乐呵呵朝他伸手过来:王爷,多谢多谢,银票

轩辕祁拾起面前的一叠银票递过去,咬了咬牙,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来:本王这里还有一万五千两继续来

秦惊羽将他递过来的银票轻弹一下,笑着不答,那周卓然不知怎么开了窍,居然有理有据说出来:一万五怎么够,现在我们手里可是有两万两,萍水相逢,没理由让你五千吧

真是孺子可教也

秦惊羽暗赞一声,轻笑道:周公子怎么这样说,王爷身上还有呢,随随便便都不止这个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轩辕祁身上,但见他抿着嘴,在腰间摸索一阵,却没再摸出东西来,也是,能一把掏出两万五千两的银票出来,已经是顶大顶大的手笔,这位赌场的常胜将军,压根没想到他会有败北之时,又怎么会将全部身家都随身携带

他是东阳的王爷,如今身在大夏的都城,场子里没有一个相熟之人,有的都是眼睛红红的手下败将,就算要放下身段开口借贷,都没人愿意帮这个忙

不至于说他现钱不够周转,要回住处去取吧

见他青白着脸没动,周围议论纷纷,闲言碎语不断传过来。

该不会是王爷身上没银子了吧

怎么会,王爷是何许人,身上银子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

是啊,王爷是在考虑,到底再拿多少出来,别一出手就把那年轻人吓晕过去

王爷真是心存仁善,大大的好人啊

秦惊羽听得好笑,眼望轩辕祁,低唤:王爷

轩辕祁急红了眼,握紧拳头,牙齿咬了又咬,毅然从腰间摸出一个锦缎布袋来,旁边随侍看得分明,一左一右上前拉住他的手:王爷,使不得啊

秦惊羽不由挑眉,什么宝贝,让他的随从这样紧张

王爷,这是

轩辕祁甩开左右两人,将那布袋往桌上一放:打开看看,本王这枚印章,能值多少银子

那赌保勉强镇定,当众打开布袋,从中取出个小巧的匣子,但见里面躺着枚金光闪闪的印章,双头麒麟头面相对,煞是威风。

雷牧歌看得面色微变,压低声音道:这是轩辕祁的王侯印鉴,不仅是他身份权力的象征,还能调动王府的人力与钱财,甚至是军队,其价值不可估算

轩辕祁见得他面容肃穆对着秦惊羽低语,又听得众人不住揣测惊呼,颇有些自得,先前的失利早抛到脑后去了,朝那赌保道:你,赶紧给我估价看本王的印章值不值两万两银子

赌保缩了缩头,赔笑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说话间,人群中站出两个人来,光看那衣饰就显贵气,再看那面容气度,更觉身份不低,两人上前,分别向轩辕祁和秦惊羽行了礼,其中一人恭敬道:在下是这里的掌柜,王爷和公子大驾光临,鄙舍蓬荜生辉

秦惊羽一阵好笑,敢情那赌保自觉镇不住堂子,去把老板搬出来救命了

少罗嗦,快些给本王估价轩辕祁懒得听他多说,一口打断道,你们俩来看看,本王这印章能值多少银子

那人远远瞅着匣子里的印章,哪里敢动手去拿,搓着手呐呐笑道:王爷的印章是无价之宝,无价啊无价

轩辕祁哈哈大笑:既然是无价,区区两万两银子,确实不够抵,姓秦的小子,要不你们商量下,再凑点什么上来跟本王赌

秦惊羽暗骂一句贼老头仗势欺人,自己一行都是便装出行,身上什么都没带,要不那枚大夏太子绶印随便把他压下去

正在思索,忽听旁边雷牧歌不紧不慢出声:我这枚玉玦,乃是雷府世代相传,见玉如见主,一玦在手,将军府所有的人与物都任意调遣,悉听遵命。

见他摘下腰间玉玦,随手放在桌上,秦惊羽呆了下:雷牧歌你不必

雷牧歌拍下她的手:没事。

雷牧歌有人啊的一声叫出来,是雷将军,是雷将军呢

是我们大夏的第一勇士啊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姓秦的少年敢与王爷叫阵,原来是有这样大的后台

李一舟看得咬牙切齿,低低嘀咕:雷你行啊,下这样大的血本连祖传之物都拿出来了,还说什么公平竞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周卓然傻傻看着雷牧歌高伟的身形,俊朗的面容,终于回神:原来是你幸好自己没再继续讨要他做保镖,这尊神,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

轩辕祁早闻雷牧歌的声名,知道来者不善,脸上倨傲消减几分,笑道:本王再怎么也是一国王侯,这将军令与王侯印相比,还是差了些成色。

秦惊羽沉下脸来,想了想,手指摸到衣领处,扯出那条缀着碧绿宝石的珠链,慢条斯理摘下来,跟桌上雷牧歌的玉玦放在一起:再加上这条链子,王爷以为如何

东海珍珠是东阳的特产,从他皇兄东阳国主轩辕敖手里出来的珠宝,便更是价值连城,亮出这珠链的用意,除了稍微显摆之外,也是希望轩辕祁认清形势,别动不动就端起王爷架子压制人。

轩辕祁看了看珠链,又看了看她,眼神透出怪异,没有说话,倒是那掌柜小心拿起,与另一人翻来覆去查看,仔细辨识:公子这串珍珠乃是顶级东珠,难得每一颗都是一样大小,毫无杂质,正圆硕大,至少可以折二十五万两银子。

周卓然在一旁哼道:老眼昏花了吗,还有这块宝石呢

那掌柜慢吞吞道:周公子请听在下说完,比起珍珠,这块祖母绿更是件极致的宝物,在下也做过多年的珠宝生意,还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绿这么纯净的祖母绿,实在无法估价,折三十万两怕都不止。

掌柜倒是识货,价钱也还公道,不知王爷意下如何秦惊羽见他紧盯着珠链看,只怕是已经认出来,不由笑问。

轩辕祁迟疑片刻,见得无数目光灼热投来,一时骑虎难下,只得应道:算你们本事,秦小子,这回你先来吧。

秦惊羽微微笑道:此是天京地界,王爷远道而来,自然是客人先请。

要知道这摇骰子有个规矩,若是双方点数一样,那便是先者为胜,自然先行摇筒之人占得优势,轩辕祁正等着她这话,当仁不让手持骰筒,哐当哐当,慢慢摇动起来。

这一回乃是倾尽身家的关键时刻,但见他板着脸,全神贯注摇着骰筒,过得半晌,方才谨慎放下,没等旁人言语,径直将骰筒揭开。

二六一五,十七点,大

听得赌保在旁高唱,轩辕祁终于露出释然笑容,能摇到十七点,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而且他不等对手开始就率先亮出底牌,也有威慑对手使其胆怯之意。

该你了,秦小子

秦惊羽也不生气,笑嘻嘻将另一只骰筒抓起来,随意摇晃几下,然后按在桌上:嗯,我摇好了。

待她打开骰筒,瞅见那三颗同色同点的骰子,围观的人全都变色,轩辕祁身躯晃了两晃,面如死灰,颤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只听得赌保兴奋唱道:三个六,十八点,通杀

静了一阵,全场掌声如雷,欢呼声震耳欲聋,好些人最近都是受了轩辕祁的气,今日一见这秦姓少年随随便便就摇出个十八点通杀,轻松赢得赌局,大挫其威风,便更是在人群中振臂高呼:秦少好样的秦少好样的

秦 惊羽喜笑颜开,朝人群遥一抱拳:多谢大家厚爱,等下我做东,大家到闻香楼喝酒去,见者有份回头见得轩辕祁难看的脸色,轻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今 日手气好,挡都挡不住,每次都是刚好赢王爷一点,谢王爷承让。说着一个眼色过去,周卓然颇具小弟意识,上前一步就去拿那装有金印的匣子。

轩辕祁身为一国王侯,也是这赤天大陆叫得响字号的人,输了便得认输,但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金印落入他人手中,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再说了,之前他也是头脑发昏押上金印,这会清醒过来,却是心痛如割,满目失悔,要是让他皇兄知道金印没了,这王爷也便不必再做了。

如此想着,身形一动,挡在周卓然面前:慢着

周卓然跳了起来,发声嚷嚷:愿赌服输知道不王爷既然输给秦少,这金印就易了主了,舍不得的话,以后向秦少借来观赏也行,是吧秦少雷将军

秦惊羽听得直翻白眼,这小子长见识了,生怕自己不要他似的,牢牢站定阵营。

轩辕祁吁一口气,正色道:本王也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只是有一事不解,想当面询问秦少,还望实话相告。

从秦小子改口为秦少,也是难为他了,秦惊羽笑道:王爷请讲。

轩辕祁清了清嗓子,拔高声音道:敢问秦少,这作为赌资的珠链是从哪里来的

秦惊羽早料到他有此一问,不慌不忙答道:别人送的。

笑 话真是天大的笑话轩辕祁闻声冷笑,这珠链,旁人不识,本王却熟悉得很,这是从我东阳国库中挑拣出的最好的东珠,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颗,再配上这千载 难遇的祖母绿宝石,乃是十年前我东阳国主赠与南越皇帝的国礼,此时应该在南越皇宫珍藏,却不知秦少是如何得到的

这话明为说明珠链贵重,实际却是在暗指她得来不正,有盗窃之嫌

见之前辨识珠链的掌柜轻轻点头确认,又听得周围细微嘘声,秦惊羽微微蹙眉,她原本只道是轩辕敖送来追杀程十三的酬金,却没想到竟是南越皇室所有,难道之前的推测有误既然是南越皇室之物,又怎么会落在自己手里,难道他们跟程十三有什么过节

轩辕祁见她沉默不语,以为自己说中其心事,哈哈笑道:既然来路不明,这赌局便做不得数

谁说来路不明秦惊羽心中已经想好对策,含笑反问,只不过事关女子清誉,王爷确定要听

轩辕祁不知是计,点头道:既然这珠链与我东阳颇有渊源,自然要问个明白。

秦 惊羽不慌不忙,清晰道出,声音正好让全场之人都能听到:数月前皇太后寿诞,南越皇子萧冥携公主萧月前来祝贺,那月公主仰慕我秦三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特 地命人悄悄带我到她住所,恩爱缠绵,一夜风月,次日还恋恋不舍,送了我这串珠链毁人清誉坏人名节的事她一向顺口顺手,特别是那萧家之人,更是如此

没听她说完,轩辕祁忍不住跳起来:你撒谎

秦惊羽神色自若:我没撒谎,不信你可以去南越找月公主问个明白。

对于这风流韵事,众人听得眉飞色舞,窃窃私语。

哦,一国公主,怎么这样不知羞耻

秦少年少多金,又生得这样俊俏,也难怪那月公主起了心思投怀送抱,我若是女子,我也愿意和秦少一夜温柔

哈哈,那公主日后的夫婿真是个倒霉蛋,娶个破鞋进门,就算日后知晓,也不敢声张,我听说那南越皇子萧冥凶悍得很

你轩辕祁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事不论是真是假,他都绝对不可能去当面质问一国公主。

秦惊羽毫无畏惧看他:不知王爷还有什么问题,如若没有,我可要走啦,大家伙还等着去闻香楼喝酒呢环顾四周,朝周围人等笑道,大家等急了没有

众人早就看轩辕祁不顺眼,此时一听她问,高声齐答:等急了

开玩笑,在她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黑白颠倒雌雄对调那是她的拿手好戏想跟她玩花样,没门

既然大家都等急了,那就这样吧,王爷我们改日再聚。秦惊羽抄起那匣子,大摇大摆就往外走,雷牧歌与李一舟紧贴左右,周卓然等人则是收拢桌上银票财物,满满当当抱着跟上。

你以为拿着本王的金印,你能走出这赌场大门

背后传来轩辕祁恨恨之声,秦惊羽不为所动,径直出门,朝庭院走去。

忽闻脚步纷沓,大队官兵从院门冲了进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名玄服男子,衣色式样与轩辕祁身边的随侍一模一样。

秦惊羽转眼明白过来,这轩辕祁倒也不傻,早早派人给自己留了后路。

当下停步不动,双手怀抱胸前,好整以暇看着官兵奔上前来,又听得轩辕祁的声音响起:就是他,就是这小子在赌场蒙混拐骗,窃走本王的金印

为首的官员扬声叫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天子脚下作乱,来人,将他缉拿回衙门

谁敢动手雷牧歌厉声喝道,挡在秦惊羽身前。

啊,雷将军那官员看清是雷牧歌,吓了一跳,怎么是你这

这下可不好办了,一边是盟国贵宾,一边是本朝将军,孰是孰非先不必说,得罪谁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事,难办啊难办

再看清雷牧歌身后之人的面容,更是震惊得险些昏倒,怎么是他

这岂止是难办,根本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眼眶一红,脚下一软,立时拜倒在地: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他这一跪,身后大队官兵跟着拜倒,齐声高呼:见过太子殿下

在场之人见着秦惊羽但笑不语的神态,慢慢回神过来,除了轩辕祁与她身边众人,其余人等也是跪倒磕头,声音喊得震天响: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祁面色惨白,指着她声音打颤:你是大夏皇太子秦惊羽

本殿下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秦少,这样随和些。秦惊羽笑颜如花,心底却对他恨得咬牙,自己不过是跟他闹着玩,将那金印要去玩耍几天再还,又没真的想要,谁知这个傻瓜王爷却引来官兵,当众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下完了,穿帮了,以后没地方装风流扮纨绔了

越想越气,心里打定主意,这金印归己所有,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不还了

当下也不管那轩辕祁,拉住周卓然道:闻香楼的酒席照旧,你带大家去尽情享用,所有花销都记在我秦少账上,记住了没

记住了,三少。周卓然木然答着,等人走远不见,才想起自己口中还叫他三少,天哪,他居然是太子殿下

难怪自己从来赢不了他,不是因为自己笨,乃是因为那对手太强,哈哈,输给当朝太子殿下,不丢脸,一点不丢脸

面前一大堆人跪的跪,拜的拜,磕头的磕头,行礼的行礼,等到轩辕祁反应过来,秦惊羽一行已经步出院门,走得不见踪影。

经过这一番折腾,外间已经是天色暗下,夜幕初降,路上行人也逐渐少了。

眼见天晚,杨峥那里不便再去,只得吩咐汝儿明日一早出宫,将银两尽数送去杨峥手中。

马车上,依旧是雷牧歌与李一舟坐在对面,秦惊羽独坐一处,把玩着匣子里的金印,笑得见牙不见眼道:今天赚翻了,连本带利,盆满钵满

雷牧歌知道她的底细,见惯不惊,倒是李一舟瞅着她,疑惑开口,你到底是运气好,还是技艺好,怎么会每次都恰好赢他那么一点

秦惊羽自得笑道:我是两者都好。这些年赌场去得不多,技艺却没落下,那掷骰子推牌九可以说只要她愿意,想要什么牌就拿什么牌,想要哪几点就是哪几点,原先只要小打小闹好玩,没想到还能在关键时刻成为赚钱工具,生财之道

说罢闭眼假寐,准备让脑袋歇息一会,养足精神回宫用晚膳。

但听得车外马蹄声声,似乎还有着细微风声,秦惊羽略一蹙眉,耳朵动了下,忽然睁眼,低声道:有人跟踪。

李一舟愕然望她:哪有什么声音

话没说完,雷牧歌也听出不对,把她飞速拉到自己身边,与此同时,前方院墙上跳下来数道黑色身影,将马车团团拦住。

汝儿,停车。

一,二,三,四,五,六,七足有十二人

秦惊羽低唤,暗地默数人数,脑子也是转得飞快,轩辕祁应该没这样大的胆子,明知雷牧歌与自己同行,还敢来抢夺金印,是以可将其排除在外

不是轩辕祁,那又是谁,敢在皇城大道上拦住太子马车

当然也怪自己,在那赌场又是露财又是露人的,活该有此一劫,看来找个好保镖跟在身边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正在思索,忽闻车外有人沉声唤道:马车里坐的可是太子殿下

声音陌生,之前从未听闻。

秦惊羽轻笑开口:正是,尔等是走投无路,打劫财物;还是拦车鸣冤,翻案上诉

雷李二人皆是忍俊不禁,车外那人也是听得愣住,静默片刻才慢吞吞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请殿下去个地方,见个人。

秦惊羽挑眉问道:见谁啊谁的面子这样大

去见我们二殿下,萧焰。那人幽幽叹道,若来得及,兴许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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