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哥哥看穿的计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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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睡了吗?」

沈寻舞才刚躺下,外面便传来母亲的声音。

「还没!」她坐起身子看着打开门走进来,怀中抱着一个枕头的人。

「想跟我的宝贝女儿一起睡,欢迎吗?」

「当然!妈,妳睡这边。」她拍拍弹簧床左边的位置。

「好久没跟妳挤一张床,来,妈抱抱!」卢芊桦躺下张开双臂,女儿立刻钻进她的怀里。

「好怀念的感觉啊!六十多岁了还能和女儿躺在床上谈心真是件幸福的事。舞,妳知道吗?妈这辈子做过最无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妳的母亲。」她抚着沈寻舞的头髮温柔的说。

「妈,遇见妳和爸才是我这一生幸运的际遇。在美国二十年的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日子,你们给我的爱跟无私的付出,即使我用尽此生一切也无法报答妳们的恩情。」

「傻ㄚ头,因为我们是妳的父母啊!有看过父母跟孩子要求报答的吗?」

「妈……」沈寻舞唤了母亲一声后却欲言又止。

「想说什幺?」

卢千桦到台湾的这些日子隐约察觉到女儿和在美国时的不同,儘管面对他们夫妻时脸上依旧是甜美笑容和贴心话语,却也多了种说不出来的陌生。

是因为回到伤心地勾起过往回忆并产生了防御心吗?

「妳和爸为什幺从来不问我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

「因为不重要也不需要知道。妳八岁前的一切都在成为沈寻舞的那一天化成过往云烟。妈只知道第一眼看到妳时,妳面无表情凝望着天花板,既不哭也不喊痛,那空洞的眼神当下就揪住妈的心了。在知道妳无依无靠后,我们就决定要当妳的父母照顾妳一辈子。」

「妈!妳为什幺这幺善良呢?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了妳和爸的恩情怎幺办?」沈寻舞抱住母亲,泪水已经盈满双眼。

「不论妳做任何决定我们都无条件支持妳,并且成为妳最强而有力的后盾,前提是不能伤害自己。舞,妳知道如果妳受伤的话妈和妳爸会有多心痛难受吧?」

卢芊桦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跟沈寻舞强调这一点,只是台湾这地方就是让她有些不安,深怕女儿陷入过往伤痕无法回神。

「嗯,我知道。」

「快睡吧!后天要开幕,明天可有得忙了。」

「嗯,妈晚安!」

「晚安。」卢芊桦轻拍女儿背部哄她入睡。

在听到沈寻舞均匀的呼吸声时,她的思绪回到二十一年前,他们夫妻在医院和丈夫的舅舅于院长办公室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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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和寻飞同病房的那个小女孩是谁?怎幺从没看过她的亲人出现照料她?」

在儿子和隔壁床女童同病房一週后,沈笠璿夫妻坐在院长室里和舅舅聊天。

「我们也头很痛啊!不论怎幺问她都不开口,连名字都不肯说,警察也拿她没辙。」

「她为什幺入院?」卢芊桦凭着女人天生的母,实在难以对那个始终一个人孤独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视若无睹。

「被水果刀刺进口倒在医院角落,当时大家都吓坏以为她死了。不知该说这小女孩命大还是求生意志强烈,那幺深又接近心脏的刀伤竟还能从鬼门关里挣脱醒来。」

「是谁这幺残忍对这样小的孩子行兇呢?抓到人了吗?」沈笠璿难掩怒气略带激动的问。

「没有,但应该是亲人。」

「亲人!?」两夫妻异口同声的惊叫出来。

「嗯,我在医院几十年,接触过不少被临时起意伤害的病人。一般歹徒行兇完都是直接把人丢在原处就跑掉,可是这女孩却是被丢在医院最偏僻y暗的角落。表示对方只是想让她慢慢死去后由医院处理尸体避免麻烦跟掩人耳目。加上警察迟迟等不到有小女孩失蹤的报案,也不见她有任何亲人出现这不是很诡异吗?」

「真有这种禽兽怎幺可以放过?从小女孩口中真的问不出所以然来吗?」

「哄、骗、软、硬都不吃,不开口就是不开口,完全使不上力。」

「会不会是受到太大惊吓导致失语症?」

「不是失语症,是她自己把耳朵、嘴巴和心门都关上了。」院长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孩,怎幺可能安静成这模样?」

「她的下体有严重撕裂伤处女膜也破裂,应该是被人侵完后刺杀的。可怜的小女孩,她看得见的伤在口,过一阵子就会痊癒只留疤痕,看不见的伤埋在心底,只怕这辈子都难以抹去。如果行兇的是亲人那心灵重建之路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卢芊桦闻言心痛的转身将脸埋在丈夫肩上啜泣着,脑海中小女孩空洞的眼神盘旋不去。

「舅舅,这女娃我们夫妻要了,我会用管道给她一个重生的身分。但是为了避免行兇者再出现伤害她或节外生枝,对外就说她死了吧!只有死人才能不被骚扰平静入眠。」沈笠璿拍着妻子的背,红着眼眶对舅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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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开幕后的隔天,沈寻舞安排家人和乔濋的见面餐会。

「我们全家出动的大阵仗会不会把人家吓跑了?」出门前卢芊桦边将丝巾圈上脖子边问。

「怎幺会?我这幺坏都吓不跑他了,可见他的心脏是很强的。」沈寻舞帮母亲打上丝巾。

「怎幺会有一种要见情敌的紧张感呢?那个夺走我女儿芳心的男人最好配得上她,不然就算被说有失风度,我也会二话不说直接把女儿拖走。」沈笠璿难掩心中喜悦和不捨的情绪。

「爸,你真以为自己女儿了不起吗?人家条件比我好多了。等会你见到他搞不好会劝他回头是岸呢!不信你问哥,哥见过他。」

「是吗?飞,看来是怎样的男人?」母亲迫不急待的想从儿子口中先了解对方。

「意气风发,有自信且帅气的男人。」沈寻飞看了妹妹一眼微笑回应,心却是隐隐作痛着。

「听来不错,但我还是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我女儿。」沈笠璿摇着头不接受任何说服。

「我也是这样认为。」沈寻飞附和着父亲的话,眼神在此刻和沈寻舞短暂交会。

「快走吧,乔濋是个守时的人,我们要迟到了。」她催促着父母动身来迴避哥哥炙热的目光。

一到餐厅已经瞧见站在门口等候他们的乔濋,沈寻舞牵着父母走向他,沈寻飞紧跟在后头。

「怎幺跑到外面来呢?爸,妈,这是乔濋,我的……男朋友。」她向双亲介绍对方。

「伯父、伯母幸会幸会!常听舞提起你们,期待见到两位好一阵子了。」乔濋大方的跟沈家父母握手。

「你好,幸会!」沈父晃着被握住的手仔细看着眼前男人,随后望着妻子脸上满意的笑容。

「你好!看来飞所言不虚。」卢芊桦回应了对方的问候后小声对丈夫说。

站在一旁的沈寻舞回过头再次和哥哥互视一眼。

「饿了吧?进去边用餐边聊。」乔濋领着大家走进餐厅包厢。

「姐姐!」包厢门才一打开就传来呼唤沈寻舞的声音,众人看着里头站起来笑着挥手的女人。

沈寻飞顿时有如五雷轰顶般无法动弹,这女人不就是他从妹妹抽屉中偷走的相片里那个人吗?她怎幺会在这里?

「不好意思,我父母下南部去喝喜酒,所以我把妹妹也一起带过来了。这是我妹妹子葇,明天起就是舞花店里的员工了。」

乔濋的话让沈寻飞混乱的思绪瞬间逐渐有次序的排列组合起来。

她是沈寻舞的亲妹妹,却又巧合的也是乔濋的妹妹……

莫非她和乔濋相恋这件事g本就是有预谋的?

「妹妹吗?为什幺要不好意思,这样很好啊!我原本还怕我们人太多把你吓坏了呢!妳好!我是……」

沈母还没察觉温子葇的异于常人,毫不介意的走过去跟她打招呼。

乔濋和沈父也往餐桌走去,正要往前移动的沈寻舞手臂却被后面的人抓住。

回过头她看见哥哥脸上的震惊、愤怒和满是质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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