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再次进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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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也对云氏三小姐感兴趣?”五皇子唇角微微一勾,温润的模样怔一旁站岗的宫娥就是沉浸其美色中。

万俟炔回目光,将情绪重新掩在了眼底,换回了冷漠的神情,扫了五皇子一眼,低沉的声音说道:“赤渊学院即将开学,想必五皇子还没达到入学的能力吧?”

“……呵,太子殿下如此关心皇弟,皇弟有些受宠若惊了。”五皇子面色一顿,他压抑住面色的神情,勉力扯出一抹得体的笑意,对万俟炔咬牙切齿的反驳道。

万俟炔那剑眉微微一挑,眼底的嘲笑一闪而过,却依旧被五皇子所察觉,他将目光重新望向池塘时,池塘边那抹荷色倩影却踪迹全无了。

没了观赏的对象,万俟炔也没了好心情去跟五皇子斗嘴,他转身进了前殿,将愤愤不甘的五皇子落在身后。

“万俟炔,别以为你是皇后所出,就能嚣张了。”他日若本皇子登了皇位,第一个处分的便是你!

这厢,云璃本好好的杵在池塘旁发着呆,撸着狐狸。一位宫娥恭敬的走至云璃身旁,朝着云璃便是行了一个大礼后,颔首道:“云三小姐,太后娘娘有请。”

“麻烦带路吧。”倏然被打断思绪的云璃将目光投掷在宫娥身上,她顿了片刻后,才答应。

宫娥微微屈膝,侧身引着云璃从偏殿走了进去。慈宁宫的偏殿比前殿要清净许多,少了来来往往的宫娥,也少了喧吵的交谈。

她打量着灯火明亮的偏殿,再一次感叹着建立慈宁宫的设计者当真好审美,说不上奢侈,但每一样东西都看起来像十分有意义的。

云璃被宫娥带着拐进了一间房间中,只见金软垫铺在木雕榻上,昂贵的轻纱隔断了木榻,被轻纱阻拦的视线里,隐隐约约端坐着两位人影。帝太后的声音在轻纱后头断断续续的传来,时而也能听到一旁一人底底的附和声。

两旁各站一位宫娥手持蒲扇,宫娥的一旁立着一枚香炉,随着宫娥轻柔的摇曳,那香炉里的香薰被散开。

云璃只觉扑面而来淡淡的檀香味,让她有些陶醉。

还来不及环视四周,那轻纱就被扇香的宫娥轻轻揽起,挂在金钩上,使得她能够清晰的看到榻上端坐的两个人。

兴许是偏殿无人进来打扰,帝太后脱了宫鞋,双腿盘膝窝在软垫上,絮絮叨叨着说些什么。而在帝太后一旁所坐着的人,着一袭暗红隐纹对襟罗裙,发髻绾的极为严谨,朱钗虽不繁琐却又衬着那位夫人极为端庄。

老君主一手持着茶盘一手捻着茶杯,轻啜了一口香茗,无意间的抬头,恰巧与云璃对了视。

只见一女站在门槛前,怀中抱着一只小红狐,着一袭荷色显其清新秀气,顺着衣襟向上看,女子眉目间已有一股英气的气概,亭亭玉立站在原地,没有一丝拘束的不适。

帝太后却是反应极佳,她朝着云璃招了招手,又对着老君主笑道:“不得不说,胜言带出来的三个丫头,倒是各个都有不同的天赋,三个丫头里,哀家倒觉得璃丫头挺符合哀家的。”

老君主一听,打量云璃的双眸里,立即浮现一抹满意的神情。

“给太后娘娘,奶奶请安。”云璃看着帝太后的旨意,将红狐放置到地上,且走至两人面前微微俯身行礼。

老君主目光随着云璃移动,看着云璃压抑住眉目间的英气,而体现出来的乖巧,老人家内心瞬间略带心疼,顺带着哼哼几句回着帝太后说道:“自然,胜言是我最得意的孩子。”

帝太后掩住唇角嘻嘻一笑,朝老君主挥了挥,笑道:“你离开寺庙这几日,璃丫头……”

“三丫头,你来奶奶这里,”老君主不等帝太后说完,不高兴的打断她的话语,朝着云璃挥了挥手。虽说刚刚惹的老君主不快,可难得老君主眼底有一层浅浅的笑意。

云璃见状蹲坐在老君主的腿旁,双手轻轻敲打着老君主的小腿,抬眸间,那双美眸零星闪闪,在烛灯照耀下,流光溢。

“丫头近日在府邸可还过得好?”老君主低头惊喜的看着乖巧的云璃,忍不住的想关心几句。

云璃捶腿的动作不曾停歇,只是低垂脑袋之时,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按照她自己的记忆力,老君主离开府邸去寺庙已然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可她受到囚禁的伤害却比三年还要长久,这就说明一点,三年之前老君主说不定是知晓她的经历,可是为什么会不帮助呢……

回忆到这里,云璃只觉得内心凉了半截,她抬头又看了看老君主那关心模样,想着现在不是回忆不对劲的地方的时候。

“尚好,奶奶挂心了。”云璃淡淡一笑,她将目光移回双手敲打的动作上,恍若发呆。

帝太后发觉神情不对劲的云璃,她立即开口朝老君主笑道:“你是不知道,璃丫头在你离开那段时间,可嚣张了。”

“噢?”老君主一听闻,那双惊讶的神情立即看向了帝太后,半晌后,才追问道:“如何嚣张了?给老身听听,我们云府自从胜言、胜语长大后,没了不少麻烦事。”

帝太后一听,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拍了拍盘腿而卧的膝盖,道:“前些时候,何家那个五小姐挑衅了凤栖街道那粥铺老板娘纪姑娘,不知怎的就把璃丫头也卷进去了,最后璃丫头用金蝉脱壳之技,刺伤了那何家五小姐。”

云璃面色一僵,帝太后这句话虽听起来像是偏袒她的,可是不管怎么听却还都有一种打小报告加深措辞的嫌疑。

帝太后恍若没有看到云璃那面色表情,她侧倾着身子,压低了几个声调对着老君主悄悄的说道:“皇帝后宫那何妃哭闹着找哀家主持公道,你家那三丫头入宫之时,也是颇为危险的。谁想,入宫后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宫礼,稍后可就是伶牙俐齿的反驳,反驳到哀家都觉得三丫头并无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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