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天下弱小的悲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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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等传说,我进没有听说过。”灵尾讶异等着白衣卿继续说。

“此鸟貌美,癖洁。虽然五色并非吉祥乃是善妒之鸟,一旦圈养它的主人移情其他鸟类,它便会分泌出毒液。

据说五色鸟被人抓来献给戾帝圈养,后便没了踪迹。所以说,药典上所说五色鸟与五毒草的鸠剂只能是从妖界宫里传出。”

“怎么是这样——”灵尾身体发虚,不知道是本来的病症还是心理的难受,靠在墙壁上,一时心理翻江倒海没了语声。

白衣卿很少看见灵尾这幅样子,但是实际情况,灵尾不说,他也猜到了几分,撩袍长腿斜依坐进太师椅架起二郎腿:“灵儿,我一路劳顿的,也没安排个酒席歌舞?”

“哦。”灵尾回过神来,强作镇定:“衣卿哥哥又说笑了,灵儿既然是偷偷来见衣卿哥哥看病,又怎能有歌舞,不过宝石倒是带了些酬劳衣卿哥哥。衣卿哥哥有把握看好灵儿的病吗?”

“有。”白衣卿颌首,挑眉。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还有下文。

灵尾也是多金么明的一个人,立刻走到白衣卿身边,含笑不语。

白衣卿矜持了半晌道:“灵儿,你这病并非一朝一夕一副药导致的,而是点滴渗入,所以逛凭一副药很难根除,需徐徐疗治。最主要的是,要有药引子。”

其实白衣卿所说也是灵尾事先预料到的,所以她也没有惊讶,倒是对她后来说出来的药引子有些担忧,只怕不是易得之物。

“药引子为何物?卿哥哥可有什么好的计划?”

“所谓药引,即是引药归经的意思,必是能提高药剂解毒、矫味的效力使得某些药物的药力到达病变部位或经脉,乃有‘向导’的作用。引宿疾归服的领路之方。灵儿你的病症是五色鸟食五毒草的唾液使然,必得寻到那五毒草的解药之草无情花,此花据说亦是当年五色鸟从天外飞来之时口里所衔,外界病没有见到,我也只在古传的医典里看过图解,据我推测,无情花应该也只在宫里才有。”

宫里!

所有矛头都指向宫里,包括灵尾自己的怀疑和试探。

灵尾妖娆的细眉皱起,粉嫩的皮肤崩得出了几丝褶皱。

宫里,都是宫里!

“懂了。卿哥哥,你且随我会云台宫可好?药引子一事,待我思虑周密安排个人去宫里。”

“随你去云台宫?不不不,灵儿,开什么玩笑你卿哥哥你还不知道吗,闲云野鹤,可受不了你那宫规的束缚,不去不去,你就放了卿哥哥吧。只要灵儿需要,卿哥哥随叫随到即可。”白衣卿苦了脸,急急往后退几步,再往后就是窗外了才停住脚。

“不行,卿哥哥,你若平时说不去就不去了,可是此事事关重大,关乎我性命攸关,卿哥哥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灵尾跺脚。她知道白衣卿素来不喜欢闲事,闲来就游山玩水沾花惹草,也不知道他学那一肚子本事干啥用的,但是她灵尾想达到的目的啥时候有实现不了的时候,让白衣卿去云台宫势在必行,他不去也得去。

又不能命令不能撕破脸,只能软磨硬泡。

白衣卿被灵尾说的拒绝不过,低头不语,仿佛沉思状。

“卿哥哥,我没有多少时间在这,你不能拒绝灵儿。”灵尾摇晃着白衣卿的胳膊,对这个卿哥哥她不敢太放肆,她不是青墨,曾经对自己那么宠溺,白衣卿天生是个花心浪子,再说他是看着她长大的,总有点管束她。但是凭直觉灵尾也知道这个卿哥哥基本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看看日头已经彻底落山,暮色四合,云台宫要到晚膳时间,到时候让婉红替自己再装睡的事情就容易露陷。

“好吧好吧,拗不过你,但是有言在先,我 在云台宫也是为你疗病暂居而已,可以有来去自由的权利哟。”白衣卿戳了灵尾的脑门,算是半推半就的答应。

少顷,灵尾和白衣卿已经回到云台宫灵尾的寝殿。

此时正好到了灵尾的体力的极限,今天出去会白衣卿真是强撑着的,她刚坐到寝宫的贵妃榻上,一阵眩晕袭来便要昏厥过去,白衣卿掏出那件帕子样的物件在灵尾丹田合谷几大穴扫弗了一番,灵尾才长长一个哈欠清醒过来。

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请来白衣卿的决定是无比正确。

她起身在榻上的婉红脸上回法术,婉红犹如梦中惊醒,扑棱坐起来,看见眼前的灵尾和白郎中一时有点懵。

忽然发现自己是坐在公主的玉榻上而公主却站在地上歪头对着她的脸,婉红吓的花容失色面如黄土,急忙连滚带爬的爬到地上磕头:“公主饶命公主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还知道饶命?云台宫的奴才什么时候像你的胆子这么大了?”

灵尾坐回了贵妃榻以一种猫逗老鼠的神态斜睨着眼眸对婉红训斥。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公主您饶了奴婢一条性命吧,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昏睡在这里——”婉红一边磕头求饶一边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冷静,仔细回忆之前的细节,自己就是借天大的胆子也没可能上公主的玉榻,再说自己对公主的玉榻从来就没感到过兴趣,单凭自己的意识是万万不会上公主的床,怎么上去的?难道云台宫有贼人?

但是怎么也合计不出来其中的个数。是不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能是谁?婉樱吗?婉樱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和她无冤无仇,自己和这云台宫的任何人都无冤无仇啊。

现在怎么办?不管是被陷害也好还是魔怔了也罢,眼下只能看公主意思,听天由命了。

自己就像待宰羔羊菜板上的鲜肉,此刻没一点自主的能力。

这就是小妖的悲哀,这就是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生灵的悲哀。婉红一边麻木的磕头求饶一边眼泪一行行的落下来。

“好了。”看婉红磕头良久,灵尾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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