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做阴婚荒漠挪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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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勾结的恐怖的网状枝蔓,也三维动画般急速萎缩下去。而那被雾霾盖住的墓室也渐渐清明。

空中的白脸男子落到地面。

“血珍珠?瑶池之物!”树妖亦或马妖怒道,浑身再想抽出枝条却是一时发不出力气:“原来是那胡人小子捣乱,待我去解决他!”

“呵呵,想逃?要看本尊愿不愿意拦着你。”青墨怒而发动一记通天长臂将树妖的树身砸裂。

树妖枝杈断裂树皮冒出血水滴落到坟墓里。

“啊!折煞我也!”树妖摇摇晃晃的挣扎不肯倒下蓦地树皮崩开,里面跃出一匹白色汗血宝马。那马真是那日半夜大漠戚小梦所见,只是此时甚为摇晃。

“我来加把劲儿。”戚小梦忽然从空中某处蹿下来,手里是一张龟裂血糊糊的树皮。

马妖见此一声惨,绝望之至,极力挑动树枝击打戚小梦,将她逼退出数米。

“呀——去死!”戚小梦大吼一嗓。

马妖本就幻化的灵力不足,是占了百年千年老树的根才采纳的灵气可有偶尔现行,此时树脏已被捣毁,只听着地面‘咕咚’的发出巨大的声响,马妖跌倒。撞击的墓室里碎棺木板齐齐飞出。

女尸身上的藤蔓枝叶纠缠不翼而飞。

“真真好惊险。”

戚小梦摸摸胸口站稳了,不敢置信的走到树妖的绿白那,用爪子搬楞几下;“真的死了?千年树被马妖占了身?就这么容易?我的琉璃灯还没出手呢。

“万谢老二位高人相救。”忽然戚小梦耳边婉转一声莺啼般软软的娇声。

“啊!诈尸!”漆黑里打了太久,戚小梦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倏忽想一起来这墓穴是秋月那女鬼的墓穴。稳下心神。

墓室中的女子缓缓站起来对着戚小梦深深跪下伏败:“落难女徐秋月谢过二位高人相救之恩。若不是老人家将秋月从这千年树妖的盘绕里就出来,小女子恐怕——”

嘤嘤的啜泣,比那种嚎啕更让人揪心,尤其戚小梦事先就从她男盆友那里知道了她的遭遇。

不觉放柔了声音。“姑娘赶紧起来吧,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不过要问下,姑娘即是秋月可是生前确有和那胡人公子不加特迪私定终身之事?又可是自愿随他到乌孙国途径此地肇祸?”

徐秋月依旧跪着但是直起腰,掩面点头;“是,高人姐姐说的是。奴家就是。奴家本是是那平遥古城人氏。是城中府尹的庶出妹妹。二十年前因为误会公子寻了短剑,不料公子出狱不但未有忘情还将奴家尸骨魂魄带往乌孙准备入了宗庙,只可惜一路上——唉,直至到此。本指望今生和公子无缘能葬在公子宗庙也好,不料和公子双双魂断在此,只能寄望来生。”

“哦,知道了。秋月姑娘是都有意和不加特迪公子行了阴婚?那公子与我等说是这个意思。”

戚小梦扶起她。她的肉身已经干瘪,此时活灵活现的只是魂魄有形无肉。

“如今姑娘可愿意我们将你移到布加特迪公子墓中,再给你们完婚?”

秋月虽是一个魂魄也是羞红了脸,停止抽泣,垂下头:“秋月本就是为了追随公子而死,公子对秋月也是有情有义,此前,秋月幽冥独墓总是被邪祟欺辱。今有二位高人愿意帮忙。如此,秋月感谢二位的成全,来生转世必定报答两位高人。”

说罢,又跪了下去,戚小梦又去拉。

“不要拉拉扯扯了,像你们拜堂一样,还要赶路。”青墨英俊逼人的脸上,似有似无的催促表情!

女人都那么墨迹。

“恩,姑娘不必言谢更不必多虑。”

戚小梦其实也是怜她红颜薄命,十八岁生命刚刚开始绽放。若是她不遭此难,而今也是儿女绕膝和自己的父母辈差不多大。

青墨冷着脸将血珍珠递给戚小梦,呆瓜这次明白了青墨的意思,将血珍珠放在秋月手里:“你们完婚后,此后但愿你和布加特迪公子在这荒漠里平安相守,转世也好,冥婚也好。

这血珍珠还是你们更需要,留与你们,至少阴阳两隔,阳界的人难以帮衬,血珍珠能让你们自保平安。”

沼泽里月亮被云层遮住,不知从哪缓缓升起茫茫白雾将这神秘的空间笼罩了起来。

也许是那刚才的树妖发动腐蚀潮湿之气带来的浑浊,又或许是另一团暗暗酝酿的浓浓阴气。

此时戚小梦在青墨指点下手提一只竹篮,竹篮里头装着满满一篮的纸钱。走在这团浓浓白雾之中。

这种纸钱不是普通的黄纸,而是花红纸钱。是胡人青年早就准备在墓中留待某一日能用的。

青墨神色从容,一派沉铸地跟在戚小梦身后,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那道湛黑深邃的视线,偶尔掠过她的瘦削背影,但并不在她身上停留,仿佛有更重要的事情看!

戚小梦一边走一边从竹篮中抓起花红纸钱往空中飘洒。

边洒,戚小梦嘴中还不时的念道:“月老月老请牵线,阴人今晚结情缘,喜钱在此买路过,生鬼切勿靠近前……”

戚小梦的身后跟着两排穿红着绿的童男童女,他们脸色苍白,但是在苍白的脸蛋上却用胭脂涂了两块圆圆的红晕。

尤其那小小的嘴唇也用颜色涂成了鲜红。

走起路来轻飘飘地好像怕惊动了什么似的。胳膊扭的却欢快,就像真的有喜乐伴奏而使得他们充满韵律。

这情景在忽而露出云层忽而被云层遮住的月光下,不有点恐怖吓人。

这些纸人也是不加特迪早就准备好的纸人,纸轿子。

此时只要青墨小小作下法,纸人就会如活动一般抬着红艳艳的花轿,花轿里是秋月的尸身。

秋月的头上如活人办喜事一样的衣装打扮,也蒙了鸳鸯盖头。身上着了红色的喜袍。

盖住的脸上隐隐的传出啜泣之声,想来是嘘嘘激动吧,二十年了,阳间无缘,二十年才守得阴界的团圆。

这场婚礼,他们盼了二十年。从阳间盼到了阴间。从鲜活的生命盼成了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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