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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结婚那天,梁江并没有去参加,倒不是因为爱或恨,这些对他而言太虚无缥缈,远比不上事业带来的成就感。

男女双方都是二婚,婚宴一切从简,新郎李建为在家办了几桌酒席,只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

按照诸陈橙的话来说,一点都不罗曼蒂克,一点都不梦幻。

可能是白薇小卖铺里的冰棍和零食特别讨小孩子欢心,不止何新雨何元诸陈橙,连带着街上的大小孩们全都来讨喜酒吃。

何新雨望着穿着红色裙子、笑得颠倒众生的白薇,以及站在她身边其貌不扬的李建为,她忽然回想起,白薇和梁江翻云覆雨的画面,关于他们两的关系难以理解,为什么故事结局白薇没有和梁江好。

“姐,你怎么了?”坐在身旁的何元直直盯着她,左手从桌子下面伸过去,穿过自己的右手找到了她的,轻轻捏了捏她手心。

“没什么。”手心被捏的发痒,何新雨觉得很安心,任由他玩着,另一只给他夹了块鱼肉。

诸陈橙玩的很疯,在一旁和着几个玩闹的大叔们一起起哄,让李建为当场亲白薇的嘴,还要来个法式热吻,亲几分钟不喘气的那种。

欢闹声此起彼伏,女人落落大方地等待着她的丈夫表达爱意,而那个老实憨厚的男人最终涨红着脸,极度虔诚地亲吻着女人的额头。

何新雨想,他们以后应该会很幸福。

结婚后的白薇,当起了小超市的老板娘,而她那个给众多孩子带来童年的小卖铺转让给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变成了发廊。

一个月后,梁江召集了镇上所有捕捞为生的渔民,纳入麾下,为了稳定人心,梁江还提出年终分红等福利。

最终,梁江垄断了原平乡海鲜供出市场,疏通了邻省的五个市的销售渠道。

明年是千禧年,又称千福年,其实真正含义没几个人清楚,单从名字的特殊性来看,大家对千禧年满怀期待。

除夕夜的前一周,姜楠提前回来了,穿着朴素简单,可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

姜楠在市里具体做什么工作,何新雨不是特别清楚,工作是姜楠的熟人给介绍的,看样子还算不错,因为她每个月都会寄生活给他们。

除夕夜当晚,一家三口围在桌前边看春晚边吃年夜饭,姜楠和何新雨话都不多,何新雨向姜楠说完了镇上最近发生的事,就没声了,默默地看着春晚。

何元为了活跃气氛,愣是当小丑,装模作样地点评起屏幕上的歌舞小品,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在一旁振振有词的模样,着实令人好笑。

为了挽留弟弟的颜面,何新雨伸手在桌下掐他的手,可是何元更加夸张地学起了著名小品演员某大爷,这下不止何新雨,连姜楠也不禁抿嘴忍笑。

晚上十一点半,姜楠撑不住,一直在打瞌睡,姐弟两催着她回房间睡觉。

还差二十多分钟即将迎来千禧年,屋外欢腾热闹的烟花炮竹耐不住寂寞,提前在天空绽放,窗户玻璃上倒映着五花八门的光。

“姐,”何元凑到她身边,略微下垂的狗狗眼熠熠发光,他试探性问:“去不去外面看烟花?”

何新雨将目光由电视转到他脸上,考虑几秒:“再看一会儿,等到零点就去,怎么样?”

“也好。”

相对于春晚后半截无聊的歌舞,二十分中的等待过程颇为漫长,何元时不时地偷瞄何新雨一眼,见她满脸认真,又不禁凑了过来。

“怎么了?”

他在掀她裹在身上的小被子。

没挣几下,她身上的被子就开了,何元快速地钻进去,再合上,牢牢地抱住她,脸又埋在侧颈里:“我好冷,姐你先借我捂一捂,还有二十分钟,我眯一会儿,零点了再叫我。”

脖子上源源不断地热气吹得她直痒痒,何新雨微微梗着脖子,“好的,你先睡,我会叫你的。”

“嗯。”何元亲昵地往她肩窝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闭上眼睛。

男孩轻柔的呼吸和柔软的头发扰的何新雨难以集中注意,她侧过头,看了一眼男孩的睡颜,心口瞬间溢满温情,她也用脸轻轻蹭了蹭他的发顶。

零点,烟花开得愈发灿烂,他们两穿上了厚厚的棉大衣,偷偷溜出门。

前几天积的雪,还依稀能看到几片白,在漆黑的夜里刺眼的发光。

何元走在前面,忽然转过身,倒退往前,他笑,笑容像烟花一样:“你知道这儿哪里额烟花最绚烂吗?”

“我当然知道。”何新雨也跟着笑:“就在前面的大海边,每逢过年过节,总会有不少叔叔伯伯去那里放烟花炮竹,大多是出海捕鱼的人,祈求海里的神仙保佑,出海顺利。”

“听奶奶说过,早些年还有专门的祭海仪式、、、”

喧嚣在此刻突然消息,何元只听得到她在耳边温柔地说起故乡,他的脚步跟着她一起往海边出发,去探索暗夜里神秘的仙境。

搞事业的瞎写的,将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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