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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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孜在祝初一心里堪比女神级人物,她跟江孜同一所大学毕业。

刚搬进大学宿舍楼那天,江孜站过道上挨家挨户贴学生会二维码,个子高挑,白衣黑裤,身形姣好,长发又黑又亮,侧过身来,一张生人勿进的高级脸。

祝初一见她第一眼就很喜欢,合眼缘。

祝初一力拉着蓝色编织袋上五楼,满脸涨得通红,油光满面,跨一个帆布包,包里最里层厚厚一摞零散的钱,那是祝晋鸿东拼西凑攒好的学。

祝晋鸿借了面包车送她到校门口,他车都没下,让祝初一自己进来了。开学第一天,他不想女儿第一天就低人一等。其实祝初一从没觉得父亲丢脸,她就想毕业后赶快工作赚钱,改变祝晋鸿的生活状态。

祝初一小江孜两届,江孜业余兼职模特,在学校是出名的学霸,年年拿国家奖学金,包揽校内各大英语比赛的冠军,还没出校门就被某中外合作项目选定当翻译。想想竟觉与有荣焉。

江孜上午跟他们开会,为一新项目,公司前段时间招了几个新人。敞亮会议室有个隔间,作员工休息室,磨砂玻璃作阻断,里面关着灯,外屋居中是一张六人座木桌。

角落飘着淡淡的橘子香气。外头细碎阳光透过翠绿新生的树梢,纷纷洒洒的光斑打在落地窗前。春天给人一种凡事有希望的错觉。

江孜今天的穿搭俨然职场女性,米色西装配同色短款裤装,两条白皙细长的腿踩进棕色长筒靴,整个人简约又时尚。散落腰际的栗色卷发,弧度非常柔和。

“欢迎你们加入’凡人间’,我是江孜。长你们各位几岁,翻译经验也稍比你们丰富一些。大家会在一起工作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你们发现我犯了错误,可以不留情地指出来。相反,我对你们也一样。”

江孜很有领导范儿,说话柔中带刚,属于犀利又温柔的类型,打动人又不刺痛人,情商高。

祝初一旁边一个小鲜肉,目测大学刚毕业。他埋头奋笔疾书,唰唰地往小本子上写。会议结束,祝初一瞟了眼,全是江孜说的“金句”:

“口译可以犯错,但不能猥琐”

“客户心都碎了,你还无知无觉”

“口译忌盲目狂记,不理解说话人的意图”

林潮显然没明白江孜说话的重点,乐滋滋地,一笑一口大白牙,炫耀似地大方给祝初一分享,“celia说的挺有道理的,是不是?”

祝初一礼貌地笑笑,合上自己言简意赅的笔记。

公司晚上聚餐,南滨路不好打车,林潮送祝初一回来。祝初一善意推脱,跟林潮商量:“你把我放上新街吧,晚上山路不好开。”

阎齐应该已经回去了,祝初一下意识不想让他看到有男孩送她回来。她不愿意解释。

林潮善解人意,心思细,祝初一打到车,他记下那车牌号才走。

出租半夜不愿返空,只把祝初一载到一棵树观景台。走了半个钟,祝初一按开门禁,屋子一片光亮,一楼没人。

她脱下高跟鞋,后跟磨出绯红的小伤口。脚踩进松软的拖鞋,不受束缚的爽快感。

阎齐在二楼书房,衣服都没换,还是早上出门那套西装,目光深沉,嘴唇抿成缝,手指在键盘上打字。

祝初一剥好一碟橙子,放阎齐手边。阎齐的书房,祝初一随意进出,撞见好几回他开视频会议。

身子刚往屏幕那头稍斜,眼神恰触碰到电脑的光,阎齐眼疾手快压下电脑。

不给看?

越界了,祝初一讪笑,转身去浴室。刚迈出一步,被人拖住手。

阎齐一个用力,把祝初一按到怀里坐着,像抱洋娃娃,亲亲她的头发,“生气了?”

祝初一若有所思,她想从阎齐眼里看出点什么来,“最近很忙?”

有晚她半夜起来喝水,隔着书房门,听到阎齐在骂人,那种无能为力的嘶吼。祝初一认识阎齐一年多,他很少愁眉不展,每天一副懒散样,力永远充沛,她以为这世上没有阎齐定不下的动荡。

她忽然有点担心,他这样的人,到底会为什么烦。

四目相接,阎齐差点坦白。他却只是温和的笑,摸着祝初一的长发,捉住祝初一的手,凑唇边吻了吻,“过段时间带你出去玩儿。听话。”

祝初一复工很拼,前段日子休息充足,脑子跟上体力,整个人忙得连轴转。连着加了一星期的班。

秦叶问是老大,平常不跟公司常待,他们的工作大多跟江孜对接。但他很懂拉拢人心,这晚订了喜茶和好利来的蛋糕。

公司其他同事笑眯眯地咀嚼奶茶里的珍珠。累归累,这涉及卡路里和高热量的东西,几个女孩子难安慰自己:“这年头周天王都离不开奶茶,五月天也爱喝奶茶,我们的青春都胖了,中年发福也不奇怪。”

江孜对甜食更是百无禁忌。只有祝初一还在打字,十指啪嗒啪嗒翻飞,心生疑窦:追星连体型也追?

她是易胖体质,多喝两杯凉水都焦虑,哪怕加班动脑力,晚上也不敢多吃。

秦叶问挑了一杯无糖的,拎着放祝初一面前,一副了然地说道:“没糖,加了冰,不会胖的。”

祝初一不好拂人面子,拿起来喝了两口。想起网上那套骗人理论—奶茶怎么会胖?奶和茶都不会让人长肉,对吧?如果你还聪明的加了冰,冰会带走热量。妥妥的减肥饮品嘛!

外头混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愿随波逐流,那就是愚蠢的独树一帜。说直白了,老板的面子,不敢不给。老板的殷勤,也不敢拒绝。

加班到晚上十点,秦叶问开着路虎,挨个送女员工回家,由近及远。

拗不过,秦叶问直把祝初一送到家门口。停在林语堂外,祝初一礼貌地跟秦叶问挥手。

阎齐就站二楼落地窗,看到个车里一个男人的轮廓,忽地沉下脸。

他今天开了两个会,关于那头遮着掩着的生意,整个公司氛围异常压抑。那头不松口,他被绑死在一条船上。他独坐着,会议室灯早关了,他把玩着烟盒,燥得不行,想狠狠抵住祝初一缠绵。

压了一晚上的邪火,终于爆发了。

祝初一苍白一张脸靠在楼梯上,左面触着木地板,整个人被一双长腿压住,衣衫半褪,弧度很是好看。这样压迫式的姿势,没男人不喜欢。阎齐掐着她脖颈,多年打磨的技术太厉害,一捻一挑一捏,力度恰是极致的撩。

祝初一被人高难度的吻,很是不好受,趁他不注意,翻身扭打,蹲他腿上。阎齐眉眼一挑,看祝初一划8。

她像七月半勾人的艳鬼,男人喜欢听的词儿,她嘴里一个接一个的蹦。

阎齐听得血液倒流。

他把人抬高,自己低下头。女人像变味儿的梅子酒,熏风良夜,只有他一人尝过。

从月上柳梢头到破晓黎明前。

她像春猫划过黢黑的□□,像黄莺吟唱枝头的婉转。

他像猎豹逐原的遒劲,像自然凿开东非大裂谷的伤痕。

一霎风雨,不能说出口的话,全化作具实的发泄。

“阎齐,下次玩角色扮演,先打声招呼。”

“没良心的东西,这就受不了了。你爸那破房子办好产权,该谢谢谁?”

床垫子往下沉,阎齐的鼻息里尽是撩人醉的温香软玉。话缺极近残冷:“你把自己作到这地步,跟坐0台的有什么区别?你爸在天上要能看见,会不会后悔当初没让你死在套里?”

祝初一全身都是黑紫的牙印,指尖扣着银行卡,拼全身力气咬在阎齐脖子上。这是还他的。有多痛,就有多狠。

阎齐低头咬祝初一的嘴,血的铁锈味顿时蔓延。像两只原始野性动物,凶残报复。

陷入过无人区的沼泽吗,人像被一圈橡筋裹住,越挣扎越紧,踩错一块沦陷,命都得交待在那儿。

祝初一陷落在床中央,脑子轻飘飘地,腿像灌了铅,如同一粒孤舟,摇摇晃晃,被人扔进汪洋。

“舒服吗?“阎齐拍拍她的脸。

祝初一嫌他烦,没说话。

阎齐给自己来了根事后烟,他以前玩女人太狠,从不顾及对方感受。每个跟他的女人,都是又期待又怕。他起先对祝初一真是有所保留。今晚才发现,原来她勾别的男人,是同一个路数。他失控了,那情绪太陌生,没经历过。这辈子他没对任何女的上过心,感情那玩意儿太缥缈,女人对他来说,只一个用处。但看见祝初一对别个男人笑,阎齐心里非常不舒坦。

嘭地一声,门被阎齐甩得震天响。祝初一骂了句神经病,自顾自地睡了。

这一回,祝初一半个月没见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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