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垮平衡的一根稻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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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不直接见她呢?”

joe拄着拐杖看向阳光温融的窗边,一个坐在施坦威钢琴前的人。

“虽然她更像她的妈妈,但是她的眼睛和您一模一样,何况这次意外不是已经抽血做了鉴定吗?”

“就连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认出来,她和您那副画上的女人非常相像……”

“您为什么迟迟没有……没有……”

“silenzio。”

“mistaidisturbando。”

华丽优沉的嗓音轻轻响起。

joe不得不听话的闭上嘴巴。

弹钢琴的人起势柔软美丽,他似徜徉在一场浪漫的诗意,使得整栋房子都萦绕着天堂般的圣歌。

一首《爱之梦》。

他的最爱。

感情之丰盈强烈,音色之圆润明亮,手法之臻化。

殿堂级的演奏。

可惜joe没心思欣赏,等到一曲结束,他又想劝劝拖延症已到晚期没法救治的人时。

谁料。

房间内再次响起动听而醇厚的声音。

却是一句极其标准的——

韩语。

“等她学会《爱之梦》。”

三成洞。

“赵文虞。”

“普通家庭出身,mba学历,曾经在金融公司做投资顾问。”

“可他不是早就人间蒸发了吗?”

随着好友的询问。

郑宇成放下交叠的双腿,接过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动用了关系网获得的当时金融公司的员工档案。

李政宰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要调查这个,但前两几天世玲说,最好让自己的朋友少去碰此事。

“当年闹得轰轰烈烈,新闻报道全都在追踪韩国第一千金的突然死亡,三星的高层说漏嘴,说是为情自杀。”

“最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葬礼居然是在美国举行的。”

“李健熙夫妇竟然没有参加,简直超乎常人的冷血,听世玲说,全家上下最爱的就是这个小女儿。”

“疼爱到李健熙在她还没成年就给了价值1.9个亿美元的三星股份傍身。”

“1.9个亿美元啊,而且还是在二十年前。”

“不过这个赵文虞也是可惜,2015年三星的小公主去世以后,他就消失了。”

李政宰将能说的全都说了,却忽然发现好友望着档案一脸怔愣,这让他难掩好奇和不解。

“怎么了?”

“你要赵文虞的工作档案做什么?”

郑宇成不敢置信的望着档案上的照片,神思恍惚到一下子回到登门拜访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他听见熙贞的监护人这样喊他的爱人。

“尹馨,有客人。”

“政宰。”

“嗯?”

“离世的小公主名字是不是叫做李尹馨。”

“对啊,怎么了。”

“我……”

郑宇成咽喉滚动一番,额头冒汗,在一度探索真相的兴奋后,随之而来的是面对未知的恐惧。

那是对最不可侵犯的帝国秘辛的敬畏。

他眼瞳闪了闪,黑得深不见底,神色中透出一丝诡异和难以言喻,轻不可闻道。

“我。”

“看见死人复活了。”

首尔城路边。

“啊!我又死了!”

黄仁俊挫败的放下手机,他有点等的不耐烦了,辰乐不参与,志晟还在睡觉,除了他们三个还有谁会一起来骑车啊。

李帝努自顾自的戴好护腕和头盔,还拿了一副太阳眼镜,他和渽民是真的爱好骑行,有时也和仁俊也一起,三个人会约着一起玩。

想着今天没事,去奥林匹克公园骑一圈,绕到小山丘那里,不过渽民说他已经有约了,于是遗憾的只能和仁俊了。

谁想。

今天渽民居然也穿好了黑色骑行服,一副准备妥当的样子,这小子该不会是逗他们玩吧。

仁俊二话不说嘻嘻哈哈的拉着他一起。

结果就是。

渽民真的有约。

他们还要等一个人来。

在三辆经过改装的黑色骑行车中,还有一辆的颜色比较特别,那是一种较为亮眼的浅紫色。

李帝努垂眸瞧了瞧这辆崭新的车子,刚想抬头问是不是朋友的,随即就看见身旁罗渽民摘掉了太阳镜,朝一个方向扬起了大大笑容。

顺着视线,其余两人一同望去。

“欸我去。”

黄仁俊吓住了,不……不……不会吧,渽民说今天有约,要约的就是这姐吗?

只见一抹明艳逼人的身影活泼灿烂的向他们跑来,她身上的紧身骑行服将那身材衬的极其火辣,凹凸有致,清爽的性感。

“hi~我来啦~”

她扎着低马尾花辫子,俏皮可爱,脸颊红红,鼻尖红红,沁出汗珠,一笑,充满朝气蓬勃的绚烂美。

正当两位小子傻着呢,不知是是看傻,还是看傻。

那不必明说的小惊喜又来了。

魔术师一样。

一路上根本没发现他还准备了这个啊。

“给。”

一束玉洁无瑕的栀子花,用粉紫色的绸带搭配,开的那样喜悦,像她一样清纯诱人,纯真白静,散发无比馥郁的香气。

这束花被夹在了她漂亮的新车前,芬芳肆意,香气扑鼻,那样优雅清新。

“还有~太阳镜,戴好~”

他又掏出一副眼镜,架在她的鼻梁上,然后是头盔,护腕,最后以询问有没有涂防晒霜作为结束。

“好漂亮,我好喜欢呀。”

她双手扶着眼镜脚,娇俏的上下晃荡,小辫子也跟着一跳一跳,满是欢喜。

“你说哪个啊?”

他扶着车把手,左倾身体,唇角轻弯,眼神流光溢,那里是满满的快要漫出来的柔。

“都喜欢啊~我都喜欢呢~”

俩人相视一笑,甜甜蜜蜜。

这还不是恋爱吗?

扎心啊,老铁。

黄仁俊觉得自己被秀到了,狗粮被噎的不上不下,撑得再也吃不了了,心情那叫一个微妙。

他啊,他看了都扎心的不行,酸溜溜喝了几斤醋似的。

何况帝努呢。

想看看这位仁兄的反应吧,结果人家先行一步,已经骑了老远了。

唉。

这小老帝,也太背了。

偏偏……偏偏好兄弟早就和喜欢的人好了,谁也不是,就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啊。

不过骑行途中倒是很开心很快活。

因为有这姐嘛。

话是真的多。

“我那个驾照啊,除了飞机游艇不能开,其他我都知道吗?游艇我也会,但没时间考专业驾驶证。”

“骑自行车这么简单,我才不怕呢,要不要比一比谁第一啊?我可是……”

黄仁俊快被烦死和笑死,瞧着叽叽喳喳的劲,也不嫌累,他回过头连忙求饶的应和,说出本该她吹嘘的话。

“你是冠军赛车手,韩国唯一一个嘛,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可是经过梅赛德斯特殊训练的,我的体力和耐力跟你们可不一样,我要超过你们,我要当第一!”

说着,她两条上了发条一样,猛蹬的朝着前方骑去,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啊!”

黄仁俊肚子都笑疼了,哪里还有力气蹬车,他慢慢缓下来,和一人并排而行。

“诶。”

“你们真的好了?”

罗渽民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笑容却从未见过的开心真实,他扬声喊了一下,加快速度。

“等一下,不能骑那么快!”

切。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是看出来了。

东北暴躁哥哼了一声,不屑极了,也跟着加速冲刺,迎着凉爽的风,享受当下的快乐时光。

业于勤,荒于嬉啊。

南熙贞上坡的时候,明显吃不消了,腿肚子直抽筋,哪里还见赛道上酷毙的车手丽影。

不行不行。

她是冠军,她是冠军。

重型机车都能搞得动,自行车就摆不平了?

拼了拼了。

冲冲冲!

冲啊!

一咬牙一使劲,还真给登上去了,都赶上了速度极快的李帝努,差他半个车头的距离。

再冲再冲!

第一第一!

好胜心害死人呐。

这可不比重型机车或者gt跑车,非常考验两条腿的耐力和爆发力,经过一年多的荒废,她的状态早就不如当时风采了。

骑上这个陡坡已是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即将登顶的时候,气松早了,泄了力。

于是整个车子跟随重力往下滑,她来不及蹬腿,惊慌的发现重心也跟着倒。

“啊!”

“小心!”

一条手臂突然出现,一把抓住她的车头,壮的肌肉瞬间爆发力量,竟然硬生生的凭着一条手臂,将整个人和车子一点一点拉了回来。

“快蹬。”

李帝努连声催促,脸庞涨红,显然相当吃力,毕竟再有力气也不是大力士。

这时有人赶上来,腾出右手扶住她车座,使力鼓劲一把,将她推上了坡。

“说了不要骑那么快。”

“我想当第一嘛。”

罗渽民脸有些凶,朝朋友谢了一声,单手拽着她的车头领着行驶在左侧道,很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位致漂亮的人儿,平时不显山不漏,其实是队内力气最大的人。

正当一对小情侣挨在一起,一个批评唠叨一个嚷嚷着要第一个抵达山腰时。

从远处传来了熟悉的豪放笑。

咻一声,闪电般擦过他们几人身旁,半空中还飘来了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第一名啦~冠军车手你就垫底吧!”

“啊啊啊啊啊!你看他!”

得意没好事。

黄仁俊骑着骑着发现就剩下自己了,后面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不追来呢?不是要当第一吗?

他又感觉没意思,开始往回骑,口嫌体正直的寻找队伍踪迹,万万没想到哇!

就不该回来!

又看见了辣眼睛的一幕。

拜托!你们给单身狗一条活路吧!

在这无人的山路上,有一黑一紫两辆车相隔一米远并排行,车赏的一男一女伸长了他们的右臂或左臂。

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手牵着一只白皙柔软的小手。

就这么一摇一摇的在空中那个晃。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啊。

呕……

黄仁俊欲要作呕,被眼尖的妖蛾看见了,她眼睛一亮,技高人胆大的松开另外一只手,召唤小狗似的灵灵笑。

“来啊~”

“给你牵~”

恶心死你!呸!

“哈哈哈哈哈我才不要呢!我怕某个人杀了我!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罗渽民冤枉的瞪大眼睛,理直气壮的吵起来。

“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现在牵喽?我牵喽?我真的牵喽?”

“哎西!你动下试试。”

“哼,我才不牵,幼稚!”

可谁想,罗渽民露出一种【你以为你在第三层其实我已经在第五层】的轻蔑,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话。

“仁俊呀——”

“这种快乐你不懂。”

“……”

瞧不起谁呢?

跟谁俩呢?

“呀!呀!把话说清楚!呀!罗渽民,你以为只有你谈过恋爱吗?”

“呀!你们俩!等等我!”

山路上,三个人,三辆车,你笑我乐,你嚷我吵,你嬉我闹的欢欢乐乐来到了半山腰草地。

“诶呦,好痒。”

她一屁股坐在铺好的野餐布上,裸露在外的脚踝被蚊虫叮了好几个大包,泛红微肿。

本来皮肤就嫩,伸手这么一抓,有的小红包都挠破皮了,又痒又疼,苦不堪言。

“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乖等我呢?”

罗渽民无奈蹲下,叹口气,往她小腿上喷了点药,不过还是用指腹一直在小包周围轻轻抠一抠,缓解一下急需。

她舒服多了,耍赖的两腿一蹬,大爷般的搁在人家腿上,晃晃脚,歪歪头,做开花状。

他撑脸一笑,皎美脉脉,两眼满是光华,不由往前凑了凑,作势要吻。

“咳咳……”

黄仁俊猛咳嗽,清清嗓子看向了远处,一脸我不想知道什么,但你们也别太过分的表情。

唉……

他回头瞧了瞧,渽民是真的开心啊,这姐也一样,是两情相悦,是互相喜欢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帝努忽然不再提,是不是因为早就发现了?

其实仔细回想一番,端倪已经暴露在他们面前了,只是谁也没想到罢了。

比如:《忠武路life》为什么只有渽民一个人出镜。

比如:喝醉酒那次,带她回宿舍的人,还有将她从洗手间抱起的人。

又或者:不顾经纪人的目光,站在门口气势汹汹喊渽民的时候。

想着想着,被落下很长时间的李帝努终于赶来了,他似乎去买东西了,拎了一大袋子。

黄仁俊心虚玩得过去兴高采烈忘了他,于是连忙腾出一个位置来,却发现另外两个人不见踪影。

“你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一掏袋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酒,除了个别几瓶苏打水还有小食。

“没什么。”

李帝努单手打开啤酒罐,面无表情的猛灌几口,随着汗湿的刘海,大口喘气。

谁也看不懂他的表情。

谁也猜不到他的心情。

不过黄仁俊想,一定是不好受的。

唉……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这感情的事情,外人没法插手啊,只能靠他们内部自己调节一下了。

只是可惜。

帝努说,他暗恋了8年,从练习生时期一直到现在,连一个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8年。

整整8年。

她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想想自己都有点难过,转头一瞧,这人都喝了好几罐,喝的眼睛都红了,垂着头,脸庞陷入一片黑暗中。

“那个……我去问问他……他们……还有什么想吃的一起买回来。”

黄仁俊堪称逃也似,他将个人空间留下,希望对方整理一下心情,顺便找找另外俩人的踪影。

走着走着,在一颗榕树下,发现了人影。

与他们玩总是多姿多的,于是他绽放笑脸冲榕树下跑过去。

可是。

跑着跑着就停了下来。

他步伐渐渐顿住,身体僵在原地,神情惊怔,一动不动的站立,静静的屏住呼吸。

因为。

他们在接吻。

炙热的,激烈的,缠绵的。

他抚着她的肩膀,气息急促,从下巴吻到嘴唇,深吻用力,将人不知不觉压在树上,摸肩的手顺着小臂滑到腰肢,那样情挑难耐的揉。

她脸微仰,闭着眼,黑睫轻轻颤,美颊酡红,舌头被勾颤,随着轻吟细哦,她饱满的胸脯跟着挺起,伴着呼吸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胸膛。

能看见。

渽民抚她脸的温柔,还有唇舌嬉戏的吮啧声。

能感受。

他们鼻尖相挨,呼吸交缠,涌动着暧昧情热。

甚至。

他们嘴唇如何辗转,如何含吮,如何吸裹,难舍难分。

他们舌尖怎样挑逗,怎样舔咬,怎样勾弄,唇内唇外。

吻她的人,男人般,用刚强铁躯挟制她的敏感柔软,托着春水般的腰肢,像捧着余生足够欢乐的天堂药。

吮她的舌,咬她的唇,从脸到耳边,从额头到颈子,一一不肯放过,敞着火热心胸,肆意侵犯。

进攻再进攻。

仿佛在说。

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吻到她越来越水,腰肢软的勾魂摄魄,水草似的白胳膊,娇柔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迷醉的、诱惑的。

一个艳丽非凡的靡梦幻境。

激吻啊。

让一妖孽真正现了身。

谁能逃开。

谁能撇掉。

为祸人间啊。

这才叫瘾。

黄仁俊不禁猛吸一口气,想咽咽喉咙里的窒息感,他大脑无法转动,眼神呆滞,迟缓的转移到一旁。

那个和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眶微红,眸色晦涩无比的……李帝努。

压垮一切的最后一颗稻草。

终于来了。

当夜,南熙贞启程回到果川市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

她更没有察觉。

自己走入酒店后,有人深夜对面的小店里,点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喝了足足两个小时。

她更不知道,有人摸出手机翻出那张在ktv的合影,凝望许久。

也许是为了最后一个答案,也许是为了想让所有的一切就此结束。

有人拨通了她的号码。

“我在果川。”

“就在你楼下。”

五分钟后。

南熙贞裹紧睡裙,忧心忡忡的跑去开门,现在小孩子怎么回事?是和队友吵架了吗?

大半夜在街边喝酒?

真不让人省心。

她不放心让忽然出现的弟弟孤零零待在街边,于是好心大发的留一晚,待天明再给他的经纪人打电话告状!

解开反锁后。

她一边开门,一边迫不及待的训责,拿出了当姐姐的威风来。

“帝努啊,你怎么回事?这么晚在……”

岂料,一开门。

酒气冲天。

他微敞着衬衫领口,垂下的脑袋慢慢抬起,眸里湿湿亮亮,盛满愤怒和不甘,看着她低声质问。

饱含自嘲和伤心。

“为什么。”

——————

不要脸的神经病

初夏。

风习习。

“hi!”

“那边的小孩!”

李帝努停下脚步,他寻声望去,可什么人影都没有,傻乎乎的挠挠头,埋头继续走向练习室。

谁想刚迈步脚,有阵轻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怎么不理人呀?”

他猛转头,眼前出现一只粉色兔子,愣着眨眨眼,不禁抬起了头。

有凉柔柔的发丝拂过鼻梁,香香的,顺着乌亮的长发往上瞧,白如笋尖的下巴点了点,一张脸蛋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粉白、天真。

春烟、绿釉。

流风回雪。

一双水莹莹的眼睛闪亮的眨了眨,星星那样,一笑,眼波生辉,脸蛋还有稚嫩的婴儿肥,粉嘟嘟。

“听说换教室了。”

“你知道新舞蹈室怎么走吗?”

李帝努瞳孔闪烁的回目光,一时大脑空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新舞蹈室的位置,急的耳朵都红了。

“那……那个……”

“你……你……你……”

他没敢抬头,就盯着面前的粉色兔子猛瞧。

没想对方学起了他说话,磕磕绊绊的捣蛋死了,又坏又皮,微弯腰,笑眯眯的。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我……我不是……不是结巴。”

“不是结巴那为什么你你你你你你呢?”

说完,还笑了起来,直起身打量了他一番,注意力根本不集中的问起了其他事。

“你也是练习生吗?”

“哇……”

“在幼儿园就被sm挖来了?”

“你有没有上小学呀?”

“好矮哦。”

她很得意,比划一番,非常满意自己的身高,说了一大通,思维无比跳跃,又问起了重点。

“新舞蹈室究竟在哪里呀?”

“你要是知道就快告诉我吧。”

“我要迟到了。”

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来不及说【第二间】,她就飞快的跑掉了,空气里只剩下像是奶糖一样甜滋滋的味道。

这个【突如其来】。

让他一时懵懵的站在原地,还没想明白呢,忽然眼前的又挑出来一抹明媚影子。

“对了。”

“谢谢你!”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对着那个小孩子挥挥手,灵灵的,随后急急忙忙的奔跑向舞蹈室。

怎么……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呢。

李帝努想了半天,才挪动了步伐,一步两回头的时不时往后看。

应该是新练习生吧。

是位姐姐呢。

随后练习生之间传开了公司要力捧的“c位练习生”,大家的心思也跟着一起浮躁。

等到月末测评的时候。

那位不知名的“c位练习生”才算真正的公开亮相。

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

整个空间都安静了。

然后。

爆发了热闹。

“就是她呢……”

“叫南熙贞……下一个女团的……”

南熙贞。

他瞧了瞧对面那个万众瞩目的姐姐,露脐t太短,动手扎头发的时候,一小截柔软的腰肢亮出来。

他连忙低头,刘海遮眼,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

“我见过的……”

“啊?什……什么……”

耳畔传来渽民心不在焉的询问,他立即噤声,不再言语,不知怎么就想笑。

于是也就笑了。

抬起头时,刚好撞进了她的视线里。

那扎着双马尾的漂亮人儿,似乎对他有印象,大方活泼的朝小孩子winkwink,俏皮小鬼。

他又赶紧低下头,将唇角往下压,却没顾及弯弯的眼睛。

这个姐姐无疑是大杀器,她一来,所有人都去看,所有人都议论,简直就是中心的中心。

等到她表演结束后。

李帝努发现,竟然就连马克哥这种严苛细节的人都在第一栏里写下了她的名字。

因为唱歌最厉害的女练习生不是她。

跳舞最厉害的也不是她。

但就是……好多人都觉得她的表演最好。

一种魔力。

“帝努,你要写谁呀?”

渽民探头探脑的想看看自己的评价表,他稍作遮挡,含糊其辞的应付。

“还没想好呢。”

其实早就想好了。

于是一笔一画的写下了一个名字。

【南熙贞】

不出意外。

这次月末测评,女练习生里她得了第一名,高兴的拿着“成绩单”笑着跑出来。

她看见了自己,扭头一笑,甜蜜漾漾,眼睛亮极,盈盈的像最烂漫的花儿。

他一直看着她鸟儿一般的飞去,笑声欢畅。

只觉得。

sm的练习生生活。

怎么让人这样开心。

他喜欢sm。

不过却没有发现好友的异常沉默。

第三次见面也很突然。

为了不让老师发现,偷偷摸摸的去便利店买了吃的,慢吞吞的走,等吃完也就到了。

不过。

中间被打劫了。

“站住!”

曾经是幼稚园一霸的人,现在也是sm一霸。

她有些饿,想悄悄买点吃的,但又很懒,没走到呢,看见一个小孩过来,就想“顺手牵羊”。

李帝努傻了,他冰淇淋都顾不得吃,眼睁睁看着她走来,扎着花苞头的脑袋左摇右晃的看向自己的怀里。

一种说不出的甜气扑面而来。

热热的。

“嘻嘻。”

她又又又比划了俩人的身高差,乐此不疲,抢走了人家的肉松饭团,鬼里鬼气。

“你。”

她指了指小孩和牛奶。

“喝这个长高。”

“我。”

她指了指自己和饭团。

“吃这个。”

来不及了,拆开包装塞嘴里咬一大口,满足的眸子都眯起来,却没正形的在自己胸前量了量。

“吃饱有利于发育。”

发育……

李帝努怔怔着脸红了,这都说的什么呀,怎么这个姐姐乱七八糟的呢!

“给你。”

“谢谢跑腿啦~~”

她将饭团钱塞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转身一蹦一跳心情愉悦的哼着歌跑开。

不一会儿。

又转过头,声音像最清脆的莺。

“hi!”

“那边的小孩~”

“你叫什么呀?”

“李帝努。”

“什么?”

“李帝努!”

“帝努,我记住你啦~”

她笑着挥挥手。

他不知怎么,忽然特别开心,也连忙伸直手臂朝她挥手。

懂得了心花怒放的意思。

这骄阳似的笑脸就这样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拥有一切热情,融化了他手边的冰淇淋。

粘稠甜蜜的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流。

一个盛夏的怦然惊喜。

热风和糖浆的混合。

让他反复品尝。

可是错了,错了,全错了。

她根本没有记住自己。

她是个骗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渽民呢?”

“明明我先啊,明明是我先遇到,明明是我!”

李帝努喝的烂醉,他无法控制的爆发,内敛含蓄统统见鬼,情绪崩溃的喊出来。

“你还吃了我的肉松饭团!”

“你个骗子,你没有记住,你什么都没记住!”

他哭的眼泪直往下掉,抓着她的手臂厉声质问,眼睛红的吓人,似在发疯边缘。

“你醉了。”

“我没有吃你的饭团呀。”

南熙贞一脸懵逼,她是那种抢人饭吃的家伙吗?小男生喝醉了就是容易胡言乱语。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你有!你有!你有的!”

“你不记得,你什么都不记得,只有我记得。”

他委屈的捂住眼睛,抽噎的声调都发紧,脸庞挣得通红,从指缝流出的不再是冰淇淋的甜蜜。

而是溢满伤心的泪水。

真的喝醉了。

头疼。

绝对宿舍里吵架了!

这些臭小子!

南熙贞在心里骂了一通,将人扶到另一个房间躺下,准备拧条毛巾让他擦擦脸,怎么平时那么乖的孩子,喝醉了又哭又喊的。

可是。

没走几步。

有一个浑身滚烫的像是火山一样的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越越紧,越越紧,让人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我先喜欢的,是我先……”

“八年……”

“我比他早八年!”

她往外挣了挣,可男女力气悬殊过大,只能柔声哄一哄,眉头紧皱。

“帝努,你先……唔唔……”

猝不及防。

李帝努忽然捧着她的脑袋吻向嘴唇,力气之大,如千斤铁板,气息之热,似熔岩火浆。

没有章法、乱吻一气。

扑通——

沉默的一声。

俩人倒在了床上,应该说一个压着一个,重如山般,狠狠压制,迷恋的,痛苦的,沉浸的,陷入的。

吻吻吻。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就像无数次梦中选择一样。

“是我先,是我先,你没记住,你没有记住,喜欢……真的喜欢……”

榕树下的激吻。

彻底让人发疯了。

压抑的、胆怯的统统炸开,使得狂妄的、幻想的全都付诸于她。

“呀!”

“你不要乱来!”

“我警告你!呀!”

她散着头发,嘴唇红肿,神情慌乱,挣扎间睡裙慢慢散开,徒增香艳。

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八年,八年啊。

让一个男孩长成男人的八年。

他想爱她,他要爱她。

于是颤抖的手,从散开的衣带中,不顾一切的摸进去,抚上了那柔软到让人叹息的嫩乳,指腹都是抖的,轻轻挲过挺立起来的奶尖。

难以想象。

令人颤栗。

她就躺在自己的身下,不着一缕,比榕树下还要美丽百倍,让本就麻醉的大脑更晕晕乎乎。

可以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脖颈、肩膀、丰盈绵软的胸脯,全都粹上迷情药。

吻一处、醉三分。

舔一点、乱十分。

小腹光滑细嫩,像摸天鹅绒,手掌轻轻滑过,痒到心里去。

他要拿到,他要得到。

他一定要。

在挣扎中,掰开了她两条雪玉似的长腿,喘息不停的伏在双腿间,满头热汗的瞧去。

呼吸停止。

血液倒流。

嫩、嫩、水豆腐一样的嫩。

红、红、桃花瓣沁血似的红。

干净光洁、肉感嘟嘟;盈盈逼人、蜜汁粉翘。

柔软的湿红的。

更是香的。

香的馥郁腻人,香的让人怔惘。

少女清甜的淡还有女人成熟的迷人气息,勾魂似的往鼻腔里钻,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勾出来才算完。

如果没有感觉。

她这一汩一汩直想让人现在就死去的湿润是什么?

“啊!”

南熙贞猛地挺起腰,她看见对方不顾一切的埋在了自己的腿间,那又热又烫的嘴唇和舌头舔的臀缝湿漉漉,滚融温柔。

“别……别……别这样……”

“你醉了,赶快停下……听话……”

她不想再激怒,哄小孩似的,声音颤颤巍巍,伴随快感一时弱一时强。

但却忘了。

这早就不是八年前好骗的孩子了。

“哈……”

她颤抖扭动,本就旧疾敏感,再被这样蹂躏嗟磨,腰肢水蛇般,双手捂住嘴,美体妖娆。

“停下,快停下。”

她双脚蹬在了他的肩膀,像踩在了石头上,怎么也踹不开,肉蚌蚌里的小核被吮来吮去,直快活的要死掉。

而那已被迷的理智全无之人,衬衫大开,贲热的胸肌一起一伏,里面藏着一头发狂的野兽。

他将那甜腻湿润都舔到了美艳褶皱处,又从润红小嘴往上,吸住穴口,舌头钻进去搅动。

那样痴狂、那样用心、那样的……猛浪。

就是要。

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啊……放开……放开……”

她一抖,浑身无措,一股铺天盖地的快感飞快袭来,淹没了一切,热流涌出,大脑空白。

高潮了。

但感觉到,所有的湿润来不及喷出,已被一人悉数舔去,仿佛要钻进她的身体里。

再抬起脸时。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鼻梁上满是晶莹水漉,一呼一吸,这味道毒药般,腻死人。

他爬上来,开始单手解皮带,动作利索,一心所向。

她还沉浸在高潮里,微微啜着艳气,没有察觉,待眼波流转,只望进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啪嗒。

有滚烫的泪水落在颊边,不等仔细分辨那眼中的情绪有几分难过,几分疯狂时。

一切都晚了。

“啊……”

天呐天呐。

她目露惊愕,胸前的挺翘跟着晃了晃,两脚绷紧,一手推着石壁似的硬邦邦腹部,一手往下要抽出那个撑的自己发疼的东西。

“停下停下……别让我讨厌你……啊……”

晚了。

那像利刃一样,深顶到底,狠狠的劈开了她,平坦的小腹上都能看见戳进来的形状,穴口猛烈缩,艰难吞下。

“你……你讨厌我吧……”

“我再也不怕了。”

他笑着流泪,全滴在她的颈边鬓边,后脊颤抖,紧到不能动弹,大脑窒息,不受控制的抽送起来。

而这面前的一对粉莹莹,娇弹弹,跟着动作一跳一跳,把他的命都快跳出来。

“姐姐……我先遇见你的……是我是我……”

他摸着她的脸难过的掉眼泪,可动作一点也不虚,一下一下顶最深,简直要把他的姐姐给干死。

“慢点……呜呜……求你慢点……”

“臭小子!慢点……呜呜你要弄死我吗……”

她肚子都疼了,怎么能这么深,感觉要把自己凿开似的,盆骨都要被撞裂开,都能看见腿根都被撞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哭一边道歉,动作缓了下来,却一把抱起她,抬着膝窝,站立着弄。

以为这样会慢些。

谁想,差点搞死蛾。

“啊……天……你要杀了我吗……”

“你他妈是想杀死我吧。”

她每次跟着重力落下,都坐到了最深处,一下子挺进颈口,肚皮都要被干破了。

就这么一下。

第二次高潮。

“呜呜……”

她也哭了,眼泪汪汪,分不清是爽的还是疼的,捂着小腹,都能感受到那炙热一耸一耸的挺进来。

“唔唔……”

她又被吻住了,窒息性的亲吻,渽民怎么吻她,他就怎么吻她,用自己抹去一切痕迹。

从嘴唇到脖子,眼神迷乱的,气息狂热的,得到了。

得到了,终于得到了。

于是在欲望的泥潭里挣扎,站立着颠簸,不知疲倦,没有停歇,直到听见她的哭喊。

“我要下来呜呜……放我下来……”

“疼……肚子疼……”

天旋地转。

又回到了床上。

她跪趴着,被人捞起了腰,雪背紧贴炭火似的结实胸膛,粉臀一下一下受到撞击拍打,润红一片。

有人亲着吻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顺着她的额边滑落下颌,滴落在床单,留下湿润的痕迹。

然后一双金刚岩般的发烫手臂圈紧了她,搂在怀里,像楼一个宝贝,一个美梦,低喃不停,诉说爱语。

仿佛要永无止境的共赴情潮。

不知多少次,不知几更夜深。

等天堂般的快活结束,等到身体和心理得到慰藉,欲望消退后。

梦醒了,酒也醒了。

李帝努看见她黑发散落的趴在床边,细腰凹陷颤抖,蜜桃臀尖喷满了色白的液体,顺着艳红臀缝淌下,两条腿无力的痉挛。

香艳流色。

情热诱惑。

他怔懵极了,手足无措的脱下衬衫,小心翼翼的上前,想帮她擦一擦。

谁想。

“别……别过来!”

“你不要过来!”

她美颊晕红,怕极了,瑟缩一下,连忙大声喝止,又急又气,呼吸喘喘。

还以为……

刚刚自己差点要死了。

真是疯子,疯子。

全是疯子。

他顿了顿,执意过去,气息不稳,脸庞还有热汗,但刚才的狠戾已褪去,只剩下熟悉的乖巧。

“我……”

话没说完。

啪——

她狠狠甩了一巴掌,用尽全力,眼神充满厌恶,像看最讨厌的泥巴。

他眸光暗下,沉默一会儿,又抬起眼,继续想说些什么。

谁想。

啪——

又是不留情的一巴掌,打的他脸都偏过去,很快,浮现了清晰的巴掌印,充满怒气。

“滚!”

“给我滚!”

可惜。

她真的不了解这些弟弟们,也完全掌控不了,一个比一个可怕,一个比一个疯狂。

出人意料的一幕。

扑通一声。

李帝努竟然给她跪下了,双手伏膝,低着头,汗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但一身腱子肉因这姿势,在光下有惊心动魄的攻击性。

她差点就气笑了。

神经病!

全他妈神经病!

“滚!”

“滚啊!”

“离开我的房间!”

“我不想看见你!”

“滚啊!给我滚!”

她把身边能扔的东西全都扔了,狠狠砸向这个以前眼中温顺听话的男孩,什么乖巧,全是狗屁!

他看不清神色,慢慢起身,带着巴掌印带着一身砸出的淤青,沉默转身。

“等等。”

他一僵,立马转身,眸里涌出欣喜期待,像一只等着骨头的大狗狗。

唉……

哪里那么容易。

她冷艳神圣不可侵犯,斜卧在床边,眼波寒冰般,吝啬分出一丝暖意,冷冷命令道。

“去给我买避孕药。”

造孽造孽啊。

早知当初。

南熙贞一定会早早的提醒自己。

远离年纪小的人。

能走多远走多远。

他妈的全是神经病和疯子,一个正常人都没有,什么理智什么道理根本不管用啊西八!

别气别气。

他就是一个工具,当缓解病情的按摩棒使了,就是这个工具有点太猛了而已。

他算个什么东西,值得自己为他发恼?

反正自己也爽了。

管他是个屁!

滚滚滚!

她想着,从这往后,李帝努应该就不会来找自己了。

料不到啊料不到啊。

没皮没脸!真他妈没皮没脸!

第二天竟然又跑到了果川,还堵在了拍摄地大门口,站了一下午等她。

她本不想理会,可是就这么一直堵着,好几个工作人员来问她是不是需要时间见一见朋友什么的。

操蛋啊西八!

不过。

这位姐姐也是生猛,老远走来,站在了一个白衣黑裤的少年面前,狠辣无比啊。

一抬手。

啪——

又是一巴掌。

万万没想到。

一物降一物。

不要脸!!!!!

真不要脸!!!!

李帝努什么反应都没有,摘掉了口罩,黑色顺毛显得面庞乖极了,雕塑般深刻的五官绽放一抹微笑。

“你饿不饿。”

“……”

天呐!

西八西八!西八啊!

怎么这样啊!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这样啊!

判若俩人,简直判若俩人。

这还是当初那个说话都柔声细语,调侃一下都耳朵红红的纯情少年郎吗?

是少年郎。

但是被活生生逼成了少年狼。

毅力、耐力、决心、恒心,绝不是开玩笑的。

千穿万穿,脸皮不穿。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要是想打我,不要用手。”

他垂下眼睑,睫毛乖柔的低伏,餐厅的光打下来,气氛像是校园偶像剧表白的片段,唇边轻抿羞涩,说出了几不要脸的话。

“我怕你把手打疼。”

“……”

无语!无语!无语啊!

天呐!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nct里就他娘的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他目光望过来,还是那个将喜欢放在心底八年的男孩,不畏冷漠,笑容暖暖,反正就是一颗热心勇敢的呈给她。

以前害怕她讨厌。

现在不怕了。

无所畏惧,也就不再唯唯诺诺。

“其实你打我不疼的,但力作用是相互的,你的手受不了,拿个东西吧,这样不会伤到自己。”

“……”

她都懒得吐槽,静美坐着,看看还能作什么妖。

低估了。

低估了疯狂程度,也低估了温柔。

他从背包里掏出了纸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一递给她,还附赠了关怀嘱咐。

“我看网上说吃……那个对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怎么补救,就买了说是暖宫的热贴。”

“耽误你休息很对不起,我还是想把这个给你,我妈妈常给我喝的补药,能让力充沛,你拍戏应该能用到。

“还有,昨……昨天,你的睡衣坏了……我又重新买了一套,如果不喜欢,我拿去换掉。”

他瞧着她无动于衷,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怕又惹烦了,笑眯眯的继续动手剥虾。

“不说了,我不说了。”

“吃虾,吃虾吧,你喜欢这个。”

他耐心十足,剥了整整两盘,个个饱满鲜嫩,整整齐齐的摆好,放在她面前。

唉。

不缺舔狗的。

最舔的是谁来着,旻浩,对旻浩,不过旻浩比较看自己眼色,发现不喜欢就会撤退,知趣的不打扰。

但是每天该发的消息照常发,雷打不动,她看不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

既看你脸色,又不在乎,既害怕你生气,又不担心,反正全靠一张脸皮百折不挠。

打都打不走。

还问你疼不疼。

朴宰范当年都没这么贱啊!

现在的小男生是基因突变了吗?

她完全跟不上节奏啊!

“吃一个吧。”

他唱着独角戏,捻起一颗虾仁,笑容温脉,放在她唇边像是要喂,目光中满是期待。

南熙贞喜欢打破期待。

不过。

她觉得这人的期待打破后,剩下的会是未知的反应,令人措手不及。

“吃一个好吗?”

在这样卑微这样细语的恳求下,她勉强的张张嘴,咬住了那颗清甜的虾肉,美味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回味无穷。

“谢谢。”

“我好开心~”

李帝努露出发自内心的快乐笑颜,有些撒娇的凑近她,整个人洋溢着甜蜜兴奋的气息。

于是剥虾剥的更起劲了。

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值得做的事。

剥着剥着。

他像一只粘人的毛绒绒大狗狗,歪歪头,眼珠黑溜溜,可爱的笑了笑,飞快的说一句。

“你真的好好看。”

呵——

她嘴角抽搐的咧了咧。

心想。

李帝努,你也是真他妈的——

不要脸。

——————

俺来啦~~

可以开始整硬菜了打起来吧老衲等候多时了

【不要脸】也是被【疯子】逼得变了态,天天搁面前秀恩爱谁受得了

心理防线一旦突破那就无底线了现在【不要脸】就是处于没有底线的状态

他没有怕的不害怕自己会被讨厌反正已经被厌恶还能不好到哪里去呢

当然也敢硬刚娜娜是真的硬刚嘿嘿(发出看热闹的笑)

终于写到这了双神和其他人的剧情也该上场啦

ps:同人创作请勿上升

谢谢珍珠。

youbreakmyheart

《blue》拍摄进展飞快。

南熙贞觉得,这是自己从业7年来拍摄速度最快体验最轻松的一部戏,什么感觉都没有,导演却说一半的内容已经拍摄完毕。

而在这十天里。

她吩咐了经纪人和五名助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自己,因为要赶快拍完然后准备李沧东导演的戏。

十天一晃而过。

中途休息两天,紧接着要跟剧组启程前往下一个拍摄地点。

休息也没不可能好好休息,因为还要学习《爱之梦》,最后一场高潮戏被许秦豪放在了末尾拍摄,时间所剩不多,她还有最后一小节没有学会。

依然是那架施坦威钢琴。

joe拿起手机录像,将一段视频发送出去,顺便多附加了几句话。

【她很有天赋】

【可惜似乎并不怎么喜欢钢琴】

很快,那边有了回复,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她的妈妈也是如此】

【那你什么时候要告诉她呢】

【学到哪里了】

“……”

joe非常搞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呢,为什么迟迟不肯真相大白,难道又要等三年吗?

怀着焦急又悲愤的心情。

发出了一大段的困惑和不理解,却换来了这样意味不明的回答。

【joe】

【我同样需要勇气去接受生命里的意外】

因为。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一个孩子。

“孩子?”

“你是说熙贞是你的女儿?”

孔刘目露狐疑,眼前这个男人忽然找到自己说什么他是熙贞的父亲,开什么玩笑!

自己前段时间才去见了她的监护人。

韩鹤成淡淡点头,他正在提交关于监护权的申请,现在差不多算半个正牌父亲。

“你也清楚。”

“她年纪小,人生之路还很长,我希望能够照顾她的另一半是年纪相仿的人。”

言外之意,嫌他年纪大。

孔刘倒是没生气,他从惊讶中回过神,抽着烟微微眯眼,瞧着面前自己一口大哥大哥叫着的男人,倍觉好笑。

“鹤成xi。”称呼变了。

“看来你为她准备的【年纪相仿】,她并不喜欢对吗?”

“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

韩鹤成笑了,他可是政客,不比对方的赤子之心,说话杀人诛心啊。

“当然要来找你。”

“因为啊。”

他曲起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随着硁硁两声轻响,那双眸里的夜更深了。

“你这个……‘假爸爸’。”

“该退场了。”

是啊,可不是“假爸爸”嘛。

上次车里的谈话,自己不是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其实当时没什么感觉,怎么今天由眼前的“伪父”说起。

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呢。

“熙贞对你是依赖。”

“并不是爱情。”

他夹烟的手动了动,心没由来沉到了谷底,确实是,连自己的内心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因为忽然发现。

不知何时。

她对自己的依赖越来越少了,热情减退,人生忙碌,最重要的是,她成长了。

所以是不是。

不需要自己了。

可当初是她非要靠近来,是她用崇拜仰慕的眼神哄得自己团团转,是她说有一个像自己这样的人在身边会无比安心。

他信了。

给了心。

可换来的,却是依赖。

令他坐立难安的不是韩鹤成嫌弃他的年纪和能力,而是自己不得不怀疑一个命题。

熙贞她。

是否爱自己。

“我觉得。”

孔刘碾灭了烟蒂,他眉眼抬起,有不显山露水的淡淡锋芒,赤子之心并不代表会任由挨打。

“您还是搞清楚再来找我吧。”

“什么?”

“我与熙贞的父母早已见过面,所以……”

他倏儿挑眉,孤高的叛逆,尖锐的像一把刀,毫不客气的刺向对方,愉悦笑了。

“你算她哪个世界的父亲?”

“绝不可能。”

郑宇成怀疑着喃喃自语。

熙贞说李尹馨是小姨,但是她的亲生母亲和李尹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也从没听说过三星还有第四个女儿。

那么,李尹馨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要回来夺取抚养权?

熙贞和她完全没有关系啊。

从根本来讲,熙贞和三星一点点的牵连也不存在,可又解释不通她和三星的亲密关系。

于是,一个大胆的念头产生了。

只有一个可能性。

“李尹馨才是她的母亲。”

“李尹馨才是生她的那个女人。”

不然没有一个女人会冒着无比危险,从美国跑到韩国,替换身份就是为了成为一个陌生孩子的监护人。

这也就解释了。

为什么三星要拼命掩盖小公主的自杀报道,为什么李健熙夫妇冷血到不去参加美国的葬礼。

因为他们的女儿根本没有死。

因为他们的女儿未婚先孕诞下一女。

这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是致命性的丑闻,还不如轻飘飘的“离世”抹除一切痕迹。

熙贞迟迟没有被家族认回。

因为她是不能存在的“产物”。

因为她是一个代表家族污点的“标志”。

这光鲜亮丽下。

尽是鲜血淋漓。

“天呐。”

如果真是这样。

郑宇成用手抵住了唇,他情绪复杂到说不出话来,自己光是想想,都觉得这背后隐藏着无数令人胆寒的秘密。

可秘密尽头,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从一个又一个母亲假死,到这家族注意到她,再到这庞大的势力为她大张旗鼓的选择人生。

对了,还有,还有至今没搞明白,青瓦台是怎么回事,共同民主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们不在乎。

他们知道了这个孩子,他们要把所有的所有全都“给”她,他们按照自己的剧本演戏,他们提着线操控她。

可有人问过一句。

“熙贞。”

“你想要什么。”

郑宇成很伤心,他只觉得伤心。

他想起了引起圈内圈外的相亲事件。

他想起了熙贞念念不忘的那个初恋。

他想起了熙贞有两个关系极好的朋友。

他想起了熙贞开心的在网上庆贺友谊。

他想起了第三天那两个男孩就爆出了争议。

他想起了那个晚上,熙贞清空了她的ins关注。

他不想再知道更多了,知道的越多心里越难受。

因为得到多少,就要背负多少。

她是一个多么热爱自由的人啊。

可或许。

说不定在偷偷流泪。

还要装作无所谓。

得到了一切,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她背后,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上面有无数的死结,无人能解开。

也许。

只有等到她想要反抗的那一天,才能有一线机会。

“是埈京哥啊,你忘了吗?”

“他约我呢,真的好久没见了,好像明天就要回美国了,一会儿叙叙旧。”

只休息两天。

还要哄人。

幸好权志龙比较好哄,不再为上次泼他酒的事生气了,而是说起了关于金九银十的杂志封面问题。

“对,目前正在争取法国版,但很困难。”

“不过manon……不说了不说了,我要迟到了,回来打给你啦。”

南熙贞挂断电话换上平底鞋,哼着小曲下楼开车奔赴好友的小聚邀请,心情那叫一个美滋滋。

因为埈京哥他们对自己还像以前那样嘛。

何止一样。

简直热情。

何止人家。

还有她呢。

一到地,先尖叫。

“啊啊啊啊啊!”

她连跑车门都来不及关,一个狡兔猛扑,热情欢笑的奔过去,兴奋的跳起来。

“ohhhhhhhh!”

李埈京伸手接住,笑的牙龈都要露出来,就是热情的有些吃不消,脸被亲了好几下,还要抱着她走进去。

导致他的dj朋友一脸暧昧的色色笑。

“yirl?”

“mygirl?”他撇撇嘴,有些恶趣味的用韩语回道:“这是我的祖宗。”

“说我什么坏话呢?”

她歪歪头,哀怨欣喜的瞪一眼,随后跳下来,原地转了一大圈,臭美道。

“今天漂亮吗?”

那水波似的长裙泛起了花,美艳明媚之极。

“你问了最无用的一句话。”

李埈京竟然还挺会说话,他依然老样子,打扮的很街头风,脸色好像也比以前好多了,充满轻松。

“但是感觉你比以前更可爱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第三人受不了的大叫一声:“eon!”

她咯咯的大声笑,理了理自己额前轻薄的刘海,头发也变短了许多,拆了接发,真发堪堪就在耳下。

清纯明艳,可爱诱人。

他们两个的相遇问候太像小情侣了,以致于dj朋友还是怀疑他们的关系“不正当”。

“回来这么久为什么才联系我呢?”

“听说你拍戏了嘛。”

“嘿嘿,那你发消息给我,腾出时间也要来呀。”

“我又不急着回去,多等几天也没什么。”

“哥。”

“嗯?”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你也别惦记了,你配不上我这种嘻哈boy。”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恶!”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嘿嘿嘿直笑,她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就是简单的说说话,喝喝小酒,都觉得太幸福了。

李埈京忽然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仿佛教堂里的神父问新娘那样开口。

“熙贞。”

“嗯。”

“你不是说要结婚吗?”

“噗……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

她将嘴里的朗姆酒又吐回了杯中,惹得李埈京露出嫌弃的表情,可爱的让人发笑。

“你明明打电话告诉我……”

他正辩驳着,眼皮一抬,目光一亮,仿佛看见了什么惊喜,笑呵呵的指了指前方。

“算了。”

“你们俩谈吧。”

南熙贞懵懵转头,只见身后的门口走进一抹白影,印花宽松t,破洞裤,白口罩,蓬松黑发。

他摘下了口罩,皮肤白皙干净,微眯眼,目光搜寻,当视线不经意落在一人身上时。

不禁愣住。

他瞳孔缩,吞咽舔唇,呼吸一下子静了,眼神凝聚了光,却僵在了眸底。

似有恍惚。

就这样站在原地。

形同陌路。

五分钟后。

大平层酒店套房里。

一处小小吧台。

“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朴社长已经有新女友了,你今天不该喊我来。”

“怎么可能,你们……你们不是……”不是要结婚吗?

怎么突然一个相亲不断,一个有了新女友?

“为什么呀?”

李埈京觉得这个世界自己真是不懂了,才出国多久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成这样?

“很简单呀。”

她喝着朗姆酒,嘴唇薄红,勾起一抹轻笑,举了一个谁也无法拒绝的例子。

“就像哥你离开1llionaire。”

“没有人会永远在一起的。”

wtf?

这能一样吗!

李埈京糊里糊涂的又去找坐在沙发玩游戏的朴社长,一屁股坐下后,拍着肩膀问。

“怎么会这样?”

“你们怎么结束的?”

朴宰范头也不抬,继续按着游戏柄,一脸沉浸在闲暇中的自乐,随后应道。

“不合适,我先离开的。”

好半天,身旁都没有反应。

他扭头一瞧,李埈京满脸【你他妈逗我呢】的表情,表示很怀疑此话的合理性。

梦,不是这样做的。

他苦笑一下,觉得太失败了,居然没人相信,因为在大家眼里,自己永远是追逐的那一方。

不过事实也确实是自己被甩了。

想也没用。

已成定局。

“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他戴好口罩起身,不顾好友的劝阻,独自离开,像个失败者那样,不敢面对一切。

路经吧台时。

他听见了那边传来的熟悉笑声,那是深藏在记忆里的美丽,像朵不败的花儿。

而那人,却渐渐变得陌生了。

她依然光艳四射,吸引别人的目光,让那位不知名的dj朋友使出浑身解数逗她开心。

看吧。

狼狈逃窜的,永远只有自己一人。

坐上车以后。

朴宰范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微小,像是要没入一颗尘里,仿佛那段疼痛难忍的日子只有自己尝过。

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不潇洒,没出息。

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强逼自己睡觉,但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凌晨。

没忍住,他发消息问dok2明天什么时候走。

【估计要延机了,熙贞跑去隔壁banner那里拼调酒技术了,我看是要玩通宵的样子】

什么?

凌晨半夜。

和不认识的男人玩酒。

【李埈京你有什么毛病?】

他发完之后,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整个大脑出走,心思早就没了。

良久。

房间里响起一句狠狠的自我唾弃。

“朴宰范!”

“你他妈就是犯贱!”

一分钟后。

砰的一声响。

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

酒店。

“wow!”

“好厉害!”

南熙贞玩的很开心,她调酒只懂一点皮毛,一直不敢尝试喷火,如今看见后,两眼放光,拍的小手都红了。

“banner以前可是专业调酒师。”

李埈京刚刚解释完,就听见套房门铃响起,他笑着跑去开门,准备等一会儿再送熙贞回去。

banner是一个拥有棕色皮肤的阳光man,没人不喜欢美人嘛,他一直逗这位亚洲girl,施展所有撩妹技术。

“伸出手来。”

她乖乖将白胳膊放在吧台,眼眸闪闪,小脸嫣红,情态流露,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不是什么魔术。

只是单纯的“占便宜”罢了。

“sorry,我一直想吻你的手背,因为它漂亮极了。”

她也不拘谨,因为对方倒也绅士,得到许可后,惹人发笑的鞠了躬,从吧台后面走出来,执起手背轻轻吻下。

就在这时。

banner突然被人一把推倒,耳畔还响起了一句略带攻击性的英文。

“don'ttouchher!”

“欸!宰范!”

“what#withyou?”

banner一脸无语的爬起来,他不明白jay忽然发什么疯,不过到底在美人眼前丢了面子,瞬间也来气了,再三确认。

“youwanttofightme?doyouwanttofightme?”

欧美约架流行的那一套,先脱衣服。

atasteofmyfist?”

朴宰范随即反手脱下上衣摔在地上,双拳碰了碰,扬起下巴上前挑衅,其实就是逮住人随即发泄而已。

不过。

有一个人也终于正眼瞧他了。

“朴宰范!”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她一脸冷漠的站在身旁,像看一个三岁小孩胡闹行为,冰凉凉的,像雪做的。

“误会,误会!”

“宰范你误会了。”

李埈京赶紧拉开二人,熙贞可是倡导“和平主义”之人的底线啊,一点就燃。

什么不合适,什么离开。

明明还放不下嘛。

对!

他幼稚!

只有他幼稚!

朴宰范想说的很多,但清楚讲出来避不了又吵架,于是紧闭双唇,胸膛起伏不定的弯腰捡衣服,顺便……

拉起了她的手臂。

“回去。”

“神经病。”

她想也不想的甩开,目光惊疑无语的瞥了他一眼,真正对待一位陌生人的高冷态度。

“太晚了。”

“回去吧。”

他恬不知耻,没皮没脸,放软了态度,声音都轻了不少,仿佛很累很累,没敢拉手,微微推了推肩膀。

“跟你有关系吗?”

她懒得看,继续坐在吧台,气定神闲的喝酒,大美大静一妖物。

“好好说话可以吗?”

“我真的不想和你吵。”

他嗓音很是通透干净,就是多了些许软弱无力,无形中,放低放低再放低。

“朴宰范。”

她转过身,神情很平静,望着这个人,柔柔的,清清的。

“你总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可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他有些动容,心生一丝希望,逞强的盔甲全部卸下,想上前几步,但手足无措的张开手。

“我没有觉得你在无理取闹。”

“但你从来不肯好好对我讲不是吗?”

此刻。

李埈京连忙退出了这里,将空间留给二人。

“对你说有用吗?你有耐心听吗?你认为你是对的,而我总会犯错。”

“no,idon'tthinkso,baby……人都会犯错的,当然我也会,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你要说出来啊,我一定会道歉。”

“晚了,已经晚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反正就是默默流泪,垂下睫毛,声音小小的。

“no,no,怎么会……oh……sorry……sorry……”

他更慌了,想伸手擦眼泪,又害怕手脏,于是拾起了衣摆,心疼又难过的小心挨颊。

“对不起。”

“sorry……i'msosorry。”

可惜。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不会因为一时驻足,就真的停止不前。

“熙贞?”

一声试探打破了难得的氛围。

“有人找你。”

在李埈京不得不告知的声音落下后,一个人也随之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白帽、蓝灰发色,两件式黑灰宽松运动背心,优美的脖颈挂着一枚j形项链。

他疾步有力的走来,二话不说,男友般,宠爱呵护的从身后圈在臂弯,勾下口罩,亲密的贴着脸,情语呢喃。

“为?怎么哭了?”

“我看看,不舒服吗?嗯?”

他温柔的拂去她眼下的泪花,吻了吻脸颊,抱紧她肩膀的手臂鼓起结实饱满的肌肉,随后撩起眼眸,淡淡的瞧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这下。

让朴宰范彻底看清了他的脸。

漂亮致,帅,非常帅,很美,称得上美丽,一位年轻俊秀的男孩子。

真的帅。

是她喜欢的那类型,就像初恋那样的漂亮脸蛋。

不像自己这么丑。

她总说自己长得丑,看来不是玩笑话。

希望被打破了。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你一人继续往前走。

baby。

你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每当我整夜无眠,闭上眼时,我还能看见你美丽的脸庞。

但我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即使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还是想见你一面。

我还是一个人过。

you’vebeenonmymindqun3叁/41零81咦,baby。

ireallyloveyou。

我真是个傻瓜。

他呼了一口气,血液静静在眼皮流淌,眼里聚起的光暗了,滚着黑夜。

喉结动了动,吞下涩苦,寂静出声。

没有掩饰,完全袒露。

令人心酸。

委屈和伤心。

听不出原音,尘埃般。

沙哑似无。

“youbreakmyheart。”

————

兄弟面前

煲仔饭:老子天下第一!就是玩她怎么样!不服来战!

南妹面前

煲仔饭:oh……sorry,我不要脸,我跪下行吗,你看看跪的标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颜值垫底的一员大将但是魅力排行前几hhh

颜值前三的话yuu和娜娜毋庸置疑可以进去吧?大家觉得呢?

你们要的虐地下戏份来了双神硬刚家长不是梦sm几个回合的大战结束后就是紧凑的危险time

娜娜就是虐人利器hhhh笑死

谢谢珍珠!

开始厌烦

“查不到?”

“查不到是什么意思?”

韩鹤成一时回想不起当年究竟怎么一回事,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的几张陌生面孔,让一切显得更扑朔迷离了。

“她没有生育史。”

秘书认真回答。

“没有?”

没有生育史。

那熙贞怎么来的?

捡来的吗?

不可能!

熙贞长得那么像她!

“不过我查到了,城北洞的那套房子现在换到了另外一个人名下。”

“谁。”

“他姓赵。”

“cut——”

许秦豪导演举着扩音器喊了停,于是演员不必表演,摄影师也不必录像,这代表着导演要训话了。

许秦豪导演的代表作《八月照相馆》,是让沈银河一跃成为国民心中“纯爱代表”的作品。

并且凭借此片,沈银河拿下了当年的百想影后和青龙影后。

不得不说,许秦豪导演爱情片拍摄的功底,国内鲜少有人匹敌。

可他自从拍完了沈银河之后,再也没有新的灵感爆发了,直到……

南熙贞时代的来临。qun3叁/41零81咦

“你让我想到了银河。”

“但又让我想不起她。”

“因为现在是你的时代。”

现如今的影坛里,成为各大导演心目中“第一位女主角”的人选毋庸置疑是她。

奉俊昊说:我非常想和熙贞合作,可她在影片的出现势必会影响到其他演员的光芒,到时候,这部电影只能成为她的个人show。

不过,也有导演不在乎,他们就爱这种令人爆发的女演员。

如导演安正元,拍完《无极花》之后再无作品,因为再也找不到能够激发自己热情的演员,干脆不拍。

【导演训话time】

“你的笑应该再少一些,一眼望去,不经意的笑。”

是被导演们宠爱的女演员啊。

许秦豪导演亲自捧着她的脸,极其细致的指导面部表情,没用造型师,而是自己用手指轻轻拨乱了她鬓边的发,调了好半天,才狠狠吸了一口烟,大喊:“a!”

《爱之梦》

又缓缓流淌。

绿圃、暖阳、翠色仙人掌;息风、旧电扇、褪了漆的木门。

元斌慢慢坐在了钢琴前,他闭上眼两手模仿着弹了弹,而后一睁眼,向右看去。

花与露。

星光与雪翔。

她的齐耳短发,幼幼嫩嫩,像草地上的绒花,轻而浅的回眸,风儿般的微笑,晶莹剔透。

静谧、雪白。

纯而真。

柔而润。

象征了世间上一切美好的事物。

令人痴狂的青春之光啊。

我的旧日烟阳,我的梦里翻腾,还有我的心碎声响。

她的大雨晴朗,她的似雪飞翔,更有她不曾从人间蒸发的理想。

似乎一切都静了。

他只能听见自己与她的呼吸声,若宇宙的呼唤,在密林里一层一层掀起波浪。

没有凄凉、没有失望。

看,只有我和你。

听,他们的《爱之梦》。

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愈来愈欢笑,愈来愈坦荡,相视一笑,期待重生。

她用自己的小巧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

一笑,满目灿烂,映出整个春光。

元斌也笑了,移不开眼,贪恋此刻蓬勃的青春生命。

看呐。

这是。

一位迷人的小姑娘。

导演忘了喊停,直到整首曲子弹完,本次拍摄才算真正的结束了。

不过元斌没有立即起身,他在钢琴旁坐了许久,也盯着她出神许久,才起身离开,跑去和妻子李奈映打电话。

当这部蓝色的春日宴上映后,他足以想象得到那时的情景,看来啊……

超越《八月照相馆》的爱情电影,终于出现了。

就是不好出戏。

孔刘xi,搞不好真的“假戏真做”了。

往后,元斌每逢对手戏,总是要自己的老婆待在旁边观看,充当走出角色回归现实的最好“工具人”。

还有五天,整部《blue》就要拍完了。

一部电影的制作周期大致为800多天;前期为——项目公示和剧本创作,大致需要300多天。

紧接着140多天的前期制作,后期制作为前期的两倍。

而拍摄,根据前期准备和资金周转与取景地等等关联后,相应的调整进度。

不过,《blue》确实进展很快,前期至少准备了4年之久,期间不断的推翻剧本,推翻再推翻,直到如今的成品。

各方面准备充足,加上又是元斌出演,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也就是说,拍完这部,还可以休息几天,再进下一个组,还算能喘口气。

至于抢番?

还用抢吗?

元斌表示自己无所谓,他尊重发行公司和导演其他人的决定,只要最后呈现的作品完美,那就无憾。

她也觉得不需讨论,比起这些,还是多研究研究剧本来的重要。

“《无昼无夜:黑》的剧本大致已完成,预计2021年开拍,如果疫情依然很严重的话,可能会继续延迟。”

“选好角色了吗。”

“政宰xi刚好有档期,顺便也跟河正宇xi有联络。”

“另外一个角色呢。”

“暂时还不好说,年轻一点的演员们,很难驾驭这个角色。”

应该很不好确定吧。

其实这个角色有些适合刘亚仁。

“等我联系联系他吧,只是不确定他有没有档期,这个角色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自然也没有挑战性。”

南熙贞想着将电话打过去,但没想到对方关机了,没办法,只能延后再说。

“明天我和政宰哥见一面吧,如果可以定在早上吧,我先回家整理行李。”

《blue》最后的拍摄地——庆尚北道的闻庆市。

叮叮。

她坐车回家,瞧了眼最新消息,唉声叹气一下,无奈又烦躁的坐上电梯。

置之不理的结果就是,不停打过来的电话。

哎西!

简直比宋旻浩还烦!

“你想干什么呀?”

她接起李帝努的电话,打开了黑石洞的公寓,那里放着一些进组衣物需要整理。

“你听好了。”

“我现在没心思搞什么情情爱爱的幼稚玩意儿,你也成年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要总是意气用事。”

她讲的很中肯了,拍戏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对付这些小男生,真没力气。

李帝努望着手机屏幕,竟也没有伤心什么的情绪,反应很平静,似乎被挂断电话的人不是自己。

不过。

很快。

罗渽民就对着手机笑眯眯的乐,不知看见了什么,沉思了一会儿,起身跑去房间换衣服。

现在渽民一人住一间,加了件外套,戴上帽子就出门了,也没有说自己去哪里。

宿舍里除了玩游戏的志晟,就剩他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来不及出神。

他立即也果断的穿衣服出去,心中仿佛有一只魔鬼,促使他跟着渽民,一路来到了黑石洞。

那熟悉的公寓大楼下。

骗人。

又骗人。

说什么自己很忙。

都是借口。

叮叮。

【如果是因为那晚的事情你生气的话】

【我向你道歉】

【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呢】

唉……

头疼啊!

她揣了一包烟,拿起一顶帽子戴在了头上,对着那边正在帮忙捡拾东西的人说道。

“我下去抽根烟,一会儿上来。”

“嗯。”

罗渽民抬了一下眼,继续充当劳力,小时工一般,老老实实的拾行李。

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犟!

竟然还跟着跑来。

她下了电梯,不修边幅,穿着拖鞋睡裤,素面朝天,点燃了一根香烟,像足了市场里的卖菜大妈。

就是老妈子。

大半夜还得哄孩子。

一棵树下。

“你回去吧。”

她吸着烟,玉色的脸静的像夜,眼神淡淡,细长的指挟着一根烟,优美的唇露出一点红润。

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她招了招手,那男孩立马上前,乖乖站立,还没等笑,她的手轻轻的抚在了背上,于是那笑变得灿烂许多。

“帝努呀,姐姐先道歉,我确实有些过分了,不该打你那三巴掌,你能原谅我吗。”

硬的不行,来软的。

因为打是打不走的,只能剑走偏锋。

“没有没有……我……”

李帝努很着急,他内心更不安了,本来就很愧疚,听见这么一席话,再看见她暖莹莹的眼神,心已经化的搅都搅不开了。

“你是好孩子。”

妖蛾整妖事,她抚上了小男生的脑袋,亲切柔和的摸了摸,想展示一下母性关怀,灌足了迷魂汤。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人喝醉了是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你不能一直放在心上。”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对吗。”

他低头想了想,随后望向她温柔似水的眼睛里,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却问出了这样一句。

“你特意下来,是害怕我有心理负担吗。”

sm没有一个脑回路正常的。

两个人简直堪称各讲各的。

不等她回答,那个像大狗狗的男孩又一脸无害的紧接着说道。

“生活是要继续。”

“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用三言两语太轻浮。”

“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表达,这样我心里会舒服许多。”

“可以吗?”

什么人畜无害!

一个比一个!

三绕两绕,把妖蛾绕进去了,她乍一听,觉得没有哪里不对,似乎是这个道理。

还有点开心。

这个死孩子终于想通了。

于是极其开心,笑呵呵的拍拍人家的肩。

“当然,不过你以后不能再冲动了,现在赶快回宿舍知道吗。”

比起教训,还是赶紧摆脱麻烦的小男生比较重要。

“嗯,我现在就回去。”

李帝努点头答应下来,然后抱住了她,用非常自然的语气,似乎在撒娇。

“熙贞姐。”

“嗯?”

“你是我最喜欢的姐姐。”

“哈哈哈,谢谢,快回去吧。”

她干笑两声,觉得自己被抱得有些紧,谁能想到出道这么多年,还要兼职心理辅导?

他最后嗅一下,果断的松开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转身的那一刹那,乖巧的面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想被摆脱。

他就是要缠着。

不要脸、死死地缠着。

可算走了啊。

这个小崽子。

南熙贞累的一身热汗,太力气了,软硬兼施才能踹开啊,都什么人呐,没一个正常。

她吸了口烟,将烟蒂扔在垃圾桶里,舒了一口气,脚步轻快的往楼上走去。

以后还是离远点吧。

太难对付。

解决了一件糟心事,她心情好上一个度,哼哼着怪腔怪调,喜滋滋的打开门走进去。

谁想。

“怎么样?”

罗渽民换上了一件新衣服,他笑的欢欣,低头欣赏一番,为其配了几顶帽子,站在客厅的穿衣镜前左看右看。

“哇……你竟然有这件衣服。”

“我记得是18年发售的第一版欸。”

“我当年就没有抢到,真的好可惜。”

“能送给我吗?这件衣服。”

没错。

那件ioannes洛可可风的男款白t恤。

她一瞬笑脸没了,呼吸有些急促,想起了那时拜托了好多人,花了好多力,为了一个人的生日礼物。

“怎么了?不舍得?”

“可我发现你有好几件啊,当年国内发售的那几件都被你买走了吗?”

罗渽民搓了搓她的小脸,是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应该是一次遗憾,他想弥补,施展了死亡撒娇。

“给我吧昂昂昂,给我吧~”

“反正你还有那么多,我向你买好不好?”

“我几乎不向你要东西的,给我嘛。”

“姐姐,姐姐嘤嘤嘤~”

为什么偏偏要这个。

她表情有些不太好,不是小气,而是如果要其他东西,她肯定会给的,除了这件。

“我重新给你买其他的好吗。”

罗渽民一顿,瞧了瞧她的表情,察觉到了微妙的情绪,笑容也渐渐没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不当一回事,也绝对不会开这个口。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拥有了真实的情绪,也想展示自己真实的一面,于是心情不受自己控制。

“算了。”

他的热情来得快去的也快,松开手,脱下了衣服,神情无波无澜的坐在一旁,穿自己的衣服。

这是他第一次生气。

因为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觉得自己不够受重视。

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你们是跟这件衣服杠上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看上了,非要不可呢?

南熙贞捡起地上的t恤一瞅,似乎是文显俊送来的那件,本来放在角落里落灰的,不知道又怎么被翻出来了。

唉……

也是在这里。

也是帮忙整理。

【我超级喜欢依赖你】

【姐姐你真不懂我的心】

啊!

要疯了!

单纯好呀,什么心事都放在脸上,不用猜,不用烦,你臭着脸,他就乖乖的待在一旁。

没心眼,没心机,多看几眼,多说几句话,多送礼物,开心的嘴巴要咧到后脑勺去。

不会死缠烂打,没有意外疯狂,更不是让你捉摸不透的性格。

好烦好烦。

“你生气了?”

她猫一样,轻巧爬过,偷偷摸摸,可爱的伸爪子碰一碰,挠了挠蓝色头发人的耳朵。

“好了好了,送你了送你了。”

“真是……啊!放我下来!”

她被一把抱起,原地转了几圈后,被狠狠亲了几下,晕晕乎乎的站定,瞧见了眼前惊艳无比的脸蛋,对自己愉悦的表白。

“撒浪嘿~”

她弯弯唇,勉强的笑了几下,用长睫遮掩住心事,眸色漆润。

忽然……

就烦了。

不管是罗渽民还是李帝努。

她开始讨厌这种让人心烦的东西。

——————

查了一下,好像梁朝伟拍摄《无间道》的时候用了17天,每天按时上下班然后获奖无数

加上纯爱电影的角色比较好驾驭,所以春日宴这部电影会拍的特别快,也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哈

然后讲一下沈银河,从业8年,百想影后:3次青龙影后:3次大钟:4次辉煌时期没有一个女演员可以相提并论

当时所有女演员都要跟在她身后吃屁包括李英爱也是捡她不要的角色

那会沈银河简直就是全民情人太受欢迎不仅是粉丝也是导演们心中的女神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她的经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因为像开了金手指所以写南妹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给特别多的外挂只是天赋型演员就是吃这碗饭的

毕竟也差不多从业8年她除了双a影后国内的得奖并没有沈银河多

但是《blue》和李沧东的电影将是堪比《魔症》还要辉煌的时期

而《无昼无夜:黑》到时候参与的男演员会特别多几乎大牌的都来了比如李政宰河正宇刘亚仁顺便正在思考孔叔和郑伯伯要不要参与进来这部系列的尾

我预计会写成一个最佳的南韩神级演员群像每个人都特别突出然后做成一个完美的结局

《无昼无夜》系列也将是史上最经典最无法超越的黑道女老大系列,唯一且第一

最后谈谈弟line可见李诺的掺和使得局面崩盘了我们喜新厌旧的妖蛾子又开始怀念过去(星星)了

有些人估计都能猜出来了娜娜崩溃的点是啥了当然在此之前竹马line还是要先摊牌交锋一下滴

局面混乱了以小见大爱豆组整个都要乱掉了然后其他组也要跟着继续下跌

除了双神

一件t恤引发的血案呐hhhhh期待我们丁的表现~

家族枷锁

韩媒报道。

孔刘将事业重心转向电影近5年,最近终于决定回归小荧幕,确定出演flix新剧《寂静的大海》。

而说服他参与这部剧的人,正好是此作品的制作人郑宇成。

——什么?记者没开玩笑吧?

——他们两个不是出了名的不对付?前男友邀请现男友什么的,天呐kkkkk

——这才是成年人,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能够不受影响,邀请最合适的演员,郑宇成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度

——孔刘也答应出演,看来剧本应该很好了,都是非常专业的人们啊~

论起专业。

这是一名演员必有的素质,导演让你瘦就瘦,导演让你胖就胖,全都要按时按量的完成。

“2kg……”

不是减重,而是增重。

李沧东导演希望她能增加3-4斤的重量,因为需要脸部轮廓更圆润一些,太瘦了不上镜,没有那种味道。

“重2kg就有那种……什么丰腴感了吗?”

南熙贞嘟囔着消息,她怎么不信呢,不过导演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增肥就增肥呗,胖起来还不容易吗?

只是【丰腴】一词,彻底让她较上劲了。

仔细问清楚后,无语了,果然男女有壁,就算是大导演也会出现这种问题。

原来是要给“胸部”和“臀部”增重,但是胳膊和腿不能胖一点,脸要圆润,并且不能有多余的肉。

“女演员容易吗!”

“这就是你吃了这么多的理由?”

权志龙双臂抱胸,面前放了两个空空如也的盘子,而她正在吃第三盘意面。

“哪有那么多?一盘就这么一点,怎么够吃,还有。”

“你喜欢模特,你就是喜欢特别瘦的呗,她们吃的少不代表我就吃的少!”

她一悲愤,从嘴里喷了出来,溅到了人家的衣服上。

“呀!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

她低眉顺眼的放下叉子,优雅的用餐巾擦嘴,然后呆坐着不动弹了。

“好好好,你说你说你说。”

“嘿嘿嘿。”

她发现权对方越头疼,自己就越开心,刚要催这人再做第四盘的时候,门铃响了。

权志龙跑去开门。

她霸占了人家的意面,豪迈不羁的卷起一叉子,张口就塞,满足中……

听见有对话隐隐约约传来,愈来愈清晰。

“志龙呀,在吃饭吗?”

“神看着不错呢,最近有好好睡觉吗,少抽点烟。”

“唉咕,有客人吗?”

南熙贞傻愣愣的抬头,嘴里还包着一大口面条,瞪着两只眼睛看向站在右前方的一男一女。

男的,黑色polo衫,女的,小卷发,一笑,眉眼间与权志龙有三四分相似。

是他的……

父母。

“……”

“咳……咳咳……”

她一口气没上来,喉咙发痒,顿时呛的将嘴里的东西洒了出来,眼泪鼻涕往外涌。

瞬间。

伯父伯母慌张了。

“哦莫哦莫……纸!纸!”

“水!水!拿水来!”

“咳咳……咳咳……呕……”

除了永裴哥婚礼的那次。

今天。

第一次,正式见父母。

她把自己整吐了。

“呜呜……我的鼻涕还流到了伯母的手上,怎么办……呜呜……”

冷静,冷静,忍住,千万要忍住,不能笑,真的不能笑。

权志龙仰起头,双拳紧握,憋的鼻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随后还要安慰揪着自己胸前衣服的人。

“没关系。”

“当时还有你的口水,我妈不一定知道那是鼻涕。”

“呜呜……你去死吧。”

她整理好情绪,急忙涂了口红,等看着像个人样后,低着头淑女似的走出去。

可是,当看见伯父整理完餐桌,朝着对面沙发走去要坐下的时候。

她一个激灵,堪称风一般的速度,闪电的跑过去,抢先一步一屁股坐下,然后将屁股底下的东西往衣服里塞。

那是……她的胸罩……

刚刚吃饭顺手解开,给胸部放放风的时候撂在这的。

天呐!

还有比这更刺激的事吗?

完了完了,形象没了,他们一定觉得她是一个没礼貌又脏兮兮的人。

五分钟后。

父母坐在了餐桌椅旁,经过一系列的突发事件后,脸上还能带笑的看着面前矮沙发的两个孩子。

南熙贞缩着脚趾头,紧紧抓地,垂下脑袋,耳朵通红,早知道不多吃那一口了。

伯母想打破沉默的气氛,张嘴正要开口的时候。

权志龙默默摇摇头,他瞧了一眼身旁要缩成西瓜虫的人儿,看着妈妈笑眼弯弯的使眼色。

于是。

伯父伯母再没有单独问她了,而是和儿子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心情复杂。

因为在儿子最消沉最抑郁的时候,他念在嘴边的,总是:熙贞今天又怎么样,她又捣乱,她又来烦我,她又说些没边没际的话……

不管了。

以前还催年龄不小该结婚了,现在干脆不去想,怎么舒坦怎么活吧。

没过多久,气氛稍微轻松了点。

“脸圆圆的才好看,太瘦反而没那么漂亮。”

她听见伯母这样讲,当即摸摸自己的脸,故意笑的挤出肉,一派可爱烂漫。

“那我的脸圆吗?”

“你再多吃几盘就更圆了。”

权志龙抿唇掩住笑意,眼神轻佻揶揄的逗她,一看就没安好心,意料中的获得了小拳拳的捶打。

“呀,本来就吃那么多嘛。”

“你还说你还说!”

“搞笑,吃到吐的人又不是我。”

“闭嘴闭嘴,捂死你啊啊啊!”

他也小拳拳回击,好像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好像还是父母眼中昔日孩童的顽皮。

他很快乐,于是听见妈妈这样说更快乐了。

“要常常来找我们志龙玩啊。”

“知道啦~”

她忘却了尴尬,笑嘻嘻的走出门,朝着伯父伯母挥挥手,开车前往和剧组的会合地。

庆尚北道的闻庆市。

这里有著名的鸟岭之景,一般为kbs历史剧拍摄场地,青山环绕、溪流岩石,景色优美。

《blue》有一些喜剧元素,其中一部分场景为主人公幻想出来的cosplay,因此最后的取景地点来到了古装拍摄地。

这是南熙贞第二次穿古装,第一次献给了《思悼》,不过却没有什么镜头,几乎等于路人甲。

“啊……疼疼疼……”

历史剧的女性发型全都要梳的油光水滑,然后将长辫子挽在脑后,簪几朵幽美的花。

中分、贴头皮,这种死亡造型,要是骨相有一点点缺憾都会暴露无遗,将面部轮廓的不完美衬托的更突兀。

白纱短衣,粉色衬裙,黄绸长衣带,红色翘头鞋,真是色缤纷,却不眼花缭乱。

而是端庄优雅,清丽动人。

“熙贞呀,有人来探班~”

“谁呀?”

她扭头一看,停下臭美,只见一个戴针织帽的男人,神秘而诡异的踱步而来,冲着她就是一记死亡锁喉。

“啊!你怎么来啦?”

刘亚仁圈着她的脖子还没有放开,朝着造型师和崔政奂还有棚内的其他工作人员点头问好。

“有空来看看,听导演说你今天杀青?”

“对呀,我就剩下这一场戏啦,不过元斌前辈还要拍三天,看我的衣服漂亮吗?”

他松开手,瞧着一身古韵十足的衣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压着她的肩膀,明亮的眼睛看向镜中。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是这种打扮。”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再过一个月,刚刚好六年整。”

“居然六年了?”

南熙贞惊讶的摸出餐盒,为了增肥中间加了一餐,不过不敢用力过猛,只是一些水果罢了。

她吃了块苹果,觉得脆爽,又塞了好几下,腮颊鼓囊,似小松鼠的储粮仓。

这脸蛋饱满,又滚又圆,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怎么那么像……

蜡笔小新呢?

刘亚仁摸出手机,低笑着寻找角度,将那肥嘟嘟的团子脸蛋拍了下来,欣赏一番,难掩分享之情,也就po在了ins上。

hongsi……shin-?【图片】

可能这几天顿顿按时吃,胃口变大了,吃了一盒水果竟没够,这里摸摸那里翻翻,总想再吃点。

不过有专业食谱,可以自由额外添加。

鸟岭视野开阔,一眼望去全是树,身处拍摄基地,人流稀少,更不怕有记者拍。

“《我独自生活》什么时候播出呢?”

“大概月底吧。”

今天蓝空晴朗,万里无云。

刘亚仁兴致勃勃的要为她拍照,拍《思悼》时还不熟悉,也来不及留下纪念,正好这次补回了遗憾。

踮脚、扬裙、转圈、飞纱。

她灵动的笑容,她柔软的身段,她悦耳的笑声。

一切都美的不可思议。

竟然六年了。

好快呀。

那时她还只有那么一点点,腼腆的不和自己说话呢,现在简直小疯子一个。

“祝熙贞杀青快乐!”

“祝贺!祝贺!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刘亚仁从回忆里醒来时,许秦豪导演的新作《blue》,她在里面的戏份已经全部拍完了。

用时最短,感受最轻松的一次体验。

南熙贞笑的明媚极了,她张开手臂,迎接了元斌友好的拥抱,却猝不及防被这前辈拍了一脑门蛋糕。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这样!”

她也不恼,笑的傻乎乎,摸了摸脑门,嘬了几口指尖上的奶油,憨憨样。

“今天我请大家喝酒~~~”

“ohhhhhhhhhhh!”

刘亚仁也笑了,他陪着杀青,也蹭了一顿酒,更结识了一位有想法的导演。

此时此刻。

他觉得很平静很幸福,好像碾平了一切的疙瘩死结,心灵从未这样安恬过。

“你休息几天?分一天给我。”

他朋友很多,但能说心底话的很少很少,又想絮絮叨叨的向她倾诉一些心事,当然不是无缘无故跑来探班的。

“一会儿结束回你家。”

她心情很好,高高兴兴的一把搂过这个人,霸道女总裁上线,笑脸痞痞。

他一下子舒服的不得了,借醉酒之意,脸庞红红的躺在她的大腿,悠闲又惬意的小憩。

只是天堂之门不会永远开启。

没过一会儿,她手机响了,于是温暖没了,大腿抱枕也没了,只好老老实实坐起来。

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她来,担心之余,跑去找一找人在哪里。

“我不想去,我说了我不想去!”

“我还要拍戏,我还有工作,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没有完成。”

“yuhan又怎么了,让他们去死!”

“我的朋友,都被您逼得离开我,现在我连自己的时间都不能支配了吗?”

一阵激烈的辩驳争吵后。

她偃旗息鼓,沉默了许久。

南熙贞深呼一口气,她压下鼻子的酸涩,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听见那边这样说道。

“剧组有人告诉我,前一段时间你们公司的那个什么组合里的男孩子总来找你。”

“我也问了sm的代表和理事,他们说,你喜欢和那个什么罗的来往,这和找你的男孩子不是一个人吧。”

“韩华的东善,他也见过那个什么罗,你还经常带他出去玩,就连敏静也说有这回事。”

“熙贞呀,你是在报复奶奶吗?”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都不会管你吗?”

“还是他们缠着你,如果是这样,那我会让你安心的拍戏,你想在乌烟瘴气的娱乐圈待多久都可以。”

“是这样吗?”

“你是真的要报复奶奶吗?”

“你确定要这样?”

窒息。

无比窒息。

她无处诉说,听着那边冷冰冰又高贵的声音,像一把温暖的刀子进出心口,必须低头。

“对不起……对不起奶奶……”

“我刚刚态度不好,我知道……错了。”

“对不起。”

仿佛明白了,当初为什么妈妈死都要死在国外,死都不想回家。

“嗯,我让司机去接你了,明天显俊xi的母亲要来做客,你不能失礼知道吗。”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你要注意些了。”

“我会随时询问sm的人。”

她轻轻的点头,用手背擦擦眼睛,等到长辈挂断了电话,才放下了手机。

不知平复多久,才从包里摸出一瓶药,正要吞下时。

冷不丁一句男声传来,轻轻沉沉。

“你在吃什么?”

她手一抖,自然的将药瓶放了回去,扬起笑脸,然后玩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维生素嘛。”

刘亚仁点燃一根烟,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听到那一番话,只是坐在身旁,抓了抓她的手。

“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什么,就是要不间断的进下一个戏有些吃不消。”

她嘿嘿一笑,睫毛还湿润着,回握了这只手掌,摇了摇,望着地面出神。

“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嗯嗯,今晚不能去你家玩了,我要赶快回首尔,还有很多事要做,先走了。”

他手心一空,抬眼看着这人步履匆匆的离开,心越来越沉,眼神愈来愈浓,随后注意到地上的小药片,弯腰捡起来。

一片椭圆状的白色体。

他盯了许久,攥紧在掌心。

要告诉他啊。

一定要告诉他。

南熙贞告别了剧组,坐上了返回首尔的车,关于其他行礼,后续经纪人和助理会带回去。

她看见开车的不是宋禹廷,稍微有那么一丝放心,说明,监视自己的不是他。

kakao~

kakao~

【杀青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呢?】

【拍戏好长时间呀,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kkkk】

她看见这条消息,刚想笑,但又想起什么,秀眉一皱,放下了手机,已读不回。

好像确实很麻烦呐。

渽民和帝努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唉……

奶奶说得对,乱七八糟的。

还是不要理了。

她这样想着,望着窗外的那张脸,却写满了不快乐,眉眼间的光也暗淡落寞。

突然地。

她好想法国的薰衣草和向日葵。

午夜时分。

田柾国一连好多天都失眠,他也不是真的笨蛋,就是感觉莫名其妙,心里忐忑不安,终于忍不住了,爬起来给另一个人打电话。

“喂?你醒着吧。”

“我还是感觉不对劲,一个人不能变化这么大吧。”

“我觉得还是有什么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儿,要不要再见见?但我有点不敢。”

车银优静默多时,才幽幽的回了一句。

“你能想到的,难道我想不到吗。”

那天停车场后,《欺诈之神》的主角不出意外定下了罗渽民,但没几天,又有一部新漫改指定他试戏。

只这么一点。

就值得让人怀疑。

他叹了一口气,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叮咚不停,好比那次米兰雨夜。

到底想做什么啊。

这个笨蛋。

内斗撕破脸

冷淡。

好冷淡。

不是拍完电影了吗?怎么还忙的没什么时间回消息?

好像在拍电影的时候,就不怎么联系自己了。

罗渽民郁闷的想不通,因为他这几天闲下来了,刚好她不是也没事了,想约会的心非常急切。

谁知,发消息总是已读不回,打电话也很敷衍。

搞得他好多小礼物送不出去,积攒了太多太多,曾经拍过的照片,录制的视频,他想做成vlog。

等到一周年、两周年的时候,拿出来回忆观赏,不是很有意思吗?

他还特意买了双情侣鞋,亲手diy写下了小小的【j】,总之,心思全在这上面。

“渽民呐,我要点外卖,你吃什么吗?”

黄仁俊敲响了卧室房门,准备吃完饭直接去练习室,屋子里就剩下三个人,辰乐和志晟都回家了。

“我不吃。”

他摆弄完鞋子后,高声回应,想着要是一会儿见面肯定出去吃,于是就放心的坐在电脑前剪视频,这本来就是他的一个爱好。

容易沉迷。

点开素材后,忍不住一个一个看,有上次骑行的榕树、有露天餐厅的微笑、游乐场的一日游、视频通话的录屏、单人照、双人照、白天的、晚上的还有偷拍的。

更有,那盛大绚烂的“金鱼火花”。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眼睛快乐的眯成一条缝,单手托腮,一遍又一遍的回顾。

不知何时,李帝努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章鱼烧,本想分一些,不过当看见电脑屏幕里的东西后,没有动弹。

渽民正在剪视频,一帧一帧,仔细极了。

无声而色斑斓。

多像一个梦。

他把他们所有亲吻的画面全都快剪在了一起,也将二人的约会日常一一呈现在眼前。

原来,他们去过这么多地方呀。

海边漫步、马场奔驰、春樱纷飞、花火耀目。

甚至,还有午睡时,他将她搂在怀里,偷偷录下温柔的吻;也有见面时,她活泼欢快的跑过来,一跃而起,热情的吧叽几下。

她会撒娇,她会包容,她笑脸盈盈的抱住手握水晶鱼缸的男孩,眸里华满满,一片宠和爱。

让人向往,让人想纵身一跳,跳进她能溺死人的眼睛里。

反正。

全都是他不曾窥视过的模样。

她给自己的。

只有三巴掌。

“哦莫。”

罗渽民一回头看见有人,手下利索的关掉了视频,眼神慌乱的接下章鱼烧,舔舔唇,心不在焉的放下。

不管怎么样。

他面对帝努时,总不了“心虚”。

一种克服不了的心理。

李帝努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可是满脑子都是那三巴掌,还有她虚情假意的敷衍哄骗,更多的,则是对那夜反反复复的回忆。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因为他没接起那通电话吗?就因为他错过了一次机会吗?

可那本来就是他的,本来就是他的机会不是吗?

如果是一场梦,就不要给他可以做的幻想,既然无法接近,那就永远不要接近。

可是,她过来了,他们有了交集。

那渽民有吗?他有自己这八年吗?他没有。

他不仅没有。

他还抢了这八年。

这一刻。

魔鬼彻底占据了一人的大脑,他神志不清,他理智消退,他恍恍惚惚,脑子里全是夏天化开的那支冰淇淋。

粉色兔子。

肉松饭团。

八年时光。

一夜荒唐。

“我们做了。”

罗渽民转过身,发现好友面朝着自己,神色静的出奇,但眼眸亮到诡异,说了一句听让人不懂的话。

“什么?”

“我强迫她的。”

他一愣,怔懵间,目光惊愕,随后那不可置信迅速化为了烈烈燃烧的怒火,汹汹爆发。

砰——

黄仁俊呆住,嘴边的炒年糕也忘了嚼,听见这动静不太对劲,于是疑神疑鬼的放下筷子,跑出去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魂儿都吓没了。

我的妈呀。

这是要干啥?

“我们是好朋友吧,我们是好朋友吗?嗯?”

罗渽民忍无可忍一拳砸在墙上,他整个人的状态让人感到害怕,眼里有刀,又痛又怒的低吼。

“从小到大,从小到大!”

“你要什么我都不跟你抢,任何事任何东西我从来都让你先选!”

“只有这一回,只有这一次!”

“我只要这个!我就要她!”

“为什么?”

“你为什么就是要跟我争!”

“是你!是你!”

李帝努也愤愤不平的喊了回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长久的沉默使人发狂,也许是嫉妒,也许是伤心,也许更是不甘心。

总之,他狠狠戳烂了这虚伪的表面。

“那晚,是你接通了电话,是你连夜跑过去,是你中途插一脚。”

“是你要跟我抢!”

“你没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罗渽民,你让我恶心!你明明全都知道,但你还是这样做了!”

“你的真面目让我感到可怕!”

“西八!”

罗渽民眼眶通红的骂了一句脏话,他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随后丝毫不手软的一拳挥过去,控制不住的大骂。

“你以为自己很理直气壮吗?你做出这种事情还有脸指责我?”

“她要是喜欢你,会选择我吗?”

“死心吧!死心吧!”

“她宁愿选我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她就是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你才让我恶心!”

他话音落,也挨了一拳倒地,闷哼一声,愤怒已经冲昏了头脑,心中疼痛难忍。

“你……你!”

“你这样……你这样对她!”

突然,眼泪就下来了。

于是,翻身而起,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对曾经一起共度的时光,还是热血上头的厮打。

我的妈呀。

疯了疯了。

黄仁俊都傻了,平时会闹点小矛盾什么的,但是他来韩国后,几乎没见过人打架,因为大家有不满都会憋在心里,很少说出来。

自己上次打架,都是小学的时候,那完全小孩子过家家嘛。

没想到,没想到哇。

关系这么好的两个人,竟有一天打成这样?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冷静冷静……”

“帝努!行了行了!欸?渽民!撒开!撒手!”

“干嘛呢你们,疯了吗?”

反目成仇,反目成仇啊!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那你呢?你说啊!说啊!是你背叛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两个人争得头破血流,个个面红耳赤,眼睛充血,沸腾男儿啊,冲冠一怒,还是为了女人。

“你……你不该……”

罗渽民嘴唇微微抽搐,他拼命眨眼冷静,可泪水还是默默湿润了眼角,声音嘶哑。

“你不该这样对她。”

“我知道。”

李帝努点头的一刹那,眼眶盛满晃动的液体也顺势落下,他神情充满愧疚自责,还有无穷无尽的执着。

“我知道。”

“我都知道。”

“我只想好好爱。”

爱?

爱?

黄仁俊还想再拉开他们的时候,只见渽民一边笑一边跑了出去,而剩下的这个,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

脆弱无助、痴狂伤心。

“就算我这样做。”

他抿抿唇,卑微小心的咽下眼泪,莹光闪闪。

“她也不会看我一眼。”

一瞬间。

黄仁俊也忽然难过了起来。

唉……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因为这样,原来变得冷淡是因为这件事。

天边依然是毛毛细雨。

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一直跑一直跑,喉咙酸痛的要将心呕出来,浑身冰凉。

手指颤抖的摸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你在哪儿?”

他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灰蒙蒙,像遮了一层旧布,被细密的如针似的雨打湿。

“在哪里。”

可能那边又是一通敷衍,不愿意说。

却让这个站在雨里的男孩险些崩溃,情绪亢奋,无法抑制的暴躁大喊。

“告诉我!立刻马上!”

他捂住眼,痛的弯下腰,嘶声力竭,沙哑怒吼。

“不要让我发疯!”

南熙贞吓了一跳,被这叫声搞得心绪不宁,毕竟面对一个疯子,还是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随即说出了地址。

要知道。

越是年轻的男孩,他的爱与恨,就越无法承受。

因为他才要展开的人生,却遇上了自己的难以割舍,为了这难以割舍,总会做出预料不到的事情。

但她不懂。

不懂预言,没有智慧。

想象不了后面将要发生的事,也就随心所欲,恣意人生。

于是在与友人欣赏雨景笑谈时,一位年轻的男孩来了,他像是要追赶所有,追赶一切。

他跑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难以割舍,狠狠箍进怀里。

衣裳湿润,发丝冰凉,脚上还穿着拖鞋。

他埋在她的颈间,静静呼吸,手臂用力,任她如何挣扎都脱不开,闭上眼喃喃道。

“没事了,没事了。”

微雨淋湿了他的蓝发,分不清,他致的脸庞上,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全都从面颊淌下,浸湿薄衫。

“撒浪嘿。”

又是一句甜甜的告白,丝丝沙哑低沉,喘息急促。

“超喜欢你。”

“最爱你。”

他抬起头,眸底有血丝,但笑的弯弯,双手捧起她的脸,慢慢抚摸,充满理智的说道。

“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他吻了一下唇,又抱在怀里,深呼吸一口气,拥紧再拥紧,滚动咽喉,轻轻说。

“不离开。”

“我们不分开。”

异常、极度异常。

这是怎么了。

南熙贞呼吸困难的掏出手机,这时候还要查看新消息,但点开后,始料未及的惊讶。

【姐】

【刚刚渽民和帝努打了一架tttttt】

【渽民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from:仁俊

果然啊。

算了,是好时机。

经验告诉她,还是少惹关系好的兄弟们,比如一个厂牌的,大家都认识,最后多尴尬。

这都是血泪教训。

“渽民。”

“嗯,我在。”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

“嘘——不要说,不要说话。”

他静了一会儿,手臂发酸发涩,还是抱着不肯放手,使劲吞咽几番,又甜甜蜜蜜的对着她耳畔低语。

句句真心,字字温柔。

“姐姐。”

“我很少叫你姐姐。”

“姐姐,我爱你。”

“没人能让我离开你,没有人。”

“我不想要什么东西了,那个戏我不演了,导演我也不想见了。”

“就让别人踩我一辈子。”

“什么利益都不想管了,什么交换都是狗屎。”

“我不想虚假感激和乖乖听话了。”

“喜欢你。”

“我想堂堂正正的爱你,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那种爱。”

“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分开。”

“练习生的时候,月末测评那一次,你走进来的一刹那,你拿第一后对我笑的那一刻。”

“我就喜欢你了。”

“我不敢说,我觉得我们距离太远。”

“还有还有,你知道我缺席回归那么久,为什么最后还要坚定的回到舞台吗?”

“那是当我去医院复查,在电视上看你获得大钟奖影后。”

“就那么短短一会儿,太光芒万丈了,非常耀眼,非常夺目,让人仰望,让人移不开眼。”

“就是那时。”

“我渴望舞台。”

“我想重新站在舞台上,我想正式的对你介绍问好,我想接近你。”

“但我又怕,因为喜欢你的不止我一个,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你太遥远了,让人无法接近。”

“我想成熟,我想变得讨喜,我想看起来很乖,我想自己符合你的一切要求。”

“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吻了吻她的鬓边,唇边带笑,将自己压心底的琐事全都道出,一字不落,纯真无瑕。

用仰望的,渴求的,迷恋的姿态。

金鱼火花。

那是八年才一次的金鱼火花。

“姐姐。”

“我爱你。”

尾音落下。

时间回到了2017年。

第54届韩国电影大钟奖。

屏幕里。

首尔世宗文化会馆大剧场,掌声雷动,伴随李秉宪的沉声宣布,大韩民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满贯影后诞生了。

那人妩媚卷发,着潇洒利落的西装礼服,靓与帅,柔与强,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眼波潋潋,绿夏晴春,俯瞰众生,傲世瑰立,似一朵奇幻玫瑰,尖锐诱人。

魔中之孽,妖中之灵。

她说。

“非常感谢。”

塞壬的歌喉般,让人痴狂。

罗渽民躺在病床上,盯着画面出神,好半天才找回魂儿,陷入沉思,眼神逐渐坚定。

“帝努。”

“嗯?”

李帝努从手机前抬起头,停止阅览热搜【大满贯影后】的新闻,好奇疑惑的看向好友。

“我想回到舞台。”

这漂亮的少年笑了,朝气蓬勃,热情明艳,在发光,似太阳。

他勇气满满的向往着。

满眼灿烂。

“我要回到舞台上。”

——————

来晚啦~~~

最近减肥减的太厉害,脑力有些跟不上,码字就慢了!

两章,补上昨天滴~~

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大树的枷锁才要开始,一个三星都搞得小公主要自杀,要是再加上政治力量,不可想象

文显俊的个人形象基本在南妹这里为0了,也算是牵连到了,所以那件t恤才会给娜娜,她不珍惜了嘛

其实南妹把李诺就没当回事,一个工具人而已,只是前车之鉴,双社还有山花他们打了三四次了,有阴影了,一看,搞成这样,想脱身了

但她也比较双标滴,比如对星星就没这个烦恼嘿嘿,这是撕逼的第一场,还有第二场

其他组的撕逼,在下章或下下一章

总之,父母线是个地雷,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现在她在忍,等不忍的时候,什么奶奶都不放在眼里了,触底反弹嘛

谢谢珍珠!

po18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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