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宅聚餐(1 / 1)

加入书签

何雨柔恭敬的回答:“爷爷,工作的事情先不急,我想再休息一段时间,几年没有工作了,需要调整一下情绪。”

“嗯,也好,要不这样吧,我一个老头子待在家挺闷的,要不你们今晚就不走了,明天陪我下下棋?”

何雨柔急忙摇头道:“爷爷,明天不行,我有些私事要办。”

顾清风好奇的问:“有私事?什么事呀,我怎么不知道?”

何雨柔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漫不经心的说:“我明天要去魔大一趟,寻找一些答案。”

闻言,顾清风正在盛汤的手猛然一抖,汤勺里的汤撒个光,流在餐桌上。顾清风强装镇定的说:“噢,是嘛,我陪你一起去吧。”

何雨柔停止戳米饭的动作,扭头一眼撞进顾清风满眼的柔情,略微思索一下说:“也好,想去就一起吧。”

顾清风偷偷松了一口气,重新盛了一碗汤端给何雨柔,假装不在意的问:“雨柔,如果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答案,你会怎么样?”

闻言,何雨柔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哀伤,苦笑道:“没有就没有吧,还能怎么样?”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呢?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哟!”顾奶奶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看两人情绪不对劲,忙打断两人的谈话。

盛夏的季节天气说变就变,晚饭时天气还好好的,刚吃过晚饭天空中闪过几道闷雷,紧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顾爷爷怕雨势太大,视线不好,开车不安全,遂让小辈们晚上都住在老宅,等明天再各自去上班。由于时间还早,顾爷爷叫着几个孙子,孙女婿在客厅陪他研究棋艺,女眷们则带着两个孩子聊天玩耍。

何雨柔倒了一杯开水,端着走到落地窗前坐在吊椅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发呆。顾清风的心思压根不在棋局上,早飘在了落地窗前吊椅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小风,魔大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她的执念如此之重?”久久等不到顾清风落棋,古涛抬头就见他望着何雨柔心思凝重,遂小声问道。

顾清风摇摇头,轻声回道:“如果我知道,当初就不会送她走了。”

古涛不可思议的说:“这都几年了,你没查过吗?”

“无迹可寻。”顾清风淡淡的移动一颗棋子,起身退出战局。“雨柔,冷吗?”顾清风拿过何雨柔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何雨柔头也不回,继续望着窗外的大雨说:“不冷,清风,好久没听你弹过曲子了,可以弹一首给我听吗?”

顾清风拉过何雨柔的手捧在手中轻轻的吻了吻说:“好,想听什么曲子?”

红唇微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钟》。”

“好,我弹给你听。”说完,顾清风轻轻起身快速走到了钢琴前打开钢琴盖子。当初小毅对钢琴的兴趣颇深,何雨柔也表现的爱听钢琴曲,顾清风遂让人定制了这架钢琴放在客厅,只为随时弹给何雨柔听。顾清风又望了一眼窗前吊椅上那丝毫未动过的人儿,纤细的指尖落在黑白琴键上,发出悦耳的音调,组成一首完美的曲子。

吊椅上,何雨柔的思绪随着悦耳的曲子倒回了18岁那年的生日。转过头看着认真弹钢琴的顾清风,视线渐渐模糊。闭上眼睛,仿佛姐姐就在跟前,那个弹钢琴的身影突然变成了姐姐,何雨柔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顾清风一直留意着何雨柔这边,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又连着弹了半个小时,直到确定何雨柔睡熟了才停下在黑白琴键上飞快跳跃的手指。何雨柔这次回来后睡眠质量不好,总是很难入眠,难得今天睡得这么早,顾清风怕她突然醒了,所以一直没停下弹钢琴,直到何雨柔睡熟,顾清风胳膊也已经酸痛难忍。不过顾清风还是轻轻的抱起何雨柔将她放回了三楼房间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才轻轻退出房间下楼。

还不等大家追问,顾清风先说:“明天看吧,也许藏在她心里的心结明天就能解开了呢!”

“小风,你确定吗?”顾爷爷担忧的问。

“不知道,爷爷,我现在也很迷茫,根本猜不透她的心。”顾清风抱着头坐在了地上,犹如无助的孩子。

顾爷爷叹了口气,郑重的说:“小风,爷爷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雨柔现在的情况我想你最清楚,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心里,强颜欢笑,我怕的是三年前的情况再次发生,你奶奶和我一把老骨头了,再经受不住那样的打击了。”

“我懂,爷爷,别说您们受不了,我想我也会受不了的。”顾清风更加无助,将脑袋深深的埋在双腿间。

顾爷爷有一丝愠怒:“所以我们才更怕,你懂吗?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放开她我舍不得,离开她我做不到,只要想想我们之间没有未来我都能心痛的死掉,爷爷,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顾清风的口气近乎哀求。

众人沉默无语,顾母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坚定的说:“小风,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妈妈都会支持你们在一起的,妈会把雨柔当亲女儿对待,帮她打开心结,好好过你们未来的日子。”

顾清风抬起头惭愧的说:“妈,谢谢您,是儿子不孝,这么大了还让您操心。”顾母扶起顾清风到客厅坐下,开始商量其它事情。殊不知他们刚才的对话全被躲在楼梯拐角的何雨柔听的一清二楚。

顾清风走后何雨柔就醒了,觉得有些口渴,想下楼倒水喝。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听到了顾爷爷和顾清风的对话,当听到顾清风那深情的话语被他痛苦的说出来后,何雨柔蹲在拐角处掩面而泣。原来这几年顾清风过的如此痛苦,从别人耳朵里听到和自己亲眼看到完全是两种感觉。前者可以云淡风轻,只当是听了一个感人的故事,后者却让人感到窒息的痛。顾不上喝水,何雨柔转身轻轻回了房间,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