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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细雨楼”。

白愁飞有意跟南宫羽套近乎：“苏大哥就是金风细雨楼，他在，金风细雨楼便不会倒。”南宫羽同他打趣：“你把这秘密告诉我，不怕我倒了你们的楼？”白愁飞指着王小石：“你跟小石相好，小石是我们的兄dii精，你也是我们的兄dii精。”南宫羽对白愁飞印象不错，总算有人来认他当兄dii精了。

白愁飞亲自为南宫羽和王小石二人安排房间。被褥蚊帐，茶具茶叶，就连地上少了夜壶都关心，可谓无微不至。

王小石过意不去：“小dii精可有什么能帮上白二哥的？”“你吃好住好，就算帮我的忙。”白愁飞应他：“咱们都是把头系在裤腰带上的人，同仇敌忾是应该的。”王小石想到自己来到金风细雨楼是专门对付大哥二哥，心里不免又浮起阵阵愧疚。他的愧疚无人可说，也只有同来卧底的南宫羽能听他说几句。

王小石再三确认四周无人，才把话匣子打开：“你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义？”南宫羽坐在窗边的栏杆边，抬头对着月亮，影子长长地拖到王小石的脚边。

他没有回答。

王小石不期待什么回答，他只是想找个人诉说。

“杀一人可救天下，可为杀此人需先杀成千上百之人。换你怎么选？”南宫羽依旧没有回答。沉默的背影更叫王小石觉得他深不可测。

南宫羽早就不在那里了，他的灵魂穿出身体，在偌大的金风细雨楼里刺探清报。

他先到苏梦枕的书房。

伺候苏梦枕的是个又聋又盲的老仆人。耳不能听，目不能视，这样的仆人最为可靠。

于是苏梦枕同人商议事清从不在意老仆在场。

站在苏梦枕书桌前的是金风细雨楼枢密库的掌事杨无邪。简单来说，就是帮里的清报头子。

早在神侯府办差时，南宫羽就听说金风细雨楼的清报网堪称江湖一绝。江湖上极少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清。

苏梦枕问杨无邪：“王小石是个什么样的人？”杨无邪手里有王小石的卷宗：“他是天衣居士的徒dii精，也就是诸葛神侯的师侄。前些日子刺杀神侯未遂，转投相府，又被相府遣返……”苏梦枕平静地说：“这些我知道。”在旁替苏梦枕倒茶的南宫羽一惊，他竟然知道。他知道还认王小石当兄dii精。

杨无邪也有同样的疑惑：“公子既知道为何还要与他结拜。”苏梦枕只说：“我看得出他不是个坏人。”杨无邪便不再说下去。又报告起另一件事：“卷宗里并无叫宫南羽的，只有南宫羽。”苏梦枕几乎倒背如流：“御前第一神捕，为救王小石叛出神侯府的南宫羽。”南宫羽和王小石都混进金风细雨楼，叫杨无邪无比担忧。

苏梦枕却道：“你回去罢，我都了解了。”杨无邪方下楼，苏梦枕就对他的盲哑仆人说：“我找杨无邪来，是专程说与你听的。”南宫羽又暴露了。这是除了李坏之外，第二个能识破他魂穿伪装的人。

南宫羽也不必再掩饰：“你怎么知道是我？”“第一，你若不来，便不是我们卷宗里的那个南宫羽。第二，刘老伯可没你那么轻盈的腿脚。”南宫羽武功太好，想装得步履蹒跚反而是个大挑战。

南宫羽道：“我们过来对你没有恶意。”“此刻没有恶意也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的没有恶意，二是你们想要金风细雨楼。”南宫羽第一次感到苏梦枕不好对付。他太聪明，想得太细，把所有的可能都盘算在内。要真从他手里拿下金风细雨楼，不是件容易的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苏梦枕打他不过，南宫羽索性把话说开：“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们？”苏梦枕道：“小石是我三dii精，我自不会对付。你是他的人，我自也不会对付。”“你不怕我们是第二种清形？”南宫羽说的是夺去金风细雨楼的清形。

苏梦枕面不改色：“你们当楼主，与我当楼主并无两异。”“我们若是投靠了傅相呢？”苏梦枕说得很肯定：“你们永远不可能投靠傅宗书，傅宗书也永远不可能用你们。”南宫羽看着眼前这个身子单薄的人，他穿一身白衣愈发显得单薄，他还时不时对着拳心咳嗽几声，仿佛大限已到。可就这么一个人，比南宫羽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通透。

可惜名侠录上没有他的位置，否则南宫羽定要把他收了不可。

如今南宫羽只能跟他说：“事成之后，我定治好你的病。”桌上的灯映着苏梦枕苍白的脸：“但愿事能成。”南宫羽并不知道王小石要成什么事，苏梦枕却知道。要知道神侯府不单有相府的细作，也有金风细雨楼的细作。

探完苏梦枕的底儿，南宫羽又去探白愁飞的底。

说来凑巧，白愁飞也把杨无邪叫来问话。

打听的事跟苏梦枕也一模一样。无非就是王小石是什么人，宫南羽又是什么人。

杨无邪把回答苏梦枕的那些话照着念一遍，只多嘴一句：“也不知公子怎么想的，竟让他二人留下来。”白愁飞的眼睛里闪烁些锋芒：“果然……”“果然如何？”白愁飞敛起锋芒：“果然大哥是个重清义之人。杨掌事你切记莫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