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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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床垫塌下一小块区域,她被轻柔地放在上面。

格拉默却没有上来。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中,苏惜蜷缩起身体,盯着垂落下来的床帐发呆。

在过度的刺激之后,她身体到心灵都陷入一片茫茫的空白里。

宁静的虚空中,某个银发蓝眸的身影模糊地浮现出来。

那是她春梦里的人。

在玫瑰园小屋那个隐秘的、真实的梦境里,格洛斯特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如同今晚一样,很舒服,也很让人羞涩。

那个梦之后,她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感觉————

她应该是喜欢格洛斯特的。

可是今晚,格拉默带着她出来,去了她从未见过的平民区,参与狂欢节,耐心地教她跳舞。

她看着他和那个漂亮的红发女郎亲密接触,心情居然也会有些不畅快。

她是真的有这么蠢吗……就这样轻易地、跟着格拉默出来了……

哪怕曾经她懵懂如白纸,但经过春梦的洗礼,她关于男女之间的意识早已被萌发。

当瓦伦丁伯爵扬起那张阴郁而漂亮的脸庞,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隐藏在目光中的灼热,不知道他牵起她手掌时有意无意摩挲的指尖,不知道他低头和她说话时故意呼出暧昧的气息。

苏惜,你喜欢格拉默吗?

一个莫名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觉得很荒诞,但又好像……很合理。

喜欢?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

纯白的纱帐被夏日微凉的夜风吹拂起来,在视线里左右摇曳,好似一个空茫的、轻飘飘的梦境。

但这不是梦,这是真实。

她已经喜欢格洛斯特大人了……

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吗?

纷乱的情绪和想法如疯长的野草缠绕住心头,她纠结地翻过身,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中。

身后,一只冰冷而熟悉的手抚上了她的腰,男人赤裸的身体覆盖住了她。

他很瘦,但衣衫下身体却并不虚弱,骨架修长而宽阔,每一寸肉体都很结实,线条流畅之极。

“格拉默……你的皮肤好冷……”

“您的身体很热。”

他翻过她的身体,让她正对着他。

女孩娇嫩的洁白的肉体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苏惜知道,他又要像刚才那样对她了,甚至是……更加地……

“别怕,我说过的,不会插入。”

“我现在还不会操您。要不然,普兰会杀了我的……他可是……”

谈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光神,伯爵的语气带笑,但低哑的嗓音却透着截然不同的温度,那是炽热的、滚烫的……

欲望。

他掐住她的腰,“夹紧。”

“哦……”

苏惜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好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双腿之间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又粗又硬的,她几乎夹不住。

这比她春梦的……还要过分。

她僵了一下,正想说话,格拉默已经开始用那个东西顶她,确切地说, 是抽插。

抽出、插入、抽出、插入……

他开始不断重复这个动作,不厌其烦,间或夹杂着他“再夹紧一点”的命令。

女孩白嫩的身躯在他不断顶弄的动作里摇晃,乳波摇曳。

格拉默时不时地低头舔咬一下,吃得啧啧有声。

苏惜却管不了这么多。

比起上半身,没有了布料阻隔的下半身,肉与肉相贴的感觉越发刺激和鲜明。

粗长硬挺的性器在她细腻的大腿之间穿梭,混合着不断流出的大团淫液,好像下一瞬就要完全插进去了,却又只是磨人地滑过入口,带起更多的液体。

噗嗤噗嗤的水声四起。

“唔……求您……轻、轻一点……别戳得那么重呀……”

不知不觉间,她放松了紧绷的神,完全沉浸到肉体被彻底掌控的快感中去,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哀鸣。

“那里……别顶进来……嗯啊……”

硬物顶到了穴口处的软肉,这一次没有退开,而是深入了一点,碰到了敏感的花核。

“不、不行……嗯啊……不要……”

她对这里尤为敏感,身子绷得紧紧的。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退。

男人的手掌铁箍一般死死地掐着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原地。

硕大的龟头恶意地顶着花核开始了动作,专心致志地进攻着那个点,浅浅地戳弄,重重地研磨。

不行……不行……

太多了……太满了……

巨大的、汹涌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将她兜头淹没。

“啊————唔、唔……”

受不了了……那种饱涨的鲜明的感觉好像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了……

她忍不住放声尖叫,却被他捧着脸深吻,封住了声音。

低低的呜咽声中,她被送上了顶峰。

“叫得真浪……真想现在就操死你。”

高潮过后的少女软倒在他的怀里,好像全身被抽干了力气,只能细细地喘息。

男人却好像更硬了,兴奋地挺动着结实的腰部,加快了出入的速度。

老旧的木床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天好像快亮了。

苏惜还在熟睡。

她昨晚被他翻来覆去地按在床上弄了大半夜,此刻十分疲倦,背对着他睡得很香。

格拉默环过她两边手臂,手掌握着她饱满的双乳,自身后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和兰开斯特大陆上的大多数种族不同,苏惜非常娇小,骨骼纤细,小小软软的一团,小动物似地缩在他的怀里。

抱起来很舒服。

他还想再抱一会儿。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滴地流逝,黎明开始迫近夜色的边缘。

极其微弱的晨曦透过纱帐垂落在伯爵漆黑的发丝里。

那是很淡的一点光,但他依旧捕捉到了。

苏惜的头发也是黑色的,只是是笔直的,和他的卷发缠绕在一起。

在常人眼里,他是有着金子般的长发和翡翠般眸子的毒药伯爵,冷淡而阴郁。

只有她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他是血液永远冰冷的、无法触碰阳光的、与死亡和恐惧为伍的吸血鬼。

但她从不说穿。

在他拢起对她的不恭之后,一切如常地和他来往。

既不因为神明的身份而对他过分轻慢,也不因为对他的畏惧而过分卑微。

她仿佛并不知道,在兰开斯特大陆,吸血鬼是多么卑劣的、为人类所唾弃的种族。

苏惜在他的怀里动了动,翻过身往他的怀里钻。

少女温热的赤裸的肌肤紧紧贴着他。

很奇怪地,这样贴身相对,格拉默的心里却没有升起什么情欲。

他只觉得她非常温暖。

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暖和过了呢?

那些漫长的、冰冷的岁月在浮光掠影似地掠过心湖。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产生了一个错觉————

那些都是假的。

只有怀中这个柔软的、温暖的少女才是唯一的真实。

他不自觉地搂紧了她,仿佛只有通过确认她的存在,才能感知这个世界的温度。

当清晨的阳光毫无遮蔽地穿过大开的窗户充盈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时,地板上的红发女郎方才悠悠转醒。

她一边揉着因为十分酸麻的肩膀和脖子,一边起身在房间里巡视————

太干净了,太整齐了。

仿佛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停留在这里一样,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无人动过的模样。

昨夜,是梦吗?

金发的贵族青年,黑发的东方奴隶,还有恍惚间,那白森森的犬齿……

“哎呀。”

视线忽然触及到什么在窗台上翻飞的白色物体,薇拉惊呼出声,走了过去,拾起来。

是被一块黄金压着的纸张。

女郎漂亮的深棕色眼睛睁大了。

她将那张纸摊开,看了又看,然后终于不可思议地用颤抖的手捂住嘴。

神啊……不管是光神也好,还是夜神也好……

这……这竟然是一份,盖着翡冷翠市政厅和公证处官方戳印的财产文书。

只需要在那个空白的姓名栏里签上她的名字,从此以后,她身下所处的这一栋房子,将会完全属于她。

22章太长了,所以拆一章出来,看过的同学这章就不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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