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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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望已经习惯了祁薄言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着独占欲,他首先开窗通风,刚刚他和几个朋友都在这里抽了烟。

祁薄言坐在沙发上,手里碰到了一件牛仔外套,上面浓厚的omega味让祁薄言心情愈发烦躁:“刚才谁来过?”

纪望随口道:“我的几个朋友。”

祁薄言:“什么朋友,我见过吗?”

纪望扶着窗栏回头:“都是我大学的朋友。”说完后,他也看到了祁薄言手边的外套:“任燃忘记把衣服拿走了。”

听到这个名字,祁薄言挑眉:“你还在跟任燃鬼混?”

鬼混这两个字听得纪望不太舒服:“他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对他更礼貌些。”

祁薄言冷下脸:“他不喜欢我,你还跟他做朋友?”

纪望对这幼稚的发言有点无奈:“他没有不喜欢你。”说完后,纪望自己都顿了顿:“他只是不了解你。”

祁薄言说:“如果我朋友讨厌你,我就不会跟他们来往。”

这话说得挺好听,可是人这辈子,爱情又不是一切,不过他没对祁薄言进行说教,他知道任燃和祁薄言合不来,他能做到的是让两个人不要再见面。

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喜欢的恋人,就是纪望也不知道该怎么平衡。

谁能想到他没有婆媳关系,却败在了兄弟和男朋友上呢。

没听到纪望的回话,祁薄言似乎更不高兴了:“任燃还是个omega,你是不是应该离他远一点。”

纪望平静道:“我在认识他以前,他还不是omega。就好像我在认识你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alpha。”

祁薄言听了后,抓起沙发上的衣服,泄愤似地丢到一边,然后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纪望愣了下:“你去哪?”

祁薄言面无表情道:“这里空气不好,我胃不舒服,先走了。”

纪望真让人这么走了,那他这一天别的事也不用做了。他赶紧抓住了祁薄言:“你去我房间吧,我房间没其他人进过。”

祁薄言挣了两下没挣开,他刚想说什么,房门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任燃在门外喊:“纪望,我衣服漏在你这了,让我进去拿一下。”

这一场争吵的对象又回来了,两个人都停止了行动。祁薄言没有走,反而直直看着门口:“他不知道你家密码?”

纪望嗯了声:“不是换成你生日了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家的密码?”祁薄言问。

这个问题实在令人解,纪望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家的密码。“

祁薄言嘴角忍不住翘了下,继而抿紧:“你去开门,让他进来拿。”

纪望确定祁薄言现在不想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任燃来了,他在怄气。不管怎么说,顺毛捋就是了。

拉开门,任燃笑着说:“我记性太差了,老是忘东忘西的,落在你这的外套应该都能塞满你衣柜了。”

然后任燃就哑了,瞧见站在屋里的祁薄言,跟见了鬼一样:“你为什么在这?”

祁薄言没说话,而是看着纪望,他倒是挺想知道纪望会怎么同任燃介绍他。

纪望还没说话,任燃又面色僵硬道:“你个祁薄言是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他又故作轻松道:“你该跟我说的,看把我吓的。”

任燃走到沙发边,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纪望你一会不是有事吗?所以这么着急把我们赶走。”

他紧紧盯着纪望,似乎想从纪望嘴里知道,纪望的“急事”与祁薄言无关。

祁薄言皮笑肉不笑地打破了他的希望:“可能这个急事是要跟我见面吧。你不是来找外套吗?穿上外套就可以走了。”

任燃听后,觉得是祁薄言先发作的,他也没必要客气:“我是在问纪望,不是在问你。”

祁薄言感觉纪望没有说话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算了,反正我本来就要走,你们慢慢聊。”

说完后,有点意兴阑珊的祁薄言撞开了任燃的肩膀,看也不看纪望,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紧接着,他便被纪望拉住了,纪望对任燃说:“本来想过阵子稳定些就和你们介绍的,他是我男朋友,我说的急事,也的确是因为要和他见面。”

他把祁薄言慢慢拉到自己身边,拦在身后:“任燃,你先回去吧,我和薄言还有事。”

任燃嘴唇颤了下,继而狠狠地看向了祁薄言。

祁薄言身体矫揉造作地颤了下,拉住了纪望的胳膊:“哥哥,他这样看我,我好害怕。”

任燃:“…… ”

纪望:“……”

第40章

“哥哥?”任燃用怪异的语气喊出这个称呼,纪望脸忍不住有点烫。

祁薄言却非常光明正大:“我比他小,当然喊哥哥。”

纪望没有把胳膊从祁薄言的手臂中抽出,他歉意地用目光恳求任燃离开,任燃再待下去,万一和祁薄言吵起来,真的很难场。

任燃看向纪望,用目光的压力逼纪望出来说话。

纪望不闪不避,叹声道:“任燃,薄言是我男朋友。”他重复着这句话,加重了分量,就像他对祁薄言要求一样,他希望任燃也懂得彼此互相尊重。

任燃明白了纪望的意思,他握紧手里的外套,再次看了祁薄言一眼,转身离开。这时祁薄言却突然追了上去,纪望以为对方要找任燃麻烦,想要拉住对方,让他别冲动。

可他没拉住,快速地把任燃推出了屋子,然后自己也跟着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纪望赶紧跑过去,开门想要出去制止祁薄言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等他拉开时,正好他听见了祁薄言的尾音:“……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你在说什么?!”纪望有点生气:“任燃,他是不是冒犯你了,对不起,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任燃神色青白交加,一言不发地扭头跑进电梯里,没有理会纪望。

纪望抓着祁薄言的领子,把人往屋子里拖。这个姿势让祁薄言感觉到很不舒服,挣扎了两下,却被纪望的表情吓住了,没感动,就跟蔫掉的大狗一般,被提溜进了屋子。

祁薄言被推到了沙发上,他捂住自己的胳膊,露出受伤神情,但是纪望一想到他刚才装柔弱无辜的模样,就不是很信:“我说了,你应该对我朋友尊重点,你威胁他做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任燃较他先认识的祁薄言,最开始祁薄言的名字就是任燃同他介绍的。任燃对祁薄言的观感一直不好,关于两个人的过往,纪望不太清楚,今日他就想弄明白。

祁薄言见装可怜无用,便摊开手脚,霸占了沙“我只是跟他说,你是我的,让他老实点。”

纪望额角被怒火冲得有点头痛:“祁薄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了解你,也清楚任燃,你们都是不错的人,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呢?”纪望由衷希望这两个人能和解。

祁薄言见纪望有点生气,倒没有说什么你选我还是选你朋友的话,他向来这样,手段众多,软硬兼施:“怎么谈,他有多讨厌我,难道你不清楚?”

这话叫纪望窒了一瞬,很快他缓和语气道:“所以你该和我说,我帮你们调停一下。”

祁薄言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在沙发上躺下:“不要调停,我讨厌他,纪望,你不能因为你个人喜好,就逼着两个互相讨厌的人和解,就算真和解了,那也是为了你装出来的。”

这话听起来歪门邪道,又意外有点道理,最后反而让纪望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多干涉。

也许就像祁薄言说的那样,即使两个人和解了,也是为了他安心装出来的样子,该讨厌的还是讨厌。

纪望也不强求了:“算了,只要你们别当着我的面打起来就行,尤其是你。”

祁薄言轻轻踢了下纪望一脚,不悦道:“为什么只说我,明明是他先撩者贱?

纪望抓着祁薄言的脚踝,没有推开,而是轻轻捏了捏,以安抚的力道:“他到底是个omega。”

祁薄言啧了声,把脚踝从纪望手里抽出,坐起来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乎我不是omega。”

虽然纪望的确在意,不过两件事混为一谈,那就是祁薄言无理取闹了。

纪望蹙眉道:“我的意思是你跟他打起来,肯定是你把他按着打。你要是敢对任燃动手,我就得去局子保释你了,omega保护协会还不吞了你,让检察官判你个三五年。”

祁薄言听后,觉得纪望还是向着自己的,眼中带了点笑:“怕什么,我身份证上也是omega啊。”

纪望一直以为祁薄言是用omega信息素香水来伪装omega,没想到对方连身份id都是omega。

大概是心情比较好,祁薄言抓着自己的头发嫌弃道:“和身份一样,连这头发都是被逼着留的,烦人。”

捕捉到祁薄言话语里的信息,纪望立刻问:“谁逼的你,身份证都是omega又是怎么回事?”

祁薄言张开手:“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纪望只好顺应祁薄言的撒娇,把人搂在怀里。细滑的头发落在他的领口,几缕调皮地从空隙中钻了进去,搔在了纪望的胸口上。

那里本就肿痛,被头发弄得更加叫人颤抖,纪望咬牙忍住了,颧骨微红。

祁薄言抬手把脖子上的抑制贴撕了下来,桃香弥漫,味道偏甜,不会让纪望有多不舒服,毕竟人终究是会适应的,他已经能跳开alpha之间的排异,去感受祁薄言的信息素。

手里扯着抑制贴,祁薄言的脑袋靠在纪望的怀里:“我妈想让我是个omega,所以我就成了个omega。”

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交代了原因,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祁薄言伸手把纪望的抑制贴也扯了下来,勾下纪望的脖子,在人耳后轻嗅,感受着纪望的味道:“我讨厌酒,可是我好喜欢你的信息素。”

纪望随他舔着自己的颈项:“你母亲为什么想让你是个omega呢?你几岁分化的?”

一般来说,alpha和omega会在十三岁到十六岁时分化,再晚一点就是十八岁了,比如任燃。

祁薄言不是很想说,轻轻咬了纪望一口,又松开:“我们能别聊这个了吗?”

纪望却说:“薄言,我是你男朋友,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一个omega,你母亲认为alpha不好吗?”

应该大多数人都情愿自己的孩子是个alpha,毕竟omega过于弱势,容易被人欺负。

纪望曾经想过如果他以后有孩子,孩子是个omega,他应该会操碎心,怕自己的孩子被什么混蛋给欺负了。

他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了,他已经在慢慢接受以后不会有一个长得和祁薄言一样好看的孩子。

祁薄言失神一阵,似陷入了回忆里,缓慢道:“她讨厌alpha,我十三岁的时候分化出来,她…… ”

纪望等了一会,没等来答案,祁薄言忽然掀起长长的眼睫,眼睛里什么内容都没有,没有情绪,也没有想法,他对纪望轻声道:“她想杀了我。”

“纪望!”张慕先在旁边喊了一声,将纪望从回忆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综艺里,周围都是摄像头。

他下意识点了两下祁薄言的头像,微信跳出来了提示,“拍一拍”。

纪望手忙脚乱想要撤回,却发现这微信新出的功能实在让人烦躁,为什么总是出这种没用的东西。

不过祁薄言没有回应这个互动,直到晚上,一身疲惫的纪望回到了自己住的房子里,微信里都没有得到回应,而那个提醒,也早就被其他人的聊天内容顶上去了。

纪望临睡前最后一次看了下微信,群里的聊天已经刷过一轮,纪望参与进去,发了几个表情包,祁薄言没来加他,同样没在群里互动,可能是太忙了,没有看到。

他还以为祁薄言会第一时间就加自己的微信,还想着拒绝还是不拒绝,结果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祁薄言没有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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