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城中借宿第一夜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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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梨花心半喜,由着是担重蹈覆辙而再被扇一记耳光觉大喜过望,她只微微颔首以示礼,起眼看去,启门的是个肥膘壮汉男奴,许是因着水桶腰,他根本弯不下去,只听得他粗鲁问着,“何人在此击门?”

通过男奴手中提灯的光亮而看,乍一看那张肥脸只令得人作呕,即便是在这即将休憩的夜色之时亦有油光满面之感,委实叫人不敢恭维,风梨花轻撇开了视线,低软了声调道,“是、是小女子,小女子想于贵府之中借宿一夜,不知可否也?”

男奴抖着肥硕的身子踏出门槛,提高了提灯来给风梨花的脸蛋打了光,非是令她侧首虚起了眼,倒非是那盏灯是该多亮,只是就这么对着脸和眼眉,何人可以直视,那男奴动着油腻的嘴巴说着,“你这模样怎么也不是何等贵府姑娘,岂也配居这等贵府?也不是好好掂量你来说!”

轻视尽在言中,果是与之先前那男奴皆是一丘之貉,风梨花低敛了稍有多分期待的喜色,便做欲要离开之姿,料不得还未等她侧转白衣覆下的曼妙身子,那男奴便又一手摸着光溜溜的三下巴,竟是狐媚极了道,“不过若能讨好于我,莫说是一夜,多少夜也是无碍的!你且还可在这贵府中落脚也。”

“怎样?”说罢,未及风梨花有何显色,男奴便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默许,便着那肥腻的右手朝着风梨花那绷紧的脸蛋而去,虽是肉不多,却整好是艳美着,让得他垂涎不已。

不想风梨花一个退步顺躲,男奴赤条地出言不逊对其侮辱,比之失落,她如今的心中填满了一腔怒火,当真是想一巴掌朝那男奴耳廓至脸际扇去以好给其一个教训,然是慎思之后姑且就握紧了牵缰绳的手,轻眯了细长的眼看去男奴,喷出一口的唾沫星子带出一句话,“见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有多癞蛤蟆,倒还未见过像你这般比癞蛤蟆还要癞蛤蟆的!”

“你―!这是不知好歹!”话至此,男奴方才醒悟了来,知晓风梨花哪是默认,分明地是在找话骂自个,本是想要揉捏一把风梨花脸蛋的手顺势折而怎怒指。

风梨花纯粹过渡至不想与男奴多说一个字儿的阶段,她牵马下了石阶,果断无疑,随后跃马而上英姿飒爽一拉缰绳而对紧跟来的男奴道,“小女子确实不知好歹,着实消瘦不起您这一身的肉块,且还是不叨扰了。驾―”

轻轻一动手脚,身下的马儿便驮着风梨花向着前方的黑区而去,男奴在原地怔然相望,不知不觉流出了白花花的口水,沾湿了他一片褐色粗布衣襟。

风梨花摇晃在马背上,有了这两府的经历,她倒是真不敢再轻易敲门,细细想来当觉是细思极恐,倘若肥男奴多个心眼儿来非是将她诓骗入府,那后果便是不可设想,如今虽孤身在马背上,行于夜色中,露沾轻衣,但至少知道自己是无碍着,时有夜风而来吹起她的墨发,更是吹动着她越发迷幻的脑袋,使得她一度清醒。

短暂的心凉后,自知越是向前而去,便会离另一方的城门越近,风梨花心中便也思索着,“前方的城门想还未关,只是出了城难保遇不得那些个豺狼虎豹;看来今夜恐是要寻一处僻静之地席地而睡了。”

只几思量,风梨花就已果敢地做出了决定,边是在月色下驾马缓行,边是四望来寻地。

月色渐明,夜愈深,距出离男奴口中的贵府已有老久,风梨花迟迟未见得何处可供她安睡一夜,只因着城中的府院大多相依而立,对而便是,除却道路交错,当真是难以寻到一处稍显僻静的地。

“罢了!且就着这儿吧!”又过几许,风梨花望穿溶溶月色去,前方尚且见不到黑暗中的头,她高挑的细眉微微地皱了皱,颇有负气感地碎碎一语,她便已双脚踏地,牵着马匹就朝一府院旁侧去……

府与府之间的小道此刻正是最黑的时刻,风梨花顶进不惧,终是在一处背靠坚墙瘫坐了来,整日的奔波在这时便数倍数倍地朝她卷席,连着双眼皮都已成了单眼皮;顶着巨大的睡意,她侧头看看高站的马匹,如今看去就如临大山。

“且在此将就着一夜。”费了些许口舌之力地朝着马匹呢喃一句,风梨花便不知何来的气力而侧坐了来,仿佛于即刻之间便恢复了不少的精神,“撕拉―”一声,她那本就已残缺了少多的白裳内里便又惨遭主人的一记撕扯。

一条窄窄的裳布条就此在风梨花掌中出现,她慵整几番,过而将着一端绑在了自个手腕上,可是套得稳牢,复又把着异端套绑在了马匹一个腿蹄之上,“实是没法子,你要是离我独闯天涯,我这儿的骨贝也不是算得富足,更是换不得如你的千里马,那我该如何是好?”

好是与微有躁动的马匹自言自语说论了一番,风梨花便复如焉吧了的花躺靠于墙地上,仅小小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来。

同是明月照耀之地,此处甚是无光无亮,只有因为秋夜露重霜冷而自行裹紧身子的人,遥远的平川草地上却是火光点点。

麦齐雅帐内,她是才恭送走了一日授习规礼的枂婆婆,这会儿只觉恍然恍然地疲乏,拖沓着一身红衣坐在了外室的案桌处,耳边尚在回荡着枂婆婆那些个声腔话语,是与苍蝇蚊虫无异了。

女奴秉手弓腰而从隔壁的偏帐而入,轻抬头便见麦齐雅烦躁非常地甩摆甩摆头来,既动晃了红色珠冒上细小的珠缀,又是使其如风铃一般地响起,听来可是有些应景,她只重而埋下头上前道,“公主,今日可累着了吧,奴婢看那枂婆婆可好是严厉着,好在是已离了,可明日还会来的呢,公主赶而好生沐洗休息一番,奴婢都已备好了热水呢。”

“嗯,”若说不累纯是自欺欺人,麦齐雅低颈摘下微微有些重的珠冒而搁置在案桌上等女奴重而取进内室,她则顺身欲去偏帐,然脚步只一走便顿住,耳畔忽传麦哈达所道,惊忆枂婆婆来前的属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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