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03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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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019-7-17眼看比武夺书的决定就要被武林人士接受,丐帮众人却愤愤道:“那妖女一出手就杀我丐帮长老,手段何其歹毒,大家何必与她讲什么武林道义,所谓比武夺书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引我们内斗,依我们丐帮的想法,直接把人扣押了,严刑拷问,不怕她们不交代。”

丐帮人多势众,他们一反对,其余帮派的人也就随之犹豫起来,趁着众人争论不休,丐帮众人骤然发难,数十人一拥而上,向楚薇和碧如发起勐攻,二女早有准备,抖剑向前杀做一团,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金成子一看阻拦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于是命令各门各派围攻二女。

这边蒋英、沉雪、沉雨、蔡瑶四女一看情况不妙,留下左向明和馨儿等人守护我和赵平,随后也加入了战团之中,六女背靠背结成剑阵形成一个同心圆,五大门派的人将其团团围困,双方你来我往,呼喝之声不绝于耳,纵然碧如武功高绝,然而五大门派之中好手也不少,一时险象环生,再这样下去,六女结成的剑阵随时都有被破解的危险。

就在双方激烈缠斗的时候,忽然响起一段悦耳的琴声,听起来隐隐约约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入耳却清晰无比,霎时间竟然压制住众人的呼喝之声,显然声音之中暗含精纯的内力。

交战中的双方听此奇音纷纷住手后退,有人喊道:“是那个王八蛋龟儿子在这里乱弹琴,快跟爷爷滚出来!”

话音刚落,琴声忽然变的尖锐起来,只听嗡的一声,一股气浪向那谩骂之人射去,隐隐有挟风带雷之势,一路上催花折草,吓得众人纷纷喊道:“当心!”

那谩骂之人一身青袍看起来是青城派的弟子,不肯丢了师门的脸面去躲闪,当即扎下马步提起全身真力硬抗这一招,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人被这股气流撞飞了起来,接连撞断了身后五棵树才停了下来,口鼻流血,当场气绝身亡。

金成子大怒道:“何方妖孽,敢伤我的弟子,还不快快现身。”

话音刚落,一个女声从半空中传来:“金掌门果然很是护犊子,可惜你徒弟技不如人,须怪不得别人。”

众人向那发声处望去,只见一群白衣侍女簇拥着一个贵妇人踏叶而来,轻功甚是了得。

此人正是闻香教教主何心素,手中抱着天魔琴,飘飘然落到众人之中,有人喊道:“兀那妖女,报上名来。”

何心素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继而变了脸色冷冷道:“一群岸貌道然的伪君子,就知道欺负一群弱女子,还自称英雄好汉,我看是狗熊怂种才对。”

众人大怒道:“妖女!你一出手就伤人,现在又出言不逊,是嫌命活得不长吗?快快报出名来,看看你是何门何派如此没有教养。”

何心素正色道:“我乃闻香教教主何心素,你们说我嫌命长,那就尽管来试!”

众人一听炸了窝,热烈议论起来,良久之后,金成子冷哼道:“原来是魔教教主,当年你们在山东闹事,被朝廷派大军剿的四散而逃,没想到现在又死灰复燃,刚才你使的那招正是失传已久的天魔罡音,你手中抱的必定是天魔琴,魔音二怪消失江湖六十年,原来将看门绝技都传给了你,不知何教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何心素笑道:“金掌门果然是武林前辈,见多识广,本教主听闻『九天真离诀』现世,当然要过来见识见识这本旷世奇书是否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谁知没见到书,倒瞧见你们一群自封为武林正道的英雄好汉欺负几个妇道人家。”

金成子哈哈笑道:“教主误会了,这几个女子可不是寻常的妇道人家,她们个个身怀绝技,尤其是那个叫碧如的,武功已经进入先天境界,不信的话你与她比试一番。”

何心素笑道:“金掌门还真是会说笑,三言两语就想挑拨我跟她决斗,可惜你算计错了,本教自从创立以来,向来锄强扶弱,怎会为难这些弱女子,倒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更让本教主恶心。”

众人哗然,纷纷喝道:“金盟主,跟她废话这么多干嘛,自古正邪不两立,咱们先除掉这个妖女,回头再对付赵家人!”

何心素闻言将天魔琴横放胸口,左右随从取来板凳小桌在地上摆好,她便将琴放在桌上,大袖一挥道:“求之不得,各位一起来吧!”

金成子见众人跃跃欲试,只得点了点头,一时五大门派又纷纷向何心素围了过来,只见她坦然坐在原地,芊芊玉手轻抚魔琴冷笑道:“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天魔琴的威力!”

只见六个大汉抖剑率先冲了过来,何心素拈动琴弦一拨,发出铮的一响,一股气浪呈扇形荡了出去,那六个大汉还来不及冲到面前,就被拦腰斩作两段,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一地,发出凄厉的尖叫。

后面众人为之一惊,冲锋的态势也为之一滞,何心素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继续拨动琴弦,一股又一股的气浪从琴弦喷薄而出,霎那间卷起飞沙走石,众人如野草被狂风吹倒,惨叫声轰然大作。

过了片刻,琴声骤停,风沙也随之消失,满面尘土的各派弟子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木然,显然方才天魔琴的威力让他们惊魂未定。

一直观战的金成子向众人道:“天魔琴如此威力,咱们必须抢过来,否则任由此琴落在魔教手里,将来必成武林大患,谁杀死何心素,这天魔琴就归谁。”

五大门派的人听了他的话,很快激起夺宝之心,怪叫着向何心素冲杀了过去。

这里楚薇见五大门派和闻香教缠斗在一起,便和碧如商量道:“咱们趁此机会偷偷熘走吧。”

碧如道:“能跑到那里去?如今羽弟尚在昏迷之中,我们带着他根本走不快,这些人轻功了得,怎么跑都是白费力气。”

楚薇道:“这可咋办?老爷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这一路上艰难重重,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碧如听了来到我身边,伸手给我把了脉息,沉吟道:“羽弟身上的伤已经大好,只是神识不清,唯有银针刺百汇穴、气海穴、檀中穴、人中穴五处或许能让他醒来。”

楚薇急忙道:“你不早说,现在那里去找银针?”

碧如道:“他虽然看起来是昏迷不醒,其实也是身体养伤的绝佳办法,我之所以不唤醒他,主要还是过早唤醒对养伤不利——没有银针银钗也可代替。”

众女听说,纷纷取下头上簪子,递到碧如手中,她命人扒掉我的上衣,先后将簪子刺入我的穴道之中,我登时感到一种难以言状的痛楚袭来,待我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众人欢呼。

我不知身在何处,茫然地看着四周,楚薇等人连忙替我穿上衣服,又将闯营入城、五大门派围攻、闻香教半路杀出的事给我简略地讲了一遍。

我连忙道:“丽华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走?”

楚薇含泪道:“秦妹妹说要与她的军队共存亡,我怎么劝也没办法,请老爷恕罪。”

我长叹了口气,秦丽华与军队感情深厚,不肯独自离开在情理之中,这次城破之后,她那点军队很难抵挡闯营成千上万的人马,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

正在沉吟中,众人劝道:“如今不是发愣的时候,那何心素来势汹汹,只怕她打跑了五大门派之后,就会对付咱们,咱们趁着他们无暇东顾,应该赶紧离开这里。”

我转头看向那边的战场,何心素利用天魔琴打的五大门派死伤惨重,而五大门派各自结成看家剑阵,威力也颇为可观,双方激斗正酣,还没分出胜负。

我不由得冷笑道:“可笑这帮混蛋,为了一本不存在的书杀的你死我活,很好很好,我们这就离开这里,让他们杀个痛快吧。”

众人听了大喜,见林中遗留许多马匹,纷纷抢来骑上,一挥马鞭,快速跑了起来,先前五大门派已经得知我们要南下,所以这次我们调转方向,一路向北,日夜兼程,很快来到邳州城下,此时已经是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一,邳州全城正在过春节,倒也热闹非凡,既然下南洋的计划被他们打断,我决定北上去京师,盘算着流贼再怎么厉害应该也打不下北京城。

我们在邳州城稍作停留,补充好干粮和马料后就继续前行,跨过黄河不久,来到山东充州,当地匪患严重,毛贼遍地都是,一路如过关斩将,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日子,直到二月初的时候,终于跨过山东来到北直隶,当时正在献县一家客栈歇息,忽闻山西全境皆投降李自成的大顺军,李自成则亲自提兵三十万向北京挺进,一路上明军无人抵抗,纷纷投降。

看来北京不久将有一场大战,我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生出一种乱世之中无立锥之地的感觉,只好在献县盘恒几日,静观时局变化。

谁知这一呆就是数月之久,三月,闯营攻占北京,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四月,李自成、吴三桂、多尔衮三股力量混战于山海关,最后李自成战败,清军从山海关入关,五月,李自成退出北京,多尔衮占领北京城,同时,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称帝,改年号为弘光。

一连串的变化看得人目瞪口呆,大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终结在李自成的手里,而如日中天的李自成却又瞬间在清军的攻击下仓皇而逃,正应了碧如先前的判断,东北妖星将入主中原。

清军来势极快,没多久就传来献县有清兵出没的消息,大批百姓、士子、官僚结成浩浩荡荡的逃难队伍向南而去,打算投靠南边的弘光帝。

这期间,始终没有白杆军的消息,秦丽华她们也不知怎么样了,让我日日牵挂却无能为力。

我召集众人商议南下之事,谁知众女已经受够了流浪奔波的日子,根本不想再往南逃。

碧如向我道:“那大清又不是见人就杀,我们留下来只要不作乱,他们才懒得理会呢。”

楚薇也道:“如今天下未定,清军必定四处笼络人心,我们只要做一个顺民,应该没什么危险。”

其余沉雪等人也都纷纷点头赞成。

我气的指着她们道:“你们这些女人那里知道什么天下大事,大明再怎么不好,也是我华夏神族王朝,那清国不过是建奴所创,要我给他们下跪,休想!”

楚薇笑道:“谁说你一定要给他们下跪,以后咱们只要不去见官,那就不用下跪,再说你又是个监生身份,比秀才还管用,大清想统一天下,自然会沿用大明的规矩,放心啦。”

碧如笑道:“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三位弟妹都有身孕,那里还经得起折腾。”

碧如说的没错,楚薇、罗芸已怀孕五个月,蒋英怀孕三个月,现在肚子挺的老高,为了肚子里的小孩,我已经不敢轻易折腾。

我见众女都是这个心思,也不好坚持己见,只得继续留在献县度日。

这时候赵平已经一岁多,勉强能下地行走,白天我就搂着儿子四处闲逛,晚上则与夫人们在租的四合院里打牌吃酒,倒也逍遥自在了一段时间,然而没过多久,闻香教还是找上门来,不过这次何心素并没有杀我的意思,反而执礼甚恭,甚至称我为少爷。

我心中奇怪,于是问她原因,原来何心素居然认识我的父母,当日她独战五大门派,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九天真离诀,而是在我父母的请求下,单纯只是为了救人。

说起来我父母原来对闻香教有恩,至于是什么恩,何心素并不想多说,我也就没再多问。

她又道:“当日在水月楼设下陷阱要杀你,是我不知你是本教两位大恩人的亲生儿子,后来知道以后,就万分后悔,一直想着将功补过,谁知那群江湖人士就找上门来,我这才有了弥补先前过失的机会,还望少爷多多体谅。”

我叹息道:“不知者无罪,话说当日在酒楼,你明知我母亲叫曹柔,怎么会不知我是她亲生儿子呢。”

何心素笑道:“其实曹柔并非恩人的真名。”

我惊讶道:“不会吧,我母亲一直叫这个名字啊!”

何心素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你要问的话,就去问你父母吧。”

说毕她就匆匆告辞。

我连忙道:“你竟然认识我父母,他们现在到底在何处?”

何心素回眸一笑道:“少爷放心!只要机会到了,他们会来找你的!”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药,只得把这个消息给众女说了,碧如最是高兴,一个劲责怪我不多问几句,我的夫人们则有些紧张,因为就连楚薇都没见过我父母。

数日之后,清军在定州大破顺军,屠城之后又有大队人马进献县,献县县令率领众乡绅出城归降,那清军是正蓝旗和硕肃亲王豪格所部,一到县城便颁布剃发易服令:头顶只留金钱大小一片头发,蓄做手指粗细的小辫子,须得能穿过铜钱的方孔才算合格,服装则以满服为主,改汉服交领为立领、对襟、盘扣等样式。

我大为恼火,没想到清廷当政第一件事不是为民生着想,而是专注这些莫名其妙的穿着打扮。

当晚我与众女商议趁夜逃走,然而观察一番之后却又作罢,原来清军早已经将县城围的死死的,只许进不许出,规定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限期三日完成,铁了心要推行那荒唐的政令。

夫人们也多次劝我剃头,我坚决不允,样貌丑陋倒在其次,孝经上早就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自先秦以来,中原被异族多次占领,也未有今日之事。

我自然不想成为那无父无母之人。

当日献县知县李昌国作为全城表率,第一个带头剃发易服,戴上清廷官员的红顶暖帽,七品青色补服,士绅也纷纷头戴瓜皮帽,身穿蜈蚣领马褂,鬼模鬼样丑陋之极,众人奉沉阳的爱新觉罗?福临为皇帝,遥向东北方向进行三跪六叩,极尽谄媚之能事。

此后,清军在城里专门设立剃发点数处,百姓之中有只有少许自愿去的,大多都是被强行抓过去,一时鸡飞狗跳,全城陷入恐慌之中。

接下来几天,清兵挨家挨户捉人去剃头,轮到我家的时候,我与众女早就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砍翻数个清兵之后,一路向县衙杀过去,我们打算活捉占领县城的清军将领阿勒巴图,以此为要挟退出献县。

清军果然要比明军和流寇战斗力强上许多,尽管武力悬殊却悍不畏死,我们一路杀过去斩杀敌军有百人之多,却无一人退却。

来到县衙后,阿勒巴图和一众汉官已经端坐在县衙外,他一边饮酒一边大笑道:“未想到区区一个小县居然有如此高手!今天我就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厉害!”

说毕手一挥,只见一群白甲军蜂拥而出,这些人个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满脸凶悍之气,一看就是百战余生的老兵,又传闻清军精锐就是身穿白甲,每个牛录中挑选十个好手组成,装备极为精良,内有锁子甲,中有绵甲,外有铁甲,一般刀刃弓箭都拿他们没办法,人数比较稀少,没想到今日一下来了二十多个白甲兵,倒也算瞧得起我们。

我与碧如等人对视一眼,抖着鲜血淋漓的宝剑冲杀了过去,那白甲军善使沉甸甸的铁骨朵,又力大如牛,挥起来虎虎生威,一旦沾到一星半点,非死即伤,我与碧如不愿正面相抗,抓住重甲兵移动转身缓慢的特点,使出移形换影的步伐,绕到身侧连刺数剑,没想到那白甲军果然盔甲很厚,接连在他们身上刺了十几下也刺不进去,反倒是火花直冒,个个彷佛都是铜皮铁骨的铁人。

碧如见此怒道:“你去捉阿勒巴图,我对付这些白甲兵。”

我对她的身手绝对放心,于是丢下白甲兵,一闪身已到阿勒巴图的面前,此人倒也骁勇,见我冲他来了,当即踢翻桌椅,挥刀向我肩部噼来。

我抖出一个剑花,将他的腰刀荡开,左腿向他扫去,他不知厉害,举拳挡我踢来的一脚,然而这一脚我使了十成功力,他登时被我踢翻在地,我上前再踢一脚,他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撞烂了县衙的大门,滚进了大堂之中。

我得意道:“看你们还敢不敢颁布什么狗屁剃发令!”

说毕我追上前去,意图将他抓起来充作人质,谁知斜刺里冲出一队清兵,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杆火枪,排成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

火枪之犀利,连碧如这样的高手都没辙,我登时亡魂大冒,怎么忘了清兵里也有火枪手,只得一步一步往后退,这些人便一步一步往前逼过来,待退回院子里,发现碧如也停止了打斗,地上已经躺满了受伤的白甲兵。

我再看四周,房梁上、矮墙上站满了火枪兵,将我们已经重重包围,他们手里的火绳已经被点燃,随时都能开火,我问碧如道:“这下怎么办,这火枪威力极大,速度极快,我们根本躲不开!”

一向自信的碧如已经脸色发白,只是颤声道:“看来,今天咱们要命丧此地。”

我心情灰暗到极点,要是此时我一个人死了倒也罢了,可是连累到碧如和已经怀孕的楚薇、蒋英和罗芸,还有年幼的赵平,那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楚薇等人从身后抱着我哭道:“老爷,我们死在一起也罢,只是平儿还小,你求求情,让那位阿勒巴图大人放了他。”

我含泪道:“平儿就算活下来,无亲无故的还不是受人欺辱,跟我们一起走了,说不定黄泉路上还有个照应。”

众人正悲泣着,那阿勒巴图在亲兵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嘴角流血冲我们笑道:“武功再高又怎样,在火枪面前不过还是肉体凡胎,看你们嚣张到几时!”

说毕喝道:“押下去!看本大爷怎么慢慢折磨你们!”

这时一边的李县令赔笑道:“将军且慢,这赵羽等人武功高强,只怕再出什么意外,咱们不如就地正法,以免后患。”

阿勒巴图想了想道:“你说的倒也对,不过他这几个妻子长的还真不错,本将军倒想尝尝尼堪女子的滋味。”

那李县令谄媚道:“将军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已经为你准备了五六个扬州瘦马,个个都是天姿国色,这赵羽之妻虽然有些姿色,居然做出当众行刺的蠢事来,让她们服侍将军你,只怕会出意外,到时候肃亲王问起来,下官可没法交代。”

阿勒巴图听了点头笑道:“也有理,那就交给你处置吧。”

李县令正要说什么,忽然外面有传令兵道:“禀告将军,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并王妃驾到。”

阿勒巴图疑惑道:“吴克善不在北京讨好多尔衮,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县令道:“听闻卓礼克图亲王是当今圣母皇太后的亲哥哥,连摄政王爷也要看他几分薄面,这样重要的人物,不知为何突然来到咱们这个小城?”

阿勒巴图摇头道:“谁知道这些贵族老爷想什么,咱们小心侍候着就行了,别触了他的霉头。”

李县令听了连连道:“是!下官这就去命人收拾准备最好的房间,奉上最好的饭菜。”

说毕率领一众汉官退了出去。

阿勒巴图又对我们道:“算你们运气好,碰到王爷这个时候赶来,本将军先将你们押入死牢,择日再处斩。”

正说着,忽然外面有人大声道:“且慢!”

阿勒巴图抬头一看,连忙和众人纷纷跪下道:“王爷千岁千千岁!”

我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于是和众人转过头去看来者,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人虽然穿着清廷的四团蟒袍,戴着红宝石朱顶暖帽,那模样却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他长得也太像我父亲,连声音都像,难不成此人便是我父亲?正疑惑着,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打消了我全部的顾虑,只见母亲也打扮成满洲妇人的模样,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身后,二老看见我之后,连忙来到我面前道:“羽儿,真的是你在这里。”

我连忙跪下流泪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这副打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如也跪在地上道:“老爷、夫人,相别这么多年,奴婢终于见到你们了!”

楚薇等人也是惊疑不定,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办。

父亲扶起我们二人道:“说来话长,我先和阿勒巴图说两句,今日你们母子重逢,本王太高兴了!”

那阿勒巴图见此愣了一会,这才叩拜道:“末将不知这赵羽是王爷的儿子,差点误伤世子,还请王爷降罪!”

父亲对他道:“阿勒巴图将军请起,一切都是误会,吾儿自小生长在淮南一带,一直以为自己是汉人,所以才不肯剃发易服,如今真相大白,他剃发易服的事情就顺理成章,至于他打伤你兵丁的损失,本王改日定有厚礼送到府上,还请阿勒巴图将军在肃亲王面前美言几句。”

阿勒巴图赔笑道:“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说起来我和世子不打不相识呢。”

父亲见他口角流血,于是拉我过来道:“都是自己人,你却出手打伤人家,虽然是误会,到底还是犯下大错,快给阿勒巴图将军认错。”

我此时如置身梦境不知该说些什么,被父亲强按着脖子磕头,那阿勒巴图连忙摇手道:“王爷何必多礼,正如王爷所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只怪末将平日学艺不精,这才被世子打伤,其实也不算严重。”

父亲又责怪了我几句,这才放开手来,当日李县令在本县最好的茶楼设宴招待阿勒巴图与父亲,我也被强拉着参加了酒会,母亲则与碧如、楚薇她们住进了一户盐商的大宅子。

我一直想问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往往话一出口就被父亲用眼神顶了回去,看样子只有等晚上回去的时候才好细细追问。

我想问他为何成了清廷的王爷,问他为何消失了这么多年,问他到底是汉人还是满人。

这酒宴也就吃的毫无情绪,那李县令对我百般赔罪我也没放在心上,好不容易等到酒宴散了,父亲才拉着失魂落魄的我上了八抬大轿。

一路上,他将我家的事娓娓道来,原来当年魔音二怪在被武林各派打落华山之后,凭着一身功夫不至于摔死,不过也受了重伤,从此决议退出中原武林纷争,于是掩姓埋名来到塞外的科尔沁草原,踏雪翁按当地习俗改名为博尔济吉特?

莽古斯,用了十几年时间吞并了周围的一些小部落,于是成为科尔沁草原的霸主,最后还被封为忠亲王,弄梅客则成为科尔沁大妃,二人在草原过得倒自由自在,不过后来努尔哈赤所领的建州女真崛起,意欲吞并科尔沁草原,改名为莽古斯的踏雪翁于是联合海西叶赫、哈达、乌拉、辉发,科尔沁、伯、卦勒察,珠舍里、讷殷九个部落共三万人讨伐努尔哈赤,然而踏雪翁、弄梅客二人武功虽然高绝,指挥作战却差强人意,九部联军竟被努尔哈赤的军队击败,不得不遣使求和,努尔哈赤同意下来,双方决定和亲,踏雪翁和弄梅客共育有二子一女,儿子分别叫布和、敖勒布,女儿叫额尔敦其其格,于是将额尔敦其其格嫁给当时的皇八子皇太极,此女便是当今圣母皇太后,一般人都称其芳名为哲哲。

后来大儿子布和又生下四男二女,长子叫吴克善,两个女儿分别叫海兰珠和本布泰,女儿们都嫁给了皇太极做了后妃。

说道这里我不解道:“父亲,原来魔音二怪成了蒙古王爷,可是这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啊?”

父亲笑道:“傻孩子,为父本名不叫赵承挽,而是叫博尔济吉特?吴克善,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告诉你,咱们家是从沉阳搬过来的。”

我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又对他道:“那我到底是蒙古人、满人还是汉人啊?

我都煳涂了。”

父亲笑道:“你祖父是汉人,咱们当然是汉人了,不过我们一直对外宣称咱们是蒙古人。”

我又问道:“那你当初放着王爷的位置不做,偏偏来到睢宁这小地方,还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父亲听了笑道:“这话说来就长了,不过如今你已经长大,我也有责任将你的身世告知,其实你并非为父所生。”

今天真是够了,太多的变化让我蒙头转向,然而父亲方才这番话还是让我吃惊不已,当即抓着他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专门编故事来哄我?”

父亲笑道:“先别紧张,你听我慢慢说来,其实你的生母是我的妹妹,她叫海兰珠,当年生下你的时候,她已经被皇太极封为宸妃,可谓是宠冠六宫,生下你的时候,皇太极大赦天下,还扬言要把皇位传给你,其他阿哥都没这个待遇,当年你可是受他最宠爱的皇八子,只可惜哲哲作为皇后,权倾后宫,那容得了你来争夺皇位,屡次下毒要将你毒死,还好海兰珠生性谨慎,你才没遭哲哲的毒手,皇太极又常年征战在外,没功夫管你们母子,于是海兰珠下秘旨招我入宫,以他人幼子顶替你受死,再把你秘密带出宫,我认为你留在清国太不安全,于是将你带到了明国,将你抚养长大,后来的事你都知道。”

父亲的一系列话让我如遭雷轰,让人讽刺的是,我口口声声最讨厌的建奴,谁知到头来我居然是奴酋皇太极的亲儿子,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我将拳头握的紧紧的,努力平复了胸中激荡的气息,这才道:“那海兰珠后来又如何了?”

父亲流泪道:“那个母亲愿意与孩子分离,况且你出生才不到一年,你出宫之后,我那妹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最后忧思成疾,撒手人寰,你父亲皇太极本来正在大凌河作战,得知你母子二人双双离开人世之后,他也承受不了打击,没多久就驾崩,后来多尔衮拥立你的弟弟福临继位,也就是当今的顺治皇帝,他虽然不过才几岁而已,不过你千万别让外人知道你的身世,不然大祸临头,毕竟木已成舟,任凭那个皇帝也不愿意再凭空出现一个人与他争夺皇位。”

我忽然大笑道:“父亲,你别编了,你都是骗我的吧!这么多年,都没听你讲故事,这一回你倒讲的很精彩,简直让我信以为真。”

父亲拭泪道:“你这孩子,我骗你干嘛,这是当年海兰珠留给你的东西,让你一直挂在脖子上,可是我怕被人发觉,所以一直没给你挂。”

说毕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长命锁,一看就是纯金打造,背面还刻着几个字,不过扭扭曲曲的我并不认识。

父亲摩挲着这几个字道:“这是满文,你当然不认识,我翻译给你听,爱新觉罗?福恒,孩子,这是你的真名实姓,你根本不叫赵羽!”

我阴沉着脸不想多说,将这长命锁丢给他道:“纵然是我亲妈又如何,又没见过,懒得理会。”

父亲长叹一声道:“怎么说你好,我那妹妹生你的时候受了多少苦,担了多少惊吓,才换来你这条命,你要是对她这般无情,她在九泉之下难免不安,快别乱说。”

我冷冷道:“你说的话我不太相信,反正母亲今晚也在,我要向她问个明白。”

父亲点头道:“也罢,你们母子多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不过你母亲身体如今大不如前,你可别惹她伤心。”

当晚我和父亲回府,正好看见母亲和楚薇她们挤在一个房间聊的正开心,看见我和父亲回来后,大家也急忙迎了出来,一时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我心情却没她们那般好,于是向楚薇道:“当年我们结婚,父母没能参加,今日好不容易相见,你该为他们补上一碗茶才对。”

楚薇笑道:“夫君说的没错,请二老上座,媳妇给你们敬茶。”

母亲笑道:“何必在乎那许多虚礼,羽儿从前可最讨厌的,现在为何又突然重视起来?”

我笑道:“那是从前儿子不懂事,现在明白过来,这些礼节可不能少。”

母亲笑着搂着我道:“越发瘦了,胡子也长了,这么多年不见,我的羽儿长大了。”

说着忽然掉出泪来,父亲连忙道:“你看你,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你哭什么哭?”

我见母亲却丝毫没显老,还是我最后见她的模样,看起来依旧美丽动人。

母亲流泪道:“我是高兴啊,王爷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了一个王孙,另外还有三个孙子还在肚子里没出来,再过几个月,我们家又要添三副碗筷,那可不是大大的喜事?”

父亲听了,连忙瞧向楚薇等人,见她们个个大着肚子,也得意地冲我笑道:“你还算有点见识,娶的这几个媳妇也是个个不错,当年我还担心你从小调皮捣蛋,娶不到媳妇呢。”

说毕又道:“我那孙子呢,抱来给我瞧瞧。”

楚薇笑道:“禀王爷,赵平已经睡着,奶妈在旁边伺候着呢。”

父亲笑道:“你是我儿媳,可别学着外面的人叫什么王爷。”

一时丫鬟送上茶来,我让二老在主位坐定,然后让楚薇、蒋英、罗芸三女随我一起跪拜在地,磕了三个头之后,再捧茶到父母跟前,父母先后饮过我们的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些首饰,分别赠给三女,权当做传家宝,三女互视一眼,于是叩首脆声齐道:“多谢父王、母妃相赠,今后伺候您二老如我们亲生父母!”

一番话乐的父母笑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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