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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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会整理一份名单给我。”张烙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从容不迫的站定,不靠着小晨子了。

“师傅,是什么名单?”

张烙直接打了一下他的头。

“哎呦!师傅!”他又怎么了喂!傍上这么一个暴力的师傅,是好还是坏?

张烙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连我的想法都捉摸不透,更别说主子了!你这样,师傅哪敢让你多接触其他的主子啊!”张烙对这个徒弟很好,简直当弟弟一般。张烙是太监总管,所以不会和其他的太监一样,要挤在一个房间里,臭气熏天。

张烙是一人一房,是太监总管的优待,自知道他的这个笨徒弟老是被同房的人欺负后,他就毅然用他的职权,把他这个小徒弟调来和他一起住,朝夕相处,小晨子现在都不是很了解他。

张烙很无奈。每次想拉小晨子上位,但是因为这个,他都止步不前。

“师傅……”小晨子委屈的看着张烙。

“哎……”张烙叹了口气,说:“你去准备一份名单,看哪个侍卫比较严谨,尽忠职守,列好了给我,这两日就要交予我。”

“诺。”小晨子闷闷的回道。

这算是张烙给小晨子的一个考验。

蕖妃刚刚睡醒,月儿就告知北堂未泱下午清醒了。蕖妃马上披上外衣,准备去看看她的孩子。

“娘娘,殿下睡下了。”月儿拦住她。

“睡了?那他身体没什么事了吧?”

“娘娘请放心,太医有过来看了,说无事了。只要调养两天就可。”

“那个太医医术……本宫可放心不下,说什么只是一个暑气过剩,只是小问题,结果呢?!”北堂未泱却躺了整整三天才清醒过来。

“娘娘……那是御药房的主事。”所以医术什么的,是很有保证的,他可还是陛下的专用太医啊,能来诊治十五皇子,已经是不错的了。

蕖妃知道自己的失言,不多说,回到床上躺着。

几日内,蕖妃都茶饭不思,现在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月儿拉下幕帘,站在床外。

娘娘……

、46章

待到日落黄昏后,北堂未泱才悠悠转醒。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开始拉上了黑幕,外面的草铺能听见一两只的蟋蟀声音。

“咕噜咕噜~”唔,肚子好空啊,不过这一觉睡的很舒服,算是很好的吧?

‘咯吱’一声,云月推门进来,手上照样端着一碗白粥,看到他已经醒了,轻快的说:“殿下,你总算是醒了,肚子饿了吧?”边说边摆好碗筷。

“云月……粥拿过来吧。我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呢。”浑身虚软的,他连手抬起来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云月笑盈盈的,露出一口银牙。

“殿下,您还是起下身吧,你都躺几天了,在这么躺下去,明天你都得这么吃饭的。”然后走过去,抓住北堂未泱的手臂,“奴婢扶您起来吧。太医说了,你现在要多走动,不然啊……身子会比以前更弱呢!”云月说着睁大双眼了说。

“太医怎么会这么说,我身子哪里弱了?”他哑然失笑的看着云月,眼里满是戏谑。

云月……你和前世真是一模一样,让我如何推开你?或许……他应该把云月放到鸿煊那?跟着鸿煊怎么也比他好吧。

“太子殿下说的。”云月睁眼说瞎话,眼珠子朝上看去,一听就是假话,可是他却不高兴了。

“殿下……怎么了?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先俯扶我下床吧,我这次真的饿扁了。”

“恩,您慢点。”

“好。”

直到下床了,北堂未泱才看到那日,他找遍房间都没找到的麒麟玉佩,居然不知何时起安稳的挂在腰间。

他拿起玉佩,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云月。

“云月……这玉佩怎么会在我身上?”

云月不自然的低下头,闷声说道:“前几日月儿姐姐说她在娘娘的梳妆台上看到了殿下相似的玉佩,让奴婢瞧瞧是不是殿下的,果不其然是。后来本来奴婢要给您的,没想到……你病疾发作,可怖得很,只顾先去和陛下报道了。”顿了会,云月继续说道:“之后陛下问起,奴婢就将玉佩给了陛下,估摸着是陛下给殿下系上的吧。”

“是么?”玉佩……他的父皇比他还在意。

“好了,殿下,我们先喝点粥吧。”

“恩。”

云月虽然比北堂未泱年长,但是始终是弱智女流,不管他如何的瘦弱,云月也是万不能完全扶起他的,北堂未泱只把自己一半身子压在她身上,步履蹒跚的走到桌子上。

粥端来之前应该还是烫的,到现在上面还看得到热气。

“没有玉米粥吗?”北堂未泱想起来,他好像有好几天没吃玉米粥了,不知怎么的,很怀念。

云月递给他的筷子不自觉的动摇了下,然后温声温语的说:“殿下想吃的话,奴婢明天煮给您吃。现在殿下就先喝点这白粥吧。太医有说您近日最好不要吃那些杂粮。”

“是吗?”说着,他拿起汤匙,舀起一汤匙的的粥,粥很稠,米粒晶莹剔透的,好不诱人,只可惜北堂未泱现在脑子里只想吃云月亲手熬的玉米粥。

云月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龙璃宫内,北堂傲越将奏折全部批阅好后,才开始用膳。

红木圆桌上,摆满了他平时爱点的菜肴,芳香四溢,色味俱佳,看了就让人有食指大动的冲动,但是今晚北堂傲越视若无睹,他没有什么胃口。

张烙夹一块月光凝脂般的蟹肉放在青花瓷碗里,傲帝偏好海鲜,基本每餐必有。

北堂傲越只是看着碗里的蟹肉,没有拿起箸的想法。张烙一边看得干着急。

“陛下……可是这不合口味,奴才再夹过其他的?”其实张烙比较想说,陛下,你是不是又想谁了?这句话是不能说的。

“撤了吧。”北堂傲越只是淡淡的说道,然后就闭上眼,不理会张烙了。

张烙垮下脸,看着那一桌动都没动的玉盘珍馐,欲哭无泪。

“陛下……”

“那个紫苑的事,办了没有。”

额……这个话题转的有点快啊,张烙放下自己手中的箸,尽可能降低音量的说:“回陛下,已经暗首七了。”

……

北堂傲越没有回答,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就是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一些。

“暗首七让奴才和陛下说句‘说深夜会传来消息,陛下请放下。’就离开了。”

“深夜啊~”具体什么什么时辰也不说说?这个暗首越发的目无尊长了,但是这是他要的效果。北堂傲越依旧闭着眼,说:“朕让你冰着的琉璃瓶呢?”几天了,时间应该够了。

“回陛下,还在冰室放着呢。”傲帝吩咐他放在那个小冰室里,不得任何人靠近,并且不能触碰,不知道是什么贵重东西。

张烙接过那琉璃瓶的时候,都还被傲帝要求不得摸到瓶身,可见其珍贵程度啊。那琉璃瓶透明见内,里面盛着的是液体吧?

唔,暗红色的?

难道是什么奇药?张烙一下子想了很多可能。

“带朕去。”

“诺。”

冰室离龙璃宫不太远,是属于傲帝私人的冰室,其他妃嫔、皇子的冰室在都其他地方。

冰室外有两个侍卫看守,别小看这两个个字偏胖的的侍卫,他们可是暗首之二,一般时候都是隐藏在宫里,当耳目的。

这个宫里啊,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只要你的耳朵探得够远,多得是小道消息。

张烙进冰室的时候,打了个寒颤。

这里真心冷啊!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打分他那个傻徒弟来。

张烙打开一个暗格,暗格缓缓凹陷下去,透明的琉璃瓶就在其中,周身全是冰冷的雾气。

张烙还以为那液体怎么也会冻住了吧,可是——傲帝拿起来的时候,琉璃瓶里的液体经过晃动,在里面前后飘摇啊!

这东西……不一般。

“这个没有任何人动过吧?”北堂傲越凝视着瓶身的液体,问张烙。

“陛下可以放心。绝对没有任何人接触过。奴才放到暗格时都是用东西夹住放下去的。”张烙对这个充满了自信。他张烙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命。

“恩。你不用跟着朕了。”说完,北堂傲越把瓶子放到自己怀中,走了。

“诺。”张烙很想说句:‘陛下,那瓶子很冷的……’但是傲帝早就不见了。

那是一篇茂密的森林,偶尔有几只山鹰从上空掠过,发出几声鸣叫,月光穿过树阴,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虽然是夏季,乳白的雾霭笼罩着森林里弥漫着,像一幅笔墨清淡,如同是那高山上白日的景色。

树在死一般宁静的森林里轻吟浅唱,一切都充满了死气沉沉的味道。

北堂傲越走在满是树叶铺垫的土地,‘咯吱’,‘咯吱’声在这森林里带来了一点阴深,慢慢的走到里面,越走越远。

在森林的径处一块石碑上刻着‘禁地’二字,上面还有红色的血夜披溅着,夜晚看到实在是有点恐怖。

森林到尽头的时候,才能模糊的看到一个洞口,洞口上还刻有四个字——北堂皇族。

可惜青苔遍布,现在只能看到两个字——‘堂和皇’。看来这个洞已经存在了很久的时间。

北堂傲越抬头仰视那代表皇族的洞口上方。

“朕……来了。”说完后就走进洞里。

洞里有火把,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灯油,常年不灭的,里面一眼看过,和其他的洞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洞中央有块巨大的石壁。

石壁上,一头麒麟栩栩如生在上面。张大的嘴巴,似乎是在怒吼;前面的两蹄高高抬起,仿佛下一刻就将你按到在地,准备用他尖利的獠牙,撕咬你;身上的毛发直直的竖起,似极怒的燃起火焰。

“朕很久没来了吧?”北堂傲越看着石壁说道。

“朕的炎烈皇朝,会称霸整个炎麒大陆!有天我们定会让炎烈皇朝傲立在炎麒大陆,你将会成为只属于我们的国宝,——火麒麟!”

他从怀里掏出那琉璃瓶,扒开那瓶子上的塞子,腥气蔓延,那石壁上的麒麟好像动了一下,然后北堂傲越轻笑。

“这么多年没食物了,你饿了吧?不怕,过几年你就有源源不断的食物了。”说着便轻跃到石壁上方,居高临下的把手中的琉璃瓶倾斜而下,血液居然没有喷溅在他身上,而是尽数吸入石壁内。

“吼——!”一声巨大的兽鸣,让洞口整个晃动了,北堂傲越脚下的石壁也没幸免于难,但是他却稳稳的屹立在上面。

“呵呵,只要你安分的呆在这,朕下次会再给你。”北堂傲越把瓶子抬高,单手开始左右的揉动瓶颈,顷刻间,瓶身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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