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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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走出浴室,发现床上空荡荡,四处看看发现她在沙发上,身体捲曲着裹和毯子里。

走近一看,她睡得很甜。

「真会睡。」西蒙觉得有点好笑,小声对自己说,在这两天里她起码睡掉一天半。

她像裘莉丝相同重睡眠。

他关闭电视走到床边躺着,既然她佔了他的位置,他不介意睡床上。

但他睡不着,他从床上翻身看着挤在沙发上的她。

她不是太天真就是太相信他,她只穿件他的上衣当睡衣,她刚刚走到他身旁时,他注意到她双峰微微尖起,胸前两点顏色透过棉质衣服若隐若现,衣服下摆也只盖住一丝不掛的两片蜜桃臀。

他停住遐想,控制自己的慾望。

当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正要入睡,沙发那头传来沙沙声响,白玫瑰睡得不安稳,身子移来移去。

西蒙几乎要起来抱她到床上睡舒服点,让她别再吵他。

『咚!』一声闷声巨响传来。

西蒙立刻掀开棉被跳下床,大步赶到沙发边地板,蹲低身体拉开毯子,扶起包在毯子里掉到地上的女人。

「好痛!」她在熟睡中惊醒,躲进西蒙怀里,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白玫瑰』,西蒙的囚犯。

西蒙不知所措,他习惯女人对他好、乖乖听他的话,他对女人哭泣没輒。

「别哭。」

她脸上还有些泪水,在他放手时小脸又贴上他胸膛。

西蒙二话不说,直接拉开她贴在他胸前的手,抱她走到床上放下,帮她盖好棉被。

「等等!你要去哪?」她皱眉不满意他要离去的动作。

「我睡另一边。」西蒙说着的同时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拉过棉被躺下。

「我??。」她想要对吵醒他道歉。

「快睡。别再说话。」西蒙翻过身背对她。这女人简直要让他发疯,而她完全不知道。

白玫瑰竟然在他身后紧紧贴着他,手爬上他身体。

他採取不理她、不动也不说话的策略,觉得她最后会放弃然后乖乖睡觉。

但她变本加厉,腿爬到他臀边,像隻猴子般攀在他背后。

见他像尊雕像连动也不动,手开始在他胸前游走,她记得他宽大肩膀下有着强壮胸肌。

嗯,跟记得的一样。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的手往下摸着他的腹肌。

她的手来到他腰部,被他伸手用力握住她手腕。

这女人在玩火!

「你生气了吗?」白玫瑰被他捉住的手,被他手臂夹着在他腰上。

原本他不想理她,把她的手随意放到他身后就松手,起身想到沙发上睡。

但她拉住他手指。

「白玫瑰。」西蒙背对着她站在床边厉声对她说,他真不该和她共处一室还睡同张床。

没想到她直接跪在床上从他身后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你不喜欢我?」她泫然欲泣的声音让他心软。

「不是。」西蒙僵硬回答,他的身体也僵得跟石像般,他用全身肌肉努力控制自己。

「那为什么。」玫瑰不死心追问。

「我们不应该再??。」西蒙试图解释,但气氛更不对。

「我知道你喜欢我的。」白玫瑰下床走到他身前,拉着他双手,抬头看着他。

西蒙低头看着她,他真要被她打败。

夜灯在她身上洒下朦胧光圈,西蒙立即后悔自己低头看她。

他伸手摸摸她又细又柔的发丝。

她像是得到允许般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前,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他似乎戒掉抽烟的习惯,她这阵子都没闻到他身上原有的烟草味。

她是裘莉丝还活着的时候劝他都不听,等她不再是『她』,他才改变。

他执起她的脸,唇接近她的。

她闭上眼,剎那间她忘却自己是白玫瑰,而不再是裘莉丝。

他双手忙着拉起她身上棉质衣服,她也拉着他的衣物。

西蒙停止这个吻,她洁白胸脯因喘气上下起伏着。

他轻推她躺下,身体盖住她的,双手忙着探索她细细皮肤和瘦小骨架。

「嗯。」白玫瑰手轻颤着,攀着他颈项。

西蒙手臂撑着床,分摊些她身体承受的重量,唇瓣扫过她颈间、胸前、腹部。

白玫瑰身子发抖着向他要求更多。

他吻上她红唇,强壮双腿撬开她细腿,将自己推进她体内。

「啊、啊。」她的长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肌肉,大腿在他腰际两旁张开。

西蒙推动腰部,额头冒出豆大汗珠,感觉她原本乾燥通道慢慢充满滑润液体。

他手掌握住她胸前柔软,感觉掌心里的小豆。

「啊、我爱你!」白玫瑰激情地喊出声。

西蒙听到她的话,像是躲避她般,在满足后迅速抽离,转过身体背对她入睡。

白玫瑰头倚着他身后累得沉沉睡去,没有细想。

隔天早晨回到大宅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西蒙看似专心开车,但是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杂乱,他透过后照镜看旁边女人好像心情还不错。

车开进大宅围墙里,西蒙随意将车停在宅前有着花园和喷水池的回转车道,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子。

「你回房吧。」西蒙站在卧房门口没有再往前走。

「你呢?」白玫瑰转过头看他。

「我去书房工作,今晚我要出门参加家庭聚会,过几天才会回来,你需要什么向警卫或僕人说。亚辛会在这,你不必担心安全。」

白玫瑰心头有不详预感,她想起昨天那个可怖声音和声音的主人,恐怕也会出席。他参加王族聚会不带贴身保鑣的话,她得想办法偷偷跟去保护他。

白玫瑰翻出西蒙衣柜里女性衣物,勉强能穿一套以前她还是裘莉丝时的旧洋装,其他衣物不是太长就是太大。

她好奇地在安静大宅游走,没有人拦住她。

她在考虑要藏在车里或偽装僕人混进宴会,还是直接跟亚辛说他家主子西蒙会遇上危险所以要去保护他?

除了警卫们守着主要出入口,僕人都不知到藏到哪去,西蒙也不再喜欢排场。

她来到客厅,角落白色演奏用叁角钢琴吸引她走过去。

「他把这琴搬来了。」她坐下开始弹奏,虽然没有琴谱,但是脑海中牢牢记着这首曲子。

西蒙在琴声传到他耳里时,霍然从办公室起身,推开传统摩洛哥雕刻木门,快步走向钢琴声来源,雷恩的报告向来很详细,这次的报告并没有说白玫瑰会弹琴。

而那琴声是《d大调卡农》,裘莉丝常说他们的婚礼上想有个小型室内乐团演奏这首曲子。

西蒙不会弹琴,但是裘莉丝让他听过同首曲子不同钢琴版本,他懂得不同人演奏会有些许情绪上的不同,尤其是他听过裘莉丝弹过数不清次数,现在这琴声听起来和以前几乎一样!

大宅里虽有定期清理琴也有调音,但没有人敢去弹那台他买给裘莉丝,在她死后他不准别人去弹的钢琴。

「西蒙?」白玫瑰的右手被他抓住,琴声突然停止。

「你为何弹这首曲子?」西蒙粗声质问她,眼光扫过琴谱架,空空如也,和裘莉丝相同,她也不需要琴谱来弹这首曲子。

白玫瑰沉默着。

她坐在琴椅上想起那个没能完成的婚礼。

「海玉旒告诉你什么?」西蒙察觉她可疑表情。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她多希望西蒙直接开口问她,问她是不是裘莉丝。

但现在自己变成这种乾扁四季豆的亚洲女人,要他如何相信她是裘莉丝灵魂附身在别人的躯体上?

见鬼了他才会相信她鬼话连篇啊。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抬头看他。

西蒙像当她是烫手山竽,甩开她的手,像台火车般衝回书房。这个女人演技高超,海玉旒根本派她来乱的。

白玫瑰叹口气,闔上琴盖,走向西蒙进入的那道摩洛哥传统雕刻木门边。她躲在门板后头偷偷瞧进室内,他脸色不太好的坐在桌前,翻开桌上文件看着。

「做个东西让他当点心消消气好了。」

她找到厨房走进去,现在她如果提起自己是裘莉丝重生成白玫瑰,可能会直接被撵出门,她只能保持沉默。

「您在做什么?」亚辛听警卫说玫瑰和西蒙争吵,赶来察看,手上拿着两个包裹。

「你来得正好,帮我找烘培用具。」她打开每个柜子,拿出茶壶和玫瑰花茶。

「不是在那里吗?」亚辛指指开放式置物架。

「噢,谢谢。」玫瑰拿下几个用品和麵粉、盐、糖等原料。

「这是您的包裹。」亚辛交给她一个不大的包裹。

她拆开来自瑞士的包裹,是一本书和一串天主教唸珠:「西蒙晚上要去的宴会在哪?」

「是王室聚会,在沙漠里。」亚辛看着她从冰箱拿出蛋、奶油和香草与柠檬汁。

他不习惯撒谎也不认为她会对西蒙有任何威胁,她有过太多机会可以杀西蒙,但她没有。

「你不去保护他?」她用量杯把所有材料量好倒进搅拌机铁盆里。

「主人要我留在这里。」

「他说别跟你就真的不跟?」她把蛋打进盆里,把奶油放进小锅、开火,奶油很快融化后也倒进盆里去,开动搅拌机:「你认为他很安全?」

白玫瑰转身看亚辛。

「您的意思是?」亚辛以审视眼光看着她。

她扭开烤箱开关设定温度预热,再转身烧开水:「我认为他会有危险,但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一举拿下对方,彻底除去对西蒙的威胁。」她试图说动亚辛。

「您还是别乱想的好。」亚辛不认为白玫瑰知道西蒙的过去,因着她关心自家少爷所以目光有些放松下来,但她忙着没有看见。

白玫瑰失望地转身将打好的麵糊用大汤匙舀进挤花袋里:「你嫌我多事。」

「您该记得自己的地位和处境。」亚辛认真地劝告她,还是远远站在厨房门口。

「呵。对,我是犯人。」白玫瑰拿起挤花袋将贝壳形状排成的烤盘模子填满。

「不论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家少爷是个好人。」亚辛不忘替主子解释。

「我懂。」白玫瑰丢给他无害的笑容,将烤盘丢进烤箱,把适量乾燥花茶倒入茶壶后停下来看着他:「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我的话。如果你家主子对你来说比生命重要的话。」

她突然意识到亚辛在监视她别在食物下药。

亚辛闻言沉漠的走开。

「看来他会去想的。」白玫瑰对自己笑笑。

法国甜点玛德琳是贝壳状糕点,比蛋糕硬些,呈现淡黄色,散发些柠檬味。

白玫瑰端着玫瑰花茶和玛德琳进到门板依旧没关上的书房。

「对不起,我没取得你同意就使用你家里的东西,还动了那台钢琴。」

西蒙闻言抬头看她,她带点心进来,想必是来求和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亚辛的建议。」西蒙不想为那种小事争执,但他无法控制。

「是。」白玫瑰希望那个巨人考虑后会完全听她的!那她就不算犯规。

摩洛哥王室和圣殿骑士团核心成员萨勒曼家的阿拉伯皇室比起来算是开放也低调许多。不过和在曾曾祖父才开国而专注在守成的萨勒曼不同,生长在歷史悠久王室的西蒙对拓展领土较有兴趣,儼然继承传说中征服各部族的先知血统。王室宴会在沙漠举行也会邀请各部族首领,象徵他们不忘记祖先从游牧民族而来,并藉此宣扬各部族领袖加强合作和信赖关係。

夜幕低垂,亚辛让白玫瑰假扮西蒙家中女僕和保鑣乔装的僕人搭车混进宴会,她拿着银製大开口水壶在每个座位前蹲下倒水。

小块地毯摆在帐蓬内四周,中央大地毯有舞者随着一旁乐师弹奏的传统摩洛哥音乐舞动。

女僕们脸部用丝质布料蒙脸,脸部若隐若现只露出双眼,有些端菜,有些倒酒、倒水。

白玫瑰来到西蒙坐着的地毯前面蹲下,西蒙抬头看到她的双眼和隐约看得出轮廓的脸吃一惊,但表面不动声色,好不容易等大家喝酒正在兴头上趁机找个理由溜出宴会。

「你!」西蒙将站在当成厨房的开放式帐棚里的玫瑰拉进一旁隐密四周盖布帘的帐篷。

「嗨。」白玫瑰对他尷尬地笑着。

「该死的你竟敢混进来。」西蒙开始走来走去,他身上穿的米色长袍也飘来飘去。

他得想办法把白玫瑰送走。

「我和你家来帮忙的女僕一起来的,亚辛也跟来。」

白玫瑰现在才开始担心西蒙回去会把留守他家的亚辛头砍掉!

西蒙握住她手腕,拉开布帘东张西望,四下无人之际将她拉回自己的帐篷。

「留在这里。有人过来你就躲起来。」西蒙压低声音,说完掀开布帘赶回晚宴,他要是行为太过异常离开太久,不了引起忆测他是否会趁机杀掉所有王室成员和部族领袖称王。

白玫瑰四处东摸摸西看看,帐蓬虽是供临时使用也不大,不过床、浴缸一应俱全,但没有自来水和冲水马桶,有个水盆装些水在一旁洗手就是。反正他们随便唤个僕人就可以有水可用。

「旅行袋放在这没人看管不怕被偷走?」白玫瑰走近床边推开袋子空出些空间躺上去。

几分鐘后她忍不住坐起来拉开袋子拉鍊,里面除了衣物就还有张照片。

「西蒙的父母。」白玫瑰对自己说,她不知道西蒙的父母何时或是怎么去世,她只记得有次海玉旒跟她说安德鲁前去西蒙父母逝世后每年举办的纪念会。

「竟然没有我裘莉丝的照片。我还以为你有多深情,哼!」

外面传来吵闹声,白玫瑰把照片放回去,将袋子重新关上溜到床边躲起来。

有人走进来。

「西蒙?奇怪,他跑去哪里?怎么到处不见人影。」

白玫瑰闻声探头查看,转身离去的是个打扮妖艳穿着阿拉丁神灯故事里女人穿的那种薄纱宽裤子,上半身的布料勉强包住胸前还露出腰部的女人!

「这傢伙跟这种女人来往!」她咬牙切齿,混然不觉自己像是个忌妒的妻子。

晚餐后宴会没有停歇的样子,西蒙谢绝饮酒邀约,离开回到帐篷。

正当他要掀开布帘,一个女人从旁走出拉住他的手:「西蒙。」

「米娜?你来这里做什么?」西蒙看看四周,担心玫瑰又溜帐蓬听到他和米娜的对话。

「我跟着爸爸来的。」

「很晚了,你去找你父亲吧,他喝不少酒。」

「我只想知道我们的婚事何时要进行?」米娜没有母亲,虽然还有些沙漠民族的慓悍才会当面问他,不过比起海玉旒、白玫瑰算是很听话。

「去吧。」西蒙没有回答,只对她温柔笑着。

躲在布帘后,白玫瑰听到『婚事』两字,犹如五雷轰顶,她脚步满跚走回床边躺下。

「我都忘了多少部族首领想要他当女婿。」她对自己叹气,只要他娶了部族首领女儿,有其它部族支持他要坐上王位不是不可能的事,她还傻傻的要保护他,原来有人会关心。

西蒙想起玫瑰还没吃晚餐,确定米娜离去后才转身去找些水果。

「白玫瑰?」他掀开布帘,室内烛光闪动,他眼光稍微搜寻室内,看到床凸起一块。

「吃些东西。」西蒙在桌前坐下顺手把银色盘子放在桌子上。

「刚刚你和谁说话?」她起身来到他旁边坐下。

「米娜,一个部族首领的女儿。」西蒙将盘子推到她眼前。

「你要娶她为妻?」

「快吃。」西蒙一副觉得她好好笑地看着她。

「干么这样看我?」

「外面的人都传说我不举,哪有人敢把女儿嫁给我?」

「乱说,你明明就……。」白玫瑰满脸通红止住差点出口的话。

西蒙大笑:「吃吧,吃完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

「这里不舒适。」

外面传出吵闹声让西蒙突然警觉起来,站起来抽出一旁掛着装饰用的长刀。

「怎么了?」玫瑰看着弯刀上映着烛火。

西蒙拉起她的手面对着布帘,退到角落,在有人掀开布的那刻白玫瑰看到外面重兵。

「我们走。」西蒙拉开帐篷底端拉着白玫瑰从另一边溜走。

两人从扎营的绿洲越过一个个帐篷往沙丘上停着的车群奔去,眼见追兵近在身后。

「他们竟然往后退了。」白玫瑰对着西蒙喊。追兵一个个头也不回的离去。

「沙尘暴!」西蒙抬头,就着月光发现不远处袭捲而来的沙浪,随手拉下个掛着的布帘。

「趴下。」西蒙拉她趴在沙地以布覆盖着两人。

感觉尘暴过去,西蒙把布掀开站起来,身上沙子纷纷落地,他拿起长弯刀。

「走。」西蒙想趁着黑夜偷台车溜走。

白玫瑰起身发现脚有些扭伤,但状况危急,她没有多说,硬撑着赶上西蒙。

「啊。」她被绑着帐篷的绳子绊倒脚伤真正转为严重,她挣扎着要起身。

『喀!』西蒙转身正想扶起她,耳边传来扣板机声响。

白玫瑰颈上被注射枪注入透明液体,几秒内被药迷昏倒在地上。

「丢掉手上的刀。」西蒙听见叔叔声音传来。

西蒙丢掉武器慢慢站直身体,侧头看用枪抵着他头部的叔叔一眼,旁边还有米娜父亲和其部落战士,他眼见白玫瑰被抬走,不得不暂时屈服。

「带走。」米娜父亲下令。

西蒙被叔叔拿枪指顶着背往前走到一台黑色豪华英製吉普车,白玫瑰先被丢进后座,西蒙也被枪胁迫上同辆车。

白玫瑰手被绑在身后,身子斜斜地倒在他身上。

眾人趁着黑夜和许多因沙尘暴帐篷倒下而里面的人还急着脱身,押着西蒙和白玫瑰趋车离开。

安德鲁在罗马当成临时办公室的总统套房书斋里问海玉旒:「你把西蒙和白玫瑰搞到哪去?」

「发生什么事?」海玉旒在他桌前双手撑着桌面疑惑看着他。

「雷恩联络不上他,只知道他去摩洛哥沙漠参加王族聚会。他的人说白玫瑰也跟去,但两人没在时间内回到家。其它人说沙漠在夜里起一阵怪风,沙尘暴平息后连同西蒙叔叔等人失去踪影,找遍现场就是找不到。」

海玉旒扶着头颓然在椅子上坐下。这两人该不会遇上不测,上天再一次告诉她人算不如天算?

安德鲁见状拿起桌上电话话筒:「雷恩,是我,你派人赶去摩洛哥,务必尽全力找寻。」

「海玉旒,现在,你该跟我坦承『白玫瑰』是怎么一回事。」安德鲁重重放下话筒。

「我太大意,为安全脱身让她假扮某个人一次,然后为了谎言不被拆穿只好要她混到十叁氏族里。」

「重点。」安德鲁受不了海玉旒要从头解释的习惯。

「裘莉丝重生在白玫瑰身上。」海玉旒深知纸包不住火,就算白玫瑰没跟她当面说过,不过她大到行事小到习惯实在是太像裘莉丝 。

「你在胡说什么?裘莉丝已经死去许多年。」

「几乎在裘莉丝死时同时,刚自大学毕业的白玫瑰大病一场,復原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人也不认得。自称为我家工作过的白老爷和孙子不厌其烦照顾下才总算能出门工作。你不认为她如果是裘莉丝,同样做香水调製工作不是很容易嘛?正当裘莉丝想以白玫瑰身份重新开始好好生活,白老爷去世、其孙子又在非洲工作被绑,她找上我要救白老爷的孙子。她如果不是裘莉斯怎么会知道我?」

「然后你让她找上西蒙?」安德鲁并不买帐,他并不相信。

「呃,大约就是这样。」海玉旒躲避安德鲁审视眼神。

「后来她为何突然离去?又为何在巴黎替你工作?」

「她可能不知如何开口告诉西蒙自己其实是裘莉丝,看到西蒙还是因裘莉丝死去而痛苦,转个念头想以白玫瑰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打扰西蒙。夏雪又被萨勒曼带走,我刚好缺个人帮我看古董店。你也知道裘莉丝因为西蒙死得好惨。要不是你以囚犯身份让她回到西蒙身旁,我想她会离他远远的??。」海玉旒自认一直没有点破是做好事,就是希望裘莉丝以白玫瑰身份好好生活,别再回头看。

「你真会编故事。」

「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也太迟。人都不见了。」海玉旒叹气。

吉普车队来到个四周都是沙漠的建筑群,西蒙看车子越过高耸围墙进到个有着绿洲涌泉和宫殿形状建筑的地方,和外围保守平凡围墙形成强烈对比。

「下车。」西蒙叔叔手拿着枪率先离开车子,他亲自与西蒙坐在后座,以他趁机溜走或对他的司机与保鑣动手脚。

西蒙看着还在车里昏迷不醒的白玫瑰,研判叔叔把她也带来,该是要用来胁迫他,暂时还不会进一步伤害她,于是跟着叔叔走向建筑物。

「别动他!去把那东方女人带进来。」西蒙叔叔斥喝身后想拉住西蒙的保鑣。他还要利用西蒙,要是西蒙少根汗毛,他这个皇叔对其它王室成员不好交代。

「这里比宫里还豪华。」踏进建筑内,西蒙冷笑嘲弄。

叔叔想当国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叔叔没料到当初爷爷跳过父执辈,直接想传给他或同辈的堂兄弟,但因为他在外征讨各部族时,唯一支持他的爷爷突然驾崩,导致不满的部族找上他,还杀死裘莉丝和许多跟随他的人们,他最后不得不请罪放弃王位。

还是萨勒曼好,他家的皇亲国戚爱享受财富的多,认为管国家还要跟千岁大臣们周旋太累了。

「废话少说。」米娜的部族首领酋长父亲举起腰间长刀抵着西蒙脖子。

「放下,你想要你的宝贝女儿米娜哭着说你杀了她属意的丈夫吗?」西蒙叔叔喝住米娜父亲。

「说吧,到底要我来做什么?拿刀要我娶米娜?谁不知道我有难言之疾,你不怕被人笑话吗?」西蒙拨开抱枕在地毯坐下,单臂放在矮桌敲着,好似这是他家似的。

白玫瑰被抬进室内丢在西蒙脚边。

「你!」米娜父亲话还没出口就被西蒙叔叔伸手挡住他继续上前。

「这我管不着,米娜喜欢你,非你不嫁,她父亲要我支持你娶她才肯站在我这边。你有聪明才智和米娜父亲的军力及和各部族的关係能帮我一统阿拉伯世界。」西蒙叔叔不要脸的说着。

「我为何要答应?」西蒙好笑地问着自己亲叔叔。

「你不答应的话,你和这女人很快会进地府。」米娜父亲自以为聪明地笑着。

「请便。」西蒙双手一摊,他可不怕死,他自认从前死过又活回来。

「什么!?」米娜父亲举刀就要劈下。

「别被这小子骗了。」西蒙叔叔拉住米娜父亲手臂阻止:「来人。带走。」

西蒙冷笑着抱着白玫瑰站起来,他叔叔的保鑣用枪指着他示意他先走,越过穿堂进入室内更深处,再登上楼梯。

「把她放下。出来。」保鑣对西蒙喊,边用枪指着他。

他和白玫瑰被分置在两个不相通的相邻房间,这个外表豪华的地方并没有很多房间,占地也不大,因为建筑在沙漠水源不多,建筑材料也需运输。可能叔叔的钱不够吧!西蒙嘲弄的想。

白玫瑰悠悠醒来,眼前晃动身影,是……是那个女人,在西蒙帐篷出现的女人。她碰触自己扭伤的脚,竟已经包扎好。

「你醒了。」米娜走到床前:「对不起,我还是得把绳子绑回你手腕上。」她边说边把绳子绑回她手腕,然后退出房间,隐约看得到外面有人看守。

白玫瑰下床单脚跳着探探不大的房间四周和窗外,她看向窗外,藉着室内灯光意识到自己在二楼。

「唉。」玫瑰回到床上坐着自言自语。

「为何叹气?」西蒙声音突然传来。

「西蒙?你、你、你。」白玫瑰看着站在没关窗的窗台上的男人。

「别怕。这里才二楼而已。」西蒙从窗台跳到室内:「手伸过来,我帮你解开绳子。」

「那我们可以从窗户逃走吧。」她把手举到迎上前来的他眼前。

「逃走?」西蒙皱眉,那不是他的风格。

「不是吗?」白玫瑰看着他坐到她身旁的男人。

「我想看看我叔叔想变什么把戏。」他动手解开她手上束缚。

「你该不会想娶那个年轻女人吧?」白玫瑰开玩笑地问他,见到西蒙她松卸下来。?「年轻女人?你说米娜。」西蒙把绳子丢到一旁。白玫瑰和米娜年纪应该差不多,她描述别的女人年轻有点奇特。

「米娜?」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以裘莉丝身份死去时,这个女人还是小女生吧。

「她父亲要我娶她。」

「否则?」白玫瑰好奇望着他。

「你好奇?」西蒙脸上带着嘲笑她的可疑弧线。

「呃,不。」白玫瑰不想泄露自己的心情。「那不走你要怎么做?」白玫瑰压根不想留在西蒙叔叔附近。

「虚与委蛇。」西蒙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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