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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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那般迫不及待地赶来……

亓官锐的眼神,从阴暗变得疯狂。

他的手指生生掐进肉里,胸口泛起了无边的怒火。

子车书白,哥哥……如果被我抓到,如果被我抓到!

就在亓官锐双眼化作蛇瞳的那一刻,他的五感更加敏锐。

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细微的水声。

只有一下而已,不过,这已经让他周身狂乱的气势一滞。

一瞬间,亓官锐已经出现在浴房的门口,立刻将门打开。

他刚才明明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但这时他却发现了,浴房里的确有人。

他熟悉的气息,也立刻被他捕获了。

子车书白……没有离开。

亓官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那木门撞在墙面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这一声巨响,却似乎没有影响到里面的人。

池水氤氲,水面上有淡淡的白雾升腾。

一个体态颀长的青年静静地浸泡在水中,长发披垂,而那湿漉漉的墨色之间,如玉一般白皙的皮肤更显润泽。

那并不是个羸弱之人,即使没有任何防备,也能让人看出他均匀而包含力量的肌理,光滑之余,又强悍无比。

亓官锐缓缓地呼吸,将先前一腔的戾气都压抑下去。

只要这个人还在,什么都好。

他走进浴房,反手将门关上。

池子里的人好像察觉了什么,就慢慢站起身来。

晶莹的水珠顺着光裸的脊背滑下,那人转过身,眉眼间十分冷淡。

然而也就是这种冷淡,被那白雾映衬着,就现出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出尘脱俗的味道。

那不像是人间的人,而仿佛将要飞天成仙。

亓官锐先前的戾气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烈的欲望。

他想要将这人狠狠按压在身下,彻夜进出,让他融化到自己的骨子里,让他不能离开他到任何地方去——

“哥哥……”亓官锐柔和地笑了笑,瞳孔的颜色,开始变得猩红。

兽性觉醒。

然后,水中人出声了:“嗯?”

只是一个单音而已,似乎没什么情绪,也没有任何引诱的意味。

却偏偏,让岸上的人胸中烧起汹汹。

亓官锐手指往身前轻轻划下,已经将外衣全数剥落,露出里面柔韧而有力的身躯。

随后他身形一晃,就出现在那池中人身侧,温柔而带着强烈占有欲地,将他搂在了怀中。

“哥哥,你是我的……”他低声笑着,“要记住啊,哥哥,你是我一个人。”

池中的白雾越发稠密,而水中的两人却纠缠在一起,就这样在池边融为一体。

清冽的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响连绵不绝,那偶尔不慎溢出的虽不激烈,却仿佛压抑着某种难耐的情绪。

这一缠绵,就是数个时辰之久。

整整一个日夜里,再没有人从这房间里出去。

第二天,顾白躺在亓官锐臂弯里醒来。

除了腰有点酸以外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啊,低级武王的身体太给力。

昨夜被摁了一夜,真是……酣畅淋漓。

好吧,其实他也有爽到。

在顾白盯着亓官锐脸看的时候,亓官锐睁开了眼。

他柔情一笑:“哥哥,你醒了,累不累?”

顾白面无表情:“怕我累你可以不做那么久。”

亓官锐笑容一顿。

顾白囧。

对变态太放松警惕了居然直接说出了口。

太毁形象了有木有!

亓官锐却闷声笑了起来:“哥哥真可爱……”他蹭了蹭顾白的脸,“那下一次哥哥不行了就叫我停下,我会听话的。”

顾白又想呵呵他一脸了。

死变态要真心的就不要用激将法啊什么叫不行了就停下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听的就是“不行”二字吗!谁不行谁不行你全家都不行种马x能力了不起啊!

要面子·高贵冷艳·伪·子车书白表示,他绝壁行得很。

再说了死变态x能力再怎么强劳资昨天一勾手不也扑上来了么得瑟啥哼!

是的,昨天顾白是故意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昨天他突然很不爽所以决定让变态更加不爽一下。

于是他刚回房,就去泡澡解压了。

后来亓官锐进入房间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顾白把自己全身的武气都压制下去保持安静彻底伪装成没人的样子。

而亓官锐的呼唤声他也听见了,不过他还是当做没听到。

直到他发觉死变态浑身武气沸腾起来好像要变身的时候,才把水拨弄一下发出了响声。

当然紧接着,亓官锐就发现了并且进去了。

顾白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他居然尝试着勾搭了一下变态。

——虽然他是不懂得什么花哨的法子啦,不过他好歹也知道这壳子很完美刚刚出水的时候必定可以点一百个赞。

他就这么干了。

收获的是一只兽化的种马。

所以被压了一夜那种事并不是亓官锐一个人的错,但顾白表示,他推卸责任毫无鸭梨。

不过在做过之后似乎真的挺减压的,昨天的不爽感在一夜啪啪啪之后,顾白也完全没感觉了。

再说他平常总觉得自己是被种马嫖,而昨夜他赶脚自己嫖了种马——简直不要太潇洒。

心情很好的顾白也不管亓官锐怎么黏糊,他一伸手扒开亓官锐的大头,就从床上跳了下去。

因为昨天主要是水中大战,所以身上干净得很,他就一抖手扯来了内衫,准备往头上套。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餍足的亓官锐在这个时候忽然产生了一种萧瑟感。

好像被用完了就丢……似的。

……这应该是个错觉吧?

为了驱散这种感觉,亓官锐也跳下床,走到顾白身后,用手捏了捏他的腰。

他做得很痛快,但这一具完美的身躯上明明昨天烙满了他的印记,现在却恢复了无暇的样子,一个吻痕也找不到了。

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随即亓官锐伸手召来内外衣衫,站在顾白的前方,开始为他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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