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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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带了眼镜稍微遮掩住眼。右手故意撑住右脸尽量不跟所有人对视和交谈。

下课也不呆在课室。怕其他人跟她搭话,又被官上看见。也并不想见官上。

所以一下课就出去找个角落躲起来了。

右眼还是痛,连眼白部分都被撞击压迫变红。

昨晚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怪不了官上。

手机一直在响,是官上找她。挂了又打过来,官上在某些地方格外的轴,桃子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的接了起来。

“你在哪?怎么没有在教室?”

“出来走走……”

“在哪里了?我去找你……”官上急促的温柔让桃子有点不习惯。

“北区的小教堂合唱教室里。”

“好……等我……”

不一会儿官上就站在了她面前。凑前勾起拿住她的眼镜,看看她的伤口,他深知自己的力量,无论打在哪里她都会受不住的,更何况是眼角那个脆弱的地方,皮下组织出血蔓延开来看起来比昨晚严重得多了。

“对不起……”官上怜爱抚着她的脸。“你不要抛弃我……”官上最害怕失去唯一的牵绊。

桃子内心不够强大,听到了官上的歉疚眼泪就莫名涌出,咬紧嘴唇憋住,只是眼睛的部分却不能掩饰勉强。

叫桃子不要抛弃他。

官上额头抵住桃子的额头,闭上眼不敢直视。

桃子是想真的跟官上认真地聊聊。不想再争吵希望他别再这么下去了敏感暴躁失去控制。

“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桃子抬起头望着闭着眼的官上说到。

“好……”官上的手环住她的身体抱紧,闻到她香香的气息,有种安抚官上心灵的力量,他只是想跟她好好的。

没有争吵好好的。

鉴于桃子受伤之后的官上开始体贴人,也都有在努力去顺从桃子的想法,桃子和他还是有点尴尬况且还有眼伤,就没有心思再去官上的公寓了,跟他早早的说好需要早点回家休息去,官上也担心会被她妈妈发现,所以也同意。但是就是叫他不用送了的这个事情他还是坚持不会放弃。

送到路口上次的那个街灯的地方,目送她回家里。直到不能看见才离开。

桃子的手机就立刻来了提示音,是官上的,官上的不安全感和控制欲又哪有这么快就能改变的。

又有另外的人发来消息。

[过来吃晚饭吧,煮了你的份了。]是白昼的消息。

[不用了,我不太饿]

[其实这只是个借口……我是想看看你的伤。]白昼坦白,[我这里有药膏顺便过来吃饭,就这么定了,我等你一起吃。]

被那句等她一起吃饭的话裹挟,桃子按铃顺便拿上自己的书本练习册。

白昼打开大门,嘟嘟手脚快速从门缝钻出来,想念桃子疯狂摇尾,桃子温柔地低头抚摸脑袋依靠桃子腿上开心狂欢的嘟嘟。

白昼盯了她了桃子愣了两秒才开始跟她不自然地打招呼,“哟。”

有多喜欢她?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喜欢,只是注视一眼桃子都让自己体会到自己渺小又幸福。像一把小小的火苗不怕灼伤,暖和。反应迟钝呼吸都控制不住慢了一拍,心头发软化解心翳。

以前的闹脾气最多两天就和好的,桃子和白昼算起来就昨天才绝交解除,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不联系十几天这大概是最久的一次了。

两人稍稍不自在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聊,空气安安静静的。

白昼抓过她的肩膀,摘掉她带了一整天装佯的眼镜,他许久没有帮她解下身体上的心结,和遮蔽物,手有点发抖。盯着看她的眼,伤口严重,皱了皱眉,让她坐好在沙发上,桃子隔着开放式厨房看到白昼从冰箱里拿出医用冰袋。

“昨晚回去有处理一下眼睛吗?”一边走过来给她。并没有坐在沙发上,半跪在桃子面前。桃子却有点害羞不敢乱望点了点头。

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和桃子的视线距离都更合适。

桃子接过冰袋微微扬起脸,让冰袋轻轻适应似的放在了脸上的患处,冰冷刺骨的寒气一下子刺激到了患处,桃子小声吃痛一声。

其实白昼连热敷也准备好了,锅里早就煮好了熟了的鸡蛋,轻揉滚动可以散瘀消肿。他看着她,不忍心再说她,女生要好好保护自己。

白昼默不出声静静守护她。趁她抬起头敷脸无法发现自己在认真观察她。看着她扬起的脸的软唇,看着她被冰袋降温冻红了手心。看着她的白皙脖子青青浅浅血管,她的脖子上还没消的吻痕。再往下看她的胸,她薄薄的校服白衬衫内透出诱人的内衣颜色。

他渴望桃子。

渴望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沉默就像手中如同这冰袋那样,开始慢慢融化互相之间相处模式,桃子也将扬起的头放下,眼神闪躲低下又抬起清眸假装不经意瞥一眼,余光故意偷看白昼,却不料白昼也在看她,撞上他的眼色。才故作自然起来。

白昼喉结轻轻滚动一下,不想再克制自己。

毫无预兆的大手揽过她的后脖子上,轻轻用力,桃子被带离,手上的冰袋滚掉在地上,一下子与白昼的距离变得很短很近。

桃子满脸发烫,呼吸也不敢大一点,逼近的白昼领域范围,连桃子也闻到了属于白昼的气息。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样,找个借口就来白昼的家里,糊里糊涂的就做了。

她熟悉白昼的身体,熟悉他想要做什么。就连桃子也是被传染被挑逗,身体的鸡皮疙瘩也都起来了。

脖子后面的手有点热,白昼歪着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靠近。她盯着他的眼睛,自己也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

他慢慢的靠近,是给了她时间去考虑的。见她好像没有抗拒自己,悄悄地轻轻地吻上了他一生都在追求在留恋的桃子的双唇,抚慰着白昼的失。

白昼更猛烈的迎上包围控制,让桃子也不禁要被被吻顶的扬起僵硬的脖子和脑袋,身体的记忆真的是浓厚且无法轻易抹去。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别人。熟悉的身体会自己选择寻找安抚到自己的依赖。

身体的亲密再接触格外吸引想让人得到更多,桃子的心也跳的很快,刚开始什么都不去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搭上白昼的手臂上。

这也是自己的欲望,作为人类最原始的情欲。

那个“以前的她”,最讨厌的“以前的她”可以这么轻易的跟白昼一起,现在倒是有点让人羡慕起来了。

短暂的得到越吻越清醒,桃子的眼隱隱的痛,像个暗号,仿佛自己在和自己对话,叫自己手了。

她怎么每次遇到白昼就随便了起来。

桃子睁开双眼,回到了现实,一把推开了白昼。

这算什么,自己这样的失检,是有什么资格。况且自己还是还有男朋友的人,官上还这么的喜欢自己。只剩一堆悔恨和自责冲自己涌来。

对不起……官上……

白昼当然不知道桃子身体里的分裂自责,再尝试,轻轻吻过她满是印记的脖子,感觉到她点点僵硬的身体和刚刚互相呼应默契十足不一样,抬头仰望她,她冷淡了。

白昼还有很多很多的欲望,是关于桃子的,全都是,想慢慢读给她听,做给她看。不想这么容易放过她。在她耳前,浅浅吻了一下敏感的耳垂,声音故意下沉,浊浊的带点气音。“好想要你………好想要………桃子………”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她做了,仅仅那么简简单单她的一个靠近的气息像信号,让白昼身体僵硬起来。

睁开目视桃子,她的漂亮的眼眸内白昼自己的倒影在迫切的需要的情绪。

炙热的再一次吻,把她按倒在地上,白昼跪着胡闹挑逗沉溺。单手慢慢解开衬衫纽扣。想看见翻涌流淌蜜液的桃子,嗜性如狂想和桃子做。

想与她乱缠在一块幽暗苟且,不清醒又深刻的冲动,放开身体上的约束的道德枷锁,沉沦到无法自拔。

桃子抵抗,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做……”

当然知道自己的原始的欲望,只是如果连自己也不去克制去放纵,那自己跟个动物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和白昼做了的后果是什么,官上暴怒惹事,和白昼继续纠缠不清,自己也不想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恢复原来的桃子,脸上没有一点刚刚情欲的样子。

不想再周旋于两个男孩子之间,不想让其他人都因为自己的错误埋单。

白昼看着她的脸,她受伤的眼。她故意说的话无表情小小软软动作不大没有牵扯到患处。

“如果我是这么差劲的女生,白昼还喜欢我么……”

桃子不差劲,是自己差劲而已。

自己去诱导她来家里跟自己做,一直用这种把戏,白昼知道自己的过分。

白昼当然不可能一直都是阳光开朗正面的存在没有任何黑暗面。

“桃子对我……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让你受伤,你还惦记着他……而我却只能这样默默的这么付出……”虽然白昼的付出并不是要得到什么,什么拯救解开心结的也已经做得够多了。白昼也很想试试在自己的手心里毁掉桃子的样子。

白昼当然不知道这么做的他,解救她的他一直获着桃子的心,虽然那颗毫无用处的,丑陋不堪的心拿不出手,但也深深藏在桃子的秘密里。

摩挲着她的脖子,被桃子微微闪躲。

“我肯定是上辈子对桃子你做了太多太坏的事了……欠你太多所以来还给你的……”白昼叹了口气,逼自己想开点。

桃子才是真正亏欠白昼,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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