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傻货老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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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宠唯一,裴驴儿这个名字一天之内在裴宠两家传遍,老太太是反对声最高的,就算要取个诨名也不至于这么难听,简直和裴家一贯的风格出入太大

其他人虽然没有明显的反对,但显然也是不赞同这个名字的,裴亦庭含蓄地提醒她应该是个女孩儿的名字才对,裴轼卿本来就喜欢这个名字,这次极为难得地站到了人数较多的一方。

裴轼卿跟裴尔净说起这事的时候,后者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这小丫头,也忒有才了吧,裴驴儿,亏她能想的出来

我看她就是一时兴起。裴尔净抹抹嘴角道。

裴轼卿严肃地摇摇头,绝对不是,她是认真的。柝

那你还能怎么办裴尔净看着他,要奋起反抗还是要造反

裴轼卿冷飕飕地瞟他一眼,裴尔净抓抓头发转向裴亦庭,嘿嘿一笑,道:大哥,我说的可是事实。

裴亦庭保持缄默,这个时候,就算实话也不能照说的胝。

其实,裴驴儿这个名字也挺不错的。裴善原淡淡凑上一句。

裴轼卿倏地站起身来,不行,这件事一定要跟她好好谈谈才行

加油裴尔净在他背手竖起拳头。

裴轼卿旋风一样的走了,裴亦庭才轻咳一声道:你们觉得,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裴善原摇头,人,有的时候不能不认命。

宠唯一正在家里整理小孩子穿的衣服,看到裴轼卿从门外进来,连忙具体手里粉嘟嘟的小衣服道:裴叔叔,快过来看,这是我今天出去给女儿挑的小衣服,好不好看

嗯。裴轼卿拨开散乱放在沙发上的小衣服坐下来,犹豫了一下才道:一一,关于女儿的小名

宠唯一抬起头来,一双澄清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怎么了

裴轼卿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但就是吐不出来。

宠唯一放下手里的衣服,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不喜欢女儿的小名吗

其实裴轼卿再一次犹豫了,她这么认真,如果说了什么伤害她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有点

上不了台面宠唯一挑眉。

不是这个意思,裴轼卿环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你不是希望我们的女儿文静一点儿吗既然这样,那就取个文静一点儿的名字,这不是更好吗

宠唯一自动忽略他的n种理由,只是可怜兮兮地问道:裴叔叔,我取的名字真的那么难听吗

也不是难听,只是太特殊了裴轼卿努力地寻找着说出来不那么伤人的话,只是裴驴儿这个名字,的确很让人抽扯。

真的不难听吗宠唯一眼中放出光芒。

见她眼中希冀,裴轼卿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真想着再安慰两句,诱导两句,这事也就大功告成了,谁知道宠唯一扭头就来了一句:

既然不难听,那就这么决定了,奶奶和爷爷他们,由你去说服。

宠唯一支着身体攀上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道:裴叔叔,为了咱们女儿,你可要大大的贡献一次。

裴轼卿嘴角抽搐,后悔了,简直太后悔了,他就不该一时冲动来问这一句,难道要让他这个反对者去说服其他所有的反对者

宠唯一唇角噙着笑,摆弄着手里的小衣服,其实看着他为女儿名字焦虑的模样她甚至有一种别样的满足感,为了迎接这个小生命,他们很努力地做着一切准备工作。

她满意了,可裴轼卿却头大了,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拿裴驴儿这个名字说服老太太和宠正宏,连他本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怎么指望两个爱孙心切的老人家接受

裴叔叔,别皱着眉头,宠唯一伸出手指点点他的眉心,我们来看看这些小衣服,还有,我把宝宝的房间也重新布置了一下,待会儿我们去看看

看着她笑着的模样,裴轼卿微微吁出口气,面上带了一丝笑意,这样也挺好的。

第二天,宠唯一再也没有接到打过来抗议女儿小名的电话,她纳闷,就问正在喝水的裴轼卿,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奶奶他们同意的

裴轼卿耸耸肩,其实很简单。

宠 唯一只觉得神奇,这么久都没拿下的事,他一句话就解决了后来她才知道裴轼卿对家里的老人的承诺是不喜欢就可以再取一个,反正是个小名,喜欢怎么叫怎么 叫。所以裴默出生的时候,家里呼啦啦来了一串名字,叫的人晕头转向,一不留神还以为家里多冒出了个人,当然,沿用到最后的只有宠唯一取的裴驴儿。

裴轼卿想不通宠唯一为什么对这个名字那么情有独钟,照理说她会画画,颇有艺术细胞,审美也不差,怎么就偏偏看中了这个好说歹说都不松口,一如既往的固执。

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喜感吗宠唯一笑问道。

裴轼卿斜了她一眼,你本身也不是个有喜感的人。

宠唯一歪着脖子瞧他,那又怎么样反正名字是给女儿用的。

裴轼卿非常努力才吞回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她这是在影响女儿的世界观

宠唯一美美地侍弄着有关女儿的一切,衣服鞋子,小床玩具,且不管男女都一并买来,美名其曰:我要让她自己选择。

裴轼卿满脸无语:她这是要让女儿选择当男人还是当女人那为什么不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名字

女儿是我怀的,宠唯一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叹息道:我有预感,女儿绝对不会按照我想象去发展,什么文静,斯文,温柔,通通和她无缘。

裴轼卿赞同地点点头:遗传基因决定一切

所以啊,宠唯一转过头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既然已经知道不可能把她培养成我们理想中的样子,那就干脆让她自由发展,说不定还会更好呢

裴轼卿轻咳了一声,假正经地放下手里的报纸,道:你是说,女儿放弃家养,改为放养裴叔叔,你今天说话宠唯一忍了一下才兴奋地道:实在太精辟了

你希望女儿将来变成君韵的样子裴轼卿冷静地反问。

宠唯一蹙起眉,君韵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有点唠叨

还是顺其自然吧裴轼卿一边说一边想,一定要让老太太去庙里烧烧香,千万不能让女儿走上歪路

两人各有所思,闷头坐了一会儿,余妈就上来说饭备好了。

裴轼卿刚把筷子拿在手里,客厅里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来,余妈匆匆忙忙捧过来交到他手里。

喂裴轼卿只低声说了两句就站起身来,对宠唯一道:一一,我要离开一下,你好好吃饭。

什么事这么急宠唯一也跟着起来,连一顿饭都等不住

没什么大不了了的,只是要我出面而已。裴轼卿揉揉她的头发转身离开。

院子里很快响起车子的声音,随着声音的远去,宠唯一缓缓坐下来,瞥见盛汤的余妈,问道: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秋缚少爷。余妈把汤碗放在她手边,道:小姐,先吃饭吧。

嗯宠唯一握起筷子,动作顿了顿,又慢慢道:待会儿给爷爷打个电话,问他在不在家,我要回去拿幅画,顺便和他一起吃饭。

余妈应了声就垂手立在一边。

没吃下多少,宠唯一就扶着肚子上楼了,秋缚打来的电话,裴轼卿又这么急,应该是急事。宠正宏有段时间不在外处理事情了,如果他还在家,那就说明没什么问题。

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就去了书房,看着艰涩的英语单词,她心烦意乱地又放下,起身在屋子里兜圈子,好让自己保持冷静。

叩叩叩余妈敲响门,笑道:老爷正在和陆少爷下棋,还说晚上要出去泡温泉人,让小姐别过去了。

宠唯一笑了笑,这样啊。

那就算了吧,今天不回去了。

裴轼卿走进屋内,快速脱下外套,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着了那小子的道秋缚迎上前去,脸色凝重道:之前打压处理的那批人里有不少跟外面的军火势力有关联,这次变动带来的后遗症不小。

事前应该一一知会过,谁还在动作裴轼卿蹙眉道。

不少,而且动静不小,秋缚将统计出来的资料放在他面前,道:这次牵涉的人员不少,外层波动很大,甚至还牵涉进了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裴轼卿挑眉。

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秋缚抽出其中一份资料道:这是名单。

裴轼卿粗略地翻看了一下,这些人他大概都有些印象,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关联,但不至于主动跳进来,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我要知道为什么。他沉声道:这件事和阿瑞斯弗兰有关系

秋缚看了他一眼,才道:四少,这次的事,我们可能有点过了

裴轼卿双目一沉,眸中绽出冷光,冰冷质问道:什么叫有点过了,一次说清楚

我 们从蔺柏升那里挖出来的人当中,有几个并没牵连,他们在我们这边位置不高,但暗地里却和其他地方势力有联系,我们动作太大,惹来麻烦的原因就在于此,但这 些人看起来来势汹汹,却十分恐慌,好像在惧怕什么,我目前还不知道。秋缚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又道:我觉得这次的事,很可能是阿瑞斯弗兰设的一个局,不 管经过如何,但是现在大部分的军火势力将矛头对准了我们是事实。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翟薄锦也道:难怪我们料理蔺柏升的时候,那个叫阿瑞斯的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四少,你看现在怎么办江慕瑾问裴轼卿,我们需要表个态了。

裴轼卿靠着沙发坐下,应战,正好中了阿瑞斯弗兰的下怀,如果置之不理,对方就会得寸进尺,这个尺度不好把握。

沉吟片刻,他道:秋缚和翟大负责费奥和江氏两边,这两个要和解,其他的小杂鱼,谁冲在最前头,就杀一儆百吧。

那阿瑞斯弗兰那边怎么办江慕瑾问道。

暂时不管,裴轼卿想了想道: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动作。

b市他插不了手,主要是盯着加拿大那边,还有君家。

江慕瑾点点头,目露迟疑,犹豫地看着他。

裴轼卿睨着她,有什么事就说吧

江慕瑾环视三人,道:你们知不知道弗兰家族上上代当家人修改族徽的事情

鲨鱼族徽,秋缚很快道: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消失的时间和君家崛起的时间差不多。

江慕瑾讶异于他掌握的信息,这些东西,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

这个族徽,有问题翟薄锦奇怪地道。

也不能算得上有问题,江慕瑾单手抵着下颚道:这个族徽出现的时间跟弗兰家决定往海外拓展势力的时间是吻合的,我只是觉得奇怪,族徽就是标志,修改族徽是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这个族徽修改之后又只用这么短的时间

你是说,裴轼卿调整坐姿,直起脊背道:这个鲨鱼图案并不是族徽。

很可能只是代表弗兰家族的一个目标,或者一个计划,它和弗兰家族的向外扩张挂钩,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江慕瑾望着裴轼卿,翟薄锦和秋缚并不知道鲨鱼项链的存在,可能并不明白她提出这件事的意义,但是裴轼卿却知道她的潜在问题:为什么阿瑞斯要把这个东西送到宠唯一手里

阿瑞斯的目的,现在看起来更加扑朔迷离。

裴轼卿也有些迷惑,一开始阿瑞斯来找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打开海上门户,但被拒之后就再也没有出面,蔺柏升一事,的确是他在背后操纵不假,可事前他并没有提出任何交换条件。打开门户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没理由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从 事发开始他一直按兵不动,反应不在他的预测内,加上之后的异动,裴轼卿明白蔺柏升不过是他的一步棋子,虚晃一招,真正的底牌还窝在他手里,他想要的东西, 恐怕不止海上门户而已翟薄锦三人有默契地保持沉默,不去打扰他思考,而裴轼卿一手放在膝盖上,食指微微抬起,久久没有落下。

鹰目微眯,他翘起的食指突然落下,紧接着站起身来,眸中阴鸷,冷笑道:他的野心还真不小

三人对视一眼,秋缚问道:四少,你猜到阿瑞斯的意图了

阿瑞斯的目标不是海上门户,更不是区区小数的军火生意,他是想代替聂家

要对付聂家,必须要联合足够强大的势力,所以他才想吞掉君家,同时逼裴家就范

既然他想玩儿,那就陪他玩玩儿吧裴轼卿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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