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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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仪突然伸出她纤细的手握着了殷迹晅的手,她坚定地看着殷迹晅,说道,“我要做你的皇后!你总有一天会当上皇帝!”

殷迹晅完全没想到柔仪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差点把茶壶中的水全洒了出来。

不过他仅仅只有一瞬间的惶神而已,然后他立即反应过来,眼中依然是柔情似水,放下茶盏反握住柔仪的手,“泽妃娘娘如此抬爱,本王很是开心,只是不知当皇帝这件事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啊……”

“什么时候不行?现在也可以啊!”柔仪得到殷迹晅的肯定,更加兴奋地说道,“你们黎国可以领兵打仗的虎符不是在你手上吗?你随时随地可以带兵杀了殷晟啊!”

柔仪话一说完,殷迹晅立即寒了脸色,却依然挂着笑意,只是这笑意也是冷冰冰的,问道,“等本王和殷晟一开战,古鱼国是不是就要立即投奔虞国去了,然后一起过来攻打黎国?”

柔仪被殷迹晅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王爷不要怀疑我,我杀了真正的公主跟您到黎国来,就算你们黎国沦陷,我也无法回到古鱼,所以柔仪万万不会出卖王爷的!”

“哈哈……”殷迹晅笑了笑,“本王可没说你会出卖,本王只是告诉你一条不能此时攻打殷晟的理由而已。”

“到底为什么不能打?”柔仪还是没有听懂,“明明所有的兵力都在王爷手上,你杀了殷晟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婆婆妈妈的要怎么做皇帝!”

柔仪越说越激动,说道后来几乎是吼的了。

殷迹晅听她说完,“啪”的给了她一耳光,道,“本王还没轮到你来教本王如何打仗!”

柔仪娇柔的身躯应声而落,斜斜倒在地上,立即泪眼婆娑的捂着脸,不解地看着殷迹晅。

第二十九章 缓解疾痛

柔仪眼中满含屈辱和委屈,捂着脸问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明明小皇帝跟你打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你究竟在怕什么!”

“你以为拥有虎符就是拥有天下了?没有出兵的理由黎国百姓的心会向着本王吗?你以为代代帝王都是用武力一统天下的?”殷迹晅清澈的瞳孔满是鄙夷的神色,面目狰狞的如同修罗,他突然想到了飞电那天与他分析利弊,更加觉得这个急功近利的女人恶心,“所以说女人就是愚蠢,只想着看得见的,却不知往往越内在的才越致命。”

柔仪含着泪光低下头,殷迹晅可以看见她咬着的下唇就快沁出血来。

当初为什么要带她来黎国?

柔仪也是古鱼国的公主,却不是古鱼王真正要嫁给殷晟的公主。她的母妃身份卑微,古鱼王向来不重视她,而她却是一个不甘平静的女子,在殷迹晅要带真正的公主离开的时候,到殷迹晅住的驿馆杀了她同父异母的姐妹,跪在殷迹晅面前求她带她来黎国。

殷迹晅正是看中了她手段狠辣,知道隐忍,想得到做得出才将她收为己用。

殷迹晅底下身子,将柔仪拥入怀中,脸上的狰狞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三月暖阳的温和笑意,他柔声开口安慰道,“好了,本王不该怪你,你一个女人家怎么会懂得用兵和民心之道。”

柔仪还是有些害怕,微微扬起脸与殷迹晅对视,此时倒影在她眼中的殷迹晅似乎单纯只是个安慰生气的妻子的丈夫……她知道这个男人如同毒药,却还是忍不住步步沦陷,她不忍心怀疑,他是她全部的梦想。

柔仪轻轻将脸埋在殷迹晅的怀中,右手顺着他坚实平坦的小腹移动到他的脖子,她的声音媚的滴水,说道,“柔仪不懂得用兵和得民心,却知道如何伺候王爷您,在您的背后替您立下汗马功劳,这样也就够了。”

殷迹晅嘴角微微扬起,伸手抬起柔仪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

飞电醒来时,看见一房间的书,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该在的地方。

他试着动了动,可身上的每一块肉都似乎是被割下来之后又缝上去的,疼的他动弹不得。而下体某个羞于见人的地方,已经疼的麻木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睁着,脑海中总是出现今天早上的事情……

不行,这件事让他越想越难过,不能再想了,想想其他事吧!

飞电放空脑袋,然后开始想……自己体内的虫卵。

他的心中又是一阵战栗,不由的想到了千千万万只蚀骨虫吃掉自己的肚皮从自己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样子……

不行了,要吐了,人类太可怕了……

飞电叹了口气,将快僵硬的脖子转了一个房间,于是看见殷晟趴在床沿,睡得正熟。

他惊讶了一会儿,然后早上的事情又在飞电的脑海中全部回放起来,一股无名之火慢慢燃起,飞电强忍着身上的痛伸手扼住殷晟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杀了你!”

飞电渐渐加重手上的力量,殷晟却丝毫没有察觉,还是睡的跟个死人似的。

然而飞电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杀了他,他这么听话和要强的狐妖,要是没有完成使命回去,还告诉自己的族人没完成使命的原因是自己亲手杀了小皇帝,那狐族的人要怎么看他?所以飞电掐着他过过干瘾之后,无奈的松开手,倒在枕头上无力的看着他。

这时熟睡的殷晟却突然睁开眼睛,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看着飞电,调笑道,“寡人就知道你舍不得。”

“你……”飞电有些惊讶,又听见殷晟这么说,脸色一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殷晟自然而然的伸手摸了摸飞电的额头,这个动作立即让飞电脸上的绯色更甚一成,然后殷晟说道,“烧已经退了,看来那些御医也不是什么用也没有的。”

“……我发烧了?”飞电反问道,难怪觉得自己的身体除了疼痛还全身无力。

“是啊,如此废材的狐狸精,就你这样的身体要怎么勾引寡人让寡人爱上你啊?”殷晟托着下巴,一脸自己什么错都没有的样子。

“你还没有爱上我?”飞电似乎有些不相信。

“……你为什么会以为寡人已经爱上你了……”殷晟十分无奈,这狐狸已经自恋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你早上对我做了那么奇怪的事情,现在又对我表现的那么关心,难道这不是爱上我了?”飞电认真的问道。

“你为什么为以为那么奇怪的事情就是爱的体现了?”殷晟邪邪的笑着,显得有些无耻,“寡人怎么不记得做过什么了。”

“你……”飞电气急,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最后只好赌气般将脸转过去,不理他。

殷晟见他这样,只好不再逗他,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说道,“其实寡人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了,寡人明明不是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的人……似乎是中了邪一般……”

“哼,”飞电没有把脸转过去,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告诉殷晟,“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吗,你这个做过事情从来不承认的骗子,耍无赖又不是第一次了。”

殷晟:“……”

二人默默无言良久,殷晟有些受不住了,站起来指着飞电说道,“你以为寡人对你示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寡人天性善良因为觉得你是因为寡人才生的病才来照顾你的,别以为自己真的很重要!不会死的唯一条件就是不作死,你自己作死寡人也没办法了,再见。”

殷晟骂完气呼呼的走了出去,飞电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却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殷晟那句……寡人天性善良……

飞电一直忍着,直到听见殷晟关门的声音才笑出来,不知为何,每次看见一本正经或者故意不正经的殷晟露出类似小孩子的表现,飞电就觉得好玩。这么一开心,连身上的疼痛都减少了好多。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殷晟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飞电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他刚关上门走了两步,早上的那种晕眩之感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手脚突然间一点力气也没有,殷晟连忙走到路边,扶着一棵大榕树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他将后背靠着树,任由身体渐渐滑落。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要不是影无踪一直在为他调理说不定早死了,不死也废了。所以今天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叫御医看。

虽然后来再镜的淫威下他还是妥协让他们看了看,可这群混吃等死的御医果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现在又出现这种状况了,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恶化到没多少天好活的地步了?

殷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条命谁在乎啊,只是就怕自己死的时候桓儿还不能保护自己。

他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打算继续走,他的心却突然狠狠的绞痛起来,牵扯着五脏六腑跟着一起痛。

他扶着树,额头上溢出大颗的汗珠。

对了,今天上午的状况,最后是怎么缓解的?殷晟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开始回想自己从下了朝之后都做了什么……

好像无力和晕眩之感消失,是在看见飞电之后。

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原因,但殷晟不排斥试试,于是他支撑着折了回去,到飞电所在的房间前面,轻轻推开他房间的门。

此时飞电正趴在床上翻着一本书,薄被因为他将身体微微抬起的原因而下滑到腰间,披散的长发流泻在丝缎般的皮肤上,霎那间晃了殷晟的眼。

直到飞电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他,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殷晟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无力和晕眩之感全部不见了,心脏的绞痛也消失了,他才发现似乎真的是飞电的问题。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咒?”殷晟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神色。

“哼。”飞电不削的冷哼一声,将头转过去继续看书。

殷晟想了想,这狐狸到皇宫来这些日子,除了能与动物说话外似乎没什么本事,还脆弱的要死,应该也没有能力下咒什么的。

他站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

飞电听见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连忙警惕起来,坐起来问道,“你别过来!”

由于这么一坐,飞电身上的被子全部掉到了地上,他的整个身体再次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殷晟面前。

哎,谁相信他不是在勾引呢。

殷晟无奈,他不想告诉飞电他一离开就会很难受,不想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于是他又换上人畜无害单纯少年脸,讨好的问道,“你饿吗?要吃东西吗?”

“不饿。”飞电冷冷说道,作为一只狐妖,耐饿的本事还是有的。

“其实寡人也不饿。”殷晟说着,走到飞电的床沿坐下,怔然道,“今晚寡人要睡着这里。”

“不行。”飞电立即否决。

“喂,这是无踪的房间,”殷晟拾起地上的被子抱在怀里,“你真以为是你的啊?”

“影无踪说了让我以后就住在这里。”

“影无踪还让你好好学医保护我呢,你怎么没有照做啊?”

“谁说我没有照做?!”飞电反驳完才觉得哪里不对,立即改口道,“谁说影无踪让我好好保护你了?”

实际上影无踪是有说过好好照顾殷晟这一类的话的,可是飞电觉得面对殷晟这样无耻的人自己撒个小慌有什么关系呢。

“寡人不管了,”殷晟此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被子挤开飞电,躺到床上,“就要睡在这里,你怎么着吧!”

第三十章 狐狸哥哥

殷晟挤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飞电把被子拉开,本着脸指着门,冷冷道,“给我滚出去!”

殷晟坐起来跟他抢被子,“偏不,这是寡人的皇宫,寡人还没赶你出去呢,你得瑟什么啊!再吵寡人砍了你!”

飞电揉了揉眉心,想了想把影无踪的令牌放哪去了,最后想到好像今天上午带到殷晟哪里没有带回来。

“把令牌给我!”飞电对殷晟伸出手。

“本来就是寡人的令牌,偏不给你!”殷晟无赖的笑着,挑衅的看着飞电。

“那是影无踪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怎么能是你的?”飞电瞪他,“别跟个小孩子似的,幼稚!”

殷晟惊讶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飞电道,“说寡人幼稚?到底谁幼稚啊?明明你这只臭狐狸,什么都不懂,还说寡人幼稚……哈哈哈哈……”

“别笑了,”飞电淡然地看着殷晟,“你有病吧。”

殷晟好不容易忍住笑,但是飞电一本正经的骂他有病的样子又让他忍不住想笑……不过他还是靠着坚强的定力忍住了,他把令牌拿出来,用稍微正经一些的神色问飞电,“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有了它寡人就不会杀你?”

飞电一把将令牌抢过来收到枕头底下,回答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是好东西,有了它皇宫里的人都不会干涉我做任何事。”

“它原本是一块特赦令,”殷晟道,“世间只有一块。但是父皇告诉寡人这里面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寡人为了不让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就把它分出了三块,但三块都同样有特赦的效力。”

“原来是这样……”飞电点了点头,又立即板起脸道,“但是你也得给我滚出去!”

“干嘛呐,别那么小气嘛,”殷晟拽过被子躺下,“你不是要勾引寡人嘛,正好给你机会哟。”

“勾引你我有的是机会,但是床绝对不能分给你!”飞电说完,一脚将殷晟踹下床去。

殷晟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指着飞电怒气冲冲地说道,“别以为你有特赦令寡人就不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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