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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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去把自己的身份弄干净!”陪爸妈衣锦还乡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在旁边?这事儿一定要好好解决!

、第90章 番外:衣锦还乡

两年后,a市的一家广告公司。

陈启智坐在电脑前,正在设计一个火锅店做活动要用的广告。因为他的一只手不太灵便,做的有点慢,不过已经比当初好多了。

“陈叔,先歇歇吧,吃了午饭再干活。”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招呼道。

“我只剩一点了。”陈启智朝着她点了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虽然他现在确实很饿,但做设计,有时候停了一会儿,就找不到之前的感觉了。

“陈叔,你真认真。”女孩子笑起来。

“不认真不行,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陈启智苦笑了一下,以前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多都想往他床上爬,现在,他却成了“陈叔”。

“是啊,谁让我们都是普通人呢,还没本事……你说我当初怎么学了设计没学金融?要不然说不定也就跟这个沈灿一样,身家上百亿了。”一个男同事也唉声叹气起来。

“你做梦吧,这么多钱哪有那么好赚?听说这个沈灿也是继承了国外亲戚的遗产。”一开始和陈启智打招呼的女孩子“哼”了一声。

陈启智却是有些茫然:“沈灿?”

“是啊,就是沈灿,我们a市出来的有钱人,报纸上都写了。”女同事将一份报纸推到了陈启智面前,陈启智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沈灿的照片,不仅如此,沈灿的身边还站着越桦。

“沈灿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他的爱人,两人已经在国外结婚了,这觉悟真不错,少了两个会跟我抢女人的人了。”那个男同事看到陈启智很关注越桦,开了个玩笑。

陈启智的脸上浮现了许些自嘲,很快消失不见,同时也完全没有了胃口。

他一直以为他不可能再见到沈灿,没想到沈灿还是出现了,还是和越桦一起。

两年前,他在医院里醒来,受到最大的打击不是自己的左手从此会不灵便,而是秦悦文竟然拿走了他卖股份所得的所有的钱,还给他留下了一段辱骂他的视频。

要不是他,秦悦文恐怕早就死了好几回了,真要算起来,他并没有亏欠秦悦文,甚至秦悦文的儿子都跟着他在生活,可秦悦文因为恨他,竟然就带走了他所有的钱。

那之后,秦悦文就失去了踪迹,他只能卖了房子想要东山再起,可惜陈启明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接连几次投资,最后都被陈启明破坏了。

时间一长,他也就知道陈启明怕是不会给他发展壮大的机会了,却不想正在他想要带着母亲孩子过安稳日子的时候,突然被自己的母亲告知她欠下了高利贷。

为了不让离婚后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母亲操心,他并没有将自己在外面遇到的麻烦告诉母亲,结果她的母亲为了压过他母亲新娶的妻子,竟然在别人的引导下借贷买了很多奢侈品!

他处理了手上所有的产业,卖掉了他母亲的首饰奢侈品,才总算还清了欠款,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他的母亲和两个孩子来了a市。

a市是一个小城市,也是沈灿的家乡,他曾经为了补偿沈灿在a市买了一套房子打算给沈灿的父母,现在这里倒是成了他唯一的落脚点。

他毕竟有两个孩子要养,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一个广告设计的工作。

为了多赚钱,他一直努力加班,但就算这样,他如今一个月的工资,也只够付孩子一学期的费用而已。

报纸上的沈灿光鲜亮丽,他却连送两个孩子去读幼儿园,都觉得是一笔大开销……

下午的时候,陈启智一直没办法集中精神,设计图改了又改,最后一点进展都没有。

“老陈,今天是不是没灵感?你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老板。”陈启智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回家,以前有保姆带孩子的时候,她的母亲很喜欢孩子,但现在……

一个人要带两个半大的孩子,他母亲根本带不过来不说,脾气也越来越暴躁,甚至有像当初的秦悦文发展的趋势,对秦悦文的儿子尤其不好,这也是他打算将两个孩子送去幼儿园的原因。

也许,他还应该送自己的母亲去治疗——秦家人似乎有精神方面的遗传疾病,平常还好,受了刺激却会越来越偏执。

当然,在此之前他最需要做的,是回家给自己的母亲和那两个孩子做饭,然后洗衣洗碗。他的母亲根本不会做家务,这些只能全都落在他身上,不过短短两年,他却至少老了十岁,甚至他都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能力将两个孩子供到大学——现在孩子不过三岁,他却已经四十了,头发灰白。

走到公司楼下的公交站,陈启智正等着公交车,目光突然扫到了一个坐在一块订了轮子的滑板上的乞丐。

那个乞丐蓬头垢面,没有双腿,看起来非常可怜,原本他似乎正想往陈启智这边爬,看到陈启智之后,却瞬间脸色大变,然后飞快地用双手撑地,往外爬去。

虽然只看了一眼,陈启智却也认出了那个人,不是秦悦文又是谁?他早就猜到秦悦文拿走了他的钱也不会过得顺风顺水,却没想到秦悦文落到了如今这地步。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吧?以秦悦文的本事,根本就保全不了那么一笔钱,更别说越桦还非常痛恨秦悦文……

陈启智知道自己应该恨越桦,恨沈灿,偏偏又完全恨不起来,当初他是怎的想要杀了沈灿,甚至已经下了手,沈灿会报复他再正常不过,要是换成他自己,恐怕做的比沈灿过分多了。

秦悦文逃的很快,陈启智远远地看着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照顾这么一个人了,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

公交车来了,陈启智上了车子,而在不远处,秦悦文两眼冒火。他以为陈启智会追上来,没想到陈启智竟然无动于衷。

“秦悦文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越桦坐在车里,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眼里有着跃跃欲试。

“走吧。”沈灿道。秦悦文当初从陈启智那里拿了钱之后,很快就被越桦的人把钱抢了,这还不算,秦悦文还被越桦的人扔给了一个乞丐组织,每天都要帮着那个组织要钱。

至于陈启智,他会落到那个地步,却是因为沈灿曾经给了陈启明一个忠告,让他看着点自己的哥哥。

“是啊,走吧,今天我们还要去见你的姑妈呢!”越桦得意洋洋地表示,他和沈灿的感情,其实在国内很难被人接受,但他们现在真的太有钱了!

拥有那么多的钱,别人就算对他们不满,也不敢当面说,而以后,想来他们的处境一定会越来越好。

沈灿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车外,他并不同情这些人,只是觉得那两个孩子有些可怜。

事实上,要不是有两个孩子,陈启智本来应该更惨一些……

没有再想有的没的,沈灿发动汽车,往自己刚买的别墅开去。

、第十份爱情(1)

君玉成将大伯正君送来的繁复的服饰穿上,不习惯地拽了拽裙子,又用一根镶着红宝石的簪子将一头长发挽起。做完这一切,他终于将一直倒扣着的铜镜翻起,看向了镜子里的人。

模糊的铜镜里映照出俊秀的五官,他苦笑了一下,又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左脸。听说他小时候,也曾是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哥儿,可惜十岁那年,他不慎掉进池塘,划伤了脸颊,也落下了一道疤。

他的爹爹曾经是京城最为出众的哥儿,众多男子争相求娶,可他呢,这几年都不敢轻易摘下面纱。

幸好,赵坤鹏并不嫌弃,几次邀他出游,都对他非常温柔……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君玉成心里一暖。

君玉成是君家嫡子,原本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可惜八年前,他的父亲随赵王前往江南赈灾,竟然不慎遇到劫匪,为保护赵王丧了命。

父亲去世,他和爹爹只能仰仗君家庶出的大伯过活,他爹爹身体本就不好,大伯一家又诸多苛待,没两年就去世了,那时候他只有十岁。

身边的下人都被赶走,独自住在君家后面的一个偏院里,君玉成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能长大,已经是一桩幸事。

幸好,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离开君家了——在他父亲为了保护赵王去世之后,赵王就让赵王世子赵坤鹏与他订了亲,而两个月前,赵王府已经来君家下了聘,定了婚期。

在脸上慢慢地抹上脂膏,君玉成又戴上了面纱,再戴上一顶帷帽,这才跨出刚住了两个月的海棠苑,往外走去。

今天是元平郡主的生辰,他和元平郡主并不相识,但赵坤鹏是元平郡主的兄长,元平郡主也就邀请了他。

到了门口,君玉成就看到比自己不过年长两个月的堂兄君玉如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堂兄是大伯家唯一的哥儿,千娇万宠着长大,以前一向穿金戴银,这些日子却破天荒地穿着素净,看到他以后竟然还笑了笑:“走吧。”

君玉成和堂兄的关系一向不好,以前他的堂兄每次见他都会奚落几句,但自从赵王府找上他之后,这样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甚至他居住的地方,都从以前的偏院搬到了之前堂兄居住的海棠苑。

这一切,都是赵坤鹏带来的。

两个月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君玉成对赵坤鹏异常感激,也愈发自卑——他这个样子,配得上赵坤鹏吗?

以前赵家完全不和君家走动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赵家会不承认这桩婚事,可眼下,他很快就要嫁去赵王府了。

君玉成带些恍惚,安静地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颠簸离家远去。

京城附近有很多官宦人家的别院庄园,赵王的牡丹园就是其中的一处,如今正是牡丹盛开的时候,又赶上赵王郡主十四岁生辰,赵王正君干脆就在牡丹园大宴宾客,邀请了许多人前来,也算是让别人认识一下自己女儿。

君玉成到达牡丹园的时候,门口挤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认识君家的马车,自然也猜出了君玉成的身份。

“这就是君家的小哥儿吧?长得也太瘦了一些,听说还破了相……”

“你小心些,别乱说话,小心惹恼了未来的赵王正君。”

“世子最爱美女,难道还真会喜欢上一个破了相的?”

“谁让人家对赵王有救命之恩呢?”

……

这些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君玉成用颤抖的手摘下了帷帽,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苦涩,直到看到迎客的赵坤鹏,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

赵坤鹏文武双全,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偏偏他不争气,到是成了这人的污点。

君玉成一直记得第一次见赵坤鹏的事情。那时候赵王府刚刚来下了聘,他被大伯送到海棠苑,刚换了衣服戴上了从他堂兄那里拿来的一套首饰,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人就从外面走来。

那人高大英俊,额间没有代表哥儿的朱砂痣,起初八君玉成吓了一跳,等知道这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又红了脸颊。

那日他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既怕对方嫌弃自己,又怕不展露自己的容貌被人当成存心欺骗,最后一咬牙就摘下了面纱。

结果,赵坤鹏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说不在乎他的容貌,让他心头额的大石瞬间就落了地……

“玉成,你来了。”看到君玉成,赵坤鹏勾了勾嘴角。

看到赵坤鹏的表情,君玉成脸上一热,很快又微微皱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竟有些麻痒。

脸上带着面纱,君玉成并不敢妄动,只能忍着,然后就和自己堂兄一起去了赵王正君处行礼,多亏了他爹爹曾经教导过他不少事情,总算不曾出错。

“来了就找个地方坐下吧。”赵王正君淡淡地看了君玉成一眼。

赵王正君很冷淡,君玉成免不了有些惶恐,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从未见过这么多人的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跟着和他相比游刃有余,甚至和元平郡主说笑了好几句的堂兄找了个位置坐下。

君玉如长袖善舞,在位子上坐了没一会儿,就离开座位和别人聊了起来,直到宴会开始才回到座位上,许是喝了酒水,他的两颊染上了红晕,看起来愈发美艳,还对着君玉成露出了一个笑容:“玉成,不用怕,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君玉成有些茫然,更有着自卑,和他是众所周知地破了相完全相反,他的这位堂兄,如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想到自己的模样,君玉成觉得自己脸上似乎愈发地痒了。

牡丹园人来人往,君玉成脸上也越来越痒,幸好他一向能忍,才没做出无礼的举动,可到底有些心不在焉,而这时候,一个丫鬟送来的纸条让他松了一口气。

赵坤鹏邀他去花园见面。

当朝虽然对哥儿的要求比前朝多,哥儿不得从军不得为官,但哥儿与未婚夫见面,或者出门之类到是并不禁止,小户人家,哥儿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也并不少见,君玉成就曾经被赵坤鹏带着去上过一次香,还在君家和赵坤鹏相处过好几次,这时候自然也欣然前往。

只是走到半路,那丫鬟竟然消失了,不仅如此,还从暗处冲出来了一个男子,一伸手就捂住了君玉成的嘴,还伸手去抱他。

君玉成心里一惊,他对气味非常敏感,第一时间就闻出来眼前这人不是赵坤鹏,想也不想就张嘴咬去,又奋力挣扎起来。

那人许是没想到他会反抗,惊呼一声就放开了手,乘着这个机会,君玉成立刻就大声呼救。

“你竟然敢喊!”那人被君玉成吓了一跳,一不做二不休就去扯君玉成的衣服,却不想衣服没扯掉,反而扯落了君玉成的面纱。

今天牡丹园里张灯结彩,这边虽然偏僻,旁边的树上倒也燃着一盏灯,那人靠着灯光看清君玉成的模样,不再动手,竟然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静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群人从不远处走来,他们提着的盏盏灯笼照的君玉成的模样纤毫毕现,也让君玉成看到了周围人的表情。

害怕、恶心、惊愕……形形色色的表情让君玉成有些茫然,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左脸的疤。

这一伸手,他却立刻发现了不对劲,他虽然脸上有疤,但皮肤非常光滑,可现在,他脸上竟然凹凸不平。

这是怎么回事?君玉成惊慌之下,只觉得脸上麻痒的感觉更甚,下意识地,他就想起了之前大伯正君让人送来的脂膏。

“爹爹,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样丑陋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我的嫂子?”元平郡主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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