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一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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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月桐的浴室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是来自沐浴露的清香。

水热后,徐宸熙把于月桐抱到浴室里,却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曾经一起沐浴过,但现在于月桐是沉睡的状态,又没有浴缸,他该怎么给她洗澡,一不小心就可能两个人都摔倒。

于是徐宸熙又把于月桐抱回床上,换一种方式给她清洗。于月桐不常化浓妆,但她今天化的妆有些浓,现在她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妆容,不过口红基本被他吃干净了。

徐宸熙从梳妆台上找到于月桐的卸妆油和化妆棉,按照网上的教程指示帮她卸妆。平时都有工作人员帮他化妆卸妆,他自己对这些并不了解。

首先他将卸妆油倒在两块化妆棉上,分别敷在她双眼的眼皮上,停留十五秒后,轻轻地揉擦,把她的眼妆清掉;又将卸妆油沾湿新的化妆棉,擦拭她的额头、脸颊、鼻子、人中、下巴,从上到下反复揉搓,再重新把整个面部都稍微擦一遍。

接着他洗干净手,把洗面奶挤在掌心,搓出泡沫,以顺时针打圈的方式来回按摩她的脸部皮肤,按摩后用洗脸巾揩擦了好几遍脸,确保没有洗面奶残留。

最后他用热毛巾多次擦拭她的身体,脖颈、锁骨、胸脯、腋下、腰腹、手臂、手指、后背、下身、屁股、双腿、脚趾,擦一遍身体洗一次毛巾又擦一遍洗一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看过无数次她的身体,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得那么仔细,原来她的大腿内侧还有一粒芝麻大小般的痣。

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扫除且拖干地板后,徐宸熙坐在床边看着酣然入梦的于月桐,突然失笑。

曾经他只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家里从不干家务,不懂得照顾别人,那些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竟都在不知不觉中为她做了,但却还想为她做更多事情,哪怕是一件琐碎的小事。

大概是被她下了蛊吧。

“我爱你。”徐宸熙亲吻了于月桐的额头后轻柔地说。

过了一会,他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床上的人呼吸加重,胸口起伏变大,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是第几次为了他流泪,记不清了,但永远记得第一次,因为第一次做爱时疼哭了,至今回想起来很痛但也很美。

高中结束后的那个七月,流萤闪烁、雨打芭蕉、莺歌蝶舞皆与他们无关。于月桐跟着徐宸熙,和乐队的队友们将大把时光浪在音乐室里,沉浸于音乐中。

那晚,当其他人离开,于月桐从卫生间里出来,徐宸熙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昏黄的灯光下,他低着头看她,一半光一半阴影,暗流涌动。

她踮起脚尖,拥吻他,火花刹那被点燃。

她的双腿缠住他的腰腹,他的双手托起她的臀和大腿,一边杂乱无章地亲吻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上。

他慢慢褪去她的衣服,温柔地吻她的全身,但摸索了近一个小时,尝试进去时却总是进不去。

于月桐紧张,徐宸熙更紧张,她说:“不如放点音乐吧。”

the rolling stones的《don’t stop》响起,他们重新尝试。

徐宸熙一直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终究在进入的那一刻后失控了,之后用的都是蛮力。

「you bit my lip and drew first blood and warmed my cold cold heart.」

他咬破她的嘴唇,抓捏她的酥胸,吸取被刺破的深处流出的第一滴鲜红的血液,如饮甘醇。

「you wrote your name right on my back.」

「boy your nails were sharp.」

他的掌心温热她的细腰,她的指尖划破他的背肌,糅杂着皮屑和汗液,丝丝入扣。

「don't stop.honey don't stop.」

不要停下来,无法停下来,彼此皆沉溺在这惊涛骇浪之中。

「i love your screams of passion in the long hot summer night.」

喘息声、呻吟声、叫唤声,带着释放又抑制的热情,在漫长而短暂、喧嚣而浪漫的夏夜里游走与飘荡。

月色朦胧,横分窗一半,他的眼前浮现一种花,叫曼珠沙华,花如鲜血一般绚烂,铺满通向地狱的路。

而他甘愿为花入冢,踏进幽冥之狱。

“我爱你……”

泪滑过眼角,在她晕迷昏眩之际,他的呢喃爬入她的耳蜗。

……

在徐宸熙从浴室里出来前,于月桐已经真正睡着了,不清楚他什么时候躺在床上。次日当她睁开眼睛时,徐宸熙的脸近在咫尺,他睡觉的样子很乖,呼吸浅浅,嘴唇有些干。

骤不及防,徐宸熙也睁开了眼,于月桐猛地闭上眼,却已被他看在眼里。

他把她抱近一些,相互紧贴着,大家伙戳着她的小腹,他的嘴凑近她的耳朵,压着嗓子说:“酒醒了就做多几次。”

于月桐立刻不装睡了,试图起来:“滚开!”

徐宸熙一翻身,骑在了于月桐身上,并抓住她的双手:“你把我睡了,得对我负责。”

于月桐挣扎着说:“什么我把你睡了,是你趁火打劫!”

“那我对你负责。”

“不需要你负责,一夜情算得了什么。”

徐宸熙又想起了送于月桐回来的蒋枫眠,脸瞬间沉了:“昨晚那个男人是谁?”

于月桐还是那句:“不关你事。”

“你的追求者?之前提过的男朋友?还是……炮友?”徐宸熙的眼睛有些发热。

于月桐偏过头,缄口不言。

周遭静寂得可怕,隐约能听见楼下汽车驶过的声音,还有女人叮嘱小孩过马路要看路的吆喝声。

徐宸熙沉默了一会后说:“你可以再狠心一点,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这几年,我预想过无数种结果,如果你结交新欢了,我就不择手段追回你;如果你结婚了,我就当你的情夫诱惑你离婚;如果你病了,我就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如果你死了,我就下去陪你。”

于月桐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看着徐宸熙郑重地说:

“徐星然,你愿意死在我的手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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