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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性凉喜静,先前刚得了苗临的默许时天天採药练剑,时时往屋外跑。

可从受伤后他便不再出门,镇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读书写字作画,出房间时走得最远的地方也就只是浴池,而其中还有一半多的次数是苗临抱着来回的。

苗临最开始一天十二时辰陪着他时还觉得省心,可后来就转换成了担忧。

夜里他把人抱在被窝里,一只膝盖又往前顶卡入他的双脚之间,扣着肩膀搂着腰,又蹭着颈后轻吮着,低声同他说话:「明儿个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徐安背对着苗临,无视在身上作妖乱摸的手,拒绝得飞快。

「我还没说要去哪儿呢,为什么不去?」苗临被拒绝也不恼,捂暖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摆中去摸他薄薄的胸肉,另一手却隔着裤子去揉他还软着的胯下二两肉。

「去哪儿我都没兴趣。」徐安想把腿闔上,偏偏被苗临的腿给架开来,倒像是自己骑在他的大腿上任人抚摸,他乾脆抿了抿唇闭眼不动,努力地要让自己尽快睡着。

他的消极无疑给了苗临得寸进尺的空间,他一边去捏徐安的乳珠,一边又啃着他的脖子,将手埋进他裤子里。

沉睡着的性器禁不起这样明目张胆地撩拨,巍巍半立起来,苗临仔细地捂着底下的两个球囊又揉又摸,还用手指去刮徐安的会阴。

徐安没忍住哼了一声,向后退进了苗临的怀抱,颤抖着去握男人的手腕不让他继续。

「子归……」苗临极有耐心地含着他的耳廓亲,又在颈上留下一连串的吻痕,掐着青年劲瘦的腰,往前顶胯,隔着布料磨他,百般温柔地哄他:「子归……心肝儿……」

徐安没有拒绝苗临的求欢,木然地侧躺着直到被人给剥下裤子。

苗临没有脱他衣服,只微微地拉下两人的裤头,徐安的那里有点涩,但长期承欢的穴肉甫被入侵便极为知趣地放软下来。

他随意地用手指摸了摸,等不及,捻出一颗脂丸往皱摺里塞,手指按着在入口滚了一圈,没等全融,卵大的蕈头便抵着入口一点一点地埋进去。

隐密的地方被性器顶端挤开时徐安闷吟了一声,却极为识相地调整呼吸,放松紧张的肠肉去适应这样的入侵。

苗临熟门熟路地在入口紧缩处上研磨了两下后,便顶着尚未融化完的脂丸长驱直入,直到尽根齐没。

徐安呜咽了一声,若在以往,这样的深度他总是要哼一声难受,让苗临退出去一些的。

可他今天不想说话,苗临便心安理得地扣着他的腰,也不抽插索要,只是心满意足地维持着填满至深处的姿势。

两人衣衫尚且整齐,只扯下了一点裤头,肉体相连的部分尽数遮盖于锦被之下,乍看之下颇有几分寻常人家相拥而眠的爱侣模样。

苗临抱着自己的大宝贝,满心满眼的喜欢,温柔地亲他,啃着脖颈轻声喊他,嗓音里都是疼宠怜惜的甜。

徐安被他插得极深,闷胀胀地不敢动,热烫的软肉一缩一张地裹着硬挺的性器蠕动,像是在努力地将自己调整为更适合对方的形状。

他被人满满贯在身前,后穴麻酥,过了半会儿后,食髓知味的身子有些不适应这样搔不到痒处的佔有,忍不住自己微微动起腰,用滑腻的肠腔套弄着苗临的物事。

苗临享受着他的主动讨巧,伸手夹住他胸前的乳珠在指尖捻动,含糊地又开口提一次:「明天我带你去一处很美的地方,我想你一定喜欢。」

徐安只想让苗临快点射出来后放开他让他休息,别再这么坏心眼地吊着他,他满是疲惫地开口:「……随你吧。」

得了答允,苗临也不再为难徐安,擒着他的腰固定住不让动,开始往会让他舒服的地方磨了起来。

徐安长吟了一声,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有些慵懒地倚在苗临怀里。

苗临对他身体里里外外都熟,不刻意给予强烈的刺激,而是往他最舒服的地方温柔地操磨,将青年肏成了一滩柔情春水。

徐安整个人无比放松地随着苗临的动作前后摇晃,喉音婉转低昂,像一曲哄人安稳入睡的小调儿。

还没等做完,徐安便枕着苗临的胳膊,舒服得直接睡着了。

苗临脸上带着疼宠的笑,没捨得吵他,按着他的肚子让性器滑至一个两人都相对舒服的深度,在他耳后轻蹭着落下碎吻,也跟着闭眼休息。

徐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貌似不是很愉快,但醒来之后却也记不太清,只隐约觉得心里沉坠坠的。

「醒了?」

几乎徐安一醒苗临就跟着睁眼,他一向睡得浅,天傀蛊给了他一副非人的身子,若不是每天可以趁机抱着徐安温存,他就是十天半个月不闔眼也不妨事。

徐安嗯了一声,伸手要去掰开腰上的手时,注意到那还埋在自己股间,早已被熨得跟体温一样暖的肉块,虽然后穴没有被过度使用的感受,但一想起苗临竟然这样插着他整夜,当下便觉得有些不快,往下沉了沉脸。

苗临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怀里本来放松的躯体稍微紧绷,一整夜温柔包裹着性器的软肉醒过来似地抽搐了一下,像小嘴轻吮,但怀里的人却更是僵硬叁分。

他心里有数,连忙圈住徐安的腰不让闪躲,温声哄他:「你别紧张,再让我抱会儿,咱不做,别怕……」

徐安垂首沉默着,那处却忍不住紧张地直颤,苗临发狠似地勒着他的腰,用力地埋进最深处后顶了两下,随即又松了手退出他的身体,替他把裤子拉上,有些儿不满足地抱着人不肯撒手,像个耍赖讨糖吃的大孩子。

徐安愣了一下,才反手摸索着往他侧腹一拍,苗临只觉得自己的腹下一痠,本来硬挺挺地戳在青年腿上的那东西弹了一下,没有射,却缓缓地软了下去。

他伸手去揩徐安晨勃的那处,就见对方同样不慌不忙的往穴道上一掌,登即拍散匯聚于脐下的血,直接强迫自己软下去。

眼看着继续温存无望,苗临有些不是滋味地张开嘴,没捨得真的狠咬,只衔着耳后的皮肤轻磨着齿关。

湿凉的吐息吹拂颈边,饶是徐安也有些颤抖,一手盖着被咬过的地方,缩着脖子含糊地抱怨:「冷。」

苗临从喉间闷出一响轻笑,没再故意招惹他,松开人掀被下床。

徐安团着被子坐起身来,看着苗临套上鞋去替他拧帕子擦手脸,又取了衣服过来,协助他穿上后才自个儿去更衣。

徐安下了床去梳头发,打理好自己的苗临又靠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接过梳子,替他理起那一头乌丝。

青年就着镜中的倒影去看在他背后正专心替他束发的男人,心里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是那里违和。

苗临替他束了个简单的半四方髻,缠上墨紫色的幞巾后以簪子固定住;他自己的头发则随意抓拢绞成长辫,又用银件装饰。

都整理好后苗临在坐着的徐安身边半跪下来,执着他置于膝上的两手贴在心窝上,开口:「吃过早饭后,我们出门去,我带你四处走走,游览一番。」

徐安其实并不想跟苗临出门,但有鑑于自己前一天晚上已经答应过了,不好随意反悔又给了苗临赖皮的可趁之机,只得点头表示应允。

两人一起吃过早饭后,苗临便替他打理好外出行装,牵着他离开卧室。

徐安有快两个月没能打理他的小药田,路经长廊看见园子里荒芜着一块有些心疼。

苗临却洽到正时地顺势伸手环腰将他搂进怀里,温声浅语地同他说道:「改明儿个,我陪你种回去,你需要些什么种子青苗,都列张单子给我,我让走商帮你带进谷里来。」

徐安沉默了一会儿,「……再说吧。」

他不习惯在房外同苗临这般亲密,低垂着脑袋想去扳腰上的手。

苗临不放,他早早把整个堡里的侍卫跟僕人都暂遣出去,就是想着他的子归脸皮子薄如纸,要是让人看了他俩这般黏呼,怕是要羞恼得好几日都不肯同他说话了。

两人拉拉扯扯地去到马厩,苗临牵来了一匹整备好的马,直接飞身跨了上去,对着仍兀自站在地上的徐安伸手,「上来,我带你骑。」

徐安极少出谷,虽不至于完全不会骑马,但毕竟在万花谷里的时候全藉墨雕代步,出门在外也多靠两腿轻功赶路,马术自是不够通。

他没有犹豫多久,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翻身欲上马,却没想到苗临伸手拦了一下,却将他的落点给拉到自己身前。

苗临搂着怀里的人,在他还傻愣愣的唇上偷了一口香,便手持韁绳腿夹马腹,驱使马儿小跑了起来。

徐安无意同他起无谓的争执,闭着眼眸抱着苗临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一副我见犹怜的依人模样。

苗临心情很好,搂紧他的腰又在额头上啄了一口,惯性地开口哄他:「别怕,你抱好我,很快就到了,我不会把你颠下去的。」

徐安扯了扯嘴角,甚至也不问苗临要带他去哪儿——反正于他而言,此身早入无间,即便苗临要带他前往的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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