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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凤鸣堡后,苗临便很少离开寝房,除了每次事后他必会亲自抱着徐安去洗浴以外,多数时间他都待在屋子里陪伴徐安。

徐安发现自己再度被当囚犯銬起来的时候表现得很平静,幻蛛的毒性作用在血液里让他始终浑浑噩噩,而直到毒性彻底消散后,他又花了几天才习惯经络丹田里空荡荡的滋味。

苗临对他身体的渴求与迷恋似乎没有尽头,他可以一整日什么都不做将青年抱在怀里细细狎玩,将他逼得泪眼朦胧泫然欲滴,看他依然紧咬着牙关不愿吭声妥协。

徐安身上几乎没剩什么好肉,全部都是苗临留下来的曖昧痕跡,新旧交错、惨不忍睹。

要不是苗临怕伤了他的身体,没有坚持每次都把他玩射,徐安还真怕自己会尽人亡、生生被做死在这张床榻上。

他还是习惯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情慾不愿沉沦,但苗临总能拿出层出不穷的手段对付他。

因着徐安几次神智不清的时候嫌过苗临的身体冷,不愿让他碰,苗临找来了一大堆磨圆稜锐的角玉,用热水泡暖了一颗颗塞进徐安的后庭里。

徐安叉着腿坐在苗临胯上,腹胸紧贴,向后挺起两块满是指痕的臀肉,无助地枕在他肩上,乍看之下有那么几分爱侣交颈的样子。

可若细看就会发现他双手被缚着套在苗临颈上,腰上的手臂限制住他的行动,被抽乾的内力加上连日的玩弄早耗乾他所有的力气,让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喘。

徐安算不清苗临到底塞了多少玉块进他的身体里,只比体温略高的热度不算太难捱,但凸出的玉石挤压着肠壁却带来比被苗临进入更为清晰的疼。

「拿……呜,拿出去……」徐安无力挣扎着,控制不住的泪水滑落,濡湿了苗临的肩膀,墨瞳浸润着瀲灩水光的时候无疑是另一种风情,与带着燃冰同样美得不可思议。

苗临爱怜地去吻他的眼睛,将最后一块碎玉压进他的身体里,又探进一截指尖,在穴口轻轻地戳插着,「你不是老怕冷……我特意泡热了,舒服吗?」

徐安被逼出一阵颤抖,忍不住夹着腿去磨苗临的腰,却带得体内的蜀玉互相撞击摩擦,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苗临好奇地去摸他体内的玉,微微用力往内襞上压,原本就非密合相嵌的圆稜便滑脱开来,又是一串内外共鸣的琐碎玉响,带着沉黏的曖昧水声。

「不唔……啊嗬……」徐安被逼至极限几欲疯狂,身体本能地颤抖,可每抖一分体内的玉就颤一下,推挤着半嵌进肉里,让他又疼又麻又酥又软。

到后来,苗临只是虚虚地扶着他的腰,徐安就要自己把自己折磨坏了。

可偏偏苗临还要带着兴致高昂的浅笑问他:「你说……是不是很方便?」

只要堵着入口确定徐安不能把玉排出来,什么都不做便可以一直享受他把自己逼到高潮后两眼涣散时的迷茫表情。

苗临觉得那样的徐安很美——他像一块凌锐的冰,当中裹着烫人的火,灼灼燃烧得璀璨勾人;他又像是一捧绿洲清泉的水,柔韧而不竭,是荒芜沙漠中的唯一救赎;他是春光叁月朦胧的烟,存于眼前却抓不住兜不拢,可偏偏又轻飘飘地从心上掠过,叫人一眼万年、从此叨念。

苗临一直玩弄着徐安直到他的呻吟弱下去后,才大发慈悲地将那些玉块挖出来,他放下人将他摆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用自己粗涨的性器取而代之。

徐安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角玉凌虐的记忆,羞怯惶恐地裹着他,轻轻柔柔地含吮着讨好。

万花青年天生的肤白不易晒,又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寝房中晨昏未觉,只能靠吃食的次数算着时间,如今一身柔白半透的雪肌冰骨在火盆摇曳的光中渡着一层浅浅的光,上头错落地印着点点红痕,更像是一块长着雪里红梅的宝玉。

苗临伏下身去吻他的后颈,又舔着耳廓吸咬耳垂,繾綣旖旎地喊他的名字。

徐安不肯应声,咬着牙把脸埋进蓬散堆在床上的头发里,默然地忍受由苗临加诸于他的所有折辱与凌虐。

苗临解开他手上的束缚,舌尖顺着臂膀上若隐若的血管一路舔至掌心,极度宠爱亲暱地印着细碎的吻,又扣着他的指节交握,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苗儿传讯给我,说你师弟病了……成天疯疯傻傻地哭闹着要找你。」

一直假装自己只是具无知无觉的徐安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哆嗦着挣扎,话音里融着无比的恐慌:「你……你对他……做、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苗临以指梳开他的长发,又缠绕在腕上,语音里带着让徐安胆寒的温柔:「可我有些儿嫉妒……徐安,你心里只有他。」

「不要……苗、苗临……我求你,不要伤害——」徐安突然发出惊恐却断续的哀求。

不管苗临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忍耐,唯独苏凡的安危是他拼上命也要护住的,明知道对方是打算用苏凡威胁他,他也只能诚惶诚恐地拱手捧上自己的弱点供他拿捏。

苗临一向行事乖绝凭心而起,毫无逻辑脉络可循,徐安寧可让他拿捏住自己的命,也不愿他一时兴起去拿苏凡取乐。

「苗临……我、我求你……不要……」徐安呜咽地哭了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哽咽啜泣着。

苗临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舐去他汹涌的泪水,连声轻哄保证:「只要你不逃……徐安,你乖乖地留在凤鸣堡,只要你不逃走,我就不找万花谷的麻烦,只要你在,我什么都惯着你好不好?我还让你给苏凡写信……不哭了,徐安……不要哭了……」

「我不……不逃了……苗临,你放、放过他……我求你……」徐安恐怕这辈子都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哆哆嗦嗦地话都有些说不好,神色脆弱得彷彿要被折断了脊骨。

「我答应你……徐安,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碰他,我可比你要有信用多了,听话,不哭了……」苗临扣着他的肩膀深深地埋进他体内,一边深顶一边吻他。

苗临一遍又一遍地佔有这具让他沉迷的肉体,直到徐安再支持不住他的无度索要,生生地被操晕过去,苗临才退出他的身体,将脆弱无比的人抱在怀里,替他抚平哪怕失去意识也仍紧皱着的眉头。

苗临第二天还真的让人备好上等笔墨,解开徐安的脚銬抱在书桌前坐在腿上,牵着他的手研墨汁后,才将紫竹羊毫递予他的手中。

徐安握住在笔桿的时候眸中闪过一缕光,但随即又被他歛回去,他将长锋沾饱墨,却迟迟未曾下笔。

「怎么了?」苗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有一瞬绷紧了身躯,却又倾刻放松下来。

万花门人多以笔为武,像徐安这样修剑持笛的反倒是少数,他武学进,别说随手拿着什么都能使招,哪怕空手也照样能杀人。

苗临一点都不怕把笔给他,只要他没敛灵华蛊的活性,内力空乏的徐安不过是个空有招而无灵的架子。

徐安思索了很久才勉强写下八个字,那怕失了内力也依然鸞翔凤翥、铁划银鉤,像极了他本人柔刚并济的特质。

「都说看字能看人……你连字都这般好看。」苗临在他写完放下笔之后握住他的手牵到唇边亲吻,又抱紧了怀中这具柔劲如竹的躯体。

徐安的美与烈都被锁在这昏暗的室内,日夜燃烧着提供温暖的火盆里一直掺着寧神软筋的香,苗临不惧百毒,那香为谁而燃不言而喻。

从信寄出后徐安一直很沉默而且顺从,苗临不太确定他是真的认命抑或有所图谋,他仍未放松对徐安的监禁。

乌金铁锁只有在苗临要抱着他去别处时才会解开,被灵华蛊完全抽空内力的躯体、用来对付禁臠的薰香,再加上封死的窗扇及门口值班轮守的侍卫——

苗临生生打造了一座巨大的牢笼用来关押徐安桀驁不驯的灵魂,而他自己则化身为最忠诚的狱卒,日日夜夜地守着他这个地位尊贵的囚犯。

苏凡没有回信,或者是他回了但被苗临走,徐安并不太在乎这些。

苗临怕他憋坏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找来许多的医书残本让他看着解闷,又或者将他抱在怀里磨墨作画、给苏凡写信,他甚至会特意寻来各种巧奇诡的小玩意儿,让徐安连同信纸一起寄回万花谷安抚苏凡,织画出一个徐安在凤鸣堡过得很好的假象。

徐安觉得讽刺,却毫无选择地只能同演着这齣可笑的戏码。

苗临喜欢陪着徐安做任何事情,再晦涩的医书由他唸来都像声声入扣的情诗,他将人囚困在怀里,后头塞了滚上药的玉势,听万花青年用着无力颤抖的声线艰难地吐出带泣的字句。

没了内力的徐安根本耐不住这样淫烈的药性,紧绞着腿磨蹭,前头不甘不愿地巍巍立起,淫褻可怜地吐泪。

苗临可以这样抱着他好几个时辰,看他是如何一点一点被药物浸染,意识在情慾煎熬中摇摇欲坠,直到冰消雪融露出他最柔软的一面。

凤鸣堡主会啃咬着他形状优美的脖颈,耐心地等待他的身躯彻底情熟,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侵入他的体内採集甜美的果实。

他会一次一次地碾进深处,彻底佔领徐安最炙热柔软的地方,逼出他的喘息与闷吟,反覆地用冰冷的液浇灌他的体腔,掐熄他燃烧的慾火,将他恍惚的神智拉回无比屈辱的现实。

每到这个时候,徐安眼里那一撮将熄未熄的火苗就会颤抖着做垂死挣扎,疯狂的恨意席捲,却同时伴随着无尽的绝望。

可事实上,除了苏凡,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再逼得徐安求饶,再怎么痛苦徐安也不曾开口示弱,执拗地紧绷着身体忍受着苗临对他做的一切。

苗临有时会想要撕开他这具皮囊,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是不是除了住着苏凡的那颗心以外,其馀全是冰雕玉铸的无情。

可苗临又捨不得。

每当徐安满是泪痕地晕过去之后,他便会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温柔地抱他到暖池房去涤去一身狼狈。

他也弄不清他究竟是想逼疯徐安还是逼疯他自己。

耽溺之后方觉叁年之期太短,苗临并不打算单方面撕毁这个约定将徐安留在身边一辈子。

命运对人从不公平,不管徐安或是他,他们总要面对许多无能为力的困境,苗临不想认命,却偶尔觉得遗憾——

他没有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用正确的方法与徐安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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